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金杯

二人回到木屋时,拉巴斯坦和雷古勒斯正在客厅里心事重重的望着彼此,空气中弥漫着难言的沉默。

当看到他们出现时,两人立刻起身迎了上来。

“怎么样?”雷古勒斯迫不及待的发问,“你有没有事?”

“没有,我很好,我还见到了父亲,”伽蓝看着紧张的给她检查身体的拉巴斯坦,柔声说道,“你们放心,我一点事也没有,顺便还探了探父亲的态度。”

“以后不许做这种危险的事,”拉巴斯坦恶狠狠的瞪着她,似乎想把她拖到沙发上教训一顿,“难道你打算和他开战吗?”

“不会,”伽蓝轻轻的叹了口气,有些惆怅的说道,“父亲说他爱我。”

“你信了?”雷古勒斯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真的信了?他从小无视你,杀了你的朋友,又把我们几个害得这么惨,还把你当做奖赏,甚至惩罚了巴蒂,你又信了?”

“是不是我们几个人加在一起,在你心里也比不上黑魔王?”自从雷古勒斯抚养她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冲着女儿发脾气,“我跟你相处了二十二年!除了那年我差点死了,我们几乎没有分开过多久,哪怕你嫁了人,我也会来看你,就是这样,我身为最好的父亲,也比不上他吗!”

小巴蒂立刻从背后搂住雷古勒斯的胸膛,制止了他继续发脾气,“冷静一下,雷尔,听听她的想法,她还没有说完。”

伽蓝被雷古勒斯的怒火吓得不知所措,呆呆的站在那里,拉巴斯坦也顾不上生气了,心疼的揽住她的肩膀,控诉雷古勒斯,“你把她吓坏了,她…”

“她还是个孩子!孩子!”雷古勒斯愤怒的提高了音量,“是不是又想这么说?她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但你却总说她还是个孩子!拉布,你太溺爱她了!都是你惯的!她一点也不独立,你们两个敢不敢一起出去把她自己留在家里?嗯?我当初不是这么教育她的,但是她记忆复苏后又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我知道,雷尔,”小巴蒂不厌其烦的劝着他,“我知道你抚养了她十三年,你对她有期待,但是她的本性就是如此,我已经习惯了,不过幸好这个世界上没几个人能伤害到她,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什么本性如此!那是被黑魔王影响了!”雷古勒斯不甘示弱的反驳,“一个见不到父亲的小孩,母亲又对她疏于照顾,她的抚养人又因为她的身份总是娇惯她,拉布的责任和黑魔王一样大!他爱上了她,对她言听计从无有不应,又时常给她灌输‘黑魔王有多爱她’之类的狗都不信的话才把她养成这副模样!”

“她这样单纯好骗,怪就怪在你不敢教育她,”雷古勒斯指着拉巴斯坦,火气越来越大,“她好骗就算了,你还把她养成了一个小魔王,她十岁时就能熟练的使用钻心咒折磨埃弗里和穆尔塞伯,我们都知道那需要极端邪恶的想法才行,我不否认是黑魔王和贝拉遗传给了她这份残忍,但是这也跟你脱不开关系!你是不是想着,只要她没用钻心咒折磨你,她怎么折磨别人都无所谓?”

“这有什么不对吗?她就应该是这样!”拉巴斯坦不甘示弱的喊道,“我的妻子完完全全就是我幻想中的样子,她是我一手带大的,别管她在外面是怎样,但她永远依赖我,我对她非常满意!”

这当然不对!”雷古勒斯寸步不让,也怒吼着说道,“一个单纯好骗的孩子,同时又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强**力,一旦她堕入深渊,那是整个魔法界的灾难!黑魔王并非我们应该追随的主人,他不在乎我们的利益,他只在乎他自己!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她倒向她的父亲,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

“我没有…”伽蓝吓得哭了起来,她对雷古勒斯的怒气无所适从,“我知道他在骗我,我只是想…我只是想着…父亲还愿意骗我…”

