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总裁的允许，周五放学乔念念就回了一趟家。

她家住在一个破旧的老社区里，唯一的楼梯狭窄而昏暗，一走进来便是扑面而来的寒气和潮意，天然地令人不适。

因为提前打了招呼，等她到家的时候，乔母已经做好了饭在等她。逼仄老旧的小房子里，餐桌上的老式灯泡发出澄黄的光晕，为这个一贫如洗的地方添了几分“家”的味道。

“妈！”乔念念关上门，三两步走到乔母面前，喊道。

乔母一见到她就笑开了：“饭都做好了，快去洗手，好吃饭了！”

知道乔念念今天要回来，乔母特意买了一条鱼，做成了红烧的，汤汁浓郁，搭配着几片红艳艳的辣椒，看得人直咽口水。

乔乔念念洗完手，就见妈妈连饭都帮她盛好了：“妈，你坐着吧，我来就行了。”

“不用不用，你快尝尝红烧鱼，好不好吃？”

乔念念就夹了一筷子鱼肉，就着饭狼吞虎咽：“好吃！”

乔母听她这么说就放心了，自己端起碗来吃饭。

乔念念最关心的还是母亲的身体，吃完饭就细细询问她最近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按时吃药。

乔母向来报喜不报忧，自然说她一切都好，反倒问念念：“你的学习我是不用担心的，但是这个月怎么赚了这么多钱？你可别去没日没夜地干活，你还小呢，要是身子垮了可怎么得了！”她那天收到女儿打过来的两万块钱都慌了，后来乔念念告诉她是打工赚的才略略安心了一些，不过还是担忧她逞强，不顾身体。

“怎么会啊，我有数的。”乔念念目光落在家里灰蒙蒙的地板上，因为地板的使用年数过久，已经怎么打扫都只能是这个颜色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这倒是。”乔母看着她的脸，笑道，“你找的这个家教工作还真不错，不但给那么多钱，还包吃，我看你脸都圆润了一些，比以前更好看了。你可要好好教人家的孩子。”

乔念念不敢说她是去做了居家女佣，对母亲谎称是做家教，母亲没怎么念过书，又相信学习一向拔尖的女儿，便信了她的话，以为A大的学生出去真有那么高的工资。

“嗯，那当然了。”乔念念依旧心虚地盯着脚下的地板，“孩子进步很大，还说下个月要给我涨工资呢。妈，要是真的涨了，你就可以不用再去打工了。”

乔母拍着她的手：“哪能呢，傻孩子。等还完债，以后你这钱就自己留着，爸爸妈妈净给你拖后腿，也没给你攒下什么嫁妆，只能靠你自己了。多亏了我们家念念争气，照这样下去，再还两三年也就还完了。”

乔念念还想再劝，乔母却转移了话题。乔念念心里叹息，却也拿母亲没办法，只好准备以后慢慢劝。

……

校园文化节一天天近了，冯慧果然没有食言，不但每天陪着她练稿子，给她指出问题，甚至还找了学生会的学长学姐一起来帮忙指点。

刚开始乔念念对着外人紧张极了，后来发现学长学姐们都十分善意，便慢慢放松下来，渐渐地竟也能在众人面前自如地朗诵了。

在参加了几次联排之后，乔念念自己都不敢相信，她居然可以做到这种地步。负责文化节的老师在看完之后对她赞不绝口，就连一个调控灯光的男生都在她下台之后，特意过来夸她。

乔念念被众多的夸奖淹没，竟也开始期待起文化节真正开幕的那天了。

冯慧是一路看着她一点点进步起来的，对最后真正上台朗诵的期待不必她本人少。离开排练室后，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念念，我今天看到她们跳舞的都换了服装，说起来，我们的服装还没准备吧？”

“服装……”

“对啊，你肯定不能就穿这一身上台啊！”冯慧说，“你家里有没有亮一点的衣服？你可是我们A大的校花，必须艳压群芳！”

乔念念为难，她自然没有什么漂亮的衣服，托总裁的福，她这个月生活才好了起来，但衣服还是从前淘来的地摊货，毕竟家里还有一堆债。

冯慧聪明，看她的脸色联想她平时的穿着，不用说就明白了：“要不我们去租一件吧，我问问学姐哪里可以租衣服，好多明星的衣服不都是租来的嘛！”

“租？”

“对啊，好多衣服就穿一回，买了太浪费，还不如去租，性价比高！”

说到只穿一回，乔念念突然想到总裁给她的那一套衣裙，齐齐全全的一整套，上次她想还给总裁，但他没要，说给她了。但她也没有再穿过，没有机会，也怕弄坏。

这次拿来穿倒是正好。

“其实，我好像有一套衣服还挺好看的，你帮我看看合不合适，要是不合适再去租？”

自己有那当然是最好的。冯慧忙道：“行，不过得快点，文化节也没几天了，省得到时候急吼吼的。”

“嗯，我今晚就拍给你看。”乔念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