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晨雾还未散尽,属羊的小加加裹着一袭素白衣衫,蹲在檐下帮恋人刘阿肆糊甑。少年将竹篾削得纤薄透亮,她便用糨糊仔细填补饭甑的缝隙,蒸腾的热气里,岁月被慢慢蒸煮成软糯香甜的模样。
斜阳染金时,身着素白衣裳的小加加跪坐在泥墙根下,指尖捏着浸透米浆的粗布,仔细填补饭甑裂缝。属羊的她耳尖泛红,听着恋人刘阿肆在田垄那头唤她吃饭,竹篾刀削竹的沙沙声与炊烟里的饭香缠绵,将岁月酿成一甑暖融融的甜。
暮春的晨雾像轻纱般笼罩着西子湖畔,平阳宛城在氤氲水汽中若隐若现。柳丝垂落湖面,沾着细碎的露珠,随着微风轻轻摇曳。远处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惊起一滩鸥鹭。
小加加蹲在茅草屋檐下,素白的衣衫下摆拖在青石板上。她本就生得温婉,眉眼间透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柔美,此刻专注的神情更添了几分动人。羊儿般温顺的性子,让她做什么都细致耐心。她手中拿着浸透米浆的粗布,正小心翼翼地填补着饭甑上的缝隙。
"小心些,别烫着。"刘阿肆蹲在一旁,手中的竹篾刀上下翻飞,将竹篾削得纤薄透亮。他身着粗布短打,常年务农让他身形挺拔,小麦色的肌肤透着健康的光泽。浓眉下一双明亮的眼睛,总带着温暖的笑意。
小加加抬头看他一眼,脸颊微微泛红:"知道啦,你才要小心,别割着手。"说着又低下头,专注地将糨糊抹匀。饭甑里蒸腾的热气袅袅升起,带着糯米的清香,将两人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暖意中。
刘阿肆停下手中的活计,望着认真糊甑的小加加,心中满是柔情。这姑娘看似柔弱,却有着坚韧的性子。想起平日里她操持家务的模样,总让他觉得日子虽然清贫,却格外踏实。
"等糊好了这甑,明日蒸些新米糕给你吃。"刘阿肆轻声说道。
小加加唇角扬起一抹浅笑:"又哄我,你哪来的新米?"
"前日帮隔壁王伯耕地,他送了袋新米。"刘阿肆挠挠头,"就想着给你尝尝鲜。"
小加加的动作顿了顿,心里泛起一阵甜蜜。这样平凡的日子,有他在身边,每一刻都似浸了蜜般甜。晨雾渐渐散去,阳光透过柳梢洒落,在两人身上镀上一层金边,将这平凡的时光,酿成一甑暖融融的岁月。
斜阳将天际染成蜜橘色,西湖粼粼波光碎成金箔,随风在荷叶间跳跃。小加加跪坐在泥墙根下,素白衣襟沾着几点米浆,羊儿般温驯的眉眼低垂,正用指尖将浸透米浆的粗布压进饭甑裂缝。晚风掠过她泛红的耳尖,带着泥土与炊烟的气息,恍惚间竟将竹篾刀削竹的沙沙声,酿成了糯米酒般绵密的回响。
"小加加!"刘阿肆的声音从田垄那头飘来,少年扛着锄头穿过阡陌,麦色脸庞沁着薄汗,粗布短打的肩头被夕阳镀上暖边,"尝尝新摘的桑葚,比去年的甜!"他变魔术似的从袖中掏出油纸包,紫黑的果实还带着晨露。
小加加慌忙起身,却因跪坐太久险些踉跄。刘阿肆长臂一揽将她扶住,两人相视而笑时,忽听得远处传来银铃般的笑声。穿亮黄色衣裳的觅佳正拽着大力士李屹川往这边跑,发间的草屑随着步伐轻颤:"阿肆哥!你家田里的野蔷薇开疯了,我们摘些给小加加编花环可好?"
话音未落,穿橙色短打的虎妞小葵风风火火闯来,发辫上的绒球随着动作晃得欢快:"二宝在后山挖了野笋,今晚咱们烤笋吃!"她瞥见小加加膝头的饭甑,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我听醉梦甜姐姐说,用新糊的甑蒸桂花糕,吃了能...能..."她挠着脑袋憋红了脸,"总之特别灵验!"
暮色渐浓,炊烟在青瓦间织成淡云。小加加望着围坐在一起的伙伴们,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讨论,忽然觉得饭甑里蒸腾的热气,不知何时已漫过了心口。刘阿肆悄悄将洗净的桑葚塞进她掌心,指尖相触时,甜意从指尖一路漫到眼底——原来这人间烟火,比任何仙露琼浆都要醉人。
暮色渐浓,天边最后一抹霞光将西湖染成琥珀色。穿紫色衣裳的醉梦紫踏着满地碎金而来,发间的银铃铛随着步伐轻响,身后跟着拎着食盒的豪门阔少纳兰京。"老远就闻到香味啦!"醉梦紫眨着狐狸般狡黠的眼睛,"阿肆哥新打的糯米糕,可不能少了我这馋嘴的。"
话音未落,穿青色襦裙的醉梦青手持书卷款步走来,发间竹叶发簪随着步伐轻晃。书生何童小心翼翼捧着砚台跟在身后,生怕墨汁洒出半分。"听闻小加加在糊甑,正巧我新得一方古墨,写个'福'字贴在甑上,保准蒸出的糕比蜜还甜。"
穿红色短打的醉梦红突然从树后窜出,吓得身旁的农场主冯广坪手中的野莓差点洒落。"就你们会献宝?"她晃了晃腰间新打的酒葫芦,"尝尝我酿的桃花醉,配着米糕吃,保管让小加加的酒窝里都盛满甜!"