“那也是骗你!我的傻女儿!”雷古勒斯挣脱了小巴蒂的手臂,又狠狠撞开拉巴斯坦,把她拉进自己怀里,心疼的替她拭泪,“你现在法力很强大,就算是黑魔王也不能完全有把握在和你的对战中全身而退,如果我是他,我肯定也会说我爱你,我会哄骗你,让你不成为我的敌人,当然,因为黑魔王现在更需要强有力的仆人,他可能还会让你替他做事,没有什么比血缘关系更保险的了!你是他的女儿,在所有人眼里,你天生就被绑在了他的船上,是邓布利多给了你机会,不要辜负他的苦心,想想他临死之前那几个月,他经常离开学校来找你,不是吗?我跟邓布利多立场完全不同,但是我很敬佩他愿意为你做到如此,他给你看了那么多黑魔王的过去,我听完你的讲述都觉得触目惊心,你怎么还会被他骗了去呢?你有父亲,你有我啊!你是以伽蓝·布莱克的身份出嫁的!”

“别逼她了,”小巴蒂冷静的说,“我看得出来黑魔王不爱她,以前我总是不相信,但我看到了他的表情,我没办法骗自己。”

“我希望你搞清楚,我才是你的父亲,你伤了我的心。”雷古勒斯说完,稍稍冷静下来,坐回沙发上重重的喘着气,看得出来,他还在努力平复心情。

伽蓝一步一步蹭过去,小心翼翼的贴着雷古勒斯坐下,见他没有拒绝,又把头靠在他肩上。

雷古勒斯知道这是她无声的认错,这才松了口气。

他真的很怕黑魔王又用他蛊惑人心的言语把哭包骗走,就像黑魔王当时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哄骗了那么多纯血家族为他前赴后继出钱又出力。

但是看看那些人的下场吧,大部分都在阿兹卡班养老,小部分拒捕被傲罗或者凤凰社的人杀死了。

“要我叫你岳父大人吗?”拉巴斯坦想活跃一下气氛,开了个玩笑。

“如果你想,”雷古勒斯冷笑一声,“跟我同岁的女婿,哼,两个卑鄙无耻的家伙。”

“关我什么事?”小巴蒂疑惑的看着他们,“我可不想叫你岳父。”

“她只有18岁!你趁着她喝多了强迫了她!”雷古勒斯鼻孔出气,“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你当时都32岁了,你这个老家伙!你以为你还是年轻的时候吗?你怎么下得去手!”

“我只是把18岁时就应该对她做的事在14年后做了而已,”小巴蒂挑挑眉毛,“压制自我是我犯过最大的错误,我到现在都非常后悔没有早点得到她。”

“你跟老巴蒂的确是父子,”拉巴斯坦嘲讽道,“当时你不会有机会的,她一直跟我在一起,她爱我爱到走火入魔了,你在审讯时只顾着演戏了是吗?没听到我跟她的对话?她一直爱着我。”

伽蓝听得头痛,远离了三人默默走到艾斯和莉娅的摇篮边,盯着自己的孩子出神,没有理会两个争风吃醋的丈夫。

拉巴斯坦耸耸肩,带着儿子出门玩儿童扫帚,洛希标志性的咯咯笑声被午后的微风卷着,从山岗上吹拂进木屋里。

小巴蒂也凑到摇篮边,观察他那两个这几天他一直没来得及仔细打量的孩子。

艾斯长得很像他的母亲,莉娅倒是像她的父亲更多,换句话说,艾斯长得很像年轻时的黑魔王,黑发黑眼,而莉娅长得更像阿洛·斯拉格霍恩,眼睛是湖水一般的深绿色,浅金色的头发看起来柔软极了。

没有一点老巴蒂的影子,小巴蒂愉快的下了判断。

他立刻拉起旁边的女人,在雷古勒斯震惊的目光中旁若无人的把她压在沙发上亲了几口,看她没有挣扎才满意的把她搂进怀里,“谢谢你给我生儿育女,宝贝,我很喜欢他们。”

“老牛吃嫩草。”雷古勒斯嫌弃的嘟囔着,起身回了二楼的房间,重重的关上了门。

眼不见心不烦!

等洛希玩累了时,拉巴斯坦把儿子放回婴儿床里,并指挥乌玛看好小少爷,他太调皮了。

“既然你父亲没有对你怎么样,那我们就可以时常出去了,”拉巴斯坦转身看向妻子,“今天我要去古灵阁取一些加隆,要一起去吗?”

