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名为“惩罚”的情.事可怕地持续了半个月,二人都是第一次正正经经地经历自己的特殊时期——厄舍从前一直使用着抑制剂,而温被送进监狱后,腺体就烂了,在那之前,影子也很严格的控制着特殊人种的特殊时期,时刻戴着抑制器。
因此这一次格外漫长,漫长到等在外面的纳尼纳担心温的腿因此受不住。第一天中途他忽然想起温的盆骨是不能受到压迫的,忧心厄舍第一次发起疯来没分寸,冒着脑袋落地的风险去敲门提醒一定要戴抑制圈,免得受孕,被随手砸来的四五个空包装袋砸滚丢出去。
从那以后,纳尼纳就只在厄舍出门讨要营养剂时出现,还特别谨小慎微地,生怕这位爷一掌过来把自己脑袋削掉。
“夫人的情况稳定吗?”
“还行。”厄舍不准温抽烟,此时自己在外面点了一根,叼在嘴边,眉头微微皱着,“但他之前腺体受损严重,这次发·情期来的不应该,你等会把他拖去检查。”
纳尼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夫人发·情期是谁勾起来的他自己心里没点数?
“你先去准备检查。”厄舍捻灭了抽了半根的烟,在外面站着散了散味,又说:“我等会送他过去,别来烦我。”
纳尼纳点头,识趣地离开了。
复又打开门,厄舍看到温已经醒了,躺在床上,大热天被子裹得死紧,正一脸幽怨地看着他。
这次轮到厄舍自知理亏了,他摸了摸已经平静的后颈,走过去,轻声问:“渴吗?喝不喝水?”
原本悦耳的嗓音此刻哑的可怕,温在喉咙里应了一声“嗯”,厄舍便神清气爽地去外面接了杯温水来。
老变态、死疯子、大傻*。温在心里骂着。
要是十几年前他真的不顾自己的年龄把自己娶了,那温真的会弄死他。
温尝试着自己撑起来坐着,宣告失败,而后面无表情地一巴掌拍开厄舍伸过来、准备扶着他腰靠在靠背上的手,自己一点点地往上挪,歪歪斜斜地靠在床头。
厄舍看不过去,把水杯放下去后,仗着温现在的移动速度大大降低,双手环在他的两臂下,轻轻提起来后,在他腰下垫了一个软枕,使温坐起来时更加舒适。
温一开始想拒绝,但奈何身体确实不听自己使唤,最终面无表情的接受了这一服务。
厄舍忍不住去看——温拉着被子,但坐起来时总是盖不住,裸.露的上半身微微露出一点锁骨,白皙的肤色上全是密密麻麻、紫红的痕迹。
窗边的窗帘已经拉开了,今日阳光正好,轻柔地洒在温的侧脸,面上的细小绒毛被光抚摸着,像是镀了光的神明。不禁使厄舍忽然想起了婚礼那天,温也是迎着光走来。
很好看。
温懒得管厄舍在想什么废料,他自己拿过床头柜上的那杯温水,自顾自地喝起来,不留给厄舍任何眼神。
厄舍知道这是把人欺负狠了,但是——一开始的确是自己把温的发.情期勾出来的,不过他自己的易.感期十天不到就褪了,之后可都是温自己要的。
思及此,他心中的愧疚少了两分,慢悠悠地坐在床边,从细微表情上看,厄舍很努力地让自己的面部表情更加柔和一些,道:“等会儿带你去检查。”
温知道自己说不出话来,不做挣扎,本想直接点头,但点头之前他就是想呛死这个老变态。
于是温用口型道:你上.我之前怎么想不到我那双烂腿需要检查?
“你想吃蓝莓?等会让科林去买。”
温微笑着,眼睛半眯起,似乎在说:你再给老子装?