小加加被众人逗得脸颊绯红,耳尖几乎要滴出血来。刘阿肆默默将她护在身后,耳尖却也跟着泛红,低声嘟囔:"都别欺负她。"可嘴角却忍不住上扬,看着众人七嘴八舌地布置院落,竹篾灯笼次第亮起,将泥墙根下的饭甑映得暖融融的。
穿金色衣裳的觅媛摇着团扇姗姗来迟,身后的花花公子徐怀瑾捧着新采的夜合花。"我说你们啊,"觅媛眼波流转,"光想着吃,倒忘了让小加加听听阿肆哥新编的田间小调?"此言一出,众人纷纷起哄。
刘阿肆耳根通红,却还是清了清嗓子,在众人的鼓掌声中唱起了新学的歌谣。小加加低头捏着衣角,听着少年清朗的歌声混着晚风拂过耳畔,饭甑里的热气裹着糯米香、酒香、花香,将这平凡的暮春夜晚,酿成了最温柔的岁月。
忽有细密的雨丝斜斜掠过湖面,惊起满池涟漪。穿绿色襦裙的醉梦艾晃着兔儿般灵动的眼睛,从竹篓里掏出油纸伞撑开,嫩绿的伞面上绣着团绒绒的玉兔:“莫要让雨坏了兴致!”她话音未落,穿蓝色衣衫的醉梦兰已轻巧跃上屋檐,鼠类特有的敏捷让她如履平地,三两下便将晾晒的衣裳收起。
“都说春雨贵如油,倒便宜了我家的菜畦。”刘阿肆笑着将蓑衣披在小加加肩头,素白的衣角垂落在蓑衣的棕褐纹路间,像朵沾露的山茶花。穿橙色衣裳的虎妞小葵突然扯开嗓子:“二宝!快把腌笋搬到灶房去!”少年二宝扛着竹筐小跑时,惊飞了屋檐下避雨的麻雀。
雨势渐急,众人躲进泥墙茅舍。穿黄色衣裳的醉梦香倚着门框,豹目在雨幕中闪着锐利的光:“聂少凯,你前日说要教阿肆编竹灯笼,这会儿倒是露两手?”地主家公子聂少凯卷起袖口,竹篾在他指间翻飞,不一会儿便编出个八角灯笼。穿青色衣衫的醉梦青见状,提笔在灯笼上画了株吐蕊的兰草。
小加加蹲在灶台边添柴,火光映得她脸颊发烫。穿白色劲装的醉梦熙突然抽出腰间软剑,在雨中舞出银亮的剑花,雨水顺着剑刃飞溅成珠:“大风!接招!”她的恋人觅大风笑着举起木盾,溅起的水花里,两人的身影渐渐与朦胧雨幕融为一体。
“起锅咯——”刘阿肆掀开饭甑,白雾裹挟着糯米香瞬间漫满茅屋。穿粉红色衣裳的醉梦泠拍手笑道:“快瞧!蒸汽在灯笼上凝成水珠,倒像是兰草在落泪呢!”小加加望着众人围坐的身影,听着雨声、谈笑声与柴火噼啪声交织,忽觉这被雨困住的夜晚,竟比晴日里更多了几分温暖。
雨不知何时停了,晚霞如打翻的胭脂盒,将天际晕染得绚烂。穿红色衣裳的醉梦红突然猫着腰窜到灶台旁,尾巴尖调皮地扫过小加加的手背:“光吃米糕多无趣,让本姑娘给你们露一手!”她利落地从怀里掏出几枚野山椒,指尖灵活地切碎,动作快得像道红色残影。农场主冯广坪无奈又宠溺地摇头,默默递上刚洗净的小葱。
穿金色衣裳的觅媛摇着绘有牡丹的团扇,倚在门边笑道:“徐郎,你不是说新得了西域的香料?这会儿不拿出来,可要被醉梦红的辣味抢了风头。”花花公子徐怀瑾挑眉一笑,从袖中取出个精致的小瓷瓶,琥珀色的粉末撒入沸腾的米糕中,顿时飘出一股奇异的甜香。
屋檐下,穿蓝色衣服的醉梦兰正和南宫润低声交谈。书生南宫润展开一卷泛黄的古籍,指着上面的插图:“这古法蒸糕的方子,需用荷叶垫甑底。”醉梦兰眼睛一亮,像机灵的小老鼠般踮脚张望:“西湖里的荷花开了,我去采些最新鲜的!”说着便沿着湿滑的田埂小跑而去,身后扬起一串清脆的笑声。
小加加望着忙碌的众人,心中满是感动。刘阿肆轻轻将一杯温茶塞进她手里,指尖相触时,低声道:“累了就歇会儿,有他们在呢。”他的掌心带着劳作后的粗糙,却暖得让人心安。
这时,穿白色劲装的醉梦熙突然跳上院子里的石桌,长剑出鞘,在暮色中划出一道银芒:“大风!上次输给你,这次定要分出胜负!”她的恋人觅大风挠挠头,抄起靠墙的木耙,憨笑道:“小心别闪了腰!”两人的打闹声引得众人纷纷侧目,穿粉红色衣服的醉梦泠笑得直不起腰,躲在觅两哥哥身后直抹眼泪。
暮色渐深,第一盏竹灯笼被点亮。暖黄的光晕中,饭甑再次被掀开,蒸腾的热气里,混合着野山椒的辛辣、西域香料的清甜,还有荷叶的清香。小加加看着围坐在一起的伙伴们,听着此起彼伏的赞叹声,忽然觉得,这被烟火气笼罩的平凡夜晚,便是人间最珍贵的光景。
月光爬上黛瓦时,穿黄色衣裳的醉梦香突然跃上矮墙,豹目在夜色中泛着琥珀色的光:“聂少凯,去把你藏的桂花酒搬出来!”地主家公子笑着摇头,却利落地从地窖抱出酒坛。穿橙色衣服的醉梦甜正蹲在灶台边,用鸡喙般精巧的银钗拨弄炭火,身旁的燕子严默默往她膝头添件披风。
