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腾看着各位蠢蠢欲动但不说话的富婆，推说了句，“不能干在这里喝清汤白粥！总要请位少爷上来吧？”
手提Kelly的富婆点了位瘦高个男生上楼，这和周岚的眼光一致，他确是佼佼者，细长的眉眼戴着黑框眼镜，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另一位穿着鹅黄大衣的富婆点了位蓄着短胡子的香港仔，皮肤黝黑，像是日常滑板或者冲浪。
三分钟后，电梯门开了，两位少爷直接从LED屏幕旁边走出来，引来众女人的围观，像是秀场。有人悄悄问，“不知道身材怎么样。”
两人陆续将上衣脱了，露出结实的胸大肌和腹肌，两张脸相衬之下，却显得有几分秀气。周岚看着那位香港仔，感觉有些面善，问道，“他是从哪来的，咱们是不是见过？”
张子腾挠了脑袋思索说，“你见过嘛？我怎么没有印象。”
富婆们又喊道，“看看大腿的肌肉！结不结实！”
张子腾走上前赶紧制止他们抽开皮带，生怕被这些女人提前占了便宜，“姐姐们，这会儿不过让他们来露个脸，或者喝点酒，这会儿都看光了，还赚什么钱？”
周岚也跟着应和说，“就是！不如试试这两位少爷的酒量，看看是姐姐们先醉，还是他们先醉。”
手提Kelly的富婆将那高个男生拉到自己身边，说，“今晚他是我的。先上三瓶香槟。”
张子腾走上前说，“姐姐，我们这还有个新规矩，倒要跟你讲清楚。”
“什么规矩？”
张子腾说，“就是这酒是酒的钱，但是怎么喝，另有讲究。”
众人都好奇，“什么讲究？”
张子腾伸手摸向那男生的腹肌说，“比如说，让Jason躺下，将酒盛在腹肌的格子块中喝，是两倍的价钱，若是盛在他的嘴里喂你喝下去，那是三倍的价钱。还有就是去包厢，让酒沿着他的大腿滑进你嘴里，如男人山中蜿蜒的小溪，那是五倍的价钱。就看姐姐喜欢哪种喝法。”
她问道，“若是我希望他从我身上喝呢？”
张子腾说，“角色互换，那在他原价的基础上，多加上一倍就行了。还有一点，这些报价，都是在无人看见的包厢里喝，若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那还要多加上一倍。”
Kelly姐姐感觉自己的钱包在一点点被掏空，像面对一个光明正大的抢劫犯，不解地问道，“这又是为什么？”
还没等张子腾开口，周岚早明白这意思，“在包厢里，是你独乐。但在这里，却能够通过别人羡煞的眼光，再额外增添一份得意。”
Kelly姐姐身边的富婆说，“看样子，你在这消费一晚上，一只爱马仕都要搭进去了。”
这话倒更怂恿了这位Kelly姐姐，一把搂过Jason的腰，“我以后要长久照顾他的生意，今晚就算是给定金了。我有什么消费不起的？子腾过来再拿走一只爱马仕，我也没有怨言。”
子腾挤到Kelly姐姐的另一边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这会儿就上任了。”
Kelly姐姐在众人注视的眼神下，马上又打起退堂鼓，一副不争气的模样，“早就听说你厉害，我怕扛不住，不如今儿先试试Jason，日后再将你收入囊中。”
子腾站起身，说了几句好话，走回周岚身边。看着旁边那位香港仔已经坐在鹅黄大衣的富婆身边，周岚问，“他是不是在白马荟待过，总觉得好像见过。”
“你还不依不饶了，还是说你想睡他？”子腾说，“他叫苏河远，今年年初来大陆的，之前都在香港，做些珠宝生意，后来几个大客户都去了新加坡，他不习惯哪儿的水土，就想试试大陆的市场，没承想这儿遍地都是钱，和他之前的认知完全不一样，而他这种香港仔最讨女人欢心。”
周岚说，“你将他放在健身房这入门款，岂不是委屈了他，便宜了这些穷富婆们？”
子腾说，“本来苏河远至少也应该被归为别墅那一档的，可他自己说，无论身价多少的富婆都喜欢买珠宝，保值嘛买了回家也有交代，最重要的就是走量，我若是门槛舍得高，吓跑了多少人，不如近水楼台，先让姐姐们认识我，再慢慢抬高身价。人家是富贵险中求，我是富贵贱中觅。”
周岚说，“看得这么透？那真是可造之才，怎么被你网罗来了？你的眼光比卢姐更刁钻！”
子腾说，“还好吧，不过是上个月在深圳跟果果喝醉后胡乱认识的。”
“在哪里认识的？”
子腾交代，“JW万豪的床上。”
“好嘛。”周岚说，“你这点本事倒是厉害，无论和男人或者女人，初见都是在床上。”