厄舍无动于衷,甚至真的发消息给科林去准备水果。
哈哈。你妹的。
温之前的贤良淑德秀外慧中本来就都是装的,虽不至于褪下伪装之后是个祖安人,但现在不知道气急了还是别的,只想开□□粗,他声带受损,开口明显只会让自己处于弱势。于是温死盯着他,伸手去扯他头发。
“嘶……啧。”厄舍顺着他扯的那缕金发偏下头来,表情不悦,但没多说什么,略带警告似的撇了他一眼。
温暗暗咬牙,悻悻地,扔垃圾似的把那缕头发又丢开了。
厄舍看着他,若有所思。
他不是没想过在温发·情时盘问他,但这样一来,说出来的话是否真心都不一定。
现下倒是一个不错的时机,温全身上下就只剩这双手能动,逼急了会咬人,不至于过界;动点手脚也不会怎么样,毕竟温现在处处都受制于他。
于是温就看着眼前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忽地凑近来,和他贴着不到一拳的距离。
“……做什么?”
温气声开口,仍能听出沙哑。
“你不需要吗?”
温眼神疑惑,甚至带着一点点震惊。
这家伙不会又来吧!
好似看出他在想什么,厄舍轻笑一声:“不动你……只是临时标记之后,也会有一段时间的依赖期。”
温正欲推他,却被抓住手,顺着抚在了厄舍的侧颈。只听他音量放低,带着些许引诱的味道:“不止我,你也有……不然刚刚为什么那么暴躁?”
“……因为生气。”温沙哑说。
“抱一抱就不生气了。”
温来不及打人,厄舍便捞开被子坐在了床边,被子仅仅盖住一条腿,另一条伸在外面,似乎是怕温踹他下的时候真翻下床去。
另一边,温双眼微微睁大,因为自己不仅上半身没穿衣服,他妈的下半身也没有啊!
厄舍一挑眉,想明白温在震惊什么,把温整个人捞在怀里,稍带了些笑意:“怕什么,没别人,我没看过?”
温闭上眼,自暴自弃般把被子拉得更高,偏头去看厄舍,冷笑了一声。
只见厄舍身穿一件休闲的黑色高领单衣,下半身也被西装裤裹得严实,伸进被子里的一只脚上还穿着皮鞋。
别问为什么知道伸进来的是皮鞋——因为这家伙贴着温的脚尖。
“还生气吗?”
有时候,人无语到了极致是会笑的,根本气不起来。
温摇摇头,由于这些天没怎么睡过好觉,他准备闭上眼睛补眠,调整了一下姿势,枕在厄舍的臂弯里。
谁料这人一改平日拒人千里的作风,碎裂了温对他的认知,可、可以说是殷勤的凑过来,在温面前释放安抚信息素,甚至把脖子凑过去给他闻!
“你发什么疯。”
说完话,温因为干燥的嗓子咳了两声,脑袋就这样被厄舍乘机恶劣地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正常流程。”
“你经历过?”
厄舍闻言有些无奈的在温的肩膀上轻咬了一口,“要我说几遍,你是第一个。”
温轻轻挣开厄舍的手,和他对视,眼神像是说:那你怎么知道?
“……我没了解过哪敢这么对你?”
