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 9 章

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转眼之间,便入了秋大雁南飞许是为了不日的冬季所作打算,芳华庭院里头的树枝已是布满了湘叶的颜色,甚是夺目,举目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四方的宽大庭院,踏入院门,落眼的是一座十分庞大的庭院,瞧见来的贵人几个洒扫的宫女向祈安行礼便继续洒扫着。

祈安怀里抱着一些个书卷画作刚刚从书院出来,过些日子便要去江南了,今日祈安特地来向太傅告别的,正巧,先生又是给了祈安几幅好画容时念瞧瞧,正巧去了江南许是好多日便不能在皇后娘娘教导,今日正巧与娘娘通报些,祈安脚步是稳得踏过小院处的小路,两道便皆是淡雅的弯竹倒是好风光,小步这才刚出书院,便听到身后有人叫唤着她,回头瞧去竟是长得,祈安疑惑问道:“长风,你怎在这”。

长风先行向祈安行礼道:“县主,殿下在西郊南处想见见你”。

祈安倒是不知道钰之哥哥找她所为何事,,虽是有疑惑但是还是前去了,好些日子他们也未曾瞧见了,过些日子祈安便去江南了,想来好一阵子便是不能再见了,而后祈安便在长风的带领下便去了西郊南处,过这一会便到了,这一到祈安便瞧见了在此处等着她的李元锦,祈安腰间挂着着步禁发出清脆的声音即使是不需要回头便是知道是团圆来了。

李元锦回头便瞧见了祈安的前来,面容上一下子便布满笑意,祈安走到他的跟前便如往常一般唤道:“钰之哥哥”。

“听闻,你要去江南了?”李元锦瞧着她便是直接问道,祈安点了点头便是回答道:“不日便要下江南了,想来定然是要来年春才能归来了”。

听着祈安的话,李元锦眼底里一下子便是暗淡了一瞬,祈安瞧着心中亦是有些难以言喻的话,想来也是自祈安有记忆以来便是一直由李元锦陪在身边,记忆之中他们似乎从未离开这般久过,想来定然是好几个月不能在相见了,祈安想着心里也是多多少少有些难过,抱着字卷的手似乎收紧了好多,心里也是有些无法诉说的话,祈安低着头不敢再去瞧着他。

“下江南是你家中那位带着你”,李元锦轻声问道:“可又备好齐全的东西”。

“是家中的三哥哥带我一同前去,家中之事都由母亲安排妥当了”。

“这样呀,自是甚好的,那你可要小心些,回来之时定然要完好无损的归来,待你归来之时我便亲自给你作最喜得雪茶酥”。

而后,两人便再无多言之语,祈安低着头心中却有些不舍,李元锦瞧着她眼底里是无尽的情感,但不可冒犯于她,她是官家女子,尚未婚配,自然是不可毁她的未来才是。

“钰之哥哥……”,祈安轻唤着就像是平时跟在他身旁处处唤着他那般,祈安抬起头来,瞧着他的眼眸,不知为何他一下子便不敢再去瞧她,生怕眼底里的情感被她所瞧见,祈安轻声道:“想来过些日子便入了冬了,正好可以多多种些杏树,待我回来了正巧可以用上,可否为我多多上心这些个杏仁”。

想来这句话李元锦定然是知晓的,听着她的话好似那一瞬之间的伤心之处一下子便转瞬消散了,他瞧着她的眼底里依旧是那般的明亮,想来定然是不能够拒绝的,李元锦莞尔一笑答应道:“好,我定然会好好照料的,待你回来自然便是能够用的上的”。

二人相视一笑,在目光交流着似乎是较为浓烈的感情与不舍,两个少年的情谊早就不知在何时早已生出这般的情谊来,只是重于礼仪自然是不敢僭越才是的。

正是到了下江南的日子,今日出奇的巧了,本是入了秋今日竟然难得的出了太阳见了光,真是难得的好日子,暖阳的阳光拂在脸上真是暖和极了,城中处处都部落着热闹的气息,烟火之气十分足够,幼年的孩童手上拿着纸鸢在城中打闹着,真是热闹极了。

今日的正是送祈安与顾云朗一同下南的好日子,府门前早早就备好了马车与行装,家中最小的两个孩子今日便出行了,府上连国公爷都亲自来送行两个孩子,此时,府院门前一大家子的人满心的不舍,陈静仪肯是满心的不舍得拉着祈安的手抹着泪水细细嘱咐道:“扬州怕是风大,团圆呀你可要切记要多添衣物才是,莫要伤了自个儿的身子才是,三郎切记要好好照顾妹妹”。

