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04 磨芡

晨雾未散时,属羊的小加加已着一袭素白襦裙立在碾坊,纤细手腕轻摇石磨,琥珀色的芡实簌簌滚落。恋人刘阿肆赤脚挽裤,将新采的莲房堆在青石板上,目光却总忍不住掠过碾盘,看那簌簌飘落的粉沫裹着晨光,恰似心上人藏在眉眼间的柔情。

晨光漫过竹篱,属羊的小加加身着素白襦裙跪坐在青石碾盘前,玉腕轻推石磨,圆滚滚的芡实簌簌化作雪色粉沫。务农少年刘阿肆擦着额头汗珠倚在门框,见她鬓边碎发随着碾磨轻颤,飞扬的芡粉里裹着的,分明是比蜜糖还甜的绵绵情意。

寒武纪白银时代的晨光裹着薄雾,沿着西子湖畔的垂柳蜿蜒流淌。平阳宛城的青石巷还浸在朦胧里,唯有小加加家的碾坊早早亮起了油灯。素白襦裙上绣着细密羊齿纹的少女跪坐在磨盘前,腕间银铃随着碾磨的动作轻响,羊脂玉般的脸颊被灯火映得绯红。她垂眸盯着石磨缝隙里簌簌滚落的芡实,乌发用蓝绸松松绾着,几缕碎发调皮地垂在额前。

"当心磨盘磕着手。"带着晨露的声音从院外传来。刘阿肆赤着脚跨过门槛,裤管高高挽起,露出沾着泥土的小腿。少年肩头挑着两筐莲房,麦色肌肤上还挂着汗珠,粗布短打被晨风鼓起,腰间的竹篓里晃着几株野菊。他将莲房倾在青石板上,余光却总忍不住往碾盘处飘——小加加睫毛轻颤,随着石磨转动,飞扬的芡粉落在她鼻尖,像是撒了层薄霜。

小加加咬着唇轻笑,停下手中动作:"你总把我当瓷娃娃。"她伸手去够石磨边的木瓢,袖口滑落露出半截皓腕。刘阿肆慌忙丢下手中莲房,几步上前扶住将倾的瓷罐:"这石磨昨日还卡过石子......"话音未落,他的指尖已触到少女冰凉的手背,耳尖瞬间红透,慌忙缩手时带翻了旁边的竹筛。

"莽撞鬼!"小加加嗔怪着起身,素白裙摆扫过满地莲篷。她弯腰捡拾时,发间蓝绸突然散开,如瀑青丝倾泻而下。刘阿肆望着少女俯身时后颈露出的淡粉胎记,喉咙发紧,抓起竹筛的手微微发抖:"等、等我磨完莲子糕,帮你重新绾发......"

薄雾不知何时漫进了院子,沾湿了两人的衣角。小加加忽然仰头,睫毛上凝着细碎水珠:"阿肆,你说这芡粉裹着莲子,是不是就像......"她声音渐弱,绯红漫上耳尖。少年心跳如擂鼓,喉结滚动着,却在指尖即将触到她发梢时,被院外传来的笑闹声惊得后退半步——醉梦红的红衣闪过竹篱,惊起满树麻雀。

醉梦红的红衣如同一团跳动的火焰,还未看清人影,爽朗的笑声便先传了进来:"小加加,你家阿肆又在偷看你啦!"话音未落,她怀中抱着的竹篮"哗啦"一声倒在桌上,各色鲜果滚了满地,惊得碾盘旁的两人猛地分开。

小加加的脸瞬间红透,慌乱地抓着散落的发绳,素白裙裾扫过满地芡实粉,在青石板上拖出蜿蜒的痕迹。刘阿肆手足无措地弯腰捡拾莲房,耳尖通红得几乎要滴血:"红姐姐又打趣我们......"

"我可没说错!"醉梦红甩了甩发间晃动的银铃铛,艳红的纱衣衬得她眉眼愈发艳丽,指尖还沾着新鲜的胭脂色,"昨儿我在市集瞧见阿肆,攥着新买的羊脂玉簪子转了三圈,就是不敢送——"

"红姐姐!"小加加又羞又急,抓起一把芡实粉便要掷过去,却被突然闯入的喧闹声打断。院外传来金属碰撞的铿锵声,醉梦熙的白色劲装破风而来,腰间长刀还在微微震颤。她身后跟着满脸无奈的大风,肩头扛着比人还高的木剑:"小加加,借你家院子练几招!"

"别碰石磨!"刘阿肆条件反射地护住碾盘,却见醉梦熙已经踩着屋檐轻盈落地,长发在晨风中猎猎飞扬。她挑眉瞥向满脸窘迫的两人,狼耳在发间动了动:"哟,打扰某人传情达意了?"

