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 灵均勇斗“妖党”余孽 恶妇落败最终自尽

窦兰芝来到高家做客,只为了打听命案的进展。

窦兰芝说:“长隽说,几年前死在京郊的匪徒,与死在东城的那人应该是被同一凶器所杀。”

薛夫人惊讶地说:“这么说这歹徒现在就在东城啊?”

“不好说,可能是流窜到这里,杀了人又跑了。”

高灵均好奇的问:“是什么样的凶器?”

窦兰芝说:“据说是一个像簪子的东西,上面淬了毒。在人身上扎一个小洞就能毒发身亡。”

薛夫人:“哎呦,你说这些人怎么不把心思用在正经地方。”

窦兰芝赞同薛夫人的话,说:“正是呢,天天想着怎么害人,无所不用其极。”

高灵均说:“我倒是很好奇,这人是怎么逃脱的,这凶器是怎么藏起来的。”

窦兰芝说:“我们长隽也好奇,当年他师傅就这么被害了,不过用的是另一种凶器,我们到现在都想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薛夫人:“嗨,我猜这东西恐怕是日常随身带着的,平时根本就没人注意,如果是什么刀枪之类的太显眼了,倒不如那些随身带的小东西,又实用又能拿来害人。”

高灵均说:“这倒有可能,害了人再随身带着,也没人会想到去查这些东西,就是扔了也不会引起注意。”

窦兰芝点点头:“说的很有道理。

正说着高偃回来了,看到窦兰芝也在,就说:“长隽怎么没来。”

窦兰芝说:“他还有公务。我今日来就想打听打听,最近死了的那人……有没有抓到可疑的人?”

“目前没有,怎么,锦衣卫是要插手这件事吗?”高偃说着就坐下。

“这倒没听说,只是因为死者身上的伤口跟几年前死在京郊的那个匪徒的伤口很像,长隽他师傅当时也在那里被害的,所以我们想着会不会是同一个凶手干的。”

高偃想了一会儿说:“以我多年的经验,应该是同一人,或者是同伙。只是这伙人隔了好几年怎么突然跑进城了呢?东城死的这个,听说是没跟人结怨。”

薛夫人喝了口茶,不解地问“无冤无仇怎么就杀人了呢,还是大白天死在胡同里。”

高偃说:“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还没有完全结案,谁也不能十分肯定地说他没跟人结过怨,听说死者前两天给刘富户一家扛了几天包,说不定刚拿钱去赌,然后让人给灭口,也可能是被熟人下手抢了钱灭口的。”

窦兰芝听了点点说:“也有可能。”

高灵均则说:“那为什么他跟京郊那个匪徒的死状是一样的,凶手时隔几年跑进城就为了抢一个扛包的几文钱然后再杀人?”

高偃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只能说:“都是猜测,我又不是狄公包拯,我哪知道杀人动机是什么?”

高灵均说:“爹,这两天你们又加紧巡逻了吧?”

高偃一脸无奈:“快别提了,今年从过了年到现在就没闲着。”

几人聊了一会儿,窦兰芝说:“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正说着,穿着锦衣卫官服的李长隽来了,高偃笑着招呼:“长隽来了。”

李长隽忙回应:“叔父,婶婶。”

薛夫人说:“长隽可是有一段时间没来了。”

窦兰芝笑着说:“这段时间在外面东奔西跑,连家都不能回。”

李长隽对母亲说:“我回家看见锁了门,就想着这么晚了想必是来叔父家了。”

高偃问:“哎,长隽,最近东城死的这个人没听说是怎么回事吗?”

李长隽此时收起笑容说:“哦,我们北镇抚司听到一个消息……”

此时屋里几人全都竖起耳朵听他讲:“这个死者好像是东厂的番子。”

众人恍然大悟,高偃说:“你看,如果不是为了财,不是情杀仇杀,那可能就是露了底让人给灭了口了。”

李长隽说:“大概是吧,这是东厂那边的事儿,锦衣卫也不好插手。”

说笑一阵,窦兰芝和李长隽回家了。

对于母子俩来说,事情又复杂了,一个匪徒,一个东厂番子,时隔几年竟然死于同一种作案手法,这凶手到底是谁?

