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

“对,我把他家的锅给砸了。”另一个年轻后生也说,砸锅可是意味着结大仇,毕竟锅可是吃饭的家伙什。

就这样,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气氛热烈。

“好,听了你们的主意也觉得痛快,那就暂时放过他们,等盛林他们出来了再处理。”

虞盛安点头同意,反正早晚要收拾虞庆家,得罪了他们,他要让虞庆的家人在村里无法做人。

就这样,槿娘平息了虞盛安等人的怒火,他们没有去虞庆家打砸。

迎春见大爷们带着人进屋,松了一口气,父亲曾嘱咐她不要让大爷们去打人,但她根本劝不动,还好槿娘姐厉害,竟然说服了大爷们,否则今天的事肯定不会完,说不定最后还得去衙门。

迎春看向槿娘,虽然她外表依旧,但迎春发现槿娘瘦了一些,是因为吃不饱饭,皮肤也晒黑了些,手也因为干活而变得粗糙。

这样的槿娘让她感到亲切,让她觉得心里有了依靠。

槿娘和以前不同了,以前的槿娘懦弱、受气,现在的槿娘勇敢且坚强。也许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成长了。

自己和槿娘同龄,自己也应该长大了。自己要向槿娘学习。

迎春在心里暗自想着。

“我先回去了,出来这么久,家里肯定担心。要是大爷那边有什么消息,你随时来找我。”

槿娘没有跟进去,而是对迎春说了这句话。

“好,你回去小心些,要是婶子骂你,你就当没听到;如果她打你,你就跑;不给你饭吃,你就来我家。”

迎春小声告诉槿娘,现在她觉得和槿娘更亲近了。

看着迎春眼中的关怀,槿娘笑了笑,点点头。

回到家中,果然遭到了安贞的一顿责骂。

“衙门的人让我去,我能不去吗?如果娘不想我去,下次娘替我去好了。或者娘替我和衙门的人说,告诉他们你不让我去。”

槿娘淡然回应。

“你还敢顶嘴!”

安贞瞪着槿娘,她哪里敢和衙门对抗,但看到槿娘就觉得不顺眼。

槿娘给了她一个白眼,仿佛在说,你说我还敢,我还真敢。

“如果不是你惹事,会去衙门吗?咱们虞家没人去过那种地方,你以为那是好地方,还是光荣的事?你不觉得丢人,我还觉得丢人呢。你这个惹祸精,你怎么不去死。”

安贞继续骂着,似乎这样才能发泄心中的愤怒。

槿娘转身就走。

“你去哪儿。”

安贞厉声喝问。

“我去死。”

槿娘留下这三个字后离开了屋子。

安贞见槿娘这般言谈举止,简直不敢信以为真。待她回过神来,欲要揪住槿娘责骂或动手教训时,却发现槿娘已不在眼前。她只得站在原地不断咒骂,却也无可奈何。安贞心中暗叹,这女儿一日比一日胆大包天,越发难以管束。

往昔那乖巧听话的槿娘,今朝竟会躲避她的手掌,跑得无影无踪,令她抓不到;即便被骂,槿娘要么充耳不闻,要么顶嘴反驳,气得安贞七窍生烟。

如此下去,槿娘怕是越来越不受控制,不如早日寻个好人家将她嫁出去为妙。

家中四个女儿,数槿娘容貌出众,在村中亦属佼佼者,因此彩礼定然不能少。

安贞心里盘算着,思量哪家能给出丰厚的聘礼。

此时,槿娘已回了自己的屋子,静候衙门前往辛窦调查虞庆一事的结果。待事情查清,虞盛林等人也能重获自由。

只是那天虞盛林几人真的把虞庆打得如此重伤?

今日未见虞庆,听说他当时被抬回家时已经昏迷,而虞家未立即报了官,先将虞庆送至医馆救治。

经检查,虞庆肋骨多处骨折,皮肤和骨头多处受伤,甚至那个地方似乎也受损严重。

虞盛林几人不信自己下手会有这么重,虽有怒气,但毕竟是同村之人,他们并未下死手,也不记得有人专门去伤害虞庆的要害部位。

难道是在黑暗中无意间踢到的?

槿娘越想越觉奇怪,相信虞盛林几人不会说谎。

她回忆起离开时虞庆还清醒且有余力骂人,他们以为虞庆会在他们走后自行回家,哪怕爬也要爬回去,不至于在他们离开后便陷入昏迷直至天明。

然而事实却是虞庆次日才被人发现,且伤势极重。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槿娘百思不得其解,在屋内踱步思索。

突然,她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莫非是他们离开之后,另有他人对虞庆施以毒手?

若真是后来者所为,那么虞盛林几人便无需承担责任。

如此一来,事情便说得通了。可若是真有这样的一个人,又是谁呢?

