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想喝

津港太危险了——思来想去,陈墨还是觉得应该给那个少女提个醒。

也许是今天实在喝的有点多,陈墨站在电梯里,毫不犹豫地拨通了徐渡的号码。

徐渡的电话打不通。罢了,到时候或许能通过叶净月联系上她。陈墨听着电话久未被接通而响起的电子女声,哑然失笑。

陈墨摇了摇头,跌跌撞撞地走出了电梯门。

她瞄了一眼对门崭新的锁芯。奇怪,对面不是一直没住人么?大脑一片昏沉的陈墨没能多想,回过头将钥匙插进了陈旧的门锁。

陈墨按亮了玄关处的灯。看着昏暗的四下,方才徐瑞文的脸在眼前一闪而过。

突然她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凄凉压抑在胸口,令她喘不上气来。

甩掉令她极度不适的高跟鞋,陈墨赤着脚走进客厅,看到茶几上放着的两只酒杯,陈墨摇摇头笑了。

陈墨跌跌撞撞地移步到酒柜前,又拿了一瓶开过的红酒。

【江城别墅区】

徐渡在书桌前坐着。放在一楼客厅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手机忘在客厅里了。徐渡不耐烦地下楼,拿起手机的一瞬间电话刚好挂断。

看到来电人的一一刹那,徐渡脸上刚刚浮起的一丝不耐烦的神情瞬间消失:c陈墨。

不知为何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长发飘飘的倩影和徐绍在一起说笑的模样,徐渡顿时眉头一皱,也没有回电话,熄灭了屏幕。

就当没听见吧。徐渡望向窗外的暴雨,天边划过一道闪电,猛地将黑暗的客厅照亮。

徐渡回到书桌前坐下,重新拿起书盯着方才的解剖图案看。

也许是窗外的狂风暴雨耸动着门窗,徐渡感到烦躁不安,再也学不进去一点。索性她放下厚重的书,想下楼到茶水间去倒一杯咖啡。

她刚走到楼梯下,玄关处的门锁忽然响了一声,门被推开了。

“在家呢?咋不开灯?”徐瑞文在玄关处收了伞,探头看向正举着手机手电朝门口照来的徐渡。

“我不在。马上就走。”

突如其来感到一阵恶心,徐渡冷漠地答道。

她目不斜视地朝玄关走去,与徐瑞文擦肩而过的一瞬徐渡闻到他身上的酒气,眉头一皱:“这么晚了还回家做什么。”

随后不等她爸回答,徐渡径直打开了玄关的门走出去——她原本在家就穿着运动鞋。

也没有打伞,徐渡直挺挺地走入黑暗的雨幕之中。

刚要走出庭院徐渡愣了一下差点又折回来,摸了摸口袋——还好,车钥匙在兜里没拿出来过。

徐渡走进车库,带着一身雨水拉开了驾驶座的门。

黑暗的车库里,唯一的光源是仪表盘上闪烁的数字。徐渡怔怔地盯着仪表盘看了一会儿,启动了车子。

车子驶入陈墨家的小区公寓,停在了楼下。

摸着口袋里的手机,徐渡莫名地犹豫片刻,锁了车还是朝公寓楼走去。

从电梯里出来,徐渡正准备将钥匙插进自己租的那间公寓的门锁,忽然听见对门的陈墨家里传来“咣当”一声。

徐渡捏着钥匙的手停了下来。

听上去像是玻璃杯被打碎了。徐渡朝对门悄声靠近了两步,贴着门浅听了一会儿,犹豫片刻,她按响了门铃。

不一会儿,门豁然被打开。

开门的陈墨步履不稳,一下子扑在徐渡身上:

“你别去津港,听我的……”

她口齿不清地说。徐渡吓了一跳,还是下意识一把抱住了她。闻到扑面而来的酒气徐渡皱起了眉。

但是看着陈墨的脸——她头发湿润,和自己一样像是不久前才淋过雨。

于是徐渡匆忙扫视一番门外。走廊的声控灯已经暗了,她拖着陈墨朝屋里走了两步,确定没人之际才轻轻地关紧了门。

看着一地的玻璃碎片,还有泼了的红酒——陈墨的样子是喝醉了。徐渡艰难拖着她,朝客厅的沙发靠近了几步。

徐渡隐隐闻到,客厅里氤氲着的酒气里,还有一种香水味——熟悉的海洋香。

“你在哪喝的酒?”徐渡问,将她轻轻放在沙发上。找了一圈没看到扫帚,徐渡索性蹲下来,快速地徒手拾着玻璃碴子。

看到陈墨湿着的头发,徐渡起身打算找条干毛巾。

陈墨闭眼摇着头,脑后随意绑着的细碎的发丝忽然散开,湿润地流淌在沙发上。

整洁的洗手间里,墙壁上挂着一条雪白的毛巾。徐渡拿了毛巾回到客厅,却发现沙发上美丽的女子已经陷入了沉睡。

徐渡拿着毛巾的手一停顿。

眉间复杂的神色流转两秒,徐渡扯了条毯子覆在她身上。摸到自己也滴着水的头发和衣服,徐渡迟疑半晌,没有坐在沙发上,在一旁搬了个板凳坐下。

屋里只有玄关处亮着一盏灯。徐渡环顾着昏暗的客厅,茶几上摆着一瓶红酒,一只只剩杯底的高脚杯。

高脚杯上隐隐还能看到口红印。徐渡犹豫了一刻,端起那只高脚杯将杯底的红酒一饮而尽。

别去津港?徐渡盯着自己手指贴在玻璃杯壁上方才被扎破、正渗着血的指尖,眉心紧锁着寻思一进门陈墨说出口的那句话。

感到喉咙里火辣辣的,刚喝下去的红酒像是吞了一团火。灼热感很快蔓延到她胸口的皮肤上,徐渡面无表情地又倒了一杯。反正她自己看不见。

……

第二天陈墨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她扶着隐隐作痛的头,模糊记得昨晚徐渡好像来过——她推开身上盖着的毯子环顾四周,昨晚睡在沙发上。