“快看!”穿绿色襦裙的醉梦艾突然指着夜空轻呼。众人仰头望去,只见穿蓝色衣裳的醉梦兰站在竹梯顶端,将串着萤火虫的丝线系在屋檐下。点点幽绿的光在晚风里明灭,映得她蓝裙上的鼠形刺绣仿佛要跃动起来。南宫润捧着古籍在梯下张望,书页间还夹着未写完的诗稿。
小加加倚着刘阿肆的肩头,看穿粉红色衣服的醉梦泠蹲在水盆边,指尖轻点水面便漾起细碎的银光。觅两哥哥变魔术似的从袖中掏出枚珍珠,引得姑娘脸颊比衣裳更红。穿金色衣裳的觅媛突然跳上石桌,团扇轻摇间,野山椒的辛辣与米糕的甜香在夜风里翻涌。
“来对诗!”穿青色衣服的醉梦青举起酒盏,蛇类特有的丹凤眼微微眯起。书生何童慌忙翻找袖中的笔砚,却见穿红色衣裳的醉梦红突然搂住冯广坪的脖颈:“本姑娘不懂什么风雅,只知道——”她狡黠地咬了口米糕,“这辣味配着桂花酒,才是人间妙味!”
醉梦熙突然抽出软剑,在萤火虫的光影里舞出残影:“大风!这次我若赢了,便替我去集市买那把新锻的匕首!”觅大风挠着头举起木盾,却在月光下悄悄将盾牌倾斜,故意露出破绽。穿亮黄色衣服的觅佳正指挥李屹川搭起秋千架,蚁族特有的细密触角在夜风中轻轻颤动。
刘阿肆往小加加掌心塞了块裹着糖霜的米糕,粗糙的指腹擦过她发烫的耳垂。竹灯笼的光晕里,众人的笑闹声惊起栖在柳梢的夜莺,扑棱棱的翅膀掠过湖面,将倒映的星河搅成粼粼碎金。小加加望着被烟火熏暖的夜空,忽然觉得,原来岁月的甜,都藏在这一甑一食、一颦一笑的寻常光景里。
夜风忽然裹着湿润的水汽掠过,穿紫色衣裳的醉梦紫突然竖起狐狸耳朵,狡黠笑道:“纳兰京,你的千里传音术练得如何了?去把隔壁村的舞狮队请来凑趣!”豪门阔少无奈抚额,却还是转身踏着月色离去,衣摆上的金线绣纹在夜色中忽明忽暗。穿青色衣服的醉梦青见状,从袖中取出七弦琴,蛇一般柔软的指尖拨弄琴弦,空灵乐声惊起芦苇丛中的白鹭。
“阿肆!帮我搭把手!”穿橙色衣服的虎妞小葵扯开嗓子,身后二宝正吃力地扛着半人高的竹竿。刘阿肆赶忙上前扶住竹竿,只见小葵利落地将彩绸系在竿头,虎目圆睁:“今夜定要扎个最高的灯架!”一旁穿亮黄色衣服的觅佳指挥着李屹川搬运石块,蚁族特有的敏锐让她精准计算着每块石头的位置。
小加加蹲在角落里,素白裙摆沾着泥点,却专注地用稻草编织着兔子灯。穿绿色衣服的醉梦艾蹦跳着凑过来,兔儿般的耳朵轻轻颤动:“我帮你画眼睛!”她掏出胭脂,在灯笼上点出红宝石般的眼珠。这时穿红色衣服的醉梦红突然从屋顶倒挂下来,吓得两人同时惊呼,猫尾却调皮地扫过小加加发烫的脸颊:“胆小鬼,本姑娘给你们变个戏法!”说着指尖燃起幽蓝火焰,瞬间点亮所有灯笼。
月光渐浓,舞狮队的锣鼓声由远及近。穿金色衣服的觅媛摇着团扇,指挥徐怀瑾将西域带来的香料撒在篝火中,奇异的香气混着米糕甜香弥漫开来。穿白色劲装的醉梦熙突然跃上狮头,长剑与狮鬃在火光中翻飞,觅大风举着狮尾跟在下方,憨厚的脸上满是紧张又骄傲的神情。
小加加望着热闹的院落,手中的兔子灯微微发烫。刘阿肆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冷不冷?”他将粗布外套披在她肩头,带着泥土气息的衣料裹住她单薄的身躯。远处醉梦泠正将珍珠串成的链子挂在灯架上,穿蓝色衣服的醉梦兰在教南宫润辨认星轨,而醉梦香与聂少凯则倚着院墙,低声谈论着明日的市集。火光映着每个人的笑脸,将这平凡的春夜,酿成了永不褪色的温暖。
当最后一盏兔子灯被挂上柳梢,湖面忽然浮起点点星火。穿粉红色衣裳的醉梦泠赤着足踏入浅滩,发间珍珠坠子随着动作轻晃,鱼尾幻化成的双腿在月光下泛着珍珠光泽。"觅两哥哥快看!"她指尖轻点水面,万千磷光自湖底升腾,将整片西子湖缀成银河倒悬。
穿黄色衣裳的醉梦香突然豹目圆睁,纵身跃上院墙:"聂少凯!把你藏在马车暗格里的烟花搬出来!"地主家公子苦笑着掀开地板夹层,搬出雕花木箱时,穿蓝色衣裳的醉梦兰已经领着南宫润架起了竹筒炮台。鼠耳姑娘灵活地钻进桌底,掏出火折子的瞬间,被穿红色衣裳的醉梦红一把拎住后颈:"小心烧了你的蓝裙子!"
