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的寒暑假都短，可别想着放整月了，等到了高三更是没有假期可说。

高二开学第一周。

早自习是数学，汤老师已经准备开始讲课了。

报名的那一天，杨老师仔细分析了一下同学们上学期的成绩情况。

凌栖依旧是年级第一，然后进步最大的同学就是顾砚，直接进步了179名。韩奕也是进步了一点点的。

凌栖在书包里翻着课本。

“汤老师，打扰一下。”杨老师在门口道，“我找一下凌栖跟刘康宁。”

同学们的目光随之看去。

汤老师笑着跟她打招呼：“好的。凌栖刘康宁出去一下，你们班主任杨老师找。”

凌栖跟刘康宁对视一眼，一前一后从后门走了出去，杨老师也从前门走到后门。

他们出去了，站在走廊上，不知道杨老师在对他们两个说的什么？

凌云路疑惑：“杨老师不像是会来打扰人上课的呀，怕不是遇到了什么急事。”

桑蜜云同意：“可能真的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给他们两个交代吧。”

“好好奇是什么呀。”

桑蜜云：“应该是关于学习方面的吧？他们两个都进了年级前二十，上学期期末，刘康宁的总分跟凌栖的总分只差了二十六分，跟我们这些差了一两百分的可不一样。太吓人了简直。”

凌云路：“二十六分？一个年级第一，一个年级第十三，我很好奇，年级第二是谁呀？”

桑蜜云回答他：“贺雪雪。”

“就那什么学生会主席？”

“对滴。”

韩奕可听见了他们的对话，骄傲道：“我觉得他那二十六分简直不应该扣，应该是粗心了，不过这也比我牛逼。”

“你真的是刘康宁后援会的……”桑蜜云总结到位。

凌云路也道：“这绝对是后援会的。”

顾砚在一旁听着，没说话。

要论实力，顾砚跟凌栖应该是不相上下的，年级第一落在谁身上这也是个未知数。

“好了，别说了，汤老师看我们这边好几眼了都。”

外面。

“下周周六周天有一个数学竞赛，学校要派年级前20的同学去一中参加竞赛。”杨老师对他们讲道，“我们班年级前20的就只有你们两个，这个是回执单，回去让家长签个字。”

凌栖大致扫了一眼这张回执单：“星期六晚上还要在那学校的宿舍里面睡？”

“对的，星期六属于是封闭式训练，相当于是听听课，做做试卷。周天才是正式竞赛，中午考完就可以出来了。”杨老师解释道。

“还有没有什么疑问吗？”杨老师接着道，“对了，是星期六的早上8点准时到学校校门口集合，我们坐巴车去一中。”

安职离一中还是有点远的，开车都要30分钟。

不用问，怎么去就怎么回来。

“这个必须家长签字啊，如果第一轮过了的话，会参加第二轮，第二轮过了就参加B大金秋营，金秋营成绩优异的同学会直接被保送，更甚，会提前拿到录取通知书。”

高二就被保送的人不在少数，那些人都属于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凌栖笑笑，真是可惜了顾砚失去了这么好的一个保送机会。

“明天早上必须交啊，千万要记得。”

刘康宁：“好的，杨老师。”

凌栖：“好的。”

杨老师笑着回办公室了，凌栖跟刘康宁也回了教室，回到座位上坐好。

因为凌栖不打算装下去了，所以，上课也认真听讲了。但也确实是，这些她都会了，但还是要尊重老师的。

他们坐好的时候，汤老师已经开始讲课了。

顾砚很是感兴趣，小声问凌栖：“杨总把你们叫出去什么事儿啊？”

“数学竞赛，别忘了在上课。”凌栖语简意赅。

“竞赛？啥时候的事儿啊？”顾砚小声嘟囔，“为什么我们班只有两个？”

凌栖道：“因为我们班年级前20的就只有两个。”

“哦哦，那要是是我拿出实力，我是不是也得去参加那什么数学竞赛？”

“你初中没参加过？”

“初中的这些活动少，但也参加过，还得了个超级炫酷的奖杯。”

“真是可惜了，这次没能和你一起去。”顾砚得意后又感慨，他后又想说些什么，但是没说出来。

凌栖见他这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无奈笑笑：“高二下学期应该还有，没有的话就高三，到时候我们一定一起去。”

“表现优异的话，那你岂不是提前保送？”

凌栖颔首：“可能是吧。”

“你这么牛，肯定是可以保送的啦，你打算去清华还是北大呀？”

“话不要说的太早。”

能去参加数学竞赛的肯定都是学霸，不光光是有凌栖跟刘康宁。更何况相比较语文跟英语，凌栖的数学还是要差那么一点点的。语文，英语均可达到140，数学也就130左右吧。

这是她的自我评价。

这一次的期末考，凌栖的数学只得了141分，就因为这个，顾砚还嘲笑了她一天半。

“这次的题这么简单，怎么才只考了141分？那9分是怎么扣的？不是说只有最后一小问不确定吗？”

