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真相

醉月楼可以说是方圆几百里之内最大的青楼了,以前少殊筠就听说有钱人家的人都喜欢来这个地方,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也能和青楼扯上点什么关系了。

云一说:“您一会儿一定得表现出万分伤心、万分难过、伤心欲绝、近乎昏厥的样子,先十个美人吃喝玩乐,再和乌墨共度**。”

云一和南卡手下那些木头桩子完全不同,她性子活泼,话多还自来熟,没几天的功夫就和少殊筠混熟了,熟到可以互相梳头的程度。

她经常和少殊筠说南卡以前的事儿,事无巨细,只要她知道的,她都和少殊筠说了。

她甚至还和少殊筠说,南卡曾经一顿吃了八个馒头,配菜是任怀松茶壶里的茶叶,要不是任怀松盯得紧,怕是连她们养的信鸽,都要被南卡烤着吃了。

所以,少殊筠丝毫没有怀疑过云一说的这些事的真实性,毕竟她们当地的说书人都说不出,馒头配茶叶这种离奇的吃法。

少殊筠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南卡经常来这个地方吃喝玩乐吗?还和乌墨共度**?”

南卡经常不知所踪,难道就是来这种地方了?

还有乌墨,啧啧啧,一听就是平时没少来这种地方,要不怎么能指名道姓要乌墨呢?青墨、黑墨都不行,就得乌墨。

从宁桑到这,快马加鞭也得一天一夜,她们坐马车速度要慢很些,走了将近四天才到。

南卡还真是不嫌费事,这么来回折腾也不嫌累得慌,喜欢的话就带回去军营里,或者养在附近,随时都能共度**,这多好啊。

少殊筠越想越气,想想自己过去过得那叫什么苦日子,天天圈在小院儿里,唯一的乐趣就是做饭做菜数星星,再看看南卡,小酒喝着,小妞搂着,还家里一个,家外一个,真是个花心大萝卜。

云一解释道:“没有没有,你别多想,这些年南将军和乌墨两人是生死之交,只会为对方去挡刀挡剑,根本不会做你想的那种事的。

具体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现在还不方便和你说,只能和您说这件事和你们的皇帝老儿有关。

你们那个昏头昏脑的小老头非要给南将军赐婚,南将军说她已经有心上人了,她只想和心爱之人,也就是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她这辈子认定你了,不会再和别人成亲了。

小老头一气之下,直接给南将军赐婚了,南将军走的匆忙,也是因为小老头直接把婚礼订在了前天。

虽然按照时间推算,南将军最快也要十日才能到京城,但京城那边婚礼已经举行过了,南将军在名义上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

这件事京城闹得是沸沸扬扬,别的地方多多少少也收到了风声,只是知道的人还不多。

所以待会儿您一定要把这件事闹得越大越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那个昏君小老头的恶行。”

少殊筠问:“怎么闹?”

不管南卡是不是真的想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但能听到这句话,她就已经很开心了,只是现在还不是开心的时候,正事要紧,以后再慢慢开心也来得及。

云一详详细细给少殊筠讲了闹事流程,甚至还仔仔细细和她讲了乌墨长什么样,免得她认不出来。

少殊筠猛地一抬手,一巴掌打在云一脸上,声音之大,引得了所有人的注意,“今天这个醉月楼我是去定了。”

云一嘴角还流着血,跪在地上扯着少殊筠的裙摆,苦苦哀求道:“您可千万不能去啊,那都是谣言,我家将军真的没在外面和别的男人鬼混,我家将军心里只有您一个。”

少殊筠一脚将云一踢到在地,双手叉腰,“你拿我当傻子?外面都传的沸沸扬扬的了,你和我说那是谣言?苍蝇不叮无缝蛋,怎么不传别人的谣言,专传那个姓尹的谣言?”

姓尹的是说尹鹤,南卡是顶替尹鹤的身份,作为将军去打仗的,所以大家只知道少归将军是尹鹤,根本不知道有南卡这号人。

刚才云一也再三叮嘱,骂的人是尹鹤,不是南卡,可千万别说漏了嘴。

云一努力想要爬起来,又被少殊筠踹了一脚,“你这个丧良心的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成日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是为什么,不就是为了爬那姓尹的床?你真当她是什么好东西?我呸。”

醉月楼开在最繁华的地方,每天来来往往人无数,来来往往的人都停下脚步,竖着耳朵听高墙大院里的丑闻。

云一强忍着泪水,声音颤抖的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没有想爬将军的床,就算我想爬将军也看不上我啊,她心里只有您,她只爱您一个。”

