“哈哈哈!看哥哥这块玉佩怎么样?打赢了我们,这就是你的了!这么好的东西,你没见过吧?”
齐恒甩着身上的一块八宝琉璃佩,差点儿抽到了炎苏的脸上。
“行啊!锦皓,你就陪这几位公子玩玩,也让我见见你的真本事!要是害我丢了脸,我就只能把你退还给外祖父了!”
“主子放心,属下定帮您赢下这彩头!”
炎苏后退一步,邓锦皓则是上前,直面锦衣华服的五个公子哥。
辛止没有想到炎苏会出现在这里,还帮自己解了围,抿着唇一言不发。但是眼见这个和自己打斗过的年轻侍卫要以一敌五,不由得出声提醒:“小心些,他们手里有绊马索!”
刚才自己就是一时不察,被绊倒了,才被这些人制住!
“多谢小将军提醒!”
邓锦皓可不同于辛止一般光明磊落,他打小学得便是实打实的搏命,暗杀的技巧,更是在一场场你死我活的厮杀中脱颖而出的!
对付正经的练家子,以一敌五或许有些困难,但是对付这些个养尊处优的阔少爷,就是再来五个也不再话下!
邓锦皓得了指令,对着五人浅浅一拜。
“得罪了!”
说完便直接开打,也不管对面准没准备好,自家主子要的本就是给他们一个教训!没准备才更好!
“啊!”
“啊!”
锦晧动作迅猛,闪身到齐恒身前,右手成拳,使了六分气力一拳打在对方的脸上,紧接着抬起右腿,也不再收着力气,对着腹部重重的踹了出去!
齐恒毫无准备,锦晧又快又狠,他便第一个被踹飞了出去,倒在地上哀嚎,爬了几次也没起得来!
第二个挨打的则是那个辱骂炎苏是小杂种的蓝袍青年!
“公子!”
“少爷!”
“你!你个奴才竟然敢打我家公子?”
“你们等着!”
眼见自家的公子吃了大亏,他们的仆从便一起围了上来,将炎苏、辛止两对主仆围在了中间,看来是准备来场群殴乱斗了!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也不看看场合,这是你们私斗的地方吗?”
高总管人没到,声先到!他带着两个小公公快步走近,后面还跟着小跑的念云!
“小祖宗,您可让老奴好找,陛下怕您睡不好,让老奴给您送安神乳茶,这个小丫头却说您自个儿来了演武场看热闹。”
高总管穿过人群,看也不看周遭的公子哥儿们,径直走向炎苏极为自然的搀扶着他。
“您也不说多穿着点儿,夜风这么大,您要是着了凉,那陛下还不得心疼死?赶紧跟老奴回帐子吧,这些个把戏,您要是乐意看,明儿个白天让他们打给您瞧!”
几个公子哥目瞪口呆,这少年人究竟是谁?竟然能让高总管卑躬屈膝的伺候?
高总管可是跟随天子几十年的老仆,是圣上跟前的大红人!不管到哪一家宣旨,都是座上贵宾,几时见过他这般模样?
倒也不怪他们没见过炎苏,这原主从小缠绵病榻,一年之中大半年都要卧床休息,见风就倒,淋雨就病。
除了皇亲和少数重臣在内宫之中见过他,这位极得盛宠的病秧子小公爷几乎从未露面,一直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劳高内官挂心了,稍等我下。”
炎苏唇角带笑,慢悠悠的走向倒在地上捂着腹部打滚的齐家少爷,在他惊恐又不可置信的目光下,伸手把他腰间那块八宝琉璃佩扯了下来,随后在手里把玩着自己得来的彩头,翻来覆去的看了两遍。
看完之后,更是居高临下的睨了地上的青年一眼,眼里写满了嘲讽和不屑。
“啧啧,这是个什么玩意?你也好意思挂在身上,你到底是哪家小吏的儿子,莫非是个庶出的?这种东西竟也当宝贝似的带着,当真是可怜!”
炎苏边说边摇头,竟是转身将琉璃佩丢给了辛止的小厮子墨,“赏你了!”
齐恒的脸色本来因为疼痛而煞白,听了这句嘲讽,又涨成了猪肝色,实在是精彩!
可是他不敢反驳一个字,看那高总管的态度,即使再没有脑子,也知道眼前这个羞辱自己的少年,是得罪不起的。
“走吧!高内官,我就是没见过演武场,想来开开眼界!还累得你专门跑一趟寻我。”
说罢便跟着高内官回去休息了。
这些个富贵公子哥儿,真该好好的感谢高内管,免去了一顿好打!
“公子,这个?”
子墨拿着手里的琉璃佩像是捧着个烫手山芋,收也不是,扔也不是,还给地上打滚的那位也不是。
辛止瞄了小厮手里的物件一眼,“既是赏你了,喜欢你就收着,不喜欢就当了,总能值点银子!”
说罢就要带着子墨离开,真是倒霉到家!晚饭后不过是想来活动活动,竟然惹了这些个倒霉事!
被人料理了一顿不说,还被钟吾炎苏那个纨绔子弟看了笑话!
不过好在上次没真的掐死他,看高总管这个架势,万一给掐死了,没准自己的命真不够抵的!虽然同样的公爵府的少爷,但这个中差别还是极大的!
“千程兄,留步!”
辛止还没走上两步,就被几位公子给围了起来。
“怎么的?你们还要打?”
“误会,都是误会!千程兄,刚才那位少年公子,你是认识的吧?莫非是哪位殿下家的皇孙?我等怎的都没见过?”
辛止皱眉,“不认识!没见过!”
说完就大步离开了!晦气!
次日清晨,先是举行了盛大的祭天仪式,之后春狩便正式开始了!
