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新案件

“来来来,这边进。”扈县令在前面开路,把陈从玉等人引进县衙门口。

“陈兄弟,本官的县衙你尽管住!”扈县令大手一挥,接着趴到陈从玉耳边小声嘀咕,“那三人尸体就在后面呢,具体案情小刘他都知道,陈兄弟拜托你了!”

他指了指后面的小捕快,示意那就是小刘。

陈从玉拦住他想溜的脚步:“扈县令雇人干活儿怎么不给钱啊?”

扈县令吹胡子瞪眼的,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有啊,你住在县衙里不就省住宿钱了我还能给你们提供饭,这还不行?”

陈从玉心里打着自己小算盘,假如扈县令直接给钱,相当于就是他一个人的,可是现在省下来的吃住钱本来也不是他拿,最后等于是给文寻公子省了。

这不太行啊,不太行。

陈从玉看了眼后面的文寻想拉住扈县令好好掰扯掰扯,没想到这个老狐狸精,硬是一溜烟儿地跑了。

衙役们帮他们把东西拿进去,他们站在外面。县衙不大,对面不远处就是一户人家,聚了一堆人进进出出的没多久就抬出来一个担架盖着布。

陈从玉问旁边的小刘:“这是凶手又杀的?”

小刘连连摆手:“不是不是,这是王家老头,昨天夜里起夜栽到茅厕里淹死了。”

是一个有味道的案件,陈从玉问:“怎么就栽进去了,家里人没听见动静吗?”

“王老头本来年龄也大了,腿脚不好,冬天茅厕门口结了冰,脚下这么一滑就栽进去了。”

绿意跟在文寻旁边也听见他们的谈话问:“茅厕口那么小,人怎么栽进去的?”

陈从玉看向主仆两人,文寻尤其是一脸“清澈愚蠢”的傻样,他笑着说:“好奇?要不要去看看。”

其实文寻一点也不想去,他对这些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只是无法忍受陈从玉的目光注意被别人夺走。

陈从玉拉着文寻过去,担架抬着从他身边经过,一股恶臭袭来,尸体没盖好,小半边身体露在外面,老头的手臂僵了悬在外面。

于是尸体的小指指甲就划过了陈从玉的手背,顿时出现一道淡淡的白痕。

陈从玉低头望着白印出神。

我叫王二同,我家以前富过,可惜没落了,剩下的家底支撑我娶了媳妇,我以前也是富家公子。

我有一个媳妇,三个孩子,两女一男。

媳妇不皮实,不经打,家里事也撑不起来,出去干活儿半贯都拿不回来。

两个赔钱货我早早把她们嫁出去了,臭婆娘背着我偷偷给她们每人一个银镯子做嫁妆,被我发现的时候还狡辩说没嫁妆婆家瞧不起。我嫁女儿给他们家要给什么嫁妆。

她在我耳边念叨的烦,我扇了她几巴掌,牙齿打掉了几颗,可是没踹也没砸,至于又哭又叫的嘛,女人啊矫情又爱装,我早就看透了。

她说痛晚上在我耳边呻吟,吵的我睡不着,有时候真想把她舌头剪了,但这样以后出去就不体面。

我踹了她几下说别哭了,让她滚出去到猪圈睡,我很后悔年轻的时候娶了她,猪是不能跟人睡一起的。

没想到儿子竟然拦着我,他可是我亲儿子,我的血脉,我以后的家产都要给他的。

竟然不向着我,我辛辛苦苦把他生出来养大,就是让他这么违逆我的?

这个不孝子!

所以他也逃不了!小小年纪就敢反他老子,长大还得了。我把他吊在外面树上一夜,让他好好反省,谁知道小孩子这么不经造,几根指头吊坏了。

他娘的,我想让那蠢/猪再生一个,谁知道这老婆娘老的这么快,一个崽子都下不了。

我以前可是富过的,结果儿子却是个残疾。

我还得拿钱给他聘媳妇,他也配!

母猪下的两头小母猪的聘礼让我花了,一家蠢猪连钱都赚不回来,我家可是富过的。

儿子娶媳妇的事我也就不管了,我琢磨着在外面再生一个。

但谁知道婆娘哪儿来的钱,后来聘回来一个媳妇儿。

她有钱竟然不给我,我问她她也骗我说没有。

贱/人,我不好过,他们也不能好过,猪就是猪,家里的主还能让她当了?!

我干脆打断她一条腿,这婆娘真不皮实,断了一条腿就没办法做工了。

真是贱人!

好在儿子能干了,还娶了媳妇,家里总算走上正轨了,我很欣慰。

但是这个媳妇不是我满意的,拉着婆娘天天说话,不知道怎么伺候公爹。

但还没生孩子,所以先不打她。

我等着,结果等来一个女孩,有什么用,喂猪猪都不吃。

我等着她再生,结果又是一个女儿,没用的东西。

生这么多没用也难养,不如赶紧扔了。

我提着那个小畜生想扔到茅厕里,小胳膊小腿跟猪圈里生出来的小猪崽子没什么两样。

这种小东西扔进去,最开始有哭声,后来就慢慢没了,我清楚的很,声音会越来越小,啊哇啊哇的跟野猫一样。想起来还有几分痛快。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这就是畜牲嘛!