“要。”伽蓝忙不迭点点头,她好久都没去对角巷了,还有点想念,她侧头看了看小巴蒂,他正戴上兜帽,看起来是要回伏地魔身边。

“回来时会给你带麻瓜冰淇淋,”小巴蒂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又叮嘱情敌,“小心点,别让她被白巫师攻击了。”

拉巴斯坦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帮她换上了代表莱斯特兰奇家族的乌鸦长裙,又给她披上一条布莱克家族的丝绒披肩,最后为她戴上了她最爱的cocktail, 漂亮的上半张脸在黑色的网纱后面若隐若现,红唇娇艳欲滴。

他也换好了食死徒的兜帽黑袍,但他没有戴面具,帅气的面孔直接暴露在空气中。

三人走到门口,拉巴斯坦想着破釜酒吧,牵住妻子的手,开始幻影移形,而小巴蒂去了马尔福庄园。

几秒钟后,他们的双脚踏到了查林十字路的地面,麻瓜们匆匆走过,带着午后困倦的表情,丝毫没意识到破釜酒吧的存在。

酒吧里几乎没有人,那个驼背又没牙的老板正在吧台后面擦拭玻璃杯,几个在远处墙角里窃窃私语的巫师瞥了他们一眼,退到了暗处。

“日安,小莱斯特兰奇先生,小莱斯特兰奇夫人。”老板低声说道,当他们走过时,他恭敬的低下了头。

“日安。”伽蓝微笑颔首,她还记得十六年前她第一次来到破釜酒吧,也是雷陪着她,那个时候他们衣服上有莱斯特兰奇家族标志性的乌鸦纹饰,除了老板,其他客人也都吓坏了。

老板惊讶的看着她,似乎没想过她会给回应,那几个缩到角落里的巫师这才想起来,《预言家日报》上采访过神秘人女儿的同学,几乎所有人都夸她非常温和有礼,法力强大,后来她又出席了邓布利多的葬礼,座位是第一排,在麦格和斯克林杰之间,她还拿着斯克林杰的手帕拭泪,那篇报导说斯克林杰和她进行了一场亲切友好的交谈,她似乎并不赞同她的父亲,侧面说明她在白巫师中的地位是很高的——尽管她的丈夫是食死徒。

“你真的很有礼貌,”拉巴斯坦笑出了声,“要是贝拉在这儿,恐怕她的态度就像看到了一堆垃圾一样。”

伽蓝从不介意对陌生人释放善意,这让她人缘极好,他们穿过吧台来到小天井,拉巴斯坦抽出魔杖,在墙上轻敲一块砖头,砖头马上开始旋转,中间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小洞,洞口越变越大,最后形成一个拱洞,通向一条鹅卵石铺砌的狭窄街道,他们来到了对角巷。

街上静悄悄的,几乎没有顾客,蜿蜒曲折的小巷变化很大,当年她来这里的时候,小巷中熙熙攘攘何等热闹,而现在很多的店铺都用木板封上了,倒是新建了几家经营黑魔法物品的店面,哈利的照片从许多窗口张贴的通缉令上瞪着她,下面写着头号不良分子。

许多衣衫褴褛的人挤坐在各家店铺的门口,他们在向寥寥无几的过客哀诉,他们说自己真的是巫师,并且乞讨金币。

当他们沿着街道往前走时,乞丐们瞥见了拉巴斯坦,顿时作鸟兽散,尽快逃离了这里。

伽蓝叹息一声,这就是她父亲统治之下的魔法界,处处都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拉巴斯坦知道她心软,把身上剩下的加隆都拿了出来,她把这些金币分给了那些还没来得及逃离,对她目露警惕之色的乞丐。

“谢谢…谢谢小莱斯特兰奇夫人。”几个乞丐迟疑了一会,接过金币低声说。

等他们离开后,拉巴斯坦才给她解惑,“他们都是泥巴种,魔杖被魔法部收走了。”

伽蓝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毕竟她也不是纯血啊,她父亲就更不是了,他迫不及待的抹杀自己来自麻瓜里德尔的血脉,在她看来无异于自欺欺人。