炎苏心烦气躁的换好骑装,准备带着锦皓进山猎上一些大家伙,好多多的放点血来解解渴,却被皇帝召进了御帐!
帐内竟然还有辛止。
“外祖父,您找孙儿,是要我陪着您去打猎吗?”
炎苏面对皇帝,就是个受尽宠爱,有点骄纵的天真少年!
“哈哈哈,外祖父老了,可打不动了!乖孙上次不是说想要千程陪着春狩吗?这不,人给你叫来了!”
老皇帝说完还指了指辛止。
“你叫辛千程?”
炎苏在心里暗道,原来是叫这么个名字,这回我可记住了!
“回小公爷,下官名唤辛止,字千程。”
辛止却是在想,好在你没在陛下面前胡言乱语,你要是叫上一声美人,我可真的是没脸活着了。
“岁和,你不知这辛家三郎的名字?那你怎的会指名要他陪同?”
皇帝也很好奇,这外孙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辛止,这辛家三郎算的上是年轻一代的武将里出类拔萃的佼佼者,有勇有谋,可堪重用。
看来这外孙果然是独具慧眼。
老皇帝要是知道,他的乖孙不过是个只看外表的登徒子,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此感慨。
“回外祖父,孙儿和子程兄是月前在玄武大街上偶遇的,当时发生了点误会,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孙儿此前只知他是辛家三郎。”
“既如此,你们便去玩吧!不过不要勉强,身体重要。”
炎苏带着锦皓,辛止带着子墨,四人便一起进山了。
辛止和炎苏走在一起,浑身都不自在,更是一言不发。
“美人,我们分开去打猎吧!两个时辰后在这里汇合!”
炎苏已经三天没有喝上一滴血了,此刻每一根神经都是紧绷的。体内好像有一只即将出笼的野兽,他已经快要控制不住的想要咬人了。
真是天杀的,明明就是人类的身体,怎么对血的渴望比从前更甚?还是分开行动吧,喝血这种事,自然是越少人见到越好。
“可是,陛下让我保护你!”
小将军面露难色,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抗旨?
“外祖父只是让你陪我玩耍,可没让你贴身保护我!美人,你去打猎,打到了什么都算是我的!我好拿去讨赏!”
“你是为了这个才找我陪同?”
“不然呢?怎么?美人,你是想和我一起行动?这么舍不得跟我分开?我倒是没意见。”
炎苏说完,一边挑眉,一边伸出舌尖缓慢的舔过上唇,**裸的调戏。
“还是分开吧!我们走,子墨!”
辛止见他这般瞬间气血上涌,脸色涨红,显然是回忆起了不好的画面!这个浪荡子还是有多远滚多远吧,万一没控制住真给掐死就糟糕了。
伏虎山是皇家猎场,山高水清植被茂盛,山林间小兽飞鸟很多,但是并没有凶猛的野兽,最凶的也就是半大的野猪。
炎苏虽然体弱,但是骑射功夫却是极佳的。毕竟出生在古罗马,也曾上过战场,骑射原本就不差,又经过漫长岁月的锤炼,更是精进非常。
主仆二人追着一只肥硕的野猪进了深山,猎杀之后,少年的眼睛都要放光了。飞身下马,一手拿着竹筒,一手举着匕首小心的划开野猪的动脉,开始放血。
他好像在喝什么陈年佳酿,舒服的眼睛都眯了起来,速度极快的一筒一筒又一筒的猛灌。
邓锦皓看的直咽唾沫,甚至有些反胃!
炎苏也懒得管他!
终于喝够了,虽然不如人血鲜美,但是好歹是舒坦不难受了。
二人正准备拉着野猪返回,在不远处的山坳里,突然出现了一只通体雪白的小鹿!站在林间,宝石一样的眼睛看起来漂亮极了!
“抓住它!千万别弄死了!”
炎苏交代一声,翻身上马赶紧去追,因着要活捉,小鹿又极为灵活,二人围追了一个多时辰,炎苏手起箭落,射中了鹿腿!才终于活捉了它。
辛止早早就在分开的地方等着,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心里不免有些着急,生怕皇帝的乖孙在山里出了什么危险。
正准备进山去找,就见他们主仆二人优哉游哉的走了出来。
炎苏骑着马,身前抱着一只白色的小鹿,小鹿的腿上插着一支箭,还在留着血。
邓锦皓牵着马,马背上驮着一只咽了气的野猪,那骏马因为不堪负重走的十分艰难!
如此这般,再加上辛止让给炎苏的一只梅花鹿,几只兔子山鸡,炎苏在第一日围猎中便是拔得了头筹,老皇帝乐的合不拢嘴。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皇帝极度宠爱的小公爷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傍晚筵席之上,老皇帝一直拉着炎苏坐在上首的高台上,这台子上仅有老皇帝一人,连太子殿下,也是坐在台下的!
原本给炎苏布菜的工作是交给了福太医的,但是炎苏被天子拉着坐在身边,这布菜的工作就落到了全小公公的头上。
炎苏也不在意,一来那等脏东西念云已经交了出来,二来在这御台之上,又有何人能动得了手?
宴席过半,全小公公正俯身布菜,却被一个上菜的给撞了个踉跄,他尽量控制着身体才没有撞倒眼前布满佳肴的桌子,但却侧身而下,直接跌落了高台。
这布菜的就又换了人。
“!!”
炎苏吃着吃着突然觉得体内燥热,热气急速飙升,身体里好像要着火了一般!看着眼前的众人都有些重影,理智也在飞速燃烧!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仅在须臾之间!
如果不是他体内拥有血族最为强大的灵魂,恐怕立刻就要发作。饶是如此,他也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中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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