阳光从百叶窗漏进来。昨天喝了太多酒,陈墨感到有些口渴,放眼望去茶几干干净净,只有一个盛水的纸杯摆在那里。陈墨伸手端起纸杯,一口气把水喝了个干净。

地面也被擦的一尘不染,完全没有人来过的痕迹。

那个娃娃脸女大学生昨晚来家里了?陈墨怀疑,那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直到她看到垃圾桶里,赫然醒目的带血的玻璃碴子。

……

徐渡是听到门锁被打开、急促的脚步响起的声音时才醒来的。她动了一下眼皮,霎时感到头痛欲裂,耳畔传来叶净月的呼喊声,徐渡甚至没有力气第一时间抬起头来。

“徐渡!你怎么了?”叶净月摇晃着她的肩膀。

看到沙发边的桌子上放着的红酒瓶,叶净月皱起了眉,一瞬间搞明白了发生的一切。

随后跟进来的陈墨看了看席地而坐、头靠在沙发上脸色不太好看的徐渡,目光落到几乎空了的红酒瓶上,疑道:“这不是我……”

转而回到徐渡神情漠然的脸上。神色由讶异变得震惊,陈墨那好看的柳叶眉一挑,温柔的声线染上一丝愠怒:“徐渡你在干什么?你不是知道自己酒精过敏吗?”

徐渡低着头,黑框眼镜后的眼神看不太清楚。她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靠着沙发颓坐在地。

“她就这样。”叶净月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抱着双臂转过脸去,看都不想看徐渡一眼。他下意识地环顾了一下还空荡荡的房间——看样子自打租下这里,徐渡应该还没来住过。

遂叶净月转头问陈墨:“你家里有水么?”

陈墨点点头,还未等徐渡发声,陈墨转身就走出了玄关。

屋子里只剩下叶净月和徐渡两个人。徐渡依旧不说话,垂着头沉默着。

“喂,吃药了么?”看着徐渡那副模样,叶净月一哂,“我说胃药。本来就有胃病,你还喝那么多酒,胃不疼么?”

叶净月用鞋背轻轻踢了踢徐渡垂在地上的手。徐渡的手猛地一抽,翻过来的掌心里依稀看到几道血痕。叶净月瞥到她手上的伤:“你手怎么了?”

徐渡面无表情地抽回手,“吃过了。不碍事,没什么。”

确实吃了,但她只吃了过敏药。

和以前一样,徐渡就连发疯也冷静的可怕,提前做好一切善后。

虽然叶净月不明白她这又是发什么疯。他长叹一口气,从陈墨手里接过矿泉水,拧开瓶盖递给徐渡。随后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拿了药出来。

陈墨讶异地看着叶净月手里的药盒子:“她怎么了?有胃病么?”

叶净月冷笑一声。果然药盒子都没拆过,以他对徐渡的了解还真没猜错。

叶净月没回答陈墨,将药盒丢给坐在地上的徐渡:“赶紧吃药。”

徐渡面无表情地接过来,抬头问:“津港到底怎么了?”

她喝了一口陈墨递来的水。矿泉水像是被太阳晒过,是温热的,喉咙里仿佛昨天被酒精烧伤,吞下有温度的水像刀割一样疼痛。

但徐渡依旧面无表情,抬眼看着陈墨:“你为什么又说不让我去?”

陈墨揶揄着,欲言又止。

“你还不肯告诉我么?”徐渡用带伤的手掌撑着茶几,勉强站了起来。她比陈墨矮一点儿,抬头冰冷地直视着陈墨那漆黑深邃的美丽眼睛:“你在津港见到什么人了?”

湖泊一样潋滟的秋水黯淡了一刻,陈墨那眼睛里,难以言喻的悲伤都美得惊心动魄。

半晌,她摇摇头:“不记得了。我说过么?”

一旁的叶净月看着徐渡渗血的手掌,忽然说:“小徐,你要去津港还有闲情逸致喝酒?你知不知道,今天早上周书兰已经从津港回来了。”

“已经回来了?她不是才去没几天吗?”闻言陈墨脱口而出。

话刚出口陈墨就后悔了。她小心翼翼地将目光移向徐渡,发现徐渡竟然一直盯着她:“你认识周书兰。”

公寓的两扇门离得很近。门都敞开着,吹进一股滚烫的热浪。

“小叶,你先回去吧。”一片静寂里,徐渡突然开口。

叶净月眉毛一挑,刚想说什么,瞥见徐渡那没有表情的脸,他深吸一口气,脚步一滞,无奈地摔门而去。

取某:噫,好,极好!(鼓掌)

徐渡:……(疯批无语)懒得吐槽你这破剧本破人设

陈墨:(美人责备)导演,说好的不要虐我家这位么?

取某:(挠头)其实这是她自己要求加的戏……

徐渡:你放配!再造谣我不演了!(拉着陈墨转身就走)

【家人们谁懂啊也太喜欢疯批了哈哈哈别管了咱就是好这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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