拉巴斯坦硬装出一副同情的沉重表情,不希望因为这种小事惹她不开心。

伽蓝倒是清楚他的真实想法,但他愿意在她面前伪装,已经算是违背他的理念了,他对自己足够体贴,为她做的也足够多了,她想了想,一口亲在他的下巴上。

拉巴斯坦同样喜欢她的善解人意,牵着她的手朝高高耸立在小店铺之上的雪白塔楼——古灵阁走去,很快,他们已经到了通往青铜大门的大理石台阶底部。

大门两侧穿制服的妖精已经换成了两个巫师,各持一根细长的金棒。

“这是诚实探测器,”拉巴斯坦说,“很原始,但很有效,会探测到隐藏魔咒以及暗藏的魔法物件,你父亲掌权后,他控制了古灵阁。”

二人走上台阶,巫师们举起金棒在他们两人周身上下移动着,伽蓝侧了侧身,长长的黑发在身后如波浪般飘荡。

几秒钟后,他们站在了巨大的大理石门厅里,长长的柜台后面,妖精们坐在高凳上,他们朝着一个年长的妖精走去。

“日安,小莱斯特兰奇先生,我能为您做点什么?”妖精看上去非常吃惊的样子。

伽蓝按住了拉巴斯坦的手,递过去一把小金钥匙。

“这是莱斯特兰奇夫人的钥匙,”妖精检查过后又还给了她,拿起一块厚厚的镜片放在眼前打量着她,疑惑的说,“如果我没记错,您是她的女儿?”

“没错,这是我母亲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钥匙,我要进入她的金库。”伽蓝点头。

年长的妖精拍了一下手,一个年纪稍轻的妖精走了过来。

“我要用丁当片,”年长的妖精对他说,年轻的妖精迅速离去,不一会儿就拿来一个小皮包交给了年长的妖精,小包里似乎装满了叮当作响的金属,“好的,好的!请跟我来吧——怎么称呼您?莱斯特兰奇小姐?”

“我也是莱斯特兰奇夫人。”伽蓝淡定的扬起下巴,示意旁边的男人是她丈夫。

刚准备从凳子上跳下去的妖精顿时摔了下去,好半天才用颤抖的声音说,“我带您去您母亲的金库。”

他出现在柜台的尽头,朝他们跑过来,小皮包里的东西仍在叮当作响。

“妖精们不太关注巫师的事,统治者换成谁他们都不在乎,”拉巴斯坦解释道,“估计他们还不知道你是黑魔王的女儿,把你当成了我兄长的女儿。”

“那在他们眼里,岂不是侄女嫁叔叔?”伽蓝吐槽着说,“妖精们一定在想,人类巫师可真够变态的。”

拉巴斯坦放声大笑,那妖精听了他们的对话才恍然大悟,态度更恭敬了些,“这边请。”

他们跟妖精穿过大厅的一扇门,进了粗糙的石廊,里面有燃烧的火把照明。

妖精吹了声口哨,一辆小推车从黑暗中沿着轨道滚来,他们爬进小推车后,车子启动,速度越来越快,沿着迷宫似的甬道向下冲去,在钟乳石间不停急转弯,朝地心深处飞驰。

等小推车停下来时,他们已经来到了最底层的五个金库附近,那条火龙仍然拴在地上,由于禁闭在地下太久,它身上的鳞片已经变得苍白松动了,它的眼睛是浑浊的粉红色,两条后腿都戴着沉重的镣铐,上面的粗链子连着深深打进石头地的巨桩。

它带尖刺的巨翅收拢在身体两侧,朝他们转过丑陋的脑袋,发出一声让石头都发抖的巨吼,妖精立刻摇动丁当片,火龙温顺的朝后退去。

妖精带着他们打开了贝拉特里克斯的金库,就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伽蓝看着眼前的金库洞口,从地面到天花板都塞满了金币和金酒杯、银盔甲、长着脊刺或垂着翅膀的各种奇异动物的毛皮,装在宝瓶里的魔药,还有一个仍然戴着王冠的头盖骨。

“你怎么突然想到要打开贝拉的金库?”拉巴斯坦挑挑眉,“怕我养不起你吗?”