衙门方面未曾提及此事,高绿水也未提,是无人问津,还是虞庆未说?

槿娘坐立不安,决定前往医馆探视,询问是否确有神秘人物出手伤人。若有此人,则虞盛林几人便无辜;若无,只能等待衙门的调查结果。

槿娘心念既定,不过今日已来不及,打算明日再去镇上打听消息,并探访郑彩菊的情况,借机教他做菜。

计划妥当,槿娘不再纠结。次日,在安贞的责骂声中,她再次前往镇上。

槿娘告知安贞,每日需去一趟镇上,这是衙门的要求。若安贞阻止,便由她向衙门解释,这使得安贞怒不可遏,却无法阻拦。

槿娘先至衙门询问,得知尚未派人前往辛窦,因需申请获得准允后方能行动。

衙门人员告诉槿娘,虞盛林几人将在衙门的大牢呆上几日,直到案情明朗。

槿娘愈发焦急,一旦被关进大牢,探望不便,此事必须尽快解决。

槿娘询问虞庆所在医馆,欲亲自探望。

实际上,镇上只有那一家医馆,但她还是特意来此确认,以免日后高绿水找麻烦。

“就是镇上的那家医馆,我们衙门有差役在那里值守,你可以去了。”

槿娘谢过后,知道有衙门的人在场,便不惧高绿水如何反应。

到了医馆,槿娘径直找到病房。

见到包扎得如同粽子般的虞庆,槿娘一时愣住。

虞庆虽然头部未被包扎,但脸部带伤且肿胀,看上去甚是骇人,与往常判若两人。

“你来做什么?都是你的错,是你害了我的儿子!我打死你!”

高绿水见槿娘现身,双眼通红,咆哮着扑上来欲对她动手。

衙门的路捕头连忙制止,严肃道:“这里不准打人,谁动手我就把他带回衙门里,去牢里蹲几天就老实了。”

衙门的威严震慑住了高绿水,她只好一边咒骂槿娘,一边不再尝试动手。

槿娘不予理会,目光转向虞庆。

虞庆眼中满是仇恨,恨不得将最恶毒的手段加诸槿娘身上。

“你设计陷害我,让我落得如此下场,我绝不会放过你。”

虞庆声音嘶哑,话音中充满威胁。

“作茧自缚,咎由自取。如果你不是企图带村里的姑娘去做那些事,如果不是你行为如畜生一般,你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槿娘毫不退缩地看着虞庆。

“我没有,你在胡说八道,这一切都是你编造的,是我被你们联手打成这样的,我要你们负责,他们也要坐牢。”

虞庆面目扭曲,矢口否认,不相信虞槿能拿他怎么样。络子她们不在村里,无人知晓他在哪个府城,没有证据指向他,只要他不承认,虞盛林几人就难逃律法制裁。

“虞盛虞大爷他们确实打了你,但我们离开时你还清醒,还能骂人,怎会变成这样?显然是你在我们走后为了诬赖我们,自己弄伤自己,甚至毁了自己的命根子,你的心肠实在太狠了。”

槿娘义正言辞地质问,试图激怒虞庆,因为她了解他的性格,受不得刺激。如果有第三方插手,虞庆一定会说出来。

虞庆听了槿娘这番言语,气不打一处来,那名捕快与高绿水也对槿娘面露疑色,后者更是愤怒。虞庆怎会自己对自己下此毒手?

“你休要胡言乱语!我好端端的,何故自残?分明是你们走后又折返,对我下了狠手。我心中明镜似的,你们故意踹我要害之处,欲置我于死地。今次将你们捉拿归案,绝不算过!”

虞庆大声叫嚷,回忆起那一夜的经历,心有余悸,发誓定要让施暴者付出代价。

闻此言,槿娘双目骤然一缩。

果然是在他们离开之后,有人袭击了虞庆。此人应非虞盛林之流,因其性情直爽,不会回头再犯。那么,究竟是谁呢?

至于虞庆如此说,槿娘并不觉奇怪。虞庆向来行事鲁莽,思虑欠周,多半依赖友人邓桥出谋划策。若无邓桥,她上辈子也不会遭受诸多苦难。

而今虞庆身处故乡,视村中之人皆为易欺之辈,因此那天晚上才被她所骗。此刻又被她激得吐露实情。

“什么?后来有人返回打了你?为何昨日问你时,你不曾提及?”

路捕头捕快闻言愣住,严肃地质问虞庆。

“大人,因我觉得打我的人必是虞家之人,不是虞盛林便是虞满囤等,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我以为反正都是他们所为,便未多言。”

除夕了!祝大家除夕开心!新年大吉大利,事事如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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