谁知道那婆娘,那个贱人竟敢拦我,我早该打死她,想必活这么长时间也活够了。

我可是一家之主,我可是她男人,自古以来都是男人当家做主说一不二,她怎么敢在我面前说一个不字。

她说什么扔了她的孩子她没拦住,这次她要拦住。

是,我是不只有三个孩子,年轻的时候我还扔了两个没把儿的。

但是我是为了谁,还不是这个家,女孩没用女孩没用,我说了多少次这个蠢猪就是听不懂!

我这辈子就是被这些没用的东西拖累了,真不明白天上的神仙为什么要造这些东西,只会拖累我们这些穷苦百姓罢了。

活下来她不是还得赔出去两只镯子,养这么久最后成别人家人了,有什么用,这样一笔简单的账都算不明白,女人还是女人,和男人不一样,有时候我觉得娶了女人真是丢人。

真是给我气死了,儿子出去干活儿了没回来,不然他也肯定同意。

什么,你问我我的愿望?

在我踩着厚厚的冰滑倒,头磕在地上的时候,我就在想,我死了,他们最好也都赶紧死。

我不好过,他们也都别好过。

贱人,都是贱人,都该死。

知道吗?我家以前可是富过的。

文寻看见陈从玉皱了皱眉,赶紧拿出手帕给人擦:“怎么了?难受?”

他悄悄看看周围小声说:“那咱们去洗洗手?”

“没事。”陈从玉眉头还是皱着,嫌恶地撇下嘴,“不去了,回去搬东西。”

几人想调头回去,正好碰见这家邻居出来,是个脸蛋红彤彤的胖婶子。

她拿着一小筐鸡蛋,跑到门口跟一个瘸了腿的老妇人说话,嗓门不小:“哎呀,周阿婆,总算是熬过来了,那什么,你家媳妇不是还在月子?拿去补补,也当庆祝庆祝。”

周阿婆拍了她胳膊一下,提醒她别这么大声,带着人进去。

那家院子朝南,茅厕就在院里,小棚子门口还有捞人滴下来的秽物。

旁边是菜地,现在都是雪化后裸露出来的一块一块黄色的土地,毕竟是冬天也没苗出来。

嗯?不对劲儿,陈从玉想着歪歪头,文寻顺着他的目光也看过去。

算了,死了拉倒,跟他没关系。

“是有不对劲儿吗?”文寻跟着他回去问。

陈从玉看着他,饶有兴趣:“怎么,文寻公子发现不对了?”

文寻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知道了答案迫不及待想要显摆的学生。

“那个捕快说王老头是在冰上滑倒的,可是这几天没下雪,雪都化的差不多了,哪里来的冰?”

“文寻公子真是细致入微,火眼……”陈从玉还没夸完雇主就有一个人插进来说话。

“什么?还有这种隐情,那不报官吗?”程老三一脸严肃。

陈从玉推开他:“报官,就知道报官,你少管。”

之后他还得查那个锤子案呢,没闲心管这么多。

但显然有人有闲心。

陈从玉吃完午饭,原本就要休息,偏偏有人闯进来。

扈县令边跑边喊:“陈小兄弟不好了,又出事了。”

陈从玉披着衣服出来问:“怎么了?”

“就是那个县衙府邸对面的王老头,他是被人杀死的。”

“哦,然后呢?”

扈大人答:“当然是查出凶手了。”

陈从玉皱皱鼻子问:“谁给你说的被人杀死的?”程老三会管这事?

“是那个小刘啊。”

扈县令拉着人边走边说:“他发现王老头背后有淤青,像是人推的。”

陈从玉停下来先声明:“这次你打算给多少钱?”

扈县令面相瞬间变苦了:“哎呀,陈兄弟谈钱伤感情啊,就当案子破一送一嘛。”

服了,这辈子都赚不到多少钱。

文寻像是装了定位在他身上一样,在陈从玉出去的那一刻也跟着出来。

陈从玉掀起白布看,尸体的胸腹部有刮蹭的痕迹,这也正常,摔倒后在地上蹭的嘛,后头背上两个小小的圆圆的淤痕。

人确实是淹死的,但是头上也有破损,像是摔到头又掉进去了。

“陈大人你看,这两个点,像不像王老头摔倒后有人在后面用力推才有的。”小刘挺着胸膛,很是神气,毕竟这种重要线索被他发现了。

陈从玉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确实像。”

文寻看过去,凭他观察,刚才陈从玉明明是不想侦破真相的。

果然陈从玉下一句:“但是也有可能按摩按的嘛,毕竟圆溜溜的一看就像两个拳头在背上摁了摁,就是劲儿大了些。”

这个理由可以吗?是不是有些荒谬啊。

小刘也要痴呆了,“啊”了一声摇摇头,声音都弱了下去:“大人,这可能吗?要不咱们去王老头家看看再问问?”

说着在前面引路,一步三回头确定陈从玉跟上。

陈从玉看了眼文寻,像是要妥协一般说:“那走吧,公子跟上。”

看起来是非得找到真凶了。

快期末考试了,补药啊!

收藏你不要死啊,你再动一动,动一动啊!

感情是不是进展的太快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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