就在这时,院外忽然飘来一阵甜香。醉梦泠提着装满糕点的食盒探进头来,水粉色襦裙上还沾着水珠,发间贝壳发饰叮咚作响:"我新做了荷花糕,快来尝尝——"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院内混乱的场景眨了眨眼,"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小加加看着满地狼藉,又看看涨红脸的刘阿肆,忽然"噗嗤"笑出声来。晨光穿过纷杂人影,落在她发间新插的野菊上,细碎的芡粉在光束里翻飞,如同撒落人间的银河碎屑。

醉梦泠的话音刚落,院外又传来"笃笃"的脚步声。醉梦兰提着蓝布包袱闪进来,发间的银鼠形发钗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可算赶上了!南宫润让人捎来新制的桂花蜜,说是配荷花糕最好......"她突然停住,望着满地翻滚的莲房和沾着芡粉的衣襟,蓝衫下的尾巴不安地扫动两下。

"都别愣着!"醉梦红拍了下手,艳红的指甲点向众人,"大风去摆石凳,阿肆把新磨的芡粉收起来,小加加快来帮我摆盘——难得聚齐,咱们就在这儿办茶会!"她利落地解开外衫,露出里衬绣着金线猫爪的短打,眨眼间就将鲜果垒成精巧的小山。

小加加被拽着起身时,余光瞥见刘阿肆正手忙脚乱地收拾石磨。少年耳尖依旧发烫,却在撞上她目光时,偷偷将藏在袖中的油纸包往身后藏了藏。她抿着唇轻笑,素白裙摆扫过青石,帮醉梦泠将荷花糕摆成小羊的形状。

"哟,这是要比试手艺?"爽朗的声音惊得众人抬头。醉梦甜晃着橙色裙摆跨进院门,发间鸡毛发饰随着动作轻颤,"燕子严新打的竹篾垫子,正好派上用场!"她身后跟着抱着陶罐的二姐夫,眼角眉梢都浸着温柔笑意。

突然,院角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虎妞小葵涨红着脸后退两步,橙色裙摆沾着泥浆,脚边散落着半块没吃完的糕点——她刚刚只顾着看醉梦熙舞刀,不小心撞倒了食案。"对、对不起!"小葵的虎尾巴不安地卷住二宝的手腕,后者默默从怀中掏出块帕子,仔细擦去她裙摆的污渍。

笑声混着茶香漫出小院时,小加加终于逮到空当。她悄悄绕到还在整理竹筛的刘阿肆身后,指尖刚触到他发烫的耳尖,少年猛地转身,藏在油纸包里的羊脂玉簪子"啪嗒"掉在地上,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

玉簪落地的脆响惊动了满院喧闹。醉梦红眼疾手快扑过来,艳红的指甲钳住簪子在空中划出半道银光:"好啊刘阿肆,藏得够深!"她故意拉长语调,将簪子举到阳光下,羊形雕饰在晨光里流转着温润光晕。小加加的脸瞬间烧透,素白的裙摆绞出细密褶皱,耳尖却忍不住随着那抹银光轻轻颤动。

"红姐姐!"刘阿肆涨红着脸去抢,粗布衣袖扫落案上的荷花糕。醉梦泠眼明手快托住即将落地的瓷盘,水粉色裙摆扫过满地芡粉,发间贝壳叮咚作响:"别闹啦,再闹糕点都要沾土了!"她话音未落,醉梦紫已晃着九尾狐尾凑过来,紫色纱衣拂过刘阿肆发烫的耳尖:"让我瞧瞧,这簪子配小加加的羊儿胎记......"

"都欺负人!"小加加跺着脚去夺簪子,素白襦裙上的羊齿纹随着动作起伏。慌乱间,她的指尖擦过刘阿肆掌心的薄茧,少年触电般缩回手,却又在簪子即将坠落时,下意识用另一只手稳稳托住。两人指尖相触的瞬间,满院的笑闹突然变得遥远,唯有彼此急促的呼吸声混着芡实甜香,在晨雾里缠绕。

"咳咳。"醉梦香的黄衫掠过竹篱,身后跟着摇着折扇的聂少凯。豹女挑起眉梢,金铃耳坠晃出细碎光影:"光天化日之下,当我们不存在?"她伸手接过簪子,指尖在羊形雕饰上轻轻摩挲,"不过这雕工......"话未说完,醉梦艾已蹦跳着凑过来,绿色裙摆沾着草屑,兔耳朵随着动作一抖一抖:"是城南老银匠的手艺!苏晚凝前日还说......"

"都别围着他们啦!"醉梦青的青纱裙悄无声息缠上石凳,蛇瞳狡黠地眯起,"阿肆好不容易准备的惊喜,再闹可要吓哭了。"她话音未落,刘阿肆已红着脸夺回簪子,却在要递给小加加时突然顿住。少年喉结滚动,粗糙的手指将簪子包进油纸,塞进她掌心时,声音比晨雾还轻:"等、等磨完芡实......"

院外突然传来市集的喧闹,觅媛晃着金色裙摆冲进来,猴尾卷着新鲜糖画:"快来看!徐怀瑾抢到了最后一支羊儿糖......"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满院暧昧的目光眨了眨眼,突然爆发出大笑:"哟!我是不是该回避?"