小加加被刘阿肆护在身后,看着穿橙色衣裳的虎妞小葵与二宝举着长竹竿清理烟花引线。小葵虎虎生风地挥舞竹竿,惊得屋檐下的麻雀扑棱棱乱飞,二宝则在一旁憨笑着捡拾散落的花瓣。穿金色衣裳的觅媛摇着团扇靠在徐怀瑾肩头,突然伸手戳了戳他腰间:"你不是说会口技?学两声夜莺叫,别让烟花声惊了小加加的羊儿。"
穿青色衣裳的醉梦青抚着琴弦轻笑,蛇尾在裙摆下若隐若现:"何童,该你展现新学的机关术了。"书生红着脸从袖中掏出精巧的竹制飞天雀,机关启动时,雀鸟竟振翅衔起烟花直冲云霄。穿白色劲装的醉梦熙突然抽出软剑,剑光与升空的烟火交织:"大风!这次换你给我当剑穗!"觅大风挠着头解下腰间玉佩,任由她系在剑柄上。
"捂住耳朵。"刘阿肆将小加加鬓边碎发别到耳后,粗布衣袖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第一枚烟花炸开时,素白裙裾被气浪掀起,小加加仰头望着漫天流火,忽然觉得那些在饭甑缝隙里填塞的米浆、竹篾刀削出的细屑,此刻都化作了缀满夜空的星子。穿亮黄色衣裳的觅佳突然拽着李屹川跑来,蚁族少女亮晶晶的眼睛映着烟火:"快许愿!比谁的愿望先实现!"
夜风裹着桂花酒香拂过,将众人的笑闹声吹向更远的湖面。小加加偷偷瞥向身旁的少年,见他望着烟花的侧脸被映得通红,耳尖却比烟花更烫。原来岁月的甜,是饭甑里升起的袅袅白雾,是烟花炸开时下意识护住她的那双手,更是这平凡夜晚里,与所爱之人共享的每一寸温暖光阴。
烟花散尽时,穿紫色衣裳的醉梦紫突然晃了晃毛茸茸的狐狸尾巴,从袖中摸出枚小巧的银铃:“总这么干玩多无趣,不如玩个新把戏!”她摇动银铃,清脆声响惊得栖息在柳树上的夜枭扑棱棱飞起。穿青色衣服的醉梦青蛇瞳微眯,从腰间解下软鞭甩出个漂亮的弧度,缠住悬在屋檐下的竹筛,“何童,把你做的灯谜挂上来!”
书生何童涨红着脸,小心翼翼地将写满谜面的彩笺塞进竹筛。穿橙色衣服的虎妞小葵立刻蹦到跟前,虎爪拍在彩笺上:“我先来!‘身穿白袍子,头戴红帽子,走路像公子,说话高嗓子’——这不是醉梦甜姐姐晨起打鸣的样子嘛!”此言惹得众人哄堂大笑,穿橙色衣服的醉梦甜羞得直跺脚,藏在燕子严身后揪他的衣角。
小加加被刘阿肆轻轻往前推了半步,素白的衣袖扫过飘着桂花的酒坛。“这道题你准会。”少年在她耳畔低语,温热的气息让她耳尖泛起红晕。只见彩笺上画着歪歪扭扭的简笔画:一只羊捧着饭甑,旁边歪倒的竹篾刀旁缀着朵野蔷薇。她咬着下唇思索片刻,忽然抬头望向刘阿肆,见他正挠着头憨笑,麦色的脸颊泛起可疑的红晕。
“我猜出来了!”穿亮黄色衣服的觅佳突然举起手,蚁族特有的细小触角兴奋地颤动,“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羊儿代表小加加姐姐,竹篾刀是阿肆哥,野蔷薇是咱们今晚采的花!”她的话音未落,穿金色衣服的觅媛摇着团扇凑过来:“倒也不全对,依我看,谜底该是‘粗茶淡饭,岁岁年年’。”
穿红色衣服的醉梦红突然从屋顶倒挂下来,猫尾卷走小加加手中的彩笺:“猜什么谜底,直接问画谜的人不就得了!”她狡黠地冲刘阿肆眨眨眼,吓得少年手忙脚乱打翻了酒碗。酒香混着夜风漫开时,穿蓝色衣服的醉梦兰已经领着南宫润搬来竹桌,鼠耳姑娘灵巧地摆开笔墨:“输家罚抄《醉花阴》,我磨墨,南宫公子执笔!”
月光爬上黛瓦,将众人的影子拉长又缩短。小加加望着在竹筛下推搡笑闹的伙伴们,忽然觉得比烟花更绚烂的,是刘阿肆偷偷塞进她掌心的那颗糖渍野莓。甜意从舌尖漫到心底时,远处传来醉梦熙舞剑的呼喝声,而醉梦泠正拉着觅两哥哥的手,在洒满月光的浅滩上,用珍珠串成新的谜题。
夜风忽然送来湿润的水汽,穿粉红色衣裳的醉梦泠突然指着湖面惊呼:“快看!是昙花水母!”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西子湖深处泛起幽幽蓝光,无数半透明的水母托着莹白伞盖缓缓上浮,在月光下宛如坠落人间的星屑。穿蓝色衣裳的醉梦兰立刻掏出随身的小竹筒,鼠目亮晶晶地趴在岸边:“南宫润,快帮我捞一只!”
