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奕清泪大滴大滴砸在沙发坐垫上，已然浸湿一片，眼睛早都肿得睁不开了。

他抵不过疼，想挣扎着从凌恒怀里下来，却又被无情压制。

小崽子不光手和脚，全身都是软的，使不上力不说，还在发抖。凌恒直接用大腿将人夹住，厉声:“饭不好好吃，觉不好好睡，每天就靠咖啡吊着命，自己身体还要不要了？等叔叔出院，你是不是也打算搬进去？”

他怒音明显，狂训:“我现在就直给你打成二级残废！满足你！”

叶星奕身上的衣服全被冷汗打湿，他哭着摇头，觉得XX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呜呜呜呜呜……”

小东西在怀里哭得快要背过去，无助崩溃，凌恒强忍着心疼:“还每天假模假样给我发照片，真当你好好吃饭了，再装！”

夏天的夜晚，房里开着冷空调。小崽子却跟刚从湖里被打捞上来的一样，狼狈踉跄，汗珠夹杂着泪花沾了满脸。

不同于以往，他哥活像戴了指虎般，每一记XX都藏着荆刺。

叶星奕又哭又喊，一点面子都不要，除了来来回回唤凌恒，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实在不是凌恒心狠，他反问:“敢拿针往腿上扎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过会有现在？”

话虽如此，可小孩身后已经完完全全开花，再打就真要破皮了。

“我就是平时对你脾气太好了，惯得你什么事都敢做，现在无法无天！”凌恒暗骂了句，终于收手。

叶星奕连XX什么时候停了都感觉不出来，只一个劲呛道:“呜呜呜……哥……哥哥……”

不比梁颖，凌恒的臂力大得简直匪夷所思，小崽子被打得发懵，别说是喊哥哥，就算凌恒现在让他喊爸爸，跪地喊爹磕头，他大概都会原样照做。

小崽子挨打也不老实，挣扎之间，已经完全陷在他哥怀里了。

看着半跪半赖在自己面前的小东西，凌恒气得直翻白眼:“现在知道老实？晚了！”

他再抬手，XX高高扬起——叶星奕下意识闭眼，身后疼痛却没有如期而至。

小崽子只当是自己疼迷糊了，直到那双宽厚有力的大手贴在自己身后，缓慢而温柔地揉起来，他这才后知后觉，这场铭心刻骨的责罚终于结束了。

叶星奕立刻绷不住，凌恒也实在没法继续狠心，抱着小孩，无奈:“一点都不听话。”

小狼崽子两眼直泛水光，哭得浑身发颤，松懈下来后泪意更是刹不住车。他又赶快用手背去擦，着急忙慌的:“哥……”

小崽子被口水呛到，猛地咳嗽起来，脸憋得通红，却还只顾喊:“哥……不生气了……好不好？”

凌恒搂着人往怀里紧了紧，给他顺气:“缓一缓。”

叶星奕不断抽噎，泪意氤氲间，他听见凌恒说:“嗯，不生你气了。”

小狼崽子这才放心，将头埋在他哥脖颈，肩膀仍在小幅度发颤，挂在凌恒身上，瓮声瓮气:“哥……我真的很想你……好想你……”

凌恒其实早就发觉了，叶星奕确实跟母亲更亲些，小崽子对着叶瀚虽然算不上疏离，但还是保持着分寸，炸毛归炸毛，从来没撒过娇。

腻歪又软乎的一面只愿让自己瞧见，凌恒瞬时心扯着疼，将手护在小孩腰上:“嗯，哥也想你，星奕。”

叶星奕瘪着嘴，鼓着腮，闷声:“……我不要听这个。”

凌恒敛下情绪:“乖孩子。”

乖孩子还是垮脸:“这个也不想听……”

凌恒才回来就揍了小家伙顿狠的，其实很愧疚，于是应声:“宝贝。”

小崽子终于满意，搂着他，挨完揍后惯会撒娇，再看不出任何桀骜不驯的阴鸷模样。

他主动牵着凌恒的手，凑在自己身后，软声:“疼……揉揉。”

