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怎么做呢?”沈兰亭盯着她问,原本随意懒散的坐相骤然变得挺拔,内蕴的皇家威仪立显,叫人不敢直视。
小宫女顿时惊慌失措地垂下眼帘,想着自己的任务,再联想平日长公主宽和待人,咬牙将话一气说完:“公主名正言顺,难道不想把握朝政……”
“拿下。”沈兰亭语气并不激烈,但着实是被恶心着了,再看面前这一桌子菜着实是毫无胃口。
耍心眼子耍到她跟前来了。明枪暗箭她都能忍,她甚至可以将这些当作嬉戏,她识破了他们刺杀的方式就算她赢,但现在竟然到了“攻心”的地步,她完全不想听!
“请阿……皇后娘娘过来。”沈兰亭将头一别,懒得去看那挑拨离间之人,又见桌上饭菜热气腾腾,于是挥挥手道,“你们分食了吧,省得浪费。”
倒不是她缺银钱花了,而是这些年周寅身体力行不愿浪费,将她也带动了。总之也不是要她节俭,不糟蹋东西难道不是好事。
绿枝秦桑齐谢了赏,秦桑指挥着人将餐盘撤下,绿枝则去请皇后去了。玉钩宫只禁足长公主一人也可说明皇上的实际态度。
被五花大绑又堵嘴的小宫女被人拖到正殿跪着,整个人晕头转向,不知长公主态度怎会大变。
若非怂恿她之人说公主向来宽厚,便是因此获罪也不过是被冷落一阵便罢了,再加上给的银钱甚多,足够她在京城偏僻之处置办一座带小院的宅子,她哪里会心动呢?
她悔了,是看见结果悔了,但她不明白长公主为何如此动怒。不过是几句话而已,她又不曾真去伤害皇后,又有什么?她知道长公主与皇后的关系好。
如今是她错了!
周寅很快便来了,玉钩宫所有宫人都知晓这一对妯娌关系甚好。她看上去仍像并不知情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人,依旧温和宽容,笑容在面,叫人如沐春风。她身后甚至未带禁卫军捉人,大约绿枝并未同她说明是什么事。
这叫小宫女看见了一丝被私下处置的希望,皇后也是好人,或许只将此事当作小事……
见周寅来了,沈兰亭起身来迎。不是她为了守礼,而是她气得太狠,要与阿寅将此事叽里呱啦一番讲出来才能稍微解气。
二人相携着在主榻上坐下,一如她们读书时候。
沈兰亭便开始义愤填膺地将起了下方那丫头有多可恨,竟然妄图挑唆她们之间的感情。
秦桑轻轻看了绿枝一眼,绿枝微不可查地点点头。
秦桑便感慨皇后一如既往宠爱公主,分毫未变。绿枝已经将缘由陈明,皇后娘娘却乐意耐着性子再听公主讲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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