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真相

少殊筠出去冷静了一下,回来又问:“既然你和尹鹤是双生子,那为什么你以前一直住在宁桑,夏长剑又是怎么回事?”

南卡把她小时候的事都讲了一遍,“…我师傅从没和我提过夏长剑的事,我也是还在她老人家去世很多年之后,才知道这件事的。”

“据我了解到的消息是,春生夏长是我师傅请人打造的,春生夏长这四个字,是在造剑的时候就刻在剑身上了。”

“造这两把剑的东西比较特殊,也可能是工艺特殊,总之,剑身和剑鞘,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发生一些特别的变化,所以尹鹤手里那把夏长剑,应该不是假的。”

“至于夏长剑被我师傅送给谁了、又是怎么落到尹鹤手里的,我也不清楚。”

少殊筠听着南卡轻描淡写的说着小时候的那些事,心一揪一揪的疼,双手颤颤巍巍的倒了杯水,桌子上洒了一大滩,裙子上也湿了一大块,喝到嘴里的反而没多少。

南卡说的有多平静,她内心就有多不平静,她实在想不通,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长辈,简直禽兽不如。

不知道午夜梦回,南卡会不会无数次想弄死那一家子,反正她是挺想弄死那一家子的,就用南卡教给她的方法。

“所以说,你其实也是受害者之一。”

平心而论,南卡已经做的很好了,再厉害的人也不能分身乏术,如果换成是她少殊筠,只怕是一个都保不下来,南卡起码还保住了自己。

南卡摇了摇头,哑着嗓子道:“不,我不是受害者,我是罪魁祸首。”

少殊筠握住南卡的手,“你就是受害者,罪魁祸首是尹鹤。”

南卡抽出了自己的手,一直说自己是罪魁祸首,是帮凶。

少殊筠叹了口气,这件事已经成南卡的心魔了,一时半会是走不出来了,只能等日后再说。

“你生病的时候,我看元生她们好像一点都不意外,也不着急,你们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吗?”

“是,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提前做好了安排,但我不知道这一天什么时候来。”

少殊筠想问点什么,但被南卡打断了,“这件事以后再说,现在还不是时候,过一段时间,我再和你说吧。你想去见见尹鹤吗?”

“尹鹤家剩下的人我都抓来了,你想见杀谁就杀谁,想什么时候杀就什么时候杀。”

“不过,他们现在又聋又哑又瞎,人不人鬼不鬼的,你要是一剑了结了他们,也算行善积德了。”

少殊筠看着南卡精神状态不太好的样子,说道:“他们那也算作法自毙,咎由自取,且让他们受着吧,我对行善积德没兴趣。”

“嗯,那就以后再说,左右他们也跑不了,无非是早点死还是晚点死,没什么区别。”

晚上的时候,南卡把春生剑和夏长剑都摆到了桌上,“以前总说,等以后有机会了,给你寻摸一把宝剑,我寻摸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比夏长剑更合适的了。”

“不然你拿着春生剑也行,你对春生剑更熟悉。”

少殊筠随便拿了一把,问道:“这是春生还是夏长?它俩长得真就是一模一样,这么看着我都分不出来谁对谁。”

南卡说:“你手里拿着的那个是夏长。”

少殊筠把剑反过来,看到上面刻着夏长二字,“奇了,你怎么知道这是夏长不是春生?”

南卡笑道:“春生剑跟我这么多年了,我还能认不出?”

少殊筠拿着两把剑来来回回看,也没看出来有什么区别,长得一样,分量也一样,哪哪哪都一样,但南卡就是能分辨出来它们的不同,真是奇了。

“那我就来这把夏长吧,看着挺有缘的。”

“行,那你就来夏长吧。”南卡把春生剑收了起来,挂在一旁。

少殊筠看南卡在那换衣服,忽然想到下午买菜的时候,柏妈妈和她说的话,脸上微微泛起不自然的红。

南卡一回身,见少殊筠直勾勾盯着她看,“想什么呢?”

少殊筠脑子还在想下午的事,也没反应过来,顺嘴来了句:“少女对禽兽做的事。”

“说来说去,我还是禽兽呗?”南卡索性也不把带子系好,任由衣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斜躺在床上。

少殊筠习惯性的,说话的时候盯着人看,一抬头,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到了,“你你你你怎么不系带子?”

