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觉得,公爵府四楼的走廊是如此之短——不是喜欢绕吗?怎么不再装修得绕一点。
见温的表情碎裂,一错不错地盯着那一推车的营养剂和某些……东西,纳尼纳有些可怜他,毕竟温小时候还是蛮可爱的。他试图劝说厄舍:“公爵,夫人今天不是腿疼?”
“他自找的。”
温觉得自己彻底死了。
厄舍像是此刻才注意到温僵硬的表情,低头冷冽道:“作为你抽烟的惩罚。”
温觉得有一桶冰水从他颅顶开了个洞浇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再也不抽烟了我再也抽烟了啊!!!!
丰富的内心活动吵得温自己心慌,身体彻底宕机,直到那架推车被送进了主卧,纳尼纳“贴心”地为他们关上门之后,温才堪堪从僵硬的状态脱离,一个翻身逃到浴室里去。
“咔嗒。”浴室门被快速反锁。
晚了一步的厄舍站在外面,也不恼,转身去找浴室的钥匙。
温双手撑在盥洗台上,给自己的腿一个支点,着急地在柜子里面翻找——他记得有抑制剂在浴室存放。
要是厄舍是在正常情况下来的易·感期还好,但现在这家伙憋了一肚子坏水,自己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他惹毛了——他都不一定还记得自己求过他不能永久标记自己!
说实话,温本身在这件事上并不矫情,但曾经尤瓦尔对他做的事情太过可怖,回想起腺体被非Alpha生生撕咬的灭顶恐惧……温会受不了的。
——他一定会死的。
他如获至宝地找到了厄舍平常用的抑制剂,撕开包装,武器一样地握在手里,警惕地看着被缓缓打开的浴室门。
“躲什么?”
厄舍开门进来,因为翻找钥匙,军外套已经脱掉,衬衫扣子也解了两颗。他恶劣地释放了求·爱信息素,一步步地向温靠近。
“我记得你可没要求我不能这样对你。”
“先生…我们有话好好说,我以后真的不抽烟了…真的,什么烟我都不抽了你能不能——”
“不能。”
手里的抑制器被眼前的Alpha随手摔碎在一边,温只觉得瞬息之间,他的腰肢被一双强有力的手禁锢住,抱到了盥洗台上坐着。冰冷的瓷砖使他浑身一颤,双手无措的推着厄舍,厄舍不惯着他,左手一箍便将他两只手全部按在镜子上,翠绿的眼忽地凑近,微微眯着,低声道:
“别躲我。”
温听不进去,术后的这双手能拿起枪就已经不错了,想要挣脱一个Alpha的禁锢,还是太难。
见手使不上力,他便开始猛踹厄舍,厄舍生接了这一脚在腰上,一声不吭,只是眼神迸发出凶狠的光,握着温腰肢的右手狠攥了一把,硬将温整个人推坐在盥洗台的凹槽内。
骨头和瓷砖磕碰的痛楚迫使温卸掉了腿上的力,后知后觉地感到筋肉撕扯的痛麻,高喊着求他:“先生、先生我不行的…不行……”
“不行吗?”厄舍右手环绕着温的背,轻轻触碰到了温的腺体,他低笑着:“可是夫人腺体肿了。”
温一愣,双手被固定住,感官也有些迟钝,于是他奋力转头去看镜子里自己的后颈——果不其然,已经肿成了一颗樱桃。
——他发.情了。
还是被厄舍勾发·情的!
“……厄舍!”
被叫名字的厄舍似乎并不在意怀里人的失礼,他挑眉,嘴角的弧度上扬,“怎么了?这我可没有强迫你。”
温第一次无比憎恨这具残破的身体,他妈的,这种时候连逃跑都做不到!
