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请冷静,听我解释——”凌信云见状马上一展折扇,“唰”地挡在我面前。
但显然对面不是听解释的架势,顷刻间便是凌厉剑势袭来,但凌信云只轻轻扇动折扇,气旋便摄住了袭来的几把剑锋。
然而就在这时候,我得以看见几个北华派子弟飞扬的衣袂之下,几块几乎一模一样的腰牌——唯一不同的是,只有一块反着光,和其他暗沉的牌子格格不入。
这几个北华子弟里边还有弦心的!?
我心里疑惑着,已抬手捞起竹笛就是一曲《摄魂笛曲》,把那腰牌与众不同的人拉到了我面前,一把夺下了他腰间的牌子。
一到手我便觉得手感陌生特别——这块牌子是我之前没有摸到过的质感!?
而且我左右反复搓了好几下,都不见有什么可揭开的地方,这该是块货真价实的北华派腰牌,那么其余的……
我随即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么过分的吗!?五个北华派弟子里有四个是弦心这种危险组织的分子伪装的!?
就在凌信云抵挡着他们的攻击时,我抬手又是一记《摄魂笛曲》把另一个人拉了过来,夺下了腰牌——果不其然,一撕开“北华派”的一层薄膜,下面就是“弦心”!
“……”凌信云用余光瞥见我揭开的不得了的事情全程后,目瞪口呆。
“啊!?哈啊!?”相比起凌信云的冷静,被我拉过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回去的全场唯一真正北华派子弟,如遭雷劈般整个人几乎要跳起来,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来似的,但显然此时没有时间让他的脑子运转多久,只见面前的人似乎因为被揭穿了而气急败坏,本来向着凌信云的剑锋纷纷转向这个真北华弟子袭来——
“我们得保下他。”凌信云说着,手上的折扇气流旋转。
“嗯。”我马上一把将这个还没接受完全眼前事实的北华子弟拉到身后,手上挥动起竹笛打退袭来的纷纷剑锋。
不知是弦心本不惯于用剑,还是北华派的剑术真的不佳的缘故,他们的攻击并无多少力量,我只一横笛便轻松扫下一柄看起来气势磅礴的剑。
我见凌信云完全能抵挡他们的进攻,便往后退了一步,凝聚起千日繁花的气劲来。
凌信云的招式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温温和和的无一分凌厉,一柄折扇在他手上旋转飞舞,靠着旋起的气流挡下一击又一击,只偶尔凭着对方招式之间的空档,迅速一扇子飞出去又收回来,利落地打掉了一人手中的武器,却也始终不见他动用多狠的回击。
不一会儿,千日繁花的内劲蓄好了,我全数倾注在竹笛之上,趁着凌信云折扇再度飞出去攻击之际一举横扫而去——“哐哐”地一阵巨响,这几个人被打得东倒西歪,手上的剑掉了一地。
这番交锋下来,弦心的人自觉讨不了好处,相互交换眼神后,一并收起剑来,掉头就跑——我见状心里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他们跑,马上奏起《摄魂笛曲》强行留住了一个,生生拽了回来!
然而,就在我几近得手之际,那北华子弟不知道是怎的失了智,竟一剑刺穿了他胸膛:“你为什么要冒充北华派!”
在一片飞扬而起的艳红血沫之中,那人闷声倒地的同时,听闻的是凌信云一声轻轻的叹息:“你这么着急杀他,多待一会儿,不就有可能问出来他冒充你们的原因了吗?”
“……啊!”这个北华子弟方才如梦初醒,继而是懊悔不已地:“啊——!我气昏脑子了真是……”
我见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现下懊悔也无济于事了,所以现下你能相信我们了吗?”说着,我望向后边的两个横到的人,“虽然人不是我们袭击的,但他们却也是弦心的人——更重要的是,他们没死,我们还有机会。”
“!?真、真的!?”北华派的这位兄台顿时眼眸里恢复了光采。
“对,兴许我们可以回凌家客栈里细说。”凌信云说。
“好、好……谢谢凌公子。”
“不客气。”
但实际上我们回到客栈后,也没见事情迎来多大转机。
两个弦心的人无论我们怎么逼问,都只说是上头的安排,其余的一概不知,说是各自行动的,就连问及还有多少人混入北华派也没有给出我们答案——而我们也确实从他们身上摸索出了写着号码的令牌。
看得出确实是编排好的。
除此之外,再也问不出些什么来。
“靠!你妈的!”五师兄问着问着就抑制不住暴躁了起来,那双短剑一手一把,分别狠狠地架在他俩的脖子上,一下就划出了血痕。
“小五冷静点——再问问他们据点在哪?他们重返北云城,定会有个居所的。”大师姐见状,轻声喊住了五师兄意图进一步的行动。
“嘁!好吧!喂,你们据点在哪?”五师兄没好气地问道,手上的短剑没有移开一寸。
这些弦心的人很是聪明,一句是上头安排的便净把自己摘出去,而且也透露不出半点信息。然而,问及到据点了,他们便不能如此搪塞过去了。
他们只得给出了一个信息:“祈雨巷。”
然而,即使得到了弦心组织的据点信息,我们当下也不能贸然前去。
我们并不知道那里到底驻扎了多少人,实力如何,而且大师姐还得留在客栈保证赵老板和林昔言的安危。
“那好办,晚上我去探探呗!”五师兄说着,手里的两柄短剑方位一转,立刻把面前两个弦心的人敲晕。
“那你千万小心。”大师姐说。
“知道嘞!”
然而,直到翌日的凌晨时分,我们没能等到五师兄回来带来的消息,反而又收到了三师兄寄来的一则消息——
“花月掌门今早已下令处死所有捉捕来的弦心人员。”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