凌恒动作轻柔，眼里只剩怜惜，说:“在医院陪护确实累，哥都知道。但困就去睡，实在不行眯一会打个盹也可以，做什么不好非要拿针往自己腿上扎，亏你下得去手的。”

叶星奕抿唇:“……可你已经揍过我了，能不能不提了？我都快裂成八瓣了。”

小东西认错态度中等偏下，凌恒板起脸:“不能，我觉得揍错地方了。”

他抓起叶星奕的手，又用指腹点了点小崽子布满牙印咬痕的唇，故意道:“我看该挨揍的是这里，再敢不乖，再敢顶嘴，我就拿XX把你这两块地方全都抽烂。”

叶星奕泄气:“……”

他光是想想那场景，就已经觉得疼到骨髓了，于是下意识用狼爪捂住嘴，可碰到手心的伤，又疼得直吸气:“嘶……”

见小孩眼里的雾气又重了些，凌恒终于没舍得再唬他。

叶星奕却还不知死活:“你就会恐吓我。”

凌恒冷哼:“是不是恐吓，你下次再犯就知道了，既然这样都不管用，那索性就直接打嘴。反正伤在XX别人看不着，打嘴肯定能看出来，什么时候丢面子了你才会真的长记性。”

叶星奕瞪着他，毫无气势。凌恒腹□□:“不是不愿意好好吃饭吗？等我把嘴也XX，你就真的不用吃了。”

小狗崽子:“！”

大概是他脸上的表情太过幽怨，凌恒实在忍俊不禁，破了功:“一点不知道乖的。”

叶星奕将头靠在他肩窝，软声:“……我知道的，可我在医院真的好困好困。”

凌恒横眼:“还没意识到错是吧？”

他哥音量一高，小崽子就立刻怂了，忙抱着凌恒的脖颈:“错了……”

凌恒偏过头，看了看他身后两团青紫，叹口气:“哥打疼了吧？是下手重了点，但也是你硬作出来的。”

叶星奕知道自己其实一点不冤，没好意思再辩，呢喃:“XX疼，手也疼。”

凌恒撩起他的上衣下摆，在小东西腰上掐了把，语滞心梗:“你自己称过分量没有？好不容易几个月没揍你才养回点肉，还指望你能再蹿蹿个子，结果营养全都被你不知道浪费到哪里去了。”

“我已经有一米八一了，”小狼崽子早想问了，龇牙，“是不是我老爸偷偷告的状？还是李叔？”

凌恒冷声:“我还用特地问吗？回来的时候，你眼里就差明晃晃写着‘我不乖、我很欠打’了。”

叶星奕老实任训，只是重复:“我想你，你不在我一个人吃饭都不香。”

“我掐着饭点算好时间喊的外卖，不能跟叔叔一块吃？”凌恒驳回去。

小崽子无话可说，赖在他哥怀里，干巴道:“……你又凶我。”

凌恒宠小家伙的时候是真宠，怎么来都可以，不仅生活起居上没亏待过，大几千的球鞋买得干脆。就连小东西半夜肚子响了声，还没叫唤饿呢，凌恒却已经起身下床，立刻问——“想吃什么？”

但当叶星奕真的触及底线时，他哥同样也能做到毫不留情。

凌恒打横抱起过分单薄的小孩，重新回到卧室，小心翼翼放趴在床上。

少年正满心依恋时，就见他哥从不知哪儿找了沓白纸过来，以及一根黑色0.5mm粗细的水笔。

叶星奕瞬感不妙:“哥？”

凌恒面无表情，直接铺在小家伙手肘前:“写吧，我盯着你，写满一千字今天这事才算完。”

对上叶星奕欲哭无泪的眼，他顿了顿:“……算了，给你打个折，五百字。”

凌恒沉声:“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睡觉。”

即便数目骤然减半，小崽子也没觉得有好到哪去，哀嚎:“哥！”