不知何时,被强制发.情的愤怒占据了上风,腺体可能不保的恐惧被大脑挤了下去。温恼火地在厄舍耳朵上狠咬上去,尝出了血腥味都不松口。
“你是狗吗?”厄舍不恼,危险地笑着,右手更加紧地将温锢住,伸到自己耳朵边,用蛮力掰开了温的牙齿。
“滚、蛋。”温咬牙切齿地,再次咬上了厄舍伸进去的手指。
厄舍冷笑一声,猛地抽出手指,丝毫不在意被咬到隐隐见骨的无名指——他们结婚那枚戒指还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待着。
他左手将温的双手整个压到其身后,右手一捞就将其扛了起来,明明没有使用任何绳索,温就像是被五花大绑了一样禁锢在厄舍肩头,唯一还可以攻击的牙齿无处可咬,只能死命地晃动身体。
“安静点。”厄舍用手肘打开了淋浴,温水就这样把二人浇了个透,“罚你的方式太少了……”见温听不进去,厄舍发狠地将其压在墙上悬着,盯着他的眼睛道:“用地下二层那些刑,我舍不得,关禁闭或者绝食又太轻,你放都不会放在眼里——”
厄舍头抵着温的额头,一直如同雪松般冷漠的音色在此刻染上了情潮,“你说,我怎么罚你?”
“你说,除了怕这个,你还怕什么。说得出来,我就去打抑制剂,你说不出来,那这对我来说可就是个极好的机会——反正你也发·情了。”厄舍低下头去,在温腺体边嗅闻,如愿以偿地闻到了一股白兰花茶的味道。
这味道本十分淡雅馥郁,但因为其性质,变得烧灼人心,厄舍还能不做出什么动作来都是他自制力好。
温对于这个问题可谓是轻车熟路,他仰头轻笑,“怕死。”
厄舍气笑了:“不允许。”
“没区别。”温挣脱了一只手,只能揪得到厄舍的一缕金发,他把厄舍拉到眼前来,一字一句地,“这跟死,没区别。”
“为什么?”厄舍语气软下来,却带着引诱的意味,看着这张妖冶的俊脸,温都觉得这和他平日里是两个人,他的鼻尖和温的鼻尖相触,笑问:“怕我永久标记你吗?我记得的。”
得到这个答案的温说实话有些动摇,他当然知道厄舍的自制力有多好,与此同时,一个本不该出现在他脑海里的拒绝理由就这样邪恶的冒了上来:“我腿不好,你收不住,我会死的。”
厄舍微微睁大了眼睛,笑容更加地耐人寻味了,“听你的意思……嫌我技术不好?”
——!?!?!!!?
什么、什么你在说什么?
温的大脑一片空白,表情像是被雷劈了。
“那的确,我能保证我没碰过别人。”厄舍凑上来,湿润的舌尖轻触了下温的耳垂,“温老师,教教我?”
不知道是发·情期的原因还是因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温听了之后有些腿软,刚刚挣脱厄舍把他压在墙上的悬空,站在地上,却又像泥一样滑下去,只能紧紧锢住厄舍的手臂才能保住最后一点风度。
“……什么。”温茫然道。
“要做些什么,我的确不太懂。”厄舍露出和话语完全相反的表情,在温茫然无措的这一瞬间,他手不老实地向温的后腰滑去,激的温一颤,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温脑子一转,又想出了一个当下自认为绝妙的理由:“我们水挽星的人在这方面都很、很保守,没有感情基础我们不会做的!”
厄舍闻言莫名有些伤心,但转念一想,温的确还把他当敌人,自己也的确就是这样表现的,也就搁置在一边。他受伤的表情被温捕捉到,正有些愧疚想要道歉时,就听这王八蛋又开口:“可我们早就有法律基础了,不是吗?”
“你——”
“有法律基础了,不犯法,更何况我愿意。”
厄舍眼疾手快地把温按在水里,抓起手腕,用标记牙咬了上去。
“唔!”温发出一声闷哼,腿不受控制地蜷起,一头银发随着后仰的动作瀑散下去,那双微微上挑的多情眼痛苦的闭着,眼尾湿润而潮红。他和厄舍的契合度本就高得离谱,这一个临时标记下去,整个人都失去了行动能力。
厄舍松了口,把瘫软的温拢在自己怀里,叹息似的,抚摸着温的发丝,“永久的给不了,补我一个临时的,不过分吧?”
“……混蛋…混……唔——”
不好听的嘴巴被无情堵住,挣扎无果后,温认命地松懈下去,原本紧绷着的身体一点点卸了劲。察觉到这一点的厄舍将其抱得更紧,恰到好处地细密亲吻着,只是时而笨拙,磨破了温的唇角。
厄舍心疼地看着他,那张美得动人心魄的脸被染上红潮。他转而去嗅闻那股令人沉醉的白兰花茶味,渴疯了般,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
……
别禁我,啥都没干啊。。。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5章 临时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