笑声中,小加加望着掌心微微发烫的油纸包,又偷偷瞥向假装整理莲房的刘阿肆。晨光穿过纷杂人影,将少年耳尖的红晕染成蜜糖色,飞扬的芡实粉裹着满院喧闹,轻轻落在她新插上的野菊上。

就在小加加攥着油纸包心跳如擂鼓时,院外忽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醉梦熙的长刀不知何时出鞘,刀刃正卡在院角歪斜的篱笆上,狼耳警觉地竖起:"有动静!"众人尚未反应,大风已抄起木剑挡在她身前,粗布衣襟下的肌肉紧绷如弦。

"别慌别慌!"醉梦甜晃着橙色裙摆冲过去,鸡毛发饰在晨光里扑棱作响,"定是隔壁王婶家的芦花鸡又钻错门了......"话音未落,篱笆外探出颗毛茸茸的虎头,小葵顶着撞歪的发冠,身后跟着举着竹蜻蜓的二宝。"对不住!"虎妞挠着后脑勺,橙色裙摆沾满草屑,"二宝想给你们送这个,结果......"

众人看着二宝手中歪歪扭扭的竹蜻蜓,忍俊不禁。醉梦红笑得直揉肚子,艳红指甲点向刘阿肆:"瞧瞧,连小葵都比你会送礼物!"少年耳尖又泛起红晕,慌忙转身去扶石磨:"我、我去把剩下的芡实磨完......"

"慢着!"醉梦兰突然轻叫一声,蓝衫下的尾巴不安地摆动。她蹲下身,指尖沾起地上混着芡实粉的莲房碎屑,银鼠发钗微微晃动:"这莲房......"话未说完,醉梦青已无声无息地绕到她身后,青纱裙掠过地面:"有药香,像是止血的三七。"

众人瞬间安静下来。小加加攥着油纸包的手紧了紧,抬头望向神色凝重的刘阿肆。少年擦汗的动作顿住,喉结滚动两下,粗布短打的袖口不知何时洇出深色痕迹——那分明是干涸的血迹。

小加加的指尖瞬间失去温度,素白襦裙下的双腿发软,险些跪坐在满地芡实粉上。她死死攥住刘阿肆染血的袖口,声音发颤:“怎么回事?”少年慌忙后退半步,麦色的脸庞褪去血色,喉结上下滚动却发不出声音,唯有发梢的汗珠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滑落,滴在青石板上洇出深色痕迹。

“让我看看!”醉梦青的青纱裙无风自动,蛇瞳在晨光里泛起幽光。她手腕轻扬,柔软的绸带缠住刘阿肆的手臂,利落地卷开浸透药汁的布条。众人倒抽冷气——少年小臂上狰狞的伤口还渗着血丝,周围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青紫,显然是被带刺的铁器所伤。

“阿肆你说话!”小加加的眼眶泛起水雾,羊脂玉般的脸颊没了血色,绣着羊齿纹的袖口擦过他伤口边缘,“是不是去了后山禁地?那里的荆棘丛......”话音戛然而止,她突然想起三日前刘阿肆说要去寻“能让芡粉更香的秘方”,此刻再看满地莲房,竟混着几片从未见过的绛紫色叶子。

醉梦红突然“啧”了一声,艳红指甲捏起那片异叶,银铃铛发饰晃得叮当作响:“这是百毒坞的‘忘忧藤’,只长在断崖边。刘阿肆,你不要命了?”她转头望向面色惨白的小加加,语气难得放软:“傻丫头,他怕是听说用这叶子配芡实,能治你每逢阴雨天就犯的头疼......”

“谁、谁说的!”刘阿肆猛地抽回手臂,粗布短打被扯得歪斜,露出腰侧同样未愈的擦伤,“不过是采药时摔了一跤!小加加你别听她胡说......”话未说完,小加加已扑进他怀里,素白裙摆扫落石磨上的芡实,雪色粉沫腾空而起,如薄雾般裹住两人颤抖的身影。

“下次不许了......”小加加的声音闷在他胸膛,沾着芡粉的手指死死揪住他衣襟,“你受伤,比我头疼千万倍还难受......”刘阿肆僵在原地,半晌才敢伸手环住她单薄的脊背,鼻尖萦绕着少女发间的芡实甜香,眼眶却酸胀得厉害——原来比忘忧藤更烈的药,是心上人滚烫的眼泪。

醉梦泠突然轻呼一声,水粉色裙摆掠过满地芡粉,贝壳发饰叮当作响。她捧来盛着清水的瓷碗,指尖凝着微光:"先别顾着说话,快给伤口消毒!"话音未落,醉梦艾已蹦跳着递上帕子,绿色裙摆沾着新采的草药,兔耳朵紧张地颤动:"我、我刚采的止血草,捣碎了敷上就好!"

"都让让!"醉梦香拨开人群,黄色衣衫猎猎作响,豹目扫过刘阿肆狼狈的模样,"逞能的蠢货!当我们这些人是摆设?"她转头冲院外喊道:"聂少凯!把你马车上的金疮药拿来!"福州公子摇着折扇缓步而入,嘴角含笑却掩不住眼底的担忧。

小加加被醉梦红拽到一旁,艳红纱衣裹着她微凉的肩膀:"傻丫头,哭花了脸可就不好看了。"猫女掏出铜镜,指尖蘸着芡实粉轻轻抹在她眼下,"你瞧,阿肆疼得直冒冷汗都没哼一声,就等着你帮他上药呢。"

刘阿肆耳根通红,任由醉梦青重新包扎伤口,粗粝的手指却悄悄摸索着,将掉落的羊脂玉簪子攥回掌心。他抬眼望去,正撞见小加加隔着人群投来的目光,少女素白的裙摆上还沾着自己的血迹,发间野菊却依旧倔强地绽放。

"下次再敢乱跑,我就......"小加加吸着鼻子,话未说完已被醉梦熙打断。狼女扛着长刀走来,白色劲装猎猎作响:"说这些没用!从明日起,我教你些防身术,省得采个药都能受伤。"她转头瞪向刘阿肆,狼耳竖起:"还有你,跟着大风练剑去!"