温无动于衷,毫不掩饰他对厄舍的厌恶,咕囔了句:“你什么不敢。”
厄舍这下是真有些恼火了,但面上不显,心中暗暗地把温和的、需要耗费大量口舌的,动之以情的方法pass掉,改为planB。
思考了0.01秒,厄舍按住温的头,毫无预兆地吻了上去。
这些天厄舍没少亲温,由于强悍的学习能力,他已然从一个小白变成了大佬。此刻,温正因为僵硬忘记呼吸,厄舍便微微退开,轻声提醒道:“呼吸。”
温虽不解其意,但也没有做特别剧烈的反抗,以为这又是厄舍在为那什么临时标记的依赖期找的借口,微微皱着眉头,任由厄舍吻过来。
一开始,还只是正常的一个略带情意、而又潮湿眷恋的吻。温甚至趁机打量着眼前厄舍闭上的眉眼,只觉得人虽然在这方面很坏,但相貌确实好看得出奇,英俊深邃,带着一股邪气,的确和自己的胃口。
然后?然后这位合胃口的就开始莫名其妙发起疯来,先是渐渐地探入温的口腔,这些都忍了,但当温觉得这个吻有点过分久了时,挣扎着想要离开,却被毫不留情地拉回去——厄舍深吻他,眼睛危险地半眯着,伸手用遥控器将窗帘关上,在昏暗的环境内,那双绿色的眸子仿佛要将温整个吃下去,前面还在提醒温要呼吸的人,开始不断掠夺他的呼吸,每每等到其快要窒息时,才微微退出去一点,不到一秒便又凑上来,发狠的吻着。
温不明白自己哪里又惹到他了,顾不得腰腹部和两条腿肌肉过度劳损的刺痛,全身都在抗拒这个吻。在挣扎过程中碰到了不好的东西,温更是恐惧——在发·情期就算了,光天化日的是要干什么!
厄舍却丝毫没有点自觉,当温觉得他退开了,终于是结束了时,厄舍却猛地将战地转到了温的腺体上——先是在那周围的皮肤轻轻舔咬,后来便慢慢地开始发起狠来,有时会碰到腺体,厄舍能明显感受到身下的人冰冷的体温和僵硬的身体。
这些日子,厄舍都没有去故意碰温的腺体,临时标记只是在手腕上咬了一个,因为他知道这个地方是温的真软肋,当时如果没控制住去咬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但现在,厄舍恶劣地利用了这一弱点,毕竟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温被咬住腺体的瞬间,大脑发白,只仰着头,嘴巴微张,狂吸着空气。左手死死抓住厄舍的手臂,在上面扣出四个血洞,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着。
昏暗的房间、被Alpha禁锢,眼前不断闪着白点,似乎宣告着某一处的崩溃。
温开口想要说话,却只是颤抖着将嘴唇开合,本就沙哑的嗓子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Alpha细密的啃咬对于温来说太过恐怖,生理上的应激使他流出一行行清泪,浑身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腺体上。
记忆和现实逐渐重叠,昏暗的主卧被漆黑一片的屋子代替,温感觉到身体里的血液在逐渐流失,就好像……
好像……
在被“食用”一般。
眼前的金发不知何时变成了如墨般的黑,上面沾染着属于温的血迹。温拼了命地撕扯对方的头发,可太短了,太扎手了,他抓不住,扯不断。
“…你释放你的信息素了吗?嗯?我闻不到。”
尤瓦尔的犬齿仍停留在温的腺体上,可怜的小东西被咬得不成样子,虽没有完全破开,却能看见它正可怕地膨胀着。
事实上,温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嘴里塞着一条布带,是尤瓦尔为了听温的喘声,专门绑在那里的。
他一向喜欢刚烈的,反抗越激烈他越想要征服。不过这次这个显然更难搞,把他关在这里一周了,无论怎么折磨他的身体,嘴里吐出来的永远都是问候祖宗的恶语和阴阳怪气的嘲讽。
这被征服的时间太长了,尤瓦尔难得有些不耐烦。但偏偏这人长得矜贵,身材也个顶个的好,美丽的让人不想放弃。
“嗯…唔滚……”
尤瓦尔笑了笑,那双漆黑的眸子危险地盯着温看,粗糙的手指发狠地在温的眼角搓弄着,直把那里弄得发红发紫,像是哭得狠了一般,才堪堪放手。
他凑近,在腺体那处认真的嗅闻着,颇为可惜道:“听海翁说,你的味道是白兰花茶,很是好闻。”