顾砚是这么说的。

这句话就好像还在凌栖耳边萦绕一样，凌栖不由地白了他一眼。

顾砚：“白我做什么？”

凌栖只道：“我要听课了。”

“好好好，我知道你最棒了，你现在可是杨总手心里面捧着的星星。”顾砚莞尔。

晚上。

凌栖，顾砚跟凌云路，一起站在学校外公交站旁等公交车。

这竞赛回执单表格要让家长签字并盖上自己的指纹，凌界定在外地出差，凌栖现如今只能让她姑妈代签了。

凌栖也给杨老师说过这样的情况，杨老师向学校申请，可以代签。

人多的不得了，毕竟都争着放学，争着回家嘛。

“咋今天晚上的人忒多呢？”凌云路忍不住吐槽。

顾砚：“我也不知道。”

他们今天没有骑电瓶车，跟着凌云路一起坐公交车回去。

其实他们可以骑电瓶车跟自行车回去的，只不过凌云路想要体验一下晚自习回家挤公交车是什么感觉。

凌栖站在这儿，是无语的。

等姑妈签完了字，凌栖跟顾砚还要回小区。

今天晚上网吧关门，周叔走亲戚去了，说是什么有一个亲戚过生。不然今天晚上顾砚就守网吧去了，没时间陪凌栖来找姑妈签字。

公交车终于来了，他们依次上了车，凌云路往里面投了六张一元。

他们速度快，还有两个位置，凌云路率先坐下，还剩一个位置。

顾砚笑笑，道：“你坐，凌大学霸，马上就要去参加数学竞赛喽，可千万别累着了哈。”

凌栖坐下，冷神道：“谢谢。还有顾砚，你完全没必要嘲讽我。”

凌云路不明所以：“姐，你确实是要去参加数学竞赛呀，顾砚他为啥要嘲讽你？他都没去竞赛的名额嘞还嘲讽你。”

凌云路不知道的是，顾砚数学其实比凌栖好，其他的方面也都差不多。

凌栖摇头：“没什么。咯，这就是挤公交车咯，感觉怎么样？”

凌云路无语：“感觉真不怎么样……”

他今天穿的是一双新球鞋，竟然被踩了两脚！知道这两脚对于一双新球鞋来说，是多大的一个伤害，多大的一个概念吗？！

九点四十五，别墅里。

“妈，我回来了，有没有留什么好吃的呀？”凌云路一进门就道。

凌黎直接忽视他，走过来迎接凌栖跟另外一位帅气小伙子：“呀，栖栖，今儿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呀？”

凌栖直奔主题，从书包里把回执单拿出来，回执单表格的其他空空她都填好了，就差一个家长签字了。

凌黎看着这一张回执单，内心可高兴了，口头上也称赞：“哎呀，我们家栖栖就是能干！听说表现的好，还可以直接保送清华北大呀？”

凌云路假装哭唧唧道：“嘤嘤嘤，栖栖超级棒，那路路呢？”

凌黎一时语塞：“……额，也不错啦。凌栖啊，星期天中午之前姑妈来接你吧，姑妈直接带你在那边的餐厅里吃大餐。”

怎么去就怎么回来，这是绝大多数人会选择的交通出行，当然，学校也不做统一要求。

“好，谢谢姑妈啦。”

凌云路插一嘴：“不行妈！我也要吃，那天我跟你一起去接姐。”

“我还不了解你，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凌黎讪讪道。

须臾，凌黎签好了字，盖好了章，递给了凌栖，凌栖将这张回执单表格小心翼翼地卡进书中，然后装进书包。

“这位帅哥怎么一直不说话呀？是怕生么？”

凌黎见顾砚一直一言不发，除了刚进门时打招呼的那声问好。于是就打趣他。

“没有的阿姨。”顾砚挤出一个笑脸来。

凌黎盯着他的脸，思索了一番：“嘶，我咋总觉得我在哪见过你呢？”

“妈，你能好好说话不？”凌云路无奈。

“我是真的想不起我在哪里见到过你了，反正你眼熟的很。”

“姑妈，红头发。”凌栖小声提醒姑妈。

既然是提醒的话，那肯定是要提记忆让人尤为深刻的那一小部分。

“哦！”凌黎茅塞顿开，恍然大悟，“就是那天晚上，我们去吃烧烤遇见的那个。”

“你们家烧烤很好吃哦，要继续保持这份独特的味道哦。”凌黎笑笑。

“妈，你不知道人家已经不在那里打工了吗？”凌云路道。

“啊，没在那里打工了？原来你暑假的时候去打暑假工，我还以为你是店长的儿子嘞。”

“你想多了妈，我是店长儿子的话，那肯定是会养尊处优，我肯定坐在那儿玩手机，打游戏，怎么可能会去帮忙啊？反惹上一身油烟味。”

-

十点十九。

“谢谢姑妈，时间不早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凌栖笑笑。

“好，你们两个住在同一个小区吗？”

简直是灵魂发问，除了凌云路，家里边儿就没人知道了呀，凌栖现在是属于半个房东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