院外突然传来清脆的铜铃声,觅佳背着竹篓探进头来,亮黄色衣衫沾着露水:"我听见说受伤了?李屹川刚猎的野鹿,炖锅肉汤最补身子!"话音未落,觅媛晃着金色裙摆跟进来,猴尾卷着精致的瓷罐:"徐怀瑾送来的百年陈酿,用来消毒再好不过!"

晨光渐渐浓烈,洒落的芡实粉在众人脚下泛着柔光。小加加悄悄靠近刘阿肆,指尖勾住他未受伤的手,低声嗔道:"等伤好了,我们一起去采药......"少年掌心微颤,将攥了许久的玉簪轻轻别在她发间,晨光映着羊形雕饰,恰似落在她眉眼间的温柔。

当玉簪稳稳别上发间,院角突然传来"咕噜噜"的声响。虎妞小葵揉着肚子,橙色裙摆下的尾巴尴尬地晃了晃:"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我、我肚子唱戏啦!"二宝默默从怀中掏出块干粮,耳朵通红地递过去,惹得醉梦紫九尾狐尾轻扬,掩唇笑道:"倒是提醒了我,觅佳的野鹿汤该炖上了!"

"算上我的桂花蜜!"醉梦兰晃了晃蓝布包袱,银鼠发钗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尾巴尖悄悄卷起掉在地上的莲子。醉梦甜已经麻利地挽起橙色衣袖,鸡毛发饰随着动作扑棱:"我来揉面!阿肆受伤了,得吃点软和的。"燕子严立刻跟上,竹篾垫子在他掌心翻飞,眨眼间就编出盛放糕点的托盘。

小加加被醉梦红推着坐下,素白襦裙还沾着芡粉,却见众人七手八脚地忙活开来。醉梦青不知从哪变出药炉,青烟混着草药香升起;觅媛的金色裙摆掠过灶台,猴尾灵巧地勾来柴火;刘阿肆想要起身帮忙,却被醉梦熙一把按住,狼女挑眉:"伤员乖乖待着!"

"小加加,尝尝这个!"九妹醉梦泠端来碗清水,指尖凝着淡蓝色柔光,"这是用西湖灵泉泡的,能让伤口好得更快。"她发间贝壳叮咚,水粉色裙摆扫过满地莲房碎屑,"等会儿我教你用芡实粉做美容膏,保准比胭脂还管用!"

灶火渐渐旺盛,野鹿汤的香气混着桂花甜、草药苦在院中弥漫。小加加偷偷看向坐在石凳上的刘阿肆,少年正笨拙地用未受伤的手摆弄着竹蜻蜓,麦色脸颊被火光映得发红。当他抬头与她目光相撞时,慌乱间竹蜻蜓脱手而出,却正巧落在她膝头。

"接住!"刘阿肆脱口而出,又被自己的莽撞羞得耳尖发烫。众人爆发出善意的哄笑,醉梦红笑得直跺脚,艳红指甲指着少年:"这比送玉簪还直白!"小加加抿着唇,指尖轻轻抚过竹蜻蜓歪斜的翅膀,突然发现翅膀末端刻着小小的羊头图案——晨光穿过竹篾的缝隙,将细碎的影子投在她染着芡粉的裙摆上,如同撒落了一地星星。

野鹿汤咕嘟冒泡时,院外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聂少凯手持金边折扇挑眉望去,只见醉梦紫的九尾狐尾突然炸毛:“是纳兰京那家伙!准是闻着香味来蹭吃的。”话音未落,身着紫袍的豪门阔少已翻身下马,腰间玉佩撞出清响,“好啊你们,背着我偷偷办宴!”

醉梦红甩着银铃铛发饰,艳红裙摆扫过灶台:“想吃?先帮阿肆劈柴!”她朝堆在角落的湿木柴努努嘴,刘阿肆刚要起身阻拦,却被小加加按住肩头。少女素白襦裙上沾着新蹭的面粉,羊脂玉般的脸颊沾着灶灰,却笑得眉眼弯弯:“就让他试试,听说纳兰公子的剑术在宛城数一数二呢。”

纳兰京挑眉抽出腰间软剑,紫光闪过,木柴应声而断。可下一秒,醉梦熙已扛着长刀冲过来:“光劈柴多无趣!敢不敢和我过两招?”狼女白色劲装猎猎作响,大风慌忙举着木剑跟在身后,生怕她不小心伤到伤员。众人见状纷纷围拢,醉梦甜端着面团从灶台前探出头,鸡毛发饰随着动作晃动:“赌一赌?我押熙妹妹!”

