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沈弥生问他：“青青，事情都办好了吗？”
“嗯。”沈雨青点点头，不是很想聊这个话题，但沈弥生却弯下腰，朝他伸出手，“证呢？我看看。”
“看它干嘛。”明明看了又要不高兴，沈雨青不想给，把沈弥生的手打掉。
“看看给你照得好看吗，让我看看，青青。”
“求求你了。”
抵不过沈弥生的一再央求，沈雨青有些郁闷，警告道：“那你看了不许生气，得保证。”
“好，不生气，我保证。”
小红薄本被放进男人掌心，沈弥生的拇指一一抚过‘结婚证’三个烫金小字，缓而慢，看得沈雨青的一颗心跟着抖。
“好了，就是一个装饰而已...”说着，沈雨青就要把他手中的本子夺走。
男人忽然把手臂抬高，抬到沈雨青跳起来也够不到的高度，沈弥生垂头俯视着沈雨青仰起来的脸，对他说：“不行哦，我还没看完。”
“没什么好看的，就是普通的结婚证。”
“那我也要好好看，毕竟我还没有跟青青结过婚，青青倒是先跟别人结上了。”沈弥生慢悠悠地说。
“那你看吧！”沈雨青有些烦，心中小小的羞耻与尴尬消失不见，人也跟着彻底摆烂了，“真的是做给他们看的，你就把它当成一张废纸，要实在看不惯，我就让它一直在垃圾桶里待着，嗯？”
见男人不说话，沈雨青戳戳他：“答应我了不生气，为什么还这样？”
沈弥生看他一眼，奇怪道：“我还没生气呢。”
男人拥着他在沙发上坐下，夸赞照片：“把你拍得很好看。”
沈雨青用拇指去遮照片上林格的脸，羞耻地咬牙：“…别看了。”
这像一场猫捉老鼠，沈雨青捉结婚证的游戏。偏偏沈弥生胳膊长，红色小本在他手中抛来抛去，很是灵活。
沈雨青两条腿跨在他身上，被那双手耍的团团转，最后他把矛头转向主谋，俯下身掐住沈弥生的耳垂，叫道：“别弄了！给我！”
后腰揽上手臂，男人手指夹着红色小本，把他往前带，沈雨青一屁股坐在男人身上，不动了。
“饿了吗？”沈弥生嘴里问出完全无关的话语，他趴在沈雨青胸前，仰头问他，眼睛亮亮的，看起来很是温顺。
但他的行为和言语完全相反，话音落，随着男人恶意一动，沈雨青瞬间就感受到了异样。
“不...不饿。”
“我怎么感觉你饿了，一天都没吃饭了吧？肚子在咕咕叫。”
沈弥生自言自语，装模作样地把手放到沈雨青腹部感受着，诱哄道：“先吃饭吧，青青？”
墨绿的灯笼芯沙发上艰难地容纳着两个男人，沙发柔软，沈雨青撑着那片绿，摇摇晃晃的。
对不准也使不上劲，他想让沈弥生帮帮他，奈何眼睛被一条黑色丝带缠住，让人看不清那双湿润的眼，也不觉得他可怜。
红色小本被沈雨青含住一角叼在嘴里，他没被办法张口，因为沈弥生说，掉一次就多做一次——
沈雨青认为他绝对能够做出这种事。
手刚想往后摸索，巴掌就打上来。
红痕十分刺眼，沈雨青的牙死死咬着那块红本，咬出齿印。
他讨好地蹭蹭，仿佛在说：帮帮我，帮帮我。
沈弥生帮了他，却不容他抗拒，一开始就这样沈雨青没办法适应，他惊叫一声，结婚证从他口中掉了出来。
“哈...青青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调笑的声音在耳旁响起，男人双臂如铁钳，紧紧箍着他。
沈雨青根本找不到支点，心慌又委屈，泪不知是因为爽还是难过，从眼尾落下一串，他的鼻尖红通通，心灵深处的空虚犹如无底洞，无法被填补，于是沈雨青又匆忙地把嘴唇探向沈弥生的位置。
他想接/吻。
找到沈弥生微凉的脸，沈雨青脸颊湿漉漉，挨个吻过去，就像受了极大的欺负一般。
额头、眉眼、睫毛、鼻梁和嘴唇，都被沈雨青一一吻过，他的唇柔软温热，沈弥生上身却不动如山，呼吸却越来越重，男人笑着折磨他，坏心眼地问：“青青，怎么哭了？告诉老公谁欺负你了？老公帮你对付他。”
虽这么说，却不给他回答的时间，沈雨青直接被调换了位置。
沙发上，世界透过一层薄薄黑色蕾丝布料，强烈而模糊地晃着。
沈雨青连话都说不完整，发出与平时截然不同的声音，沈弥生还觉得不够，不停地问：“青青，到底是谁欺负你了？”
“青青怎么不讲话？”沈弥生把他往下拽，俯在他耳边低语：“不说的话，老公就没办法帮你喽。”
沈雨青被折磨得灵魂都颤抖。
沈弥生不知从哪儿进修过，嘴巴比之前放开太多。
他身上的青涩感突然消失了，无数的糖衣炮弹包裹着数不清的恶趣味，朝他砸来。
哄得沈雨青整个人像飘在云端雾里，脑子乱成一袋麻草。
人又被拎起，布条摇摇晃晃散开垂在耳侧，沈雨青睁开一只湿润朦胧的眼，愣了几秒才清楚地看到，那小红本早已被扔到沙发附近的地板上，摊开着，页面折起被踩过，皱皱巴巴的纸张上还挂着滩可疑的东西。
他的眼睛猛地睁大了。
“一点儿也不专心，是不是我太爱惜你了。”
沈雨青疯狂地拍打他，企图推开沈弥生，但这些举动通通没有用，沈弥生只用单掌就把他仰起的后背按下去，桌面冰凉，沈雨青单腿撑地，脚趾悬在半空，根本够不到地面。
沈弥生养成了坏习惯。
等到把沈雨青马上要累到闭着眼睡着时，男人才慢慢悠悠结束，沈雨青塌陷下去的腰窝里，两个小坑像两汪浅塘。
盛满了白。
就这么观赏了会儿，神清气爽的沈弥生抱着快要昏迷的沈雨青去洗漱间。
洗澡的时候，沈弥生爱不释手地抱住他，亲吻他，夸他：“青青好棒，好乖，我好喜欢。”
半梦半醒间，沈雨青睁开眼，看到兴奋起来的男人眼白瞬间变成纯黑色。他来不及思考太多，巴掌落到沈弥生脸上都绵软。
男人轻哼着把脸贴近他的手，不恼反笑，侧头亲吻那只无力的手掌和指尖。
阉割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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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