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谌在书院已经有一段日子了,也大家打成了一片。
又是太阳完全升起时,云谌已将面条下锅。看着膳堂外几个匆匆赶来的身影,她麻利地多下了几把面。
“又练功忘了时辰?”她对着刚冲进厨房的雷梦杀挑眉。
雷梦杀嘿嘿一笑:“云兄弟最懂我!”说着就要伸手抓刚出锅的馒头。
“洗手。”
云谌用筷子轻敲他手背,指了指水缸,“你们几个都一样。”
等萧若风和另外两个弟子洗好手坐下,云谌端出四碗阳春面,每碗都卧着个金黄的荷包蛋。
“哇!今天有蛋!”年纪最小的弟子欢呼。
云谌嘴角微扬:“看你们练功辛苦。”她将面分给每个人。
“多谢。”萧若风的声音依旧清冷。
云谌只是点点头,转身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萧若风回头视线落在云谌身上,他正背对着门擦拭灶台。
晨光勾勒出那截细得不自然的腰线,身形比寻常少年纤细许多,粗布衣衫空荡荡挂在肩上。
萧若风向来不喜庖厨之地。
“需要帮忙么?”吃完面的萧若风拿着碗走进厨房,
云谌猛地转身,后背几乎贴到灶台,手中菜刀横在胸前。那双杏眼里闪过警惕的光,像夜间被火把照见的山猫。
“不必。”声音压得极低,简短得近乎失礼。他随即低头继续切菜,脖颈弯成防备的弧度。
萧若风注意到他握刀的方式很特别。蒸汽从锅中腾起,将他笼在朦胧里。
萧若风假装取茶具,不动声色地靠近。
云谌向旁边挪了两步,始终与萧若风保持三尺距离。
萧若风故意碰倒一摞碗碟。
云谌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接,动作快得惊人。接住最后一个碗时,袖口滑落,露出手腕内侧一粒朱砂小痣。
灶火映着云谌紧绷的下颌,那里光滑得没有一丝胡茬的阴影。
萧若风想起李长生意味深长的话:“那孩子可怜地打紧,你多照应些。”
想来,师父怕是早已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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