“都别抢!”穿黄色衣裳的醉梦香豹尾一扫,跃上湖边巨石,“聂少凯,把你那艘画舫划来!咱们泛舟赏月,顺便比比谁捞的水母最漂亮!”地主家公子无奈一笑,转身去解缆绳时,穿橙色衣服的醉梦甜已经踮着脚,将鸡喙般的银钗别在发髻间:“燕子严,你可要护好我,别让我掉进水里!”
小加加被刘阿肆轻轻扶上船舷,素白裙摆扫过雕花栏杆。少年蹲下身,仔细将她松散的裙带重新系紧,粗粝的手指擦过她微凉的脚踝:“当心着凉。”话音未落,穿红色衣裳的醉梦红突然踩着冯广坪的肩头跃到船头,猫瞳在夜色中泛着幽光:“本姑娘要第一个捞到会发光的水母!”
画舫缓缓驶入湖心,穿青色衣裳的醉梦青倚着船柱抚琴,蛇尾在水面下若隐若现。书生何童捧着竹简,时不时偷瞄她低垂的眉眼,连墨汁滴在衣襟上都浑然不觉。穿白色劲装的醉梦熙突然抽出软剑,剑锋挑起一盏流萤灯笼:“大风!咱们来比试谁能在剑尖上立住水母!”觅大风挠着头,小心翼翼地从竹筒里舀出水母。
“快看那边!”穿亮黄色衣裳的觅佳突然拽着李屹川的胳膊指向天空。只见穿金色衣裳的觅媛正站在徐怀瑾肩头,团扇轻挥间,无数磷粉自扇面飘出,在空中汇聚成游动的“鱼群”,与湖面的水母遥相呼应。穿紫色衣裳的醉梦紫晃着狐狸尾巴,掏出银铃轻轻摇晃,顿时引来成群夜鸟,翅膀掠过水面,惊起层层叠叠的光斑。
小加加靠在刘阿肆肩头,望着粼粼波光中众人的倒影。少年伸手接住一只飘落的水母,掌心的蓝光映得他麦色的脸庞温柔异常:“你看,像不像把星星捧在手里?”他的声音混着船桨拨水的声响,与醉梦泠哼唱的渔歌缠绕在一起。原来最暖的岁月,不是烟火绚烂的刹那,而是能与所爱之人,在这平凡的春夜里,共数水母点点,同揽月色入怀。
画舫行至湖心,忽有薄雾自水面腾起。穿紫色衣裳的醉梦紫晃了晃毛茸茸的尾巴,从袖中摸出枚琉璃球:“看我的!”琉璃球脱手而出,坠入湖面的瞬间,雾气中竟浮现出一幅幅光影画卷。穿黄色衣服的醉梦香豹目圆睁,指着画面惊呼:“是咱们去年在桃花林烤鱼的模样!”
“这有何稀奇?”穿金色衣服的觅媛摇着团扇轻笑,指尖弹出几粒金粉,画卷中顿时飘出阵阵桃花香。穿青色衣服的醉梦青见状,蛇尾轻摆,七弦琴淌出流水般的曲调,画卷里的众人仿佛随着乐声动了起来。书生何童手忙脚乱地翻找笔墨:“如此奇景,当作诗记之!”
小加加倚在刘阿肆怀中,看着画面里自己笨拙生火的样子,耳尖泛起红晕。少年伸手轻轻戳了戳她发烫的脸颊:“那时你把脸熏得像小花猫。”话音未落,穿红色衣服的醉梦红突然从船篷顶倒挂下来,猫尾卷走小加加鬓边的野花:“不如重现当日情景!冯广坪,快把烤鱼架支起来!”
穿橙色衣服的虎妞小葵立刻跳起来,虎爪拍着船板:“二宝!去把咱们藏的蜜渍梅子拿来!”二宝憨笑着掀开木箱,却惊飞了藏在里面的萤火虫,点点绿光在船舱内盘旋。穿亮黄色衣服的觅佳兴奋地蹦跳着,蚁族特有的触角快速颤动:“像不像星星掉进了船里?”
穿蓝色衣服的醉梦兰蹲在船头,鼠目盯着湖面:“南宫润,快用你的机关术抓些活鱼!”书生手忙脚乱地操控竹制渔网,却不小心跌进水里。穿粉红色衣服的醉梦泠见状,鱼尾在水面一扫,掀起的浪花将南宫润托回船上,还附赠了几条银光闪闪的鲤鱼。
夜色渐深,烤鱼的香气混着水雾弥漫开来。穿白色劲装的醉梦熙突然跃上桅杆,软剑挽出银亮的剑花:“大风!接招!”觅大风举着木盾跟在下方,时不时偷偷往烤架上添柴。小加加咬着刘阿肆递来的烤鱼,听着众人的笑闹声,忽觉雾气沾湿了衣裳也不觉冷。原来最暖的岁月,不过是与知心人围炉而坐,任烟火气与欢笑声,晕染每一寸平凡时光。
忽有一阵夜风卷着荷香掠过画舫,穿绿色衣裳的醉梦艾突然指着远处浅滩轻呼:“是夜鹭衔着灯笼草!”众人望去,只见数十只白羽夜鹭掠过水面,喙间垂落的灯笼草闪烁着幽绿微光,在雾霭中织成流动的光带。穿蓝色衣服的醉梦兰眼睛发亮,鼠耳随着兴奋微微颤动:“南宫润,快把《禽鸟志》拿来!”书生慌忙翻找怀中书卷,却不小心将墨砚打翻,染黑了半幅衣袖。
“别管书了!”穿红色衣服的醉梦红甩出软鞭缠住船桅,猫瞳在夜色中泛着狡黠的光,“冯广坪,撑竿子!咱们追夜鹭去!”农场主憨笑着抄起长竹,船身猛地倾斜,吓得穿橙色衣服的虎妞小葵一把搂住二宝的脖子:“慢些!别把蜜渍梅子晃洒了!”