一大早仇妈妈就给夫人梳妆打扮一番。

夫人和她几乎同样的年纪却保养的白白胖胖的,仇妈妈嘴上直夸:“夫人最近这气色越来越好了。”

夫人笑眯眯地说:“是吗?最近我也不操心了,当然就气色好了。待会儿你跟我一起去兵马司指挥使家送点东西。”

仇妈妈皱着眉说:“年年给他们送东西,只怕是家里都要堆不下了。”

夫人不以为然:“那有什么办法,这城里大小事务都是兵马司管辖,大到京城治安、灭火,小到街上的商铺、摊贩,都是他们手里的抓拿。你再看看光这东城里就有多少家商铺,你不把兵马司打点好了,光是那些同行就要挤兑死你。”

一会儿管家来了,向夫人一躬腰说道:“夫人,您要的东西都备齐了,您什么时候起身?”

“马上就走,仇妈妈,你跟我一起去。”

仇妈妈低头应道:“是。”

坐上马车,装上礼品向着高家走去。

两家离得也不是很远,也就隔了一条街而已。

刘富户夫妇坐在车上,仇妈妈和两名下人跟着马车走。

马儿迈着蹄子慢悠悠的走着,车轱辘在街面上慢慢转着,官员和富商们住的地方,路面还是很宽敞平整的。

到了高家,刘富户夫妇从一进门就是一脸谄媚的笑容。

夫人冲着两名下人喊道:“快点给搬进来,仇妈妈你也去帮着往里拿。”

上等的绫罗绸缎、上等的食材,上好的茶酒送进了高家。

刘富户夫妇见了官家夫人低头哈腰,薛夫人站在院子里一脸无奈:“不是说不让你们送了吗?”

刘富户夫人说:“夫人呐,这京城半年来出了多少事,哪次出事都得指挥使带着人马忙前忙后,为了京城这一方水土的安危,兵马司可是出了不少力,这京城少了他们可不成啊,我们送点东西来给指挥使补补。”

刘富户接上话说:“也亏得有兵马司给护着,我们这些店铺才能安安稳稳的售卖货物,这都是指挥使地功劳。”

正当薛夫人危难之际,高灵均和祖父高正来了,刘富户夫妇忙给高正鞠了一躬说道:“老太爷您来了。”

高正说:“你们又来了。”

当年高正做兵马司指挥使的时候,刘富户的父亲也是年年来拜访的。

高正说:“还是老规矩,金的银的拿回去别往我这送,这点吃的喝的就留下吧。”

刘富户夫妇满脸堆笑:“哎!哎!这规矩我们懂。”

高灵均站内在院子里看着这些东西,忽而又看到仇妈妈,两人四目相对,仇妈妈冷眼凝视之后又马上转开视线。

一个下人敢用这种眼神对视官家小姐,高灵均觉得这双眼睛并不友善,那目光望向她的时候分明带着阴狠。高灵均本来也是个心性高傲些的姑娘,头一次遇到这种人,她也向仇妈妈投去了蔑视的目光,用以还击。

刘富户夫妇回到家,夫妻俩一屁股坐下,仇妈妈倒上两杯茶给端了过去。

老爷说:“每年一次,今年算是走完了这一遭了,就跟上香一样。”

夫人说:“可不是上香嘛,这都是祖宗,宁可不给你家先人磕头,也得给人家供上香。”

仇妈妈走到夫人旁边给捏着膀子问道:“这高家小姐之前没怎么见过。”

夫人说:“别说是你,我年年去拜访,今天也就是第三次见到她,还别说,高家这位小姐长得还真俊,高高的个,身段也好。”

老爷说:“人家高小姐不光知书达理,从小就跟一位道长学本事,听说那兵器用的比男人都好。”

“道士?”仇妈妈一时心惊,她自然想到了几年前那个死在她手里的道士。

“难道他们认识?这高小姐不会是那个老道的徒弟吧?怪不得今天她盯着我看,看我的眼神就像钩子一般。”

仇妈妈此刻差点把嘴唇咬破了。

“如果那高小姐要来寻仇怎么办?我不能坐以待毙。”