尤瓦尔起身,一手拿着拴住温的锁链,一手不安分地顺着温的腰线向下,“可惜我是狼人,你抛媚眼给瞎子看了。”
温极力地想要逃脱他的制约,但无论如何挣扎都是无用功,他先前抱有侥幸心理,毕竟尤瓦尔只是乐于欣赏他们为他低下头颅,狼狈不堪的模样。可现在,温真感受到了恐惧。
腺体是很坚强的器官,只要生殖腔没有被打开,Omega的腺体是不会轻易被咬破的。
随着那双手深入了衣料,温剧烈地抖动起来,对于死的敏感在此刻响起警钟。
他实在承受不住了,口上有骂人的功夫是一回事,身体却真被折磨到了极点,一道道翻出血肉的鞭痕还在他身上停驻着,□□的□□汩汩地往外冒血……全身上下,估计只剩这张漂亮的脸还完好无损。
所以,就算是一次普通的永久标记,温也会因此而濒死。
更何况现在对他身体动手的人是狼人——尤瓦尔兴奋地用自己的犬齿模拟Alpha们的标记牙,在那吹弹可破的腺体上辗转撕磨着。
“嗯、嗯唔——”
此时的求救只会激起眼前人的施暴欲,尤瓦尔在进入前深深的看了眼温,手上难得温柔地划过他的下颚线,轻轻道:“你被玩死了的话,说实话……我还真不舍得。”
下一秒——
“啊啊!!!!”
温尖叫着,异物的进入和腺体被同时咬破……生命力由此飞速地流失着。温在剧痛的瞬间过后,原本撕扯着尤瓦尔后背的手也由此砸落下去。
身体一抽一抽地疼,大量的血液从后颈喷发,温的体温以一种难以预料的速度降低下去。
“……”
尤瓦尔起身,带着惋惜的表情,解开了温四肢上的镣铐。
“拿去扔了。”他对外面说。
海翁从外面走进来,恭敬地回答了一声“是。”就要把温拖走。
千钧一发间,原本已像一条死鱼一样抽动的温忽然暴起,抓住曾铐住自己的锁链便往尤瓦尔脖颈上缠去!
对方挑眉,侧身躲了一下,却仍不免被划了道口子在颈侧。
海翁赶忙上前把人制住,卸掉了其双手,把他放在自己的小拖车上。
“等等。”
尤瓦尔开口,略有所思地看向温。
“把他治好,还有用。”
“是。”
……
好痛。
腺体不是被治好了吗?怎么还是痛。
被泪水模糊的双眼渐渐清明,看清的瞬间,温反制上面压住的人,欺身而上,居高临下地死死锁住那人的咽喉。
“咔、咔……”
骨头碎裂的声音从脖颈处传来,厄舍这才意识到温并没有开玩笑。
他真的想杀了自己。
厄舍抓住他的手,用力往外掰,却怎么都掰不动!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畜生……”
嘶哑的嗓子被极端的愤怒冲开,带着后怕的颤。
“…尤瓦尔……怎么不去死……”
温的眼仁猩红,神情闪烁着疯狂的光,在无光的房间内恐怖至极。
此时厄舍在他眼里就是尤瓦尔,那个让自己几次差点丢了命的畜生。
“温!放手!”
厄舍情急之下掰断了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却无缝衔接地继续狠掐他的脖子,没有给他哪怕半秒钟的喘息时间。
“——温悸尘!”
“……”
大量的空气争先恐后地吸入鼻腔,厄舍难得劫后余生地捂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喘息着。
温撒了手,看死人一般看向厄舍。
他脸上还挂着未干涸的泪,头发有些许凌乱,表情茫然。
“……”
“……你们很像。”
“什么?”厄舍抬头。
温看了看自己被掰断的右手,不知道在想什么,眼尾是颓废的红,佝偻的腰伴随着“咔、咔”的声响,慢慢挺直。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你和尤瓦尔,没什么区别。”
说完这句话,温终于支撑不住,“碰”的一声,向前栽倒在厄舍胸前。
“……”
六百六十六当时写到这里时本来不是这样安排的,写着写着这俩就又掰了。剧情和ooc只能选一个。[小丑][点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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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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