小加加被刘阿肆护在怀中,素白的衣袖蹭过他沾着草屑的衣襟。少年低头时,发梢扫过她泛红的脸颊:“抓紧我。”他的掌心带着田间泥土的温度,稳稳圈住她的腰。这时穿紫色衣服的醉梦紫晃着狐狸尾巴凑过来,银铃轻响间洒出一把萤粉,瞬间将夜鹭群的灯笼草染成七彩:“看!会变色的灯笼!”
穿青色衣服的醉梦青蛇尾轻摆,七弦琴流淌出空灵曲调,夜鹭竟循着乐声盘旋而下。穿金色衣服的觅媛摇着团扇轻笑,指尖点向水面,雾气中立刻浮现出与夜鹭共舞的虚影。花花公子徐怀瑾见状,突然扯开嗓子学起鸟鸣,惊得船篷上的麻雀扑棱乱飞,也惹得穿白色劲装的醉梦熙笑弯了腰,软剑差点脱手坠入湖中。
“接住!”穿亮黄色衣服的觅佳突然将串着灯笼草的藤蔓抛来,蚁族少女清亮的嗓音混着夜风,“给小加加编个花环!”刘阿肆伸手接过藤蔓,粗粝的手指笨拙地编织着,却在小加加仰头看他时,悄悄将一朵藏在身后的野蔷薇插了进去。月光透过薄雾洒在船头,映着众人被灯笼草映亮的笑脸,小加加忽然觉得,这追逐流光的夜晚,比任何珍馐美馔都更让人眷恋。
夜鹭的灯笼草光带渐远,湖面忽然传来清脆的竹哨声。穿粉红色衣裳的醉梦泠突然从船头跃入水中,鱼尾在月光下划出银亮弧线,转瞬又探出头来,发间珍珠坠子滴滴答答落着水珠:“觅两哥哥快看!湖底有座发光的宫殿!”穿素兰色衣服的觅如踮脚张望,鼠目亮晶晶地拽住洛君的衣袖:“好像是用贝壳和琉璃砌的!”
穿黄色衣服的醉梦香豹尾一扫,将画舫转向声源处。聂少凯解下腰间玉佩敲击船舷,节奏竟与竹哨声相合。穿橙色衣服的醉梦甜突然拍掌:“是渔灯节的暗号!去年咱们错过的水下灯会又开始了!”燕子严立刻将蓑衣铺在船头,生怕她着急滑倒。
小加加被刘阿肆托着站起身,粗布短打的手臂稳稳环住她的腰。少年指着前方,麦色脸庞映着粼粼波光:“你看,那些灯笼像不像浮在水面的月亮?”只见无数莲花状的琉璃灯自湖底升起,烛火在水波中摇曳,将众人的倒影拉得忽长忽短。穿红色衣服的醉梦红突然踩着冯广坪的肩膀跃上桅杆,猫尾卷着酒葫芦仰头灌了口:“本姑娘要第一个抢到许愿灯!”
穿青色衣服的醉梦青蛇尾轻摆,七弦琴淌出悠扬曲调。琴声中,穿蓝色衣服的醉梦兰带着南宫润,用竹篾快速编织小船。鼠耳姑娘灵巧地将萤火虫装进纸灯笼,转头冲书生狡黠一笑:“这次可别把墨汁滴进去了。”穿金色衣服的觅媛摇着团扇轻笑,指尖点向水面,顿时绽放出朵朵金红相间的水雾莲花。
穿白色劲装的醉梦熙突然抽出软剑,剑锋挑起一盏路过的琉璃灯:“大风!接着写愿望!”觅大风挠着头接过炭笔,却在羊皮纸上画了只歪歪扭扭的狼。穿亮黄色衣服的觅佳拽着李屹川潜入水中,蚁族特有的细密触角感知着水流,不一会儿便举着缀满珍珠的灯浮出水面。
小加加接过刘阿肆递来的空白灯笼,素白的衣袖扫过他沾着木屑的手背。少年蹲下身,就着火光为她研磨朱砂,轻声道:“写什么愿望?”湖面的风裹着荷香与烟火气,将她耳尖染得通红。远处醉梦泠正拉着觅两哥哥的手,在水中跳起圆圈舞,溅起的水花里,琉璃灯的光碎成万千星辰。
琉璃灯在湖面聚成星河时,穿紫色衣裳的醉梦紫忽然狡黠一笑,晃着狐狸尾巴摸出枚铜镜:“都别傻看了!试试我的新把戏!”铜镜迎着月光翻转,竟将湖面光影折射成一座悬浮的虹桥,桥上人影绰绰,皆是众人平日里嬉笑打闹的模样。穿黄色衣服的醉梦香豹目圆睁,纵身跃上虹桥:“聂少凯,快给本姑娘摘朵云彩下来!”
