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飞的。”
“是我外婆让你带来的?”
外婆刚刚才有说“让人从林城带来”,这么快就来了。
玉明月不想领他人情,“我自己会去买。”
外婆听到庭院外有声音,迎出来,“是小王,先进屋用早餐吧。”
“外婆,早餐我们已经用过了。”
他微微颔首。
玉明月斜眼,“谁是你外婆?谁让你叫外婆?”
“这孩子。”外婆一脸宠溺,对王乘风说:“那就在家用午饭,我待会儿把关奶奶也叫过来。”
玉明月劝住外婆,“你干吗叫他到家里吃饭?还让人家买灯笼来,跟他又不熟。”
“就是因为不熟,人家还把灯笼买来,是不是更应该感谢一下?再说了,外婆可没有让他买灯笼,不信,你自己问问,他人在这儿呢!”
王乘风微微含笑,答案不言而喻,是他自己买来的。
外婆逗趣着宝贝外甥女,“那要不要请人家吃饭?”
“不要。”
“也不要关奶奶来家里?”
当然要。
玉明月瞪眼王乘风,走开。
外婆招呼王乘风、犬子进屋,梅玲阿姨帮着一起拿灯笼进屋。
今天来的只有王乘风、犬子。二毛因一张碎嘴被王乘风留在林城,犬子让梅玲阿姨照顾外婆进屋,几十盏灯笼,他们自己就能搞定。
外婆进庭院安抚住宝贝外甥女,“你这孩子,去不去帮帮忙,他把灯笼买来,省得你上街,是帮了谁的忙呀?不应该搭把手留他吃餐饭表示感谢?灯笼虽然不值钱,但心意难得,是不是?”
“外婆,你总有道理。”
谁叫她是外婆。
玉明月虽然不想领情,但还是听外婆的话,瞄了眼庭院外,除了犬子,她始终没有见二毛出现,悠哉悠哉走出来,但不是来帮忙的,只是来打个招呼,“怎么,今天那嘴臭的不在?”
“你是说二毛?”犬子老老实实点头,“老大怕他惹你不高兴,就把他留在林城。”
“我又不是斗不过他。”
王乘风把手里的几个灯笼给犬子,让犬子先拿进院子里。
院外就只剩下她和他,梅玲阿姨也进去了。
玉明月赶紧好心的想帮犬子拿几个灯笼,犬子抱着灯笼健步走开,“我能拿。”
“没事,我帮……”
王乘风拉住她。
“想干吗?”她先声夺人,想甩掉他,手臂被他拿紧,“我警告你啊,不要把你平时、那什么泡妞的手段用我身上,然后这样子对我动手动脚。”
“我哪里泡妞?”
“现在。”
他一把将人拉近。
“干吗想干吗?大白天的……”
再次发出警告,但巴士车上不也是大白天吗?
玉明月吓得避开脸,生怕他硬来。
“有人的时候还是要乖一点,我怕我真把持不住,泡了你。”
“呵!”玉明月推开他,冷笑,“果然是高手,把持不住,哪里把持不住?”
“还想我哪里把持不住?”
他盯着她的嘴唇看。
玉明月抿住嘴,“流氓。”矮他大半个脑袋,风衣竖领,见他涨红的脖子,嘲笑,“老手也会脸红,不应该呀!”
“确定我泡妞?”
“对啊……有病!”玉明月又将他推了一把,狐疑着,“干吗送我灯笼?”
“你喜欢。”
“我喜欢?我可没有说我喜欢,不要想用这些手段来泡我,我可是正经女孩,你根本不是我的菜……”
“那谁是你的菜?昨天酒店门外那样的,还是追着巴士车跑那样的?”
他走向她,问得认真。
玉明月退开,被拉进怀里。
两颗心撞在一起砰砰在跳。
“你神经病啊!”
玉明月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声乱透了,他应该也感觉到了,挣开他,传来外婆的声音,“快把小王叫进来啊。”
“我为什么要叫他?他没有长腿?”玉明月自己回屋。
这又是哪里让她不开心了,外婆安抚,“好好好,你不叫,外婆去叫。”
外婆迎出两步,王乘风自己走了进来,外婆问:“小王啊,之前我随关奶奶一直叫你鹏鹏,昨天我们家月月说了不行,除了关奶奶,不允许我们再把你当鹏鹏……”
“外婆。”玉明月听着外婆的这些话,顿在庭院中,羞得小脸红到了耳根下面,打住外婆的话。
外婆笑说:“你看,我们家月月还不好意思了。”
“外婆,我、我根本没有打听?”