“只是好奇贝拉为什么不让我来她的金库,”伽蓝漫不经心的打量着整座金库的财富,“看来我很有钱,毕竟她的钱就是我的钱,你的钱也是我的钱。”

说完,她又抖了抖长裙的口袋,里面还有一把小金钥匙,“当然,克劳奇家族的钱也是我的钱。”

拉巴斯坦不屑的冷笑,“克劳奇穷的要死!”

伽蓝没有回答,此刻她的目光被一个东西吸引了,她曾在家养小精灵郝琪的记忆中见过这个宝物——赫奇帕奇的金杯。

“亲爱的,我要那个金杯。”

拉巴斯坦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伸手拿下了那个金杯,却一下子松了手,金杯落在地上,不停的分裂,而他纤长的手指被烫了两个水泡。

“是烈火咒和复制咒。”他被烫得有点疼痛,但金库里的金币和杯子还在不停的复制,金库里的温度也变得灼人起来。

“Finite. ”伽蓝用力把魔杖插入地下,现学现卖的使用了父亲对付她的咒语,金库的温度逐渐降下来了,金杯也停止了复制。

伽蓝盯着那一堆复制品,又打量了整个金库,“那是个假的,我见过真的,现在我们得仔细找找。”

“Lumos! ”拉巴斯坦点亮了魔杖,顺着一排排高到天花板的架子仔细搜索,终于在最高处又看到了它,“在那儿,是不是?金杯飞来!”

但是金库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发生。

“没用的,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个魂器,甜心,我当年拿父亲的挂坠盒时就知道,父亲施加了各种防护咒语,飞来咒无效,”伽蓝飞起来,轻易的拿到了金杯,放在拉巴斯坦的兜帽长袍里,“保护好它,必要时刻,我会拿它和白巫师谈判。”

“啊,我总算松了口气,”她看着丈夫依旧帅气的脸,感叹道,“我可以把你的罪名撤销了,亲爱的,如果哈利赢了这场战争,相信我,有了它,你不会进阿兹卡班的。”

拉巴斯坦没有说话,只是吻了吻她的唇,伽蓝慢悠悠的扫荡着母亲的金加隆,直到装满了拉巴斯坦带来的大口袋,才心满意足的拔出地上的魔杖,离开了金库。

二人回到木屋时,已经快到晚上了,昏暗的暮霭渐渐低压下来,阿尔卑斯的群山在夕阳的照射下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伽蓝在山岗上俯瞰整座小镇的黄昏,眼前的一切仿佛都是一个遥远的朦胧的梦。

小巴蒂钻出木屋,递给她两个冰淇淋。

“谢谢巴蒂哥哥。”她满足的接了过来,虽然天气已经变冷,但她对冰淇淋的热爱一如往昔。

小巴蒂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今天娇美的装扮,眼神十分诡异,仿佛要透过长裙把她看穿。

伽蓝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只是舔着冰淇淋享受落日的余晖。

拉巴斯坦把金杯藏进自己的房间里,正准备下楼吃晚餐,就看到情敌推门走了进来。

“拉布,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什么想法?”

小巴蒂示意他附耳过来。

片刻后。

“你!你…你这个无耻之徒!她不会同意的!”

“需要她同意吗?”

片刻的沉默。

“好吧…我同意…但是如果她生气了…”

“那就再来一次。”

(章末车)

车前小剧场:

“你们…”伽蓝纳闷的看着同时走进来的两个男人,好奇的问,“今天轮到谁了?另外一个是来干嘛的?难道是让我去看孩子的吗?”

“不,”小巴蒂解开领口的纽扣,愉快的说,“今天我们两个一起,好不好?”

“一起是什么意思?”伽蓝狐疑的看着他,此刻她还没有想到今晚自己将经历什么。

“我和巴蒂一起陪你,好不好?”拉巴斯坦亲了亲她的额头,温柔的说。

“我还是不懂,”她疑惑的说,“我觉得不需要,有一个人陪我就行。”

“可是我们想一起陪你,就这么说定了。”小巴蒂一锤定音。

“不…”

拉巴斯坦耐心告罄,不再废话,伸手把她按倒。

“求你们了,”仿佛终于意识到他们两个打算干什么,她吓出了眼泪,哭着祈求,“你们到底要干嘛,我一个都禁不住,何况两个,两个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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