“且慢!”穿青色衣服的醉梦青蛇瞳微眯,七弦琴骤响,虹桥上的光影突然化作漫天蝶影。书生何童慌忙接住落在肩头的“蝶儿”,才发现是薄如蝉翼的竹叶,上面还写着未干的诗句。穿橙色衣服的醉梦甜踮着脚凑近,鸡喙轻点竹叶:“写的是‘月照西子畔,故人笑靥甜’,好诗!”
小加加低头握着炭笔,素白裙角垂落船板,在摇曳的灯火下泛着柔光。刘阿肆蹲在她身侧,粗糙的手指轻轻扶稳灯笼:“慢慢写,墨汁别滴在手上。”他身上混着泥土与草木的气息萦绕身旁,让她耳尖发烫。远处穿红色衣服的醉梦红突然倒挂在船篷,猫尾卷走小加加手中的灯笼:“让本姑娘瞧瞧——呀!画的是两只羊啃竹篾!”
众人哄笑间,穿亮黄色衣服的觅佳拽着李屹川搬来陶瓮:“都别闹了!尝尝我新酿的桂花蜜酒!”蚁族少女踮脚为众人斟酒,细密触角随着动作欢快颤动。穿蓝色衣服的醉梦兰捧着竹筒蹲在船头,将新捕的夜光水母轻轻倒入湖中:“南宫润,快许愿!听说对着水母许愿最灵验。”
穿白色劲装的醉梦熙突然跃上桅杆,软剑挽出银芒:“大风!比试比试,看谁能用剑挑着酒杯不洒!”觅大风挠着头举起木盾,却悄悄在盾面凿出凹槽固定酒杯。穿粉红色衣服的醉梦泠突然潜入水中,再浮上来时,发间已多了串贝壳项链,她笑着递给觅两哥哥:“湖底捡的,好看吗?”
夜风裹着酒香掠过,小加加望着杯中晃动的月影,忽然被刘阿肆轻轻碰了碰手肘。少年耳尖通红,将盏中酒仰头饮尽,低声道:“其实...我的愿望是...”话音未落,穿金色衣服的觅媛摇着团扇凑近,指尖点出金粉,瞬间将两人笼罩在朦胧光晕中。画舫上的笑闹声、琴声、水声交织,与湖底摇曳的琉璃灯一同,将这平凡的春夜酿成了永不褪色的温柔。
湖面的琉璃灯突然齐齐转向,光带在水雾中织成旋转的纱幔。穿紫色衣裳的醉梦紫晃着狐狸尾巴,银铃轻响间,纱幔上浮现出动态的竹篾纹路——正是刘阿肆削竹时的模样。穿黄色衣服的醉梦香豹目圆睁,纵身扑向纱幔:“聂少凯!快看看这竹篾能不能编个捕星网!”
“编网不如编筐!”穿橙色衣服的虎妞小葵扛起竹筐跳进浅滩,虎爪扒拉着淤泥,“二宝!快帮我找会发光的蛤蜊!”少年蹲在水边,憨笑着捧起贝壳,却被突然跳出的螃蟹夹到手指。穿亮黄色衣服的觅佳见状,蚁族特有的细密触角快速颤动,指挥李屹川用石块搭起临时灶台:“把蛤蜊放上去烤,壳会变彩虹色!”
小加加被刘阿肆牵着手走下画舫,素白裙摆扫过湿润的湖草。少年弯腰替她挽起裤脚,粗粝的指尖擦过她脚踝时,她耳尖泛起红晕。“当心滑。”他话音未落,穿红色衣服的醉梦红突然从树后窜出,猫尾卷着根发光的芦苇:“小加加快看!这像不像你糊甑时用的米浆刷子?”
穿青色衣服的醉梦青蛇尾轻摆,七弦琴淌出流水般的旋律。琴声中,穿蓝色衣服的醉梦兰领着南宫润,用发光的水草编织成羊形挂饰。鼠耳姑娘将挂饰系在小加加腰间,狡黠一笑:“戴上这个,以后糊甑时米浆再也不会沾到裙子啦!”书生在一旁举着松明火把,却不小心烧到了自己的袖口。
穿白色劲装的醉梦熙突然抽出软剑,在芦苇荡中舞出残影:“大风!这次咱们比谁能在剑上平衡三个发光螺!”觅大风挠着头解下腰带,将螺壳逐个叠起,憨笑时露出的虎牙在火光中闪着微光。穿粉红色衣服的醉梦泠则拉着觅两哥哥的手,在浅滩上用珍珠排出歪歪扭扭的字样,水珠从她发间滴落,将字迹晕染得模糊不清。
夜风裹着烤蛤蜊的香气漫来,小加加望着刘阿肆蹲在灶台前翻动贝壳的背影,忽然觉得比琉璃灯更暖的,是他偶尔回头时,眼中映着的火光与温柔。远处醉梦媛正摇着团扇指挥徐怀瑾布置夜宵,而醉梦甜与燕子严则并肩坐在画舫船头,低声说着什么,惊起的涟漪将月光碎成金箔。原来岁月的甜,从不是惊天动地的誓言,而是这般,在烟火缭绕的琐碎里,与心爱之人共度的每一个寻常春夜。
烤蛤蜊的香气裹着夜风飘散时,湖面忽然响起清脆的铜铃声。穿金色衣裳的觅媛摇着团扇,指尖勾着根金线,金线另一端竟牵着只浑身缀满琉璃片的纸鸢。"徐怀瑾,快放高点!"她笑得眉眼弯弯,身旁的花花公子手忙脚乱地扯动丝线,纸鸢在夜空中划出细碎的光弧。
穿蓝色衣裳的醉梦兰突然蹲下身,鼠目盯着岸边的草丛:"南宫润!看这个!"她小心翼翼地捧起只巴掌大的甲虫,甲壳在月光下流转着青蓝光泽。书生慌忙掏出宣纸临摹,墨汁却不小心滴在甲虫背上,惊得它扑棱着翅膀飞向穿绿色衣裳的醉梦艾。兔耳姑娘吓得轻呼,裙摆扬起时带落几片沾着夜露的草叶。