子腾笑道，“这真是误会，苏河远本来是被万老板请来，勾引司徒教授的老婆，就在JW万豪酒店，结果教授老婆竟然早就另有情人，一直住在同一所酒店。这位情人在楼下的Lobby发现了苏河远有位侦探跟着，偷偷拍苏河远和教授老婆亲密的照片，于是冲进两人欢好的房间，打了一架。苏河远慌忙逃窜中跑了出来，正好看着我和果果的房门没关，就躲了进来。”
这一段话，全是奇怪的地方，周岚问，“为什么你和果果的房门没关？为什么他躲进你们房间，就不走了？”
子腾偷笑说，“因为我们正在玩个剧情，就是开着门等着路过的服务员看到，试试看会不会一起加入我们。”
周岚吓得双眼瞪得老大，“你们玩得这么刺激，这么疯？”
子腾笑着说，“那天喝了点酒，正好又刷到Juicy新的Onlyfans视频，讲的就是酒店服务员意乱情迷的事，一下没控制住，就被感染了。”
周岚不屑地哼了声说，“服务员是男是女都无所谓么？”
子腾点头，“各有乐趣呀！”
周岚再问，“万一那服务员长得不好看呢？”
“那就算咯，关上门请勿打扰咯！”子腾坏笑说，“而且JW万豪这种高级酒店，有几个不标致的服务员？除非是电工维修路过，那就自认倒霉好了。”
周岚说，“结果让果果有吃了顿好的。偏也巧，他也正好加入了你们？”
子腾说，“我们没穿衣服，他也没穿衣服。三个人关上门，先彼此傻愣一会儿，等心情平复了，兴致就渐渐高昂起来，甚至不用说一个字，都在彼此暧昧的眼神中浪荡。”
周岚说，“最好你和这个苏河远的港仔也有情愫。”
子腾推他说，“那你真是瞎说！两个男的呀！”
“两个男的又怎么样了？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灭绝人伦的剧情再发展下去，别说男女，只怕什么牛鬼蛇神都要加入进来。”
子腾听到这句玩笑话，笑得更厉害，“说道牛鬼蛇神，Juicy最新的一期视频，讲的就是鬼故事，用《倩女幽魂》改的，模仿曾经香港的三级片，但是好像反响平平。不如你写得剧情好。”
提到Onlyfans，周岚看着那位苏河远坐在两位富婆中间左右逢源，那轻盈的眉眼竟有些像自己，在白马荟生日宴上的表现，像是上海女人场中，即将要替代他的新鲜血液。
周岚问，“他会不会在Juicy的Onlyfans中演过，为什么看着熟悉？”
子腾笑道，“你不会看上他了吧？或者这样，你如果想睡他，价钱我给你打五折，不够的地方我替你补，怎么样？”
周岚扬手要打他，“我看你是疯了。或者我太久没见识这里的浮华和浪漫，看什么都觉得奇怪。”
子腾看着那些旁边几位围观的妇人，不肯掏钱却又要看个热闹，拍起手说，“姐姐们你们看得不燥得慌吗？楼下的弟弟们都急死了。”
这话像是冲锋陷阵的号角，终于让矜持的女人们敞开心扉和钱包，开始喊道，“我要那个穿着Lululemon运动卫衣的！”
另一个女人喊道，“我要那个黑皮寸头的！”
女人们张牙舞爪，子腾赶紧让服务员登记传唤，电梯门像是进阶的天梯，将这些小富婆的念想统统满足。
健身房的男人们不出十分钟，纷纷出现在眼前，琳琅满目，除了整齐划一的腹肌，其他各有特色，子腾提议，“不如我们玩点有趣的吧？”
“什么有趣的？”
子腾说，“既然这些弟弟们的身材都这么好，不如让他们拔河吧。”
“拔河？”女人们问，“弟弟们拔河吗？”
子腾说，“当然是一起拔河啦，男男女女交错地站着，一个顶着一个，无论是上风还是落后，厮扭在一起，又是汗又是口水，不知道在干什么呢。”
听得他嘴上说的，再幻想一下，令人浮想联翩。都觉得有趣，拍手叫好，“快去拿绳子呀！”
有人赶紧搜罗了条麻绳来，又有人问，“那这怎么分队呢？”
子腾说，“我来分，如今场上有八个男生，我来分成两队，你们就挑自己喜欢的男生，站在后头。但这拔河也要有门槛，不然弟弟们白费了那么多力气。”
提着Kelly的富婆说，“我都花了这么多钱，还要掏钱，张老板，你师从万老板和卢姐，现在也未免太精明了吧？”
子腾说，“我不为自己要钱，只是说你们给支持的少爷存一笔一万的酒钱，以后随时都来喝，算到各人的账头上，他们也有力气奋力拔呀！”
周岚跟着起哄道，“而且你们自己也能互相下赌注，我看场上的姐姐们比弟弟们人数多，必定有人上不了场，不如下注在看好的方阵，若是赢了，说不定今晚存在会所里的钱，还能赚回来不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