小加加悄悄退到刘阿肆身边,望着少年小臂上崭新的绷带,声音发颤:“还疼吗?”刘阿肆耳尖通红,粗糙的手指挠了挠后脑勺,却突然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打开一看,竟是几块烤得金黄的芡实糕,“方才趁你不注意,在灶台边......”话未说完,他的手腕突然被小加加握住。

少女仰头望着他,睫毛上还沾着不知何时落下的面粉,“以后别再冒险了,好不好?”她的声音很轻,却像根羽毛挠在刘阿肆心口。少年喉结滚动,刚要开口,却被院中的哄笑声打断——只见纳兰京被醉梦熙追得满院跑,紫袍下摆沾满泥点,而醉梦紫正笑得趴在地上,九尾狐尾扫落了醉梦兰新摘的桂花。

“接住!”觅媛突然抛出个金灿灿的糖画,却不偏不倚砸在刘阿肆头上。小加加“噗嗤”笑出声,伸手去摘他发间的糖丝,素白裙摆与他的粗布短打相蹭,扬起细碎的芡粉。阳光穿过打闹的人群,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将满地莲房碎屑都染成了蜜糖色。

正当院中笑闹声此起彼伏时,院外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铜铃声。觅佳踮着脚探进头,亮黄色衣衫沾满草屑,身后跟着扛着大铁锅的李屹川。“河边新打的鲜鱼!”蚁族少女眼睛亮晶晶的,触角欢快地晃动,“加进鹿汤里肯定更香!”

醉梦青盘着青纱裙凑过来,蛇瞳在阳光下泛着微光:“正巧我刚熬好祛瘀的草药汁,兑进去既能去腥,又能给阿肆补身子。”她手腕轻扬,药壶里深褐色的汁液缓缓倒入沸腾的汤锅,袅袅白雾中混着草药清香与肉香。

小加加被醉梦甜拉到灶台边,橙色裙摆扫过她沾满面粉的素白裙裾:“来,教你做芙蓉糕!”鸡女灵巧地将芡实粉与糯米粉揉成团,发间的鸡毛发饰随着动作扑棱作响,“把桂花蜜浇在蒸好的糕上,再用荷叶包起来......”

刘阿肆坐在石凳上,看着小加加认真学做糕点的模样,嘴角不自觉上扬。忽然,肩头一沉,醉梦香披着黄色披风走来,豹目扫过他受伤的手臂:“明日起跟着聂少凯学骑马,以后去后山采个药,总不能靠两条腿跑。”福州公子摇着折扇从旁经过,金边长袍下摆扫过满地莲房:“正好我新得了匹温顺的白马,明日牵来。”

这时,醉梦艾抱着装满草药的竹筐蹦跳着过来,绿色裙摆沾着露水,兔耳朵警惕地竖起:“后山近来不太平,我听苏晚凝说,有流民在附近徘徊......”话未说完,醉梦熙已抽出长刀,狼耳竖起:“怕什么!谁敢来捣乱,先过我这关!”大风默默将木剑握紧,站到她身旁。

小加加捏着刚成型的芙蓉糕转身,正巧对上刘阿肆的目光。少年耳尖泛红,慌忙低头摆弄手中的竹蜻蜓,却不小心扯动伤口,疼得倒抽冷气。“别动!”小加加快步上前,素白裙摆带起一阵风,将案上的芡粉扬起,在两人之间织出一层朦胧的纱。她小心翼翼地查看绷带,发间新插的玉簪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还说不疼......”

院外夕阳西斜,将众人的影子拉得老长。醉梦泠的水粉色裙摆掠过水面,指尖凝着微光,正在清洗碗筷;醉梦紫晃着九尾狐尾,缠着纳兰京讨要糖画;虎妞小葵和二宝蹲在角落,偷偷往嘴里塞着刚出炉的糕点。小加加望着这热闹的场景,忽然感觉肩头一暖,刘阿肆不知何时将粗布外套披在她身上,带着体温的布料裹住她,混着淡淡的泥土与草药香。

暮色渐浓时,院中的灶台腾起最后一缕炊烟。醉梦甜端着新出锅的芙蓉糕,橙色裙摆扫过满地狼藉的莲房碎屑,鸡毛发饰在烛火下泛着暖光:"都别忙活了,快来尝尝小加加的手艺!"少女指尖还沾着桂花蜜,素白襦裙被灶台的热气熏得发软,却笑得比蜜还甜。

刘阿肆刚要伸手去接,醉梦红突然晃着银铃铛发饰挡在中间。艳红纱衣裹着狡黠笑意,猫女指尖捏起块糕点:"慢着!阿肆受伤,小加加不得亲自喂?"此言一出,满院顿时响起哄笑。醉梦紫九尾狐尾轻扬,紫色纱衣掠过刘阿肆发烫的耳尖:"就是就是,我们可都等着看呢!"

小加加的脸瞬间烧透,羊脂玉般的脸颊泛起红晕。她慌乱地捏起糕点,却在靠近刘阿肆时突然顿住。少年麦色的脸庞同样涨得通红,喉结紧张地滚动,粗布短打的衣襟还沾着下午磨芡时的粉沫。"啊——"醉梦熙突然怪叫一声,狼耳竖起,"再不喂可就凉啦!"