仇妈妈此时觉得自己周围的仇人越来越多。她必须再次出手,即使她是官家小姐又如何。

当天晚上,她带上淬了毒的两样东西,穿上一身黑色窄袖衣,蒙着面悄悄来到高家,从墙翻了进去。

高家此时已经吹灯入眠,高小姐住在哪个屋她根本不知道,今晚的月光也不是很亮,她只能蹑手蹑脚地在院子里摸索。

走着走着,突然高灵均的猫儿在院子里冲着她“呜呜”声,着实让她吓了一跳。

猫儿持续发出警告声惊醒了高灵均。

高灵均的猫有个习惯,每天早晨天不亮就会在她的窗口叫唤,她就开窗把猫儿放进来,再把准备好的食物喂给它,所以她对猫地叫声十分敏感。

现在自己的猫儿在院子里发出一阵阵“呜呜”得威胁声,让高灵均很奇怪,这不像平时猫的打斗声,因为院子里如果还有其他猫,猫叫声是很尖锐的,而且早就打得滚成一团了,可如今这猫儿只是发出“呜呜”的威胁声,却没有打斗声,这是怎么回事?

正想着,猫儿跑到窗口下惊慌的叫着,还往窗户上跳,高灵均急忙下床跑去开窗,猫儿迅速跳了进来,高灵均从窗户里往外一探头,看到一个黑影顺着一根绳子往墙上爬,略有些吃力地跳了出去。

高灵均冷视着那个跳墙而走的黑影,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天亮后,高灵均特意站在那面墙地跟前,仔细打量着。

白天刘富户刚送来礼品,半夜就有人摸进门来,这消息也挺准。

这京城之前确实发生过盗贼跑进官员家中行窃的,但没人敢在皇帝下令将窃贼斩首后还不怕死的去偷官员的家。

尤其是今年东厂抓“妖党”抓的哄哄哄烈烈的,这贼人就不怕被当成同党抓走?

如果真是窃贼,那这里可是兵马司指挥使的家,管的就是抓贼,他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如果不是来行窃的,那是什么原因?寻仇吗?高家也没跟谁结仇啊。

高家既不是“白党”也不是“曹党”,不牵扯两党相争。

高灵均望着墙,想着这人昨晚上被猫儿干扰得没办成事,说不定今晚或明晚还能来。

她推算的不错,晚上那人果真又来了,只是时间比昨晚要晚一些,大概不想碰上猫,以及被猫叫醒的人。

那黑影跳下了墙,蹑手蹑脚的正要往院子里走过去,突然飞来一块儿石子儿砸到了黑影的胸口,那黑影一惊,一边慌张地环视四周,一边赶紧往墙边后退。

高灵均身穿黑衣,蒙着面从暗影处走出来,后面还背着一把刀。

仇妈妈,不,应该叫马翠姐,此刻惊得额头冒了冷汗,直觉告诉她对面这位黑衣人很可能不好对付,她转身攀着绳子往墙上爬,跳到墙外,铁抓钩也不要了。

高灵均顺着铁抓钩的绳子也爬到墙上,顺手收走了铁抓钩反挂在墙沿上。

那个马翠姐在前面跑,高灵均就在后面追,马翠姐使出浑身的劲儿逃命。

后面的高灵均跑的更快,马上就追了过去。

跑到大街上后,马翠姐又往前跑了一段距离后就跑不动了,站住喘气。

高灵均见对方停下来气喘吁吁,自己就放慢脚步,也给自己一个缓口气的极会。

当两人距离越来越近的时候,马翠姐在前面停下脚,突然一扭身并抬起一只胳膊,手腕一动,冷不防从衣袖中射出一支袖箭,直冲高灵均面门飞来,高灵均慌忙一个“鹞子翻身”躲了过去。