凌恒替他拔开笔盖，直接强行将笔塞他手里，蹙眉:“写，再跟我讨价还价，可就不是现在这待遇了。”

见小崽子仍然无动于衷，凌恒眯眼，警告问:“真想坐起来写？”

“不想！”叶星奕愤愤，往床的另外一边偷挪，活像个小刺猬般蠕动身体，“哼！讨厌你！我讨厌你！”

“这话你已经说过了，”凌恒忍笑，还不忘提醒，“逃的时候记得把你的纸跟笔给我一块拿上。”

叶星奕抿唇，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意又要氤氲开。他抓起笔，作势就要丢到地上:“我单方面宣布你不是我哥了！”

凌恒拖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神色镇定，威胁道:“敢扔东西你就试试，绝对打到你手肿得连筷子都握不住。”

叶星奕敏锐嗅到危险的气息，他到底还是不敢，只用力磨牙，心有旁骛，嘴硬道:“那你到时候得喂我吃饭。”

凌恒相当难得被噎:“……”

虽然检讨只有五百字，对于平时的叶星奕来说连毛毛雨都算不上，但今日不同往矣，小狼崽子身后伤得确实严重，XX又鼓又胀，整个透着血红，映衬之下表层皮肤看上去更薄了。

凌恒刚把药敷上，还没揉几下，小崽子就疼得要死要活的，用力抓着笔，哀嚎遍野:“啊！哥，别动……”

凌恒心疼又无奈:“起硬块了，不揉开你明天路都没法走。”

叶星奕根本听不进去，只觉得肉一跳一跳尖锐地痛，他龇牙咧嘴:“卧槽！好疼呜呜！”

凌恒不跟小家伙计较爆粗口的事了，口是心非:“疼也忍着。”

叶星奕趴在床上，用枕头垫着白纸，才握笔没写几个字，泪就把墨水给晕染开了。

写检讨跟揉伤单拎出来就足够恐怖，更不提现在被凌恒强行合并放在一块，威力成数倍无限放大。

叶星奕撑着勉强写了一行，指尖疼得发颤，不断闷哼:“唔……哥……”

他想跟凌恒商量，却也心知自己这次有多过分，最后还是没敢开口，冷汗顺着鼻尖直淌。

单薄的肩背紧绷，少年终于压抑不住，他狠狠呜咽，疼到话都说不完整了:“哥我疼，能不能——”

他深吸一口气:“能不能等会再写？”

五百字其实真不算什么，叶星奕正常情况六七分钟就可以绉完，逻辑清晰的同时还能做到颇具文采，但今天他挨了打，费劲吧啦又哭又求饶的，精力不够，只觉得汉字都快看不明白了。

身后的手没停，凌恒也没出声，小崽子闷头:不相信我。

他想开口说——“我缓一缓保证会写完”，又觉得没必要。

一年多来的相处，叶星奕自认很了解凌恒，他哥行为处事从来都很有原则，说一不二，说到就绝对会做到。

小崽子笃定凌恒已经不心疼自己了，于是又低下头趴回去，神色恹恹。

可叶星奕确实是疼迷糊了，凌恒曾为他放过多少次水，打破过多少条原则，都暂时被小家伙因为疼痛的缘故给忘得一干二净。

叶星奕边哭边写，简直委屈开了，泪怎么都擦不干净，流到嘴角咽进胃里，与他没结果的暗恋同样苦涩。

不要喜欢凌恒了！叶星奕忍着痛想。

他踉踉跄跄在纸上写了一行半，五十个字都还没满，手里的笔却被抽走，下一秒，纸也随之不见了。

“好了，”凌恒起身走到床头，“别写了。”

叶星奕瞪大眼:“等会也不用写了？你不会反悔吧？”

小崽子分神感慨:撤回前面那句话，他哥还是可以喜欢一下的。

“不反悔，”凌恒淡然，“本来也就是想让你长个记性，没打算真罚你写完。”

