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妈没见过小哥,只听我提起过。
二叔却是认识的,他严肃道。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小哥走进来,摸上棺材,重复道。
[他没死。]
见小哥没有任何解释,二叔以为小哥不愿接受我的死亡,叹了口气,道。
[医生检查过,身体变冷,没有呼吸,没有心跳,不可能活着。]
[我知道你们感情好,你打开棺材,再见他一面吧。]
我对小哥的感情不算隐晦,二叔这么精明的人,一定早有察觉。
[临走前,你不在身边,他应该是抱有遗憾的。]
听二叔这么说,我爸妈虽然不了解我和小哥的关系,却是主动上前帮忙开棺。
小哥摆手,拒绝他们靠近。
棺材并未封钉,不需要帮忙。
缠着绷带的手掌按在棺盖上,丝丝鲜血从绷带溢出。
他受伤了,不止手上,身上也有其他伤口。
我有些心疼,虚虚地把手盖在他的手背上。
棺盖慢慢被推开,木板间发出嘎吱的磨察声。
我以前号称开馆必起尸,我真怕那躺着的尸体突然坐起来。
到时候小哥会不会拧断我的脖子。
幸好,想像中的画面并未出现。
他看到我尸体,表情有瞬间凝滞。
[吴邪。]他用手轻抚我的脸,眼神中掩不住的悲伤,轻声道。[不会死的。]
他固执己见的自说自话,我爸妈和二叔只以为他不愿接受我的死亡。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难过的样子。我想抱住他给予安慰,但我的灵魂穿过了他的身体,根本无法触碰。
我虚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别难过,我一直在。]
他感觉不到我的存在,弯腰从棺材里把尸体抱了出来。
在场的人皆是一惊。
二叔把手按在小哥的手臂上,厉声道。
[哑巴张,你干什么?]
我爸也上前制止,红着眼睛道。
[我知道你们感情好,但人是不能复生,你…让小邪安心走吧。]
我妈捂着嘴,无声哭泣。
小哥将尸体抱紧了一些,抬头道。
[吴邪没死。]
这次,他做出了解释。
[这是吸取费落蒙的副作用。]
[费洛蒙是蛇毒,不仅能让人陷入幻觉,也会让人沾染蛇的习性。]
[现在是冬天,他只是在冬眠。]
我妈爸第一次听到费洛蒙这个名字,根本不理解他的意思。
[这是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小邪还活着。]
虽然不敢相信,但却给了他们希望。
二叔担心我妈爸受到二次伤害,蹙眉道。
[你确定?]
小哥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确定。
我也十分诧异,之前没有出现过类似情况,而且我现在都灵魂出窍了。怎么可能没死?
二叔道。
[你怎么证明小邪没死。]
没有温度,没有心跳,身体僵硬,怎么看都不像活人。
小哥道。
[直觉。]
那就是没有证据。
二叔语气严肃,道。
[你要怎么做?]
小哥道。
[带他去长白山张家祖宅。]
张家本家在东北长白山安图县,不过本家人都死光了,那里住的都是外家人。我以前调查小哥时,曾经去过那里。
二叔面色犹豫。
[我知道你的能力,但是如果…如果不能救活,请把他的尸体送回来。]
小哥道。
[他会活着回来。]
我妈爸想跟着去,二叔拦住了他们。小哥救人,过程一定凶险,他们跟着去帮不上忙,反而会拖累。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