顾云朗自是连忙答应下来道:“母亲放心,儿自定会好生照顾妹妹的”。

陈静仪又是抹了一把泪,拉着祈安的手怎么都不舍得松开:“自你幼时来便没有离开过为母身旁,这一去这般久,你可是要好好照顾自身才是,到了江南定然要立即给城中传信才是”。

“女儿自是知晓的,母亲也别这么伤心,女儿又不是不在回来了,还有三哥哥陪着呢,自然是不会出什么事的”,祈安安慰着陈静仪道:“母亲便是放一百个心便是了,我这么个大活人但凡是有气的自然是能安全归来的”。

“是呀,大娘子莫要太过于伤心才是,女儿只不过是离开几月罢了,再者还有我们家的侍卫跟着自然是无大碍的”。身旁的顾淮兴也一同安慰着陈静仪,而后也是满心不舍的与祈安嘱咐着,又叫顾云朗切记要好生照顾妹妹才是,先后两个哥哥特地下了嘱咐了两句后祈安与顾云朗便要启程了。

祈安在白芍的搀扶下便上了马车,顾云朗在前头骑着马,临行前祈安掀开帘子满眼里头都是对于家人的不舍,瞧着马车的前去陈静仪抹着泪连声喊着小满,而后,南行的队伍便向着宣武门前去。

此次出行顾家亦是为两个孩子下了好大的手笔,先是陪行的女使便有十几来个伺候着祈安,后边还跟着一些个拿着祈安的行装的,后边跟着的还有府里头的亲卫细细数来起码有五十来人,这些个都是上过战场的战士,护着两个孩子自然是放下心的,想来是顾云庭还是难以放心便将自个儿的亲卫苍怀护在祈安身侧,生死不离。

细细说来祈安的马车自然是下了很大的手笔的,马车外装饰这金制的雕刻,甚是华丽,外帘子用的是上好的丝绸所制上边的花纹只有京中的权贵才能用得上,内部更是不用多言,用的皆是上好的雕刻之物便是那一块放到外头中都够外头人家吃喝一年的。

马车内部宽大无比旁处放着熏香,内部还有一处小床,祈安便是困了便可以在马车里头小憩,桌前还放着糕点和果子,这马车便像是一座小小的院子一般,外头有四匹上好的红马拉着马车,走的是又稳又快,想来不日便可到江南了。

许是走了两日便到了江边卸下行装下人们便开始搬运着放到船上,祈安这会已是站在甲板上瞧着远处,许是还要走些路程才能够到达,这会下人们这才刚将行装装完便开了船,三艘船便就此上路,许是起了风顾云朗担忧祈安身子受了寒便上前道:“小满,厢房已是置办好了,这处风大便莫要着凉了才是,我已吩咐厨房叫人给你弄了你喜的酥鱼,过会便可以用膳了”。

听着三哥哥的话白芍搀扶着祈安便回了房中,这无望无尽的江中甚是寂静极了,这很快便到了黄昏,祈安在房中插着花静下心来载剪着花卉搭配的甚好,又不夺目又是淡雅,房中门堂有两个侍女守着房里点着府中常用的熏香,旁处的白芍点好着茶便端来给祈安道:“姑娘,方才听外头的几个老人说想来走水路便是要四五日才能到。”

祈安接过喝过一口便放回端盘中,又是插上几支鹅黄的菊花回她道:“四五日倒是有的折腾些了,倒也是无妨幸得我不害船,倒是三哥哥有些害船叫人多多备些安神的汤药才是”。

“是,奴婢记下了”。

祈安将花插上后边便朝着窗外瞧瞧,外头的是无望无际的大江,再过些日子便是深秋了想来又是多多添些日子才是,回了京里便可多载些新衣才是,祈安将剪子放下而后身旁的秋天将茶给兰时端了上去,祈安接来喝了一口润润喉这屋子里头确实是有些闷,喝过一口茶便放在茶几上而后秋天便上前来搀扶着祈安去甲板上吹风,这才刚出屋子守在屋子外头的苍怀便跟在祈安的身后,苍怀这人向来都是规规矩矩的多少都有些木。

来到甲板上,气息自是清新了好些,做工的奴仆瞧见是姑娘来了便给祈安让了路,白芍将椅子给祈安搬来坐下,祈安手里头拿着团扇坐在椅子上瞧着这周围,天色便要暗下来了可要掌灯了,祈安瞧着周边还有两艘相伴的船支可瞧着似乎好像也是官家的来,倒是不知是那家的船支了是否也一同是去江南的方向