“她爱我?”少殊筠冷笑一声,抬起脚,狠狠踩住云一的脚踝,用力碾来碾去,碾的云一嗷嗷喊疼,“这就受不了了?这就吱哇乱叫了?我看你对你家将军也不是什么真爱。”

少殊筠蹲下身,用手使劲拧着云一大腿内侧的嫩肉,“她平时就是这么爱我的,我让你也好好感受一下…”

少殊筠咬牙切齿的说:“她有多爱我。”

旁边的路人纷纷议论一起,“没想到尹鹤竟然是这种人,在家打老婆算什么本事?我看她就是心理变态。”

“这…这…这…”另外一人指着少殊筠说,“这位叫什么?我看她也挺变态的,当街虐待下人。”

“你没听她说,是尹鹤经常这么虐待她,还逼迫人家嫁给自己,指不定用了什么手段呢,你想想就知道了,一个将军想折磨人,那法子还不多的是?”

“我看这位姑娘也是可怜人,都被尹鹤给折磨疯了。罪孽啊罪孽啊,把人家一好好闺女当沙袋打,真不是人啊,都给折磨成变态了。”

有一个穿的比较好的嬷嬷说:“这位大姐真是明眼人,我知道她家怎么回事,我就在她家做过工。”

“你快说说怎么回事。”

那嬷嬷说:“这姑娘是小门小户家的孩子,长辈都死了,孤身一人,不知道怎么就被尹将军给看好了,直接给人当街绑走了。

她刚到军营的时候,对我们这些下人可好了,也不打人也不骂人,你们没在这种大户人家干过不知道,下人比牲畜还下贱呢,根本就没人把你当人看,动辄打骂那是常有的事,有时候还会不给饭吃。

但这位姑娘,连一句重话都没说过,还和我们一起干活,平日吃斋念佛,大冬天的还出去帮着寺庙施粥,手上都是冻疮。

后来尹鹤就强迫她干那档子事,她不从,尹鹤就…诶呀,反正就是用了一些老鸨们对付不愿意接客的姑娘们的手段,愣生生给人折磨成这样了。

有一次我去帮着擦药,那身上一块好地方都没有,可怜呐真可怜。”

嬷嬷看着周围人越聚越多,提高了音量继续说:“可怜这么一个黄花大闺女,被玩弄了那么长时间,被折磨的都心理变态了,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说话柔声词语的,不小心踩死个蚂蚁都要内疚好几天。”

嬷嬷自然是南卡提前安排好的人,不仅嬷嬷是,周围看热闹的人里,也有不少南卡安排的人,大家一个传一个,瞎话越传越邪乎,不出一个时辰的功夫,连路边的野猫都知道,尹鹤强抢良家妇女,还始乱终弃。

尤其是,云一都被折磨到出气多进气少了,少殊筠还一直在说:“这就受不住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只怕你家将军就算将来看上你了,你也承受不了这份福气。”

旁观的人都嘀咕着:“这尹鹤平时到底都对人家姑娘做啥了?这都半死不活的了还不算什么?那什么样才算什么?”

“你没听刚才那嬷嬷说,老鸨对付不愿意接客的姑娘的手段,你没见过还能想象不出来?只怕比起酷刑有过之而无不及。

要不怎么一个踩死蚂蚁都内疚好几天的人,现在能变成这样?这一看就是被折磨到失心疯了。”

大家讨论的热闹,南卡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云一和少殊筠也趁乱总人群中撤了出去。

云一说她还有事要做,让少殊筠去找乌墨,安心跟着乌墨走就好,之后元生会去接应她们。

少殊筠跟着乌墨从一条密道离开了醉月楼,这一路翻山越岭,又是钻小树林,又是乘船渡江的,走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才在一个荒废了宅院里见到元生和云一。

“这是哪儿?”少殊筠四下看了看,周围的墙塌了不少,屋里屋外连个能坐的地方都没有,只好学着乌墨的样子,坐在了门槛上。

元生说:“这是我家,六州,和泗水只隔了一条河。”

少殊筠惊讶地说:“你竟然是六州人吗?我一直以为你是宁桑那边的人,你长得和柚叶她们不太一样,口音也不像,倒是很像宁桑那边的人。”

元生说:“大家先进屋吧,这边虽然没有宁桑那么冷,但是大家初来乍到的,容易水土不服,再着凉感冒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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