叶星奕迅速在心里打了一套标准十六式的军体拳，狂吼:更喜欢了！自己眼光果然没错！

凌恒看着小崽子的表情，无奈又好笑。

他将浸满泪珠的白纸揉成一团，随手扔进垃圾桶，说:“罚你写个检讨，还不知道怎么使劲偷骂我吧？”

叶星奕老老实实:“没有骂你，我认罚。”

“嗯，”凌恒伸手在他脑袋上摸了把，张开双臂，“过来，哥抱抱。”

叶星奕立刻撑着爬起来，跪在床上。

他扑到凌恒怀里，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你不生气了吗？”

凌恒点头:“这次不生气了，算事出有因。”

少年终于松了口气，顿了顿:“……你不能不要我。”

“哥什么时候都不会不要你，”凌恒语气严肃，“但你要是下次还敢再这样，绝对不只是XX开花这么简单。”

叶星奕得了保证，这才踏实，然后悻悻赖在凌恒怀里:“是。”

不同于以往撒娇，小东西毕竟挨了顿狠的，刚见过凌恒沉下脸来的样子，心里还有所忌惮，动作也显得僵硬些，只半挂在他哥身上，不敢过火。

凌恒当然感觉出来了，于是长臂一捞，揽住小家伙细瘦有力的腰，将他往怀里抱了抱，再次强调:“无论你犯多大错，哥都不会跟你置气，更不会舍得丢下你，所以不允许胡思乱想。”

叶星奕瞬间身体松弛很多，完全没骨头般，又像平常那样整个挂在凌恒身上。

小崽子搂着他哥的脖颈，眼泪胡乱蹭在男人衬衫衣领:“好！”

凌恒叹了口气:“揍你归揍你，但爱是一定的。”

少年心跳得剧烈，血液都快倒流。

他按捺不住私心，装作凌恒是在向自己表白，可这话落在耳朵里，效果乍然，实在没法承受。

于是情急之下，叶星奕只能慌里慌张地扯开话题:“……你身上这件衬衫好好看！”

凌恒莞尔，索性将小孩腾空抱在怀里:“不是你给我买的吗？自己的眼光还需要怀疑吗？”

小狼崽子很知道感恩，平时也会悄摸给凌恒买点什么东西，虽然价格不贵，但绝对都是精挑细选过的。

“我没你厉害，高中就能养活自己了，”叶星奕有点失落，随即一脸坚定，“但等我以后工作赚到钱了，肯定给你买好多好多东西。”

他咬着唇，不等凌恒回话又急着道:“不用等工作，等明年我考上大学，就能抽空去兼职了。”

叶星奕这话其实很正常，没什么不对的，大把学生闲余时间在外找活做。

明明是自己经历过无数次的事，但当从叶星奕口中说出来，凌恒的心却又不自觉地疼了，他勾唇:“不用你兼职，有时间好好休息，做点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可以到处走走看看，大学时光很宝贵，工作之后就相对没那么自由了。”

凌恒承认自己心偏得明明白白，这份本是师生间的爱早就越界了。

不知起于何时，亦不知该藏在何处。

好在此刻叶星奕并没觉察出来，少年突然想起什么，又转而实打实发愁:“今天九月十六，我回来整整二十天了，功课落下好多。”

凌恒安慰:“这个不急，等回去了咱们慢慢补。我跟其他任课老师都已经打过招呼了，对你要求可以松一些。”

见小孩还是很颓，凌恒柔声:“最近考试都不给你定要求，尽力就好。”

学业方面叶星奕自己向来有数，但他还是想再进一步试探凌恒，于是得寸进尺:“不及格也行吗？个位数也行吗！”

凌恒首肯:“嗯，考几分都行。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比什么都重要，先把身体养好。”

这话偏心得无可救药，几乎完全是下意识就脱口而出了，实在不像应届高三班主任会说的。

凌恒有点想给自己几拳，只能勉强找补——出学校我身份就变成家长了，没问题。

凌大家长:……真是信了邪。

于是他只能生硬道:“期中考之前，仅限期中考以前这一个多月里。”