“外婆叫我乘风就好。我姓王,全名王乘风。”
他微微向外婆颔首,说出全名,主要也说给她听,还随她一起叫外婆。
玉明月又羞又恼又气。
“乘风,这个名字好。”乘风邀月,外婆满意地点点头,“以后见了,外婆就叫你乘风,我们家月月叫明月——玉明月。”
“……”玉明月窘得没脸待下去,跑回屋,上楼反锁了门,冷静冷静,自言自语,“我为什么要跑?这是我外婆家,要跑也是他跑。”
平复心情,拉开门。
门外,他正着举手敲门,指盖骨差一点落到她头上。
四目相碰。
她气凶凶的,他收回手,“下去挂灯笼——外婆让我叫你下去一起挂灯笼。”
他这么快就知道用外婆来压她。
玉明月目光斜睨,“不去,又不是我买的,我挂什么。”
“是我买的,但是你喜欢的,昨天在奶奶家,我见你喜欢许愿灯,一会儿除了挂在客厅和院门外的两对灯笼,其他的我全买的许愿灯。”
“那是我昨天喜欢的,今天我又不喜欢了。”
“意思你昨天喜欢他,今天喜欢谁?”
“哪个他,你把话说清楚?”
“是你说好见不见,下次不见,下次——我今天来见你。”
他等她一起下楼。
玉明月想关掉门,他伸手压住门框,“你CPU烧坏了吧,无事献殷勤,真想追我?”
“是不是平时没有人对你这样好?他们追你很敷衍?”
“你……”玉明月简直咬牙切齿,“对啊,我从小爹不疼妈不爱,就外婆疼爱,别人一颗泡泡糖就能随便哄走,除你外,本姑娘可没那么好哄。”玉明月转身拿出身上所有钱,“你的灯笼,我买了。”
“是不是一定要这样气我?”
他眼底泛起猩红,玉明月用力将钱塞到他身上,“不气也可以,除非你肯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
“带我去泡帅哥,我想要去酒吧。”
俏皮的声音落下,后颈被锁住,推进墙角,无人喧嚣,密不透风。
他的气息滚烫,“知不知道,从昨天到现在,我一直忍着,反正他们现在全部在楼下挂灯笼,再惹我,有第一次,我也会再来第二次。”
威胁老娘,凭什么这种事要他占尽先机?
谁主动谁非礼。
玉明月踮起脚角,狠狠一吻,但是没能全身而退,下颌被锁进他手中,樱桃小嘴被潮湿的温热覆盖,“想吻我?”
气息挟裹着霸道、惩罚,将她全部包围,几乎要失去呼吸,拳头在他身上捶打,他没有丝毫要松开,非要好好收拾她,气到他没有了别的办法,用尽全力吻。
呼吸难以自由流畅,身体快要发软,用力咬下,清甜甘美坠入心间绵绵交错,腥味瞬间在心尖蔓开,他疼得舌尖爆裂,睁眼,她推开他,反手抹去嘴角从他口中带出的那抹殷红,微一笑,“这下扯平了。”
“想扯平?”
她被他整个人包裹,“不想活了?”
她越挣扎,味道越浓烈,嘴里全是血的味道。
“你想扯平,怎么扯平,再吻我。”
他拭去嘴角的血液、唾液,等她用这样的方式扯平,她敢吻上来,他一定又会吻回去,是无法扯平的。
玉明月跑去通道那头的卫生间,漱口。
王乘风站在这头迟迟不动,即使是血的味道,也融着她的味道,吞下。
玉明月回头看来:“还不漱口吗?”
他这才走过去,用她用过的杯子随便漱了漱。
“这里有新杯子,你不能换一个?”玉明月重新拿只杯子给他,被他摁进怀里,“吻我。”
“真有病。”玉明月挣不开,后颈被他撑住。
他舌尖疼得麻木,摁住她又吻上来。
这回是轻轻的,意犹未尽,退出她的领地,把舌头伸给她看,咬手,又咬舌头,“还想咬哪里?怎么扯平?”
玉明月别开脸,不看,“让你带去我酒吧,不愿意就算了,生气给谁看,以为这样就能证明……”
“月月,你有同学来了,从林城来的。”
梅玲阿姨的声音传来,两人各就各位一下松开,梅玲阿姨上楼来,玉明月正捡着地上的钱。
王乘风在洗手台前漱口,从镜中见着梅玲阿姨从楼道过来,听说她有同学来,归整好漱口杯,转身走过来。
玉明月想到来找她的可能是卫子洋,昨天卫子洋最后虽然没有追上来,但凭感觉会是他,捡好地上的钱,理理头发,随梅玲阿姨一起下楼。
王乘风整理好衣服,也跟上,风衣领口有意或无意的有些敞开,梅玲阿姨一眼注意到那内衬领口上有血渍,而且是新鲜的,问玉明月:“这是怎么了?”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