“这贼人竟然还用暗器!”高灵均鄙视地骂了一句。

马翠姐从腰部解下一柄蒙古弯刀,一手拿着涂有暗红色生漆的杉木刀鞘,一手用弯刀对准了高灵均。

黑漆漆的夜,白森森的弯刀,马翠姐恶狠狠的盯着高灵均。

高灵均慢慢拔出了自己的横刀,此刀出鞘,伴随着一阵风“舔”刀刃之声,高灵均扭动手腕做了一个提刀花的招式。

马翠姐口中大喊一声“呀——”手持弯刀向高灵均砍来。

高灵均上前左右斩,接着一个横刀斩。

马翠姐左一个弯刀劈,右一个弯刀钩。

高灵均跃步而起向下劈刀。

马翠姐反刀上撩来接招。

高灵均来一个弓步刺刀

马翠姐一个弯刀劈面

高灵均刀顶上撩,然后趁机一个转身回旋踢,

马翠姐被踹出好几步。

高灵均快步上去,双手握刀下劈。

马翠姐举起弯刀以刀背相挡。

高灵均横刀用力一劈,弯刀瞬间碎成两截。

不是高灵均轻视对方,对方虽是练过的,但这一招一式很明显不是她的对手。

高灵均接着飞起一脚踹倒马翠姐,马翠姐跌在地上咳嗽两声,高灵均手握横刀走了过来。

那马翠姐眼看着高灵均越走越近,抬手向她又射出一支袖箭,高灵均上身一闪,一刀拍掉袖箭。

趁着高灵均挡箭的功夫,马翠姐伸手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拔掉簪头,一个“鲤鱼打挺”跃起身来朝高灵均快步刺了过来。

她要做最后的拼命。

还未到跟前,高灵均的刀已经顶在了马翠姐的喉咙上。

快二十年了,她先从锦衣卫的手里逃过命,又从东厂手里活下来,但这一次她终于栽了。

马翠姐恨到紧握簪子的手在发抖,恨到嗓子里喘着粗气。

她满眼愤怒地望向高灵均,红着眼,眼睛里似泪非泪。

有绝望,也有不甘。

高灵均本想生擒,怎料马翠姐突然将簪子的尖刺对准了自己的脖子狠狠扎了下去。

抽刀寒斩恩怨断,狡狐一朝堕黄泉。

马翠姐慢慢倒了下去,高灵均感觉整个世界只剩她的心跳声。

高灵均此时只有震惊,第一次见到有人死在自己跟前。

此时她只想跑回家。

在铁抓钩和绳子的帮助下,她翻墙进了自己宅院。

在屋里她辗转反侧,马翠姐的尸体就躺在大街上,这事儿如果不跟她父亲说,也许明天早上就有人发现尸体,不过那时候兵马司又会因为巡夜未尽职责而被督察院斥责,她父亲作为指挥使是要承担责任的,前两天死在胡同里的那个东厂番子就让他爹挨了督察院的巡城御史一顿臭骂。

她迅速爬起来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而后拿起一个瓷器往父母的屋门上摔了过去,黑夜里瓷器落地,一声刺耳响声,紧接着又一个瓷器砸向门。

薛夫人被惊醒,急忙把高偃叫起来,说:“快起来看看,门外有什么声响,听着像是什么摔碎了。”

高偃一边起身下床一边说:“是不是猫把什么碰下来了。”

点上蜡烛,打开门看到门口碎了一地的瓷器,高偃先是惊了一跳,然后看到碎片上还“躺着”一张纸条,他拿起来一看,上面写了几个字:速去前街,黑衣贼人已死。

薛夫人披上衣服走过来一看,慌里慌张地骂:“这是谁干的,老爷咱家进人了。”

“进什么人,人家是来通风报信的。”说着把纸条给薛夫人看了看。

“怎么前街有人死了?”薛夫人讶异地问。

正说着,有丫头惊醒了,跑来查看,看到高偃夫妇站在卧室门口,门口碎了一地的瓷片,就问:“老爷夫人,出什么事了?”

高偃对丫头说:“你赶紧去把管家喊起来,就说我有事。”

高偃穿上衣服,带上管家和两个下人提着灯笼赶紧走上前街,顺着街往前走了不到一里地远,就看到前面一个黑影躺在地上,一个下人说:“老爷,前面有什么东西,是不是躺着一个人?”

高偃说:“你们两个上前看看。”

两个下人提着灯笼往前一路小跑,走到跟前用灯笼照了照,果然是个黑衣蒙面人,下人大喊:“老爷,有个人死了。”

高偃快步走到跟前,三个下人提着灯笼围在尸体旁,高偃用手拉下蒙面的黑巾,看了看说:“眼熟。”

管家说:“老爷,这不是昨天来咱家送礼的刘富户家的女佣人吗?”