就在小加加的指尖微微发颤时,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觅如裹着素兰色衣衫撞开院门,发间银饰叮当作响:"不好了!城西的流民抢了粮铺,正往这边来!"她话音未落,醉梦香已抽出腰间软鞭,黄色衣衫猎猎作响:"聂少凯,你带人去报官!其他人......"

"我也去!"小加加突然攥紧拳头,素白裙摆下的双腿微微发抖,"阿肆的伤......就是因为给我采药才......"刘阿肆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粗粝的掌心带着温度:"不行!你留在这里,我......"话未说完,醉梦熙已扛着长刀冲出门去,白色劲装在夜色中如同一道闪电:"少废话!大风,抄家伙!"

院中烛火在夜风中摇晃,映得众人神色凝重。醉梦青盘着青纱裙,蛇瞳泛起幽光:"我去准备迷药。"醉梦艾蹦跳着跟上,绿色裙摆沾着新摘的草药:"我、我也去帮忙!"小加加望着刘阿肆坚定的眼神,突然想起他藏在袖中的羊脂玉簪,还有那些带着血痕的莲房。她反手握住少年的手,轻声却笃定:"这次,换我护着你。"

夜色如墨,院中的喧闹被骤然绷紧的气氛碾碎。醉梦红扯下腰间红绸甩成鞭花,艳红衣衫猎猎作响:“小葵、二宝,去把院门闩死!兰丫头,带着泠泠她们从密道出城报信!”她话音未落,醉梦紫已幻出九尾狐身,紫色虚影掠过墙头,狐瞳在黑暗中泛起幽光:“来了!从西北方向涌来,约莫三十人!”

小加加攥着刘阿肆的手愈发用力,素白襦裙下的双腿却不自觉发抖。她瞥见少年悄悄将自己护在身后,小臂上未愈的伤口在绷带下隐隐渗血,突然想起晨光里他藏在油纸包中的玉簪。“我去拌药粉!”少女猛地转身,发间羊脂玉簪撞在石磨上发出清响,“芡实粉混着醉梦青的草药,能......”

“来不及了!”醉梦熙的长刀劈开夜色,狼耳竖成利刃状。她身后,大风挥舞着木剑将最先翻墙而入的流民扫落,粗布衣襟被划破的瞬间,露出腰间缠着的铁链流星锤。聂少凯折扇开合间甩出银针,与醉梦香的软鞭配合,将试图闯入的流民逼退至篱笆边缘。

混战中,小加加突然被人拽进怀里。刘阿肆的粗布短打沾着血腥气,带着体温的手臂死死圈住她:“闭眼!”他沙哑的声音混着兵器碰撞声传来,少年转身时,小加加看见他后背绽开的血花——不知何时,一支竹箭穿透了他的衣衫。

“阿肆!”少女的尖叫被醉梦青的蛇笛音淹没。青衣女子赤足立于石磨之上,笛声所到之处,流民们纷纷捂住口鼻瘫倒在地。小加加挣脱束缚,素白裙摆沾满泥浆,她颤抖着撕下衣襟为刘阿肆包扎,羊脂玉般的脸颊满是泪痕:“不是说好了我护着你......”

“傻丫头......”刘阿肆忍痛扯出笑容,染血的指尖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却在瞥见她发间歪斜的玉簪时愣住。远处,醉梦红的笑声混着银铃响刺破夜空:“都看着呢!等打完这场,阿肆可得好好给小加加重新绾发!”

话音未落,院外突然响起马蹄声。觅媛骑着快马撞开流民,金色裙摆翻飞如旌旗:“援兵到了!”她猴尾卷着烟花冲天而起,火光照亮小加加苍白的脸——少年染血的手正轻轻扶正她的玉簪,而满地飞扬的芡实粉,裹着硝烟与柔情,在月光下织成朦胧的纱。

火光将小加加苍白的脸映得忽明忽暗,刘阿肆染血的手指还停在她发间。醉梦香挥鞭击退最后几个流民,黄色衣衫沾满尘土,豹目扫过两人时难得 softened 语气:“先把伤口处理干净。”聂少凯已经解下外袍,金丝绣纹的袖口撕开成布条,递给小加加时挑眉笑道:“阿肆这英雄救美,倒让玉簪成了定情信物。”

“都什么时候了还打趣!”醉梦甜眼眶通红,橙色裙摆沾着草药汁,鸡毛发饰歪在一边。她端着醉梦青熬好的药汤冲过来,燕子严默默跟在身后,手中竹篮里的止血草还滴着露水。小加加跪坐在刘阿肆身侧,素白裙摆铺在染血的青石板上,颤抖着将布条浸入药汤:“疼就喊出来......”