"别慌!"穿橙色衣裳的醉梦甜咯咯笑着,鸡喙轻巧地叼住草叶,"燕子严,把咱们晒的茉莉花拿来,给小加加编个驱蚊环!"被唤的男子温柔点头,从袖中取出晒干的花朵,修长手指穿梭间,清香四溢的花环已套在小加加腕间。
小加加低头望着花环,耳尖泛红。身旁的刘阿肆默默将烤好的蛤蜊剥出,鲜嫩的贝肉沾着椒盐,轻轻递到她掌心:"小心烫。"他的衣袖还沾着白天削竹篾时的碎屑,在火光中泛着细碎的银光。
这时,穿白色劲装的醉梦熙突然大喝一声,软剑出鞘刺向夜空。众人惊呼声中,只见她剑尖稳稳挑起块坠落的流萤,那流萤却突然化作枚小巧的玉坠,坠子上刻着半只羊的图案。"大风!接着!"她抛向恋人,觅大风慌乱中伸手,玉坠却正巧落在小加加膝头。
穿粉红色衣裳的醉梦泠突然从水中探出头,鱼尾拍打出晶莹的水花:"我在湖底找到宝贝啦!"她举起的贝壳里,躺着颗鸽蛋大小的夜明珠,光芒柔和,将众人的脸庞都映得发亮。穿红色衣裳的醉梦红立刻凑过去,猫瞳发亮:"正好用来照夜路!小加加,以后你和阿肆晚上糊甑就不怕黑了!"
夜风拂过,远处传来醉梦紫哼唱的小调。小加加握着温热的蛤蜊肉,望着身边笑闹的众人,又悄悄瞥向身旁专注削着竹签的刘阿肆。他耳尖通红,却在察觉她的目光时,偷偷将新烤好的虾干塞进她手里。火光摇曳,映得每个人的影子在泥墙上轻轻晃动,这一刻的平凡时光,比任何奇珍异宝都更令人安心。
夜明珠的柔光里,穿黄色衣裳的醉梦香突然豹目圆睁,指着对岸芦苇荡:“有动静!”聂少凯立刻抄起船桨,却见几只戴着竹编小帽的田鼠排着队钻出来,领头的举着片写满小字的荷叶。穿蓝色衣裳的醉梦兰眼睛发亮,鼠耳激动地颤动:“是隔壁镇子的夜鼠戏班!他们收到我的信了!”
戏班鼠儿们灵巧地爬上临时搭起的竹台,用发光藤蔓串起灯笼。穿青色衣裳的醉梦青蛇尾轻摆,七弦琴流淌出欢快曲调,为皮影戏伴奏。书生何童举着松明火把,却被穿红色衣裳的醉梦红一把抢过:“让开!本姑娘来打光,保准照得皮影比月亮还亮!”
小加加靠在刘阿肆肩头,看醉梦甜和燕子严在一旁包起了荷叶蒸饺。鸡女姑娘的银钗在月光下闪着光,她边捏褶子边念叨:“多包些,明日给王伯家送两笼,他家孩子最爱吃我的手艺。”燕子严笑着应和,手上动作不停,往蒸笼里添柴火的间隙,还不忘给小加加递来杯温热的桂花蜜水。
穿白色劲装的醉梦熙突然拉着大风冲进人群,软剑挑起个竹筐:“都别闲着!来玩投壶!”筐里插满了白天削好的竹篾,尾部还系着小铃铛。穿亮黄色衣裳的觅佳立刻指挥李屹川搬来石墩,蚁族少女眼睛亮晶晶的:“我和屹川一组,准能赢!”
月影西斜时,穿紫色衣裳的醉梦紫晃着狐狸尾巴,掏出把星砂洒向天空。刹那间,万千光点聚成羊群、竹篾刀、饭甑的形状,最后化作漫天流萤。小加加望着这奇景,感觉刘阿肆轻轻握住她的手,粗粝的掌心带着温度:“你看,连星星都记得我们糊甑的日子。”
远处传来醉梦泠的歌声,她和觅两哥哥在水中嬉戏,溅起的水花裹着珍珠的光泽。穿金色衣裳的觅媛摇着团扇,指挥徐怀瑾收拾残席,嘴里还念叨着:“下次要办个赏月诗会,让何童好好露一手。”穿绿色衣裳的醉梦艾则蹲在地上,细心包扎着被芦苇划伤的小田鼠,兔耳随着动作轻轻颤动。
晨光微露时,众人在泥墙根下告别。小加加望着远去的身影,转头看见刘阿肆已开始修补昨夜被螃蟹咬坏的竹篓。他抬头冲她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等补完这个,就用新竹编个更大的饭甑,蒸出的米糕能甜到心里头。”
湖面薄雾渐起,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小加加拿起浸透米浆的粗布,指尖触到饭甑裂缝时,忽然觉得那些细密的修补处,就像岁月亲手缝上的针脚,将平凡日子里的每一份温暖,都牢牢地锁进了这烟火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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