“哪个富户?”高偃疑惑地问。

“刘富户啊,就是他媳妇长得白白胖胖那家。”

“哦,是他家呀,这是他家下人?我昨天不在家没看见。”

“反正我看着很像。”

高偃看着尸体,那尸体的脖子上扎着一根簪子一样的东西,伤口的血已经发黑了。

在尸体不远处还有一把断成两截的弯刀和一个什么东西的银白色雕花顶帽。

高偃让下人提着灯笼在周围再查看一下,又发现两支袖箭。

高偃嘱咐下人:“都不要随便触摸这些东西,保不准上面沾了什么东西。”

“是。”下人们遵从吩咐。

高偃说:“看来是与人搏斗时死的。”

再看她的手上还带着一枚戒指,比普通戒指要大些。

高偃问:“巡夜的走到哪了?”

下人们都说不知道。

高偃指着管家说:“这样吧,你赶紧去兵马司叫值夜的人来,把尸体抬走。”

“是。”管家转身一路小跑走了。

一会儿来了几个人,几人看到高偃抱拳行礼说:“指挥使。”

高偃说:“你们看看这个人。”

几个人凑上前看了看说:“这是贼人夜间打斗而死的。”

高偃说:“你们把尸体抬走吧,还有地上的东西也带走。”

天亮了,高偃上报刑部,刑部派人来验尸。

据仵作查验,那把刀是蒙古弯刀,已被利器砍成两截,根据刀刃的“伤痕”可以断定死者生前用这把刀与人搏斗过。

拔出死者脖子上插着的那根东西,其长度有一根簪子那么长,一端尖锐,含毒。把现场捡到的银白色雕花顶帽按上,正好是一根簪子。

根据伤口位置,可以判断是自杀。

脖子上的伤口有毒,血液呈现黑色,跟大胡子的伤口以及几年前京郊匪徒的伤口一致,所用毒药一致。

死者手上还有一枚戒指,比一般戒指大一些,戒指是椭圆形,有机关,按动机关后,戒指顶盖一打开,里面立刻弹起五根细针,与几年前死在京郊的那位道长腿上的伤口吻合。戒指细针上还有沾有一些物质,是毒药。

另外,在其靠近手腕处还发现一个小的金属筒装置,里面还剩一支袖箭,箭上也淬了毒。

经检验,簪子、戒指和袖箭上所用毒物都是用乌头提炼的。

最后得出结论:死在东城胡同里的大胡子、几年前死在京郊的道长和匪徒,三人都是被此人所杀。

高偃得到消息后,晚上把窦兰芝和李长隽请了过去。

高偃说:“今天请你们来,是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谋害长隽他师傅的凶手已经找到了。”

窦兰芝忙问:“是谁?”

高偃说:“是个妇人。”

李长隽惊诧地问:“妇人?”

“对,是个中年妇人,几年前京郊那个匪徒被她用淬了毒的簪子刺死了,又用手上的一枚淬了毒的戒指毒死了长隽的师傅,现在东厂的番子也被她用簪子毒死了。”

李长隽又问:“她是什么身份?为何接二连三地杀人?”

高偃笑笑说:“我们已经把知道的都报上去了,目前刑部还在严查。”

窦兰芝问:“这凶手是在什么地方找到的?”

高偃说:“昨天半夜里这凶手突然死在前街上。”

李长隽问:“是兵马司巡夜的时候杀死的?”

高偃笑着说:“我们兵马司一般喜欢捉活的。”

李长隽紧追着问:“那是怎么死的?”

“刑部说是被自己的簪子毒死的。”

“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高偃嘿嘿一笑:“有人告密。”

“告密?”

高偃拿出一张纸条,李长隽一看:速去前街,黑衣贼人已死。

他猛地看向高灵均,高灵均触碰到他的眼光慌忙躲开,并未吭声。

薛夫人拿了些东西过来,说:“兰芝姐,这些东西你拿回去给老人补补身子。这些你们留着自己喝吧。”

薛夫人把刘富户送来的补品和茶酒拿了一些送给窦兰芝。

窦兰芝连忙推辞:“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们不能收。”

高偃笑着说:“别客气,我们家有的是。”

推辞不掉就收下了。回家的路上,李长隽一声不吭,窦兰芝问他:“长隽,你师傅的仇算是报了,我想找个时间去一趟武当。”

李长隽默默地说:“师傅的仇是报了,我也放心了,可欠了人家的情怎么还?”

“欠了谁的情?”窦兰芝不明白。

“啊?哦,我说的是高家给咱们这些东西,白拿人家的,欠人家的情。”

“咱们家也确实没什么能拿的出手的。”窦兰芝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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