“不疼。”少年咧开嘴,露出带血的牙齿,麦色脸庞却因失血泛起青白。他看着少女专注的眉眼,忽然想起清晨石磨转动时,芡粉落在她睫毛上的模样。院外传来官兵清点流民的声音,醉梦紫晃着九尾狐尾走过来,紫色纱衣下摆扫过满地狼藉:“纳兰京带着衙役去追逃散的人了,倒是没伤着咱们。”

“哼,便宜他们了!”醉梦熙收刀入鞘,狼耳还竖着警戒,白色劲装溅满泥点。大风递过水囊,木剑上还挂着几片破碎的衣襟。醉梦红忽然蹲下身,艳红指甲戳了戳刘阿肆的肩膀:“下次再敢逞能,小加加可不只掉眼泪——”她话音未落,醉梦艾抱着装满草药的陶罐蹦过来,绿色裙摆扫过小加加的手背:“快、快把药膏涂上!”

夜色渐深,院中的烛火重新亮起。觅佳和李屹川搬来新的桌椅,亮黄色衣衫沾满木屑;觅媛晃着金色裙摆,猴尾卷着不知从哪找来的绷带;虎妞小葵蹲在角落,橙色尾巴不安地拍打地面,二宝正小心翼翼地给她包扎擦伤的膝盖。小加加将最后一层药布缠好,抬头时正撞上刘阿肆温柔的目光,耳尖瞬间发烫:“还、还疼吗?”

“看见你就不疼了。”少年轻声说,粗糙的手指试探着勾住她的指尖。周围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嘘声,醉梦青盘着青纱裙轻笑,蛇瞳在烛火中流转:“看来明日的石磨,要阿肆单手转了。”小加加的脸“腾”地红透,想要抽回手,却被刘阿肆握得更紧,满地未收拾的芡实粉在光影里闪烁,如同撒落的星辰。

烛火在夜风里明明灭灭,将众人的影子摇晃着投在院墙上。醉梦兰突然指着满地狼藉的莲房和芡粉,蓝衫下的尾巴轻轻摆动:"这些药材混着打斗时洒的芡粉,倒像是一幅画呢。"她话音刚落,醉梦紫就晃着九尾狐尾凑过来,紫色纱衣掠过地面带起细粉:"不如借此作画,也不枉今晚这番热闹!"

觅媛立刻来了兴致,金色裙摆扫过石桌,猴尾灵巧地卷起砚台:"徐怀瑾教过我泼墨技法,用芡粉作画说不定更有趣!"说着便要将墨汁泼向铺满芡粉的桌面,却被醉梦甜眼疾手快拦住。鸡女橙色衣袖扬起,发间鸡毛发饰扑棱作响:"使不得!要画也该让小加加和阿肆来。"

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小加加刚要起身,却被刘阿肆轻轻按住。少年单手撑着石凳站起,另一只缠着绷带的手臂虽然还在隐隐作痛,却执意将她护在身后。他望着满地雪色芡粉,突然想起清晨时粉沫裹着她眉眼的模样,耳尖不由得发烫:"画什么?"

"就画......"醉梦红晃着银铃铛发饰,艳红指甲在空中划出弧线,"画你为她冒险采来的忘忧藤,画她为你包扎伤口的模样!"此言一出,醉梦艾立刻蹦跳着从竹篓里翻出剩余的绛紫色叶子,绿色裙摆沾着泥土:"我、我再添些草药!"

小加加的脸涨得通红,素白襦裙下的手指无意识绞着裙角。她望着刘阿肆麦色的侧脸,看见他睫毛在烛火下投出的细碎阴影,忽然伸手从地上捧起一把芡粉。"闭眼。"她轻声说,不等少年反应,便将粉沫轻轻扬向空中。雪色的粉末在火光中纷飞,如同一场温柔的春雪,将两人笼罩其中。

"别动。"刘阿肆喉结滚动,受伤的手臂艰难地抬起,指尖沾着芡粉轻轻点在她鼻尖,"这样才像只小羊。"他的声音很轻,却让周围的起哄声都成了背景。醉梦熙扛着长刀笑出了声,狼耳在发间晃动:"早知道拿芡粉当胭脂,省得去买!"

就在这时,觅佳突然指着天空惊呼。众人抬头,只见醉梦泠不知何时爬上了屋顶,水粉色裙摆垂落屋檐,发间贝壳叮咚作响。少女指尖凝着水光,将月光与星子都拢在掌心,轻轻洒向正在作画的两人。荧蓝色的光点落在芡粉上,映得小加加发间的玉簪流光溢彩,而刘阿肆染血的绷带,也仿佛裹着一层温柔的光晕。

荧蓝色光点在芡粉间流转时,醉梦红突然拍手大笑,艳红纱衣翻飞间带起一阵香风:“光作画多无趣!不如来个‘芡粉诗会’!”她指尖勾起一撮雪色粉末,银铃铛发饰叮当作响,“就以这满地柔情为题,谁写得最妙,阿肆便喂小加加一块芙蓉糕!”

众人轰然叫好。醉梦兰急忙展开蓝布包袱,摸出半卷宣纸铺在石桌上,尾巴尖灵巧地蘸起墨汁:“我先来!”她笔尖游走如飞,蓝衫袖口扫落几片忘忧藤叶,“‘石磨轻摇星子落,素衣染尽藕花风’......”