祈安轻抚的手上的团扇瞧着与其并排而行的船支甚是华丽,祈安好奇便是多瞧了两眼怎得不知竟有个身着华丽的公子从屋子里头走出来了,祈安这才忙收回眼,正好同行的嬷嬷来通知用膳了,祈安应下便起身往屋子里去与哥哥一同用膳。

这天逐渐暗了下来,日落西山照射才屋子里头,这屋子里头略带些闷意,到是多了些暖意,奴仆们趁着天还亮着便掌上了灯,屋子里头祈安与顾云朗正用着饭,身旁皆有奴仆伺候着,祈安喝着鲜嫩的汤顾云朗还给着祈安夹菜,吃着正是欢外头的小斯带着拜帖来报附身道:“公子,姑娘,旁侧那船支送来拜帖乃是余家的宣文侯爵府家的小公子,如今送来拜帖”。

二人四目相对着,这位小公子又是荣王府的亲侄子,余家与荣家可是宝贝着这个小公子呢,想来定然是瞧着身旁与官船同行便上门来递拜帖,顾云朗放下筷子接过侍女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嘴与祈安道:“我且去瞧瞧,你先在此用膳不便出面,白芍伺候好姑娘”。

“是”。

倒也不是那与那余家荣家来往不密切,只是那宣文伯爵府家的小公子是个骄纵的青楼常客,别的不说这小公子便是个混的,常常是瞧着那家姑娘生的花容月貌的便要上去调戏一般,小公子向来都是骄纵的名声不好倒是不说,这还没成婚后院里头不知道有多少个侍妾与通房丫头,外头还养着个外室,名声甚是不好,这小公子是个不堪嫁,官家的贵女见着这小公子也是绕着道走的,祈安如今还是个闺阁仕女自是不能够去见的。

待祈安用过饭后这才刚用帕子擦着嘴,顾云朗这才归来,看着面色不大好的样子,祈安又是给顾云朗盛着汤又是问道:“哥哥这么脸色这般不好,怎得那余家的小公子惹得哥哥不快活了”。

顾云朗喝了一口一饮而尽,而后便将碗放在桌上倒是有些气恼道:“那余家得小公子便是个不讲理的,前话还说着一同去江南可陪着些,原先说是好的,后话便问起家里可是与你一同前行,便是想瞧一瞧你,好在被我给拒了”。

祈安倒是有些疑惑这小公子不是来见哥哥倒是见她这个闺阁仕女,顾云朗更是担心嘱咐道:“团圆,那余小公子是个犯浑的,不堪见的,你且时避避他些才是”。

“这自然是的,哥哥且放心这些个日子我便在这船上看看书绣绣花,便不出去便是了”。

“自然是最好的,苍怀切勿要好好的多多看护着姑娘才是”。

“是”。

用过晚膳祈安便快快的回到房中,如今正是入秋之时这夜晚的天气甚是寒冷,还是快快回房的好,虽说是在河道上这寒风自然是必不可少的,这风吹来冷到入骨,好在屋子里头的窗头都是铺上了厚厚的油纸一丝风都吹不进来,这屋子里头甚是暖和极了,祈安看了一会书便觉着乏了吩咐着白芍服侍自己歇下便命人灭了灯。

又是赶路了几日,便是到了淮河一带想来不过几日便可到达江南一带了,这才刚靠岸边祈安便从屋子里出来透透气,这些日子不是插花便是抚琴看书甚是无趣极了,在这船上呆的时间甚是久了些,骨头都快坐硬了些都快忘记这岸上的模样了,祈安走到甲板上瞧着岸上来来往往的人,熙熙攘攘的甚是热闹极了,祈安眉眼笑盈盈的瞧着岸上便询问哥哥大道:“三哥哥,听着岸上那叫唤糖人的声音叫的老远了,妹妹这些日子未曾下过船,想这糖人想的紧了,哥哥若不然便放我这一回去逛一会。”

“这那可行,外头这人这般多要是撞着你,或是叫花子的将你拐跑那可不好”。顾云朗先是回绝了祈安,细语带着哄着祈安的语气道:“你若是真想便叫厨房给弄些来便是,咱们从京中带来的厨子那也是阿爷嘱咐母亲亲自为你筛选的什么花样的都会,若是你实在是想吃的紧了便叫下人去买给你便是了何必亲自下船去,晚些时候便要继续赶路了”。

在船上呆了这么久祈安自然是不乐意的,低声些央求哥哥道:“三哥哥,你便放我这一回吧,好些天都呆在这船上再呆下去许是要呆傻了。”祈安轻轻摇晃着顾云朗的手臂央求着道:“三哥哥,三哥哥,好哥哥,你就依妹妹去这一回吧,再者,这么多人守着我那有什么事,还有苍怀护着我呢,哥哥就容许我去这一次吧”。