叶星奕闻所未闻，从没想过凌恒可以没原则到这个地步。

正处于懵圈状态之时，他哥又暗暗把场子找回来了:“要求降低也是有前提的，你得把一日三餐给我吃足吃好，按时睡觉作息规律。”

对上少年期盼的目光，凌恒微皱起眉:“但我怎么觉得你还真挺想试一试的？”

叶星奕眨了眨眼，意味不明。

“虽然说考几分都行，”凌恒有点心累，“但你也得给我争点气，至少不能真是2字打头，3字也不可以。”

叶星奕依旧眨巴眼，无辜又茫然。

凌恒将小孩衣服下摆翻上去，抓着他红肿的手心，早想骂了:“你自己摸，我才回去半个月，瘦得肋骨都出来了，一口不吃就拿去喂猫也是挺能耐啊？”

叶星奕小声辩解:“我是挑着吃了几口才下楼的。”

凌恒顶腮:“再顶嘴你就没有礼物了。”

叶星奕一愣，反应过来后眼里流光溢彩:“哥！”

凌恒勾起嘴角:“在我包里，药上完了才能给你。”

小崽子不乐意，将下巴往脖子里缩，凌恒一眼看破他的意图，好笑道:“还用挤么？每天光喝你那个破咖啡，已经瘦得就剩一把骨头了。”

叶星奕费劲半天，双下巴还是不甚明显。

他丧着脸，干脆大着胆子从凌恒怀里下来，裤子也不穿光着屁股就直接跑到客厅，牵扯到身后的伤疼得猛吸气。

凌恒只得起身跟过去，数落:“现在倒又不觉得羞了？”

叶星奕待在凌恒身边整整十三个月，连他银行卡密码是什么都摸得一清二楚，翻个包找东西简直不要太轻松。

等凌恒出来，就见叶星奕捧着方方正正手臂长度的白盒，外包装上有一排三个呼呼旋转的散热风扇，用绿色字样写着“4090”。

小家伙眼都看直了，凌恒好笑:“怎么不拆开？”

叶星奕转过头来，眼睛里的红还没褪去就又更深了，他问:“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凌恒柔声:“什么？”

少年说:“如果你送给谁4090，很大概率会失去这个朋友。”

他忍着泪意:“……然后获得一个永远的孙子。”

凌恒猝不及防，反应过来后直接笑出了声，大步走近:“你啊，怎么会这么可爱的？所以现在是放着好好的弟弟不当，非要给我当孙子么？”

叶星奕想都没想:“这辈子当！下辈子也给你当孙子！”

凌恒捏了捏他发红的脖颈，说:“那给爷爷磕个。”

小狼崽子膝盖一弯，直截了当竟然真往下跪。

凌恒一惊，连忙伸手捞住人，无奈:“你还真磕啊？”

叶星奕抱着显卡外盒，语气郑重:“嗯！”

凌恒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好，怀里的身体还在不断往下坠，他揽着膝弯，索性将小家伙打横抱起:“哥逗你玩呢，傻不傻的？”

叶星奕浑身上下只穿了件短袖T恤，连袜子都没穿，大片皮肤裸露在外。他终于觉出羞，每被凌恒抱着走一步，屁股肉好似都在颤动。

正神游天外时，凌恒小幅度掂了掂他，严肃道:“这么长时间不好好吃饭，也不怕得厌食症。”

“我今天把话放这，”凌恒威胁，下达最后关碟，“你下回要是还敢这样，别说屁股了，等着大腿小腿都被我一块用皮带抽肿，还有脚心。你几天不好好吃饭，我就打到你几天下不来床为止。”

叶星奕紧紧抱着显卡礼盒，本来还心猿意马，听到他这话满腔柔情散尽:“哥！”

少年脸通红，泛着潮色:“你——”

他语塞半响，到底也没争出个所以然来，愤愤别过头去，就着凌恒抱他的姿势在男人肩上啃了一大口，动作用力，耳朵却已经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