虽然以前南卡换衣服也不避开她,但她会自觉转过去不看,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不穿衣服,哦,不对,应该叫,不好好穿衣服的南卡。

南卡活脱脱一副禽兽的样子,学着她说话的样子,“我我我我怕系好带子你不方便做事。”

南卡拍了拍床,“快来呀,快来对我做你想做的事,”南卡拉长了音,说道:“少~女~”

南卡这一活动,身上的衣服又滑落了一点,半个肩都露在外面,偏偏她还没有一丝丝要穿好衣服的意思。

少殊筠捂着眼睛,“诶呀,你快把带子系好,这还点着灯呢,明晃晃的。”

南卡又开始拖着长音说,“好~那我就先系好,等一会儿灭了灯,你再一点一点给它们解开,有不少人都喜欢这样,我懂我懂,这叫闺房情趣。”

南卡边系带子边说:“是你灭灯啊,还是我灭灯,是全灭了,还是留两个?不知道少小姐有没有等下看禽兽的喜好呢?还是你只有解带子的喜好?”

“这种事呢,得提前先沟通好,不然影响体验,是吧,少女?”

少殊筠一下子抓住了重点,“谁喜欢这样?你还和谁闺房情趣过?”

“当然是和你啊。”南卡系好带子,慢悠悠站起身,挨个灯灭,门窗边和窗边,各留了两个小灯。

屋子一下就昏暗了不少,但也还有点亮光,“怎么样,喜欢吗,少女?”

少殊筠一听少女这俩字,就浑身不自在,“你能不能别总叫我少女?”

“好啊,那就叫你少年。”南卡大字型躺在床上,歪着头看少殊筠,“快来吧少年,本禽兽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你会对我做什么了。”

“不是,你把话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和你做过那种事了?”

“你来,”南卡朝少殊筠招了招手,“你过来,我告诉你。”

少殊筠走到床边,南卡一把把人捞到怀里,把嘴唇贴到她耳边,那距离近的,好像存心把呼出来的热气全都喷到她耳朵里似的,“当然是在梦里啊。”

少殊筠意识到自己被南卡调戏了,狠狠咬了南卡一口,“梦你个大头鬼,你个禽兽。”

“是啊,我就是禽兽。”南卡又把另外一只胳膊伸了过去,“不再咬一下这边?我听说有人喜欢用小皮鞭,你喜欢吗,你喜欢的话…”

少殊筠连忙说道:“我不喜欢,你别弄什么小皮鞭,我可不是禽兽,不喜欢那玩意。”

南卡玩着少殊筠的头发,“真不喜欢啊?你和我就别客气了,闺房情趣嘛,我懂我懂。”

少殊筠翻了个白眼,真不知道南卡是从哪儿学的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还小皮鞭,谁喜欢那玩意儿!

不过,听起来好像挺好玩的,柏妈妈也教了她不少花样,毕竟是闺房情趣嘛…

南卡看少殊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支起身子准备好好听听,“想什么呢?”

“柏妈妈今天问我们怎么还没结婚…”

“柏妈妈?”南卡在脑子中过了一遍这附近的人,姓柏的妈妈不少,但是能和少殊筠搭上话的,应该也不多。

“城西甲巷的柏妈妈,还是城北登科的柏妈妈?”

“我也不太清楚她家住哪儿,反正是比我矮一点,有点胖胖的,有点黑黑的,大眼睛,单眼皮,总在前面那条街上卖鳝鱼包子,有的时候也卖香辣鸡脚。”

“那我知道了,她女儿就是你店里的账房。”

少殊筠也撑起身子,还给自己加了个枕头靠着,“可是,账房也不姓柏啊,她不是和你同姓,姓南吗?”

“是啊,她不仅和我同姓,还随我姓呢。”

少殊筠惊讶的问:“她,随你姓?”

南这个姓氏,在宁桑不常见,只有两户人家姓南,还全是外地来的,本地没有姓南的,但在泗水就很常见,甚至这附近还有个南家村。

所以少殊筠一直以为,她俩就是恰好同姓而已。

“是啊,要不我怎么说,救命之恩好像不是你那个报法呢,我对她有救命之恩,她为了报恩,改和我一个姓了,没有人像你似的,报恩是要嫁给人家。”

少殊筠恼羞成怒,随手拿起一个荷包,朝南卡砸过去,“你怎么总说这些让人尴尬的事。”

南卡顺势倒在床上,“闺房情趣,我懂我懂,咱家少年喜欢用香囊把禽兽砸晕,再一点点解开带子,然后为所欲为。”

“你别胡说,你才喜欢这些呢。”

南卡翻个身,压在少殊筠身上,“是啊,我这个禽兽最喜欢这些了,少年,要不要一起快活快活?”

“我…”少殊筠犹犹豫豫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主要是,俩人还没结婚,这样合适吗?

不过既然禽兽喜欢,啊,不是,是南卡喜欢,那就…

快活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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