顾云朗倒是被祈安说动了,倒也是祈安身旁都是练家子的侍卫,再者还有苍怀守着祈安想来也是不会出什么事情的,思量再三顾云朗这才点了点头允祈安下船,但还是只允许祈安到晌午之前回来,这对祈安来说也是足够了,白芍搀扶着祈安回屋子里换了身衣服又拿着团扇这才出了门,这些日子没下船来可是把祈安给憋坏了,按耐不住欢喜祈安换了身衣裳便出了屋子,临走前顾云朗还嘱咐着苍怀要看好姑娘的安危。

祈安拿着团扇身后跟着白芍,而后由白芍搀扶着祈安下了船,这才刚下船来祈安欢喜的不行,呆在船上甚是过于久了这才刚下船祈安自然是欢喜极了的,这街上来来往往的,有着带孩子的妇人,玩闹的孩童,叫卖的老翁,还有卖胭脂的小姑娘

祈安穿梭于人群之中,穿着艳丽的红衣裳,身后跟着的都是随从的侍卫这一瞧便知晓祈安是大户人家的姑娘,使得有心的商人都想朝着时念那边叫卖,穿过热闹的街道祈安的目光被那鲜亮的糖葫芦所吸引,便叫白芍包一根给她尝尝,向来在家里母亲都是少吃这些个甜腻的吃食怕祈安吃坏了身子,可祈安终究不过还只是个小女娘喜好吃些甜食也是常事。

拿过冰糖葫芦这咬下一口甚是甜,许久未吃祈安都险些忘记这般滋味了,再往前多走两步便瞧见前边有正戏耍的火把,祈安觉着新奇便停下脚步多瞧了两眼,只瞧见戏耍之人嘴里含了一口酒便将那火把举到跟前向那火把喷了一口酒,恍然之间那小小的火苗便化作一大团火四散开来,祈安从未见过只觉得新奇极了便多瞧了好几眼,白芍觉得甚是危险若是姑娘被火烫到这怎么办,才好便拉着祈安匆忙离开了。

穿过一处繁华大道,人来人往甚是热闹极了,走到一处时便瞧见一个姑娘跪在地上披麻戴孝,身后躺着的正是姑娘过世的父亲,小姑娘瘦瘦小小的跟祈安的年纪大不了几岁,泪流满面悲伤至极,瞧着应当是父过世了卖身葬父,祈安站在她身前不远去,瞧着她对着路人磕头卖身,心中很不是滋味,难免带着几分怜悯。

瞧着她不过也才跟祈安相差不大便遭此变故,日后更是难以生存,小姑娘瞧着也是憔悴极了,想来定然也是好几日没有好好休息的,祈安瞧着她甚是可怜极了,便叫人给了她些银两,多的便给她留着保身,身旁的小斯上前按姑娘的吩咐便给了那姑娘些银两让她葬父,姑娘惊喜的接过银两悲喜交加,冲着祈安磕头不停的说着感谢的话语,祈安冲她点头便离开了。

“姑娘,您也不怕那是个骗术吗?便给了那姑娘那般多”,白芍担忧的问道:“纵使姑娘心善,若是人人都是这般利用您的心善怎办才好”。

祈安轻笑答道:“我也是瞧着那姑娘甚是可怜的很,再说了,即便是个骗子,那也不值几个钱,若不是骗子这些钱足够叫她安顿好的她的父亲,在她眼里这些钱便是她的希望,何必计较这般才是。”

反之祈安这才走了两步便觉着少了些什么东西,摸着腰间大惊失色,低头仔细瞧瞧惊呼道:“这禁步何时不见的。”那可是李元锦从场上给她赢回来的,万不可弄丢了才是,祈安连忙叫人去寻找,下人们连忙从刚刚经过的路段寻找,白芍扶着祈安坐在一处等着下人的消息还出声安抚着祈安道:“姑娘莫要担心,咱们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许是很快便寻回来了”。

祈安神色紧张紧紧握着团扇道:“我怎可不担心,那可是未离京前钰之哥哥赠与我的,若是丢了簪子什么的不打紧,倒是这禁步自是丢不得的,到不知晓是不是被叫花子的捡走了,这可如何是好才是”。

白芍一边安抚着祈安一边派人快快去找,祈安等了好一会发觉有人朝着她们这边来边来,祈安抬头瞧去原先只瞧见一位身着贵气的公子并不上心,谁知,这公子竟真的朝着祈安这边走来,白芍发觉这人不对劲便将祈安护在身后祈安也侧过身去将团扇半遮着面,那贵气的公子前来带着笑意问道:“冒昧请问姑娘可是丢了东西”。