“酸文绉绉的!”醉梦熙扛着长刀凑过来,狼耳随着动作晃动,白色劲装还沾着泥点,“看我的——‘刀光剑影都不管,只护佳人碾玉容’!”话音未落,大风挠着后脑勺憋红了脸,木剑在地上划出歪扭痕迹:“我、我也有!‘愿做莲房托粉雪,一生常伴碾盘东’。”

小加加听得耳尖发烫,素白襦裙下的脚趾蜷了蜷。刘阿肆望着她羞赧的模样,受伤的手臂突然一紧,绷带下的伤口隐隐作痛,却笑得比蜜糖还甜。他弯腰拾起一片莲房,沾着芡粉在石桌上缓缓写道:“粉沫如霜藏眼底,不及卿心半分柔。”

“好!”聂少凯摇着折扇率先鼓掌,金边长袍下摆扫过满地狼藉,“阿肆这一句,倒是比我这富家公子的笔墨更动人!”醉梦香斜睨他一眼,黄色衣衫猎猎作响:“少得意,还不快把你藏的好酒拿出来!”

夜色渐深,酒香混着芡实甜香弥漫小院。觅佳和李屹川抬出重新炖好的鹿汤,亮黄色衣衫映着灶火;觅媛晃着金色裙摆,猴尾卷着酒杯穿梭席间;虎妞小葵趴在桌上打盹,橙色尾巴无意识地缠着二宝的手腕。小加加低头抿着桂花酿,忽然感觉指尖一暖——刘阿肆正笨拙地用未受伤的手,将一块芙蓉糕递到她唇边。

“张嘴。”少年耳尖通红,喉结紧张地滚动,“红姐姐的赌约......”他话音未落,周围顿时响起哄笑。醉梦紫晃着九尾狐尾凑过来,紫色纱衣拂过小加加发烫的脸颊:“快吃!让我们瞧瞧这芡粉裹着的柔情,到底有多甜!”

小加加咬下一口芙蓉糕,软糯的糕点裹着桂花蜜在舌尖化开。醉梦红见状拍着手笑得前仰后合,艳红的裙摆扫过石桌,惊得醉梦兰刚写好的诗稿扑簌簌飞起。"慢着!"醉梦青盘着青纱裙探身,蛇瞳在烛火下泛着微光,"阿肆的伤还没好全,饮酒可不成。"她玉手轻挥,药炉里突然升起袅袅白雾,"饮这个,我新配的养气汤。"

众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觅瑶晃着粉色裙摆凑到药炉旁,属猪的鼻尖动了动:"好香!像是混了芡实和莲子。"话音未落,觅媛已用猴尾卷着瓷碗接了一碗,金色衣衫在夜风里翻飞:"我替阿肆尝尝!"却被醉梦甜眼疾手快地拍开:"就你贪吃!"

此时,院外忽然传来悠扬的笛声。醉梦艾竖起兔耳朵,绿色裙摆沾着草屑:"是苏晚凝!他带着新做的竹笛来了。"果然,商人家的公子提着食盒穿过竹篱,见到满地狼藉先是一愣,随即笑道:"早知道该多备些酒菜。"

醉梦紫晃着九尾狐尾,紫色纱衣掠过刘阿肆的肩头:"光是吃酒无趣,不如玩个游戏?"她指尖凝起狐火,在夜色中划出流光,"就着笛声传花,花落谁手,便要说一个与'芡'有关的趣事。"众人纷纷叫好,虎妞小葵立刻来了精神,橙色尾巴兴奋地拍打地面,二宝默默往她手里塞了块糕点。

第一朵莲花落在醉梦熙手里。狼女挠了挠狼耳,白色劲装还沾着战斗时的尘土:"我去年追贼,误闯进芡田,摔得满身是泥,结果大风那呆子以为我是泥人,举着木剑喊了半天'妖怪'!"惹得众人哄堂大笑,大风涨红着脸缩到角落。

莲花辗转,最后轻飘飘落在小加加膝头。她慌乱起身,素白襦裙扫过满地芡粉,在月光下扬起细碎银辉。刘阿肆也跟着站起来,受伤的手臂下意识护在她身后。少女望着少年耳尖的红晕,突然想起初遇那日,他也是这样局促地捧着一篮芡实,结结巴巴地说要教她磨粉。

"我......"小加加声音发颤,指尖捏着莲花瓣轻轻转动,"我第一次磨芡时,把粉洒了阿肆一身,他非但没恼,还说......还说像是落了场雪。"她话音未落,刘阿肆已接过话头:"那是我见过最甜的雪。"

院中的喧闹声突然静了一瞬,唯有醉梦泠的贝壳发饰在夜风里叮咚作响。醉梦红捂着心口夸张地叹息:"哎哟,这比我酿的桃花醉还醉人!"她话音未落,聂少凯已晃着折扇倒了两杯酒:"来,敬这场'雪'!"

月光穿过竹篱,洒在相拥而立的两人身上。小加加望着刘阿肆温柔的眉眼,忽然觉得,比起后山的凶险,此刻被挚友环绕、被爱意包裹的时光,才是最珍贵的宝物。而那些飞扬的芡粉,早已将柔情蜜意,悄悄揉进了每一寸平凡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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