只瞧着那公子的手中正是祈安所丢的禁步,兰时与白芍相看了一眼,想来定然是这位公子过路时恰好捡到了禁步,祈安这才上前来向这位公子行了行福礼道谢道:“多谢这位郎君,还请郎君将此物交还于此,日后若是郎君有何需要只管到扬州城金陵巷的顾家”。

白芍正要接过禁步哪知这位公子竟将手收了回去,祈安正是疑惑之时,那公子竟往前走来一步细细打量着祈安,含笑说道:“原是旁侧的船只顾家的娘子,这些陪行的日子倒是不知晓顾家的娘子竟是生的这般水灵”。

祈安这才发觉原来这就是哥哥说的余家的小公子,瞧着这小公子衣着华丽举止之间多少带着有些轻浮,瞧着别的姑娘的目光似是要讨口脂尝尝一番,祈安如今这才与他第一次见瞧着便是个烟花柳巷的常客,白芍将祈安拉到身后来,祈安用团扇半遮着面干笑道:“我便是当余公子是在夸我了吧,公子想来是个识大体的,你我都尚未婚配叫人瞧去了多有不好,不如公子早些将这禁步归还于我便是”。

白芍再次上前去想要拿回禁步谁知这余家的小公子竟将手伸高了些,祈安瞧了倒是有些恼怒了,便出生制止道:“公子何苦这般为难我一个女娘,您帮我寻得宝物我自当是会谢你的,如今这又是何意,这不是故意为之叫我难堪不成”。

见祈安恼怒了,这余家的小公子谄媚一笑道:“四姑娘何必与我这般置气呢,在下不过是与姑娘说些笑话罢了,这些日子多次求见姑娘都不愿意相见如今这才见到姑娘不得多多瞧上两眼才是。”

余小公子细细端模着祈安的模样,眼底里是不怀好意的笑意,言语间带着轻浮道:“如今这才见得姑娘,姑娘何必这般驱赶人呢,若是有损姑娘的在下定然会为姑娘作打算的,姑娘既然说了你我尚为未婚配,我瞧着姑娘甚是不错,不如等在下回京后便向顾家提亲将姑娘娶了作正室大娘子如何,即全了姑娘的名声,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

张口闭口便是婚娶,祈安听着话大惊失色,回怼道:“公子我敬你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公子,礼让三分,怎得公子这般不知礼数,张口闭口便是毁人清誉,赶着上就要拉人家姑娘,余家的教养想来也不是如此”。

见祈安恼怒了,这才嬉笑说道:“不过是句玩笑话,姑娘何必当真呢,得罪得罪,为表请罪,不如余某请姑娘去茶楼品茶如何,就当是余某的赔罪了”。

闺阁女子自然是不能够和外男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的,哪怕是没有什么也会被言论唾弃死,祈安这么可能与他同去,可这余小公子是个无赖犯浑的,带着他的小斯硬是堵在跟前不让祈安走,白芍就像是个护着崽子的母鸡一般将祈安护在身后,眼瞧着这余小公子是越向前来二人这般耗下去也是没辙的。

这余小公子真是不要颜面的朝着祈安上前一步来,怎料间竟被人抓住肩膀硬生生的离开了祈安的距离,而后被一脚踹开了,许是这一脚力道太大了将余小公子都踹出两米远,余小公子哀嚎着捂着肚子,这小斯还没反应的功夫自家公子便被人踹了一脚躺在地上,只瞧着苍怀挡在二人的跟前面色十分的气恼,而后便是侍卫急匆匆得赶来,苍怀厌恶的瞧着躺在地上的余小公子道:“哪里来的登徒子,也敢对我家姑娘凑得这般近,若要敢伤我家姑娘,定然少你一层皮才是”。

苍怀这才走了不到一盏茶得功夫这才刚回来便瞧见这般不要脸面之人,真是气急了一脚便将那人踹开,若是没有保护好姑娘苍怀真是有何颜面向将军复命,瞧着那余小公子还在哀嚎着,苍怀上前去将他手中抓着姑娘的禁步夺了过来,而后交与姑娘护着姑娘离开这市集。

这一回去顾云朗知晓祈安一事真是气急了,这余家的公子可真是不要连面,如今竟敢调戏于祈安,这自然是不能够的,顾云朗立即上书给父亲兄长,以父亲兄长的能耐也能够让这余小公子安定一段时间了,之后的日子顾云朗鲜少让祈安在下船去,直直抵达江南才肯放祈安出来,也吩咐下人多多看着那余家的小公子再来犯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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