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 自食其果

三日后林茕一行人踏雪而行,第二日来皇宫心情却天差地别,皇上得到的调查结果与林茕等人查出来的无异。

牧弘文与阎野宁蜮私下交易多年,被林骁行将军发现心生恨意,兵力不足的阎野与牧弘文一拍即合决定除掉林骁行。牧弘文以林骁行笔迹伪造与阎野交易书信,盖上周珂所制作的假将军印。

阎野混入林骁行一行人中,细作与宁蜮里应外合血光漫天。事后买通了大量的人充当目睹的“证人”以此瞒天过海。隐瞒了十年的真相如今看来非常可笑。

就在皇上要说最终判决时,林茕硬着头皮冲到前面跪朝皇上大声说着:“陛下,牧弘文有罪但牧家之女是无辜之人,她提供了重要的有效线索,还望陛下网开一面放过牧徽姊。”

皇上看着跪着的人,她虽跪着但丝毫不惧不畏,让皇上产出一丝兴趣。

皇上:“也罢。”身旁的太监手握圣旨缓缓宣布结果,通敌叛国罪名极大,参与此事之人均被处死,牧家抄家,永世不得入朝。

林茕刚踏入宫外,接连下了好几天的雪停了,阳光迎接她的全新道路。林茕闭着眼睛感受着阳光:“天终于晴了。”

路过临王府时看见在门口哀嚎的陈夫人,林茕朝云如赋眼神示意,云如赋把林茕拉到角落小声地说道牧离不知牧家败落之事还在牢中耀武扬威,那群人早就看牧离不爽很久了直接将人打死了。陈夫人来讨说法,不过如今牧家人人喊打没人会理会的。

林茕看向被人拉扯的陈夫人忽然觉得她像一只风筝,断了线的。

牧府周围零零散散地聚了很多窃窃私语之人,门口多了许多被砸的臭鸡蛋烂菜叶。

官府的人还没来牧府却已脏乱不堪。林茕担心着牧徽姊急忙去看,她正收拾着行李看不出悲喜。牧徽姊只简单收拾了些,林茕指了指桌上的胭脂水粉:“这些不要了吗?”牧徽姊摇摇头,最后把藏在深处的兔子灯紧紧拿在手里,系好包袱。林茕顺手背上包袱牵起牧徽姊的手神秘地对她说:“走,带你去个地方。”

林茕提前准备好了马车里面放好了软垫,她把牧徽姊放到马车上坐好刚要翻身下马就听见府内一声尖叫。二人对视一眼还是进了府内。

闻声而去来到陈夫人屋前,是春瘫坐在地上颤抖着手指着屋内,林茕抬眼一看不知何时回来的陈夫人竟在屋内自缢了。林茕急忙捂住牧徽姊的眼睛,牧徽姊却把林茕的手拿下目睹惨状。

牧徽姊把是春拉起来离开了此地问她怎么没走。是春还陷入刚才的震惊中缓了好半天才说:“我…不知道去哪里…我从出生就在府里了…”

是春突然朝牧徽姊下跪磕头:“小姐,这些年我对不住你。”牧徽姊拉她起来:“我知道,很多时候你没有把我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告诉他。”是春哭着说:“小姐,我…”牧徽姊扭过头去不愿看见她哭泣的脸。

牧徽姊:“赶紧走吧,想去哪里去哪里。”是春擦了擦眼泪又向牧徽姊磕了三个响头,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牧徽姊看着是春离开的背影恍惚道:“我虽不喜她,但她离开的背影我还是很难过。”林茕抱住了牧徽姊没说话只安静地揉了揉她的头。

牧徽姊站起来最后看了眼牧府,竟笑出了声,越笑越大声眼泪逐渐占满了笑容。林茕在一旁看着她落下的眼泪,那里是无奈,是委屈,还有一丝难以捕捉的释然。牧徽姊抹了抹眼泪提上兔子灯头也不回地出府,这次可以正大光明的出府了,再无人阻拦。

牧徽姊重新坐回马车林茕担忧她的情绪,但她只笑了笑林茕便翻身上马只想快快赶到她们的新宅。在她们刚离去官府的人便包围了牧府,一夜之间牧府便贴上了封条,曾经辉煌的牧家,彻底消失了。

行至半日到樊渊,这里风景秀丽,山川水秀。林茕置的宅处于繁华中心,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林茕把马栓好领着牧徽姊踏雪来到她们的新宅,琼花纷落饰房檐,玉屑轻飘绕屋尖。素裹墙垣添静美,银妆瓦顶展清恬。

从屋子的墙角伸出几枝梅花,在寒冬中傲然独放,牧徽姊嗅着暗香走过去不禁感叹:“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林茕在屋里煮了茶烧好了暖炉,冲着门口喊到:“进来喝茶啦。”牧徽姊和林茕一起坐在椅子中小口地喝着茶看着门口的雪景。她闭上眼睛突然觉得好不真实,一夜之间天翻地覆。

林茕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会永远保护你。徽姊,只有我才是真心待你的。”牧徽姊颤抖着手回抱着林茕。小憩片刻,林茕带牧徽姊上街游玩,林茕看着牧徽姊含笑的眼觉得什么都值了。

牧徽姊很少出门,很少人知道她是牧家的人,即使她出现在大街上也无人认得。歇了两日后林茕又去了茶楼见江从冗。

林茕大口喝着茶:“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这了。”江从冗只点点头随口说道:“我当上鬼章首领了。”那语气漫不经心像在说昨日吃了什么,林茕一时没反应过来。

“啊?你把他杀了?”

江从冗嗯了一声淡定地喝着茶。林茕重新看了他一眼:“你上次那得意劲就是准备做这个?”

江从冗咳嗽一声:“我哪有那么得意,上次已经板上钉钉了这次是正式的,我准备彻底改变鬼章,不会让它变得如此可怖了…不过那毒药我确实还没有找到解药。”林茕摸了摸手腕处的痕迹眼神暗了暗:“嗯,我知道。”

江从冗看着她:“你今后打算如何?”

林茕:“我加入鬼章就是为了复仇,如今沉冤昭雪大仇已报,我曾想报仇后就随我父母去了但认识徽姊后,我想为她活下去。”江从冗笑笑:“你要退出鬼章吗?”林茕点头,江从冗故作深沉道:“我不会放你走的。”

林茕白了他一眼没搭腔,江从冗也不恼:“你知道的加入鬼章没有退出一路。就算你跑了你体内的毒时刻提醒你,不过…我不会给你任何任务了,鬼章…可以做你的依靠。”林茕看向江从冗忽然发现他鬓边多了白发,是什么时候呢,她从未注意过。林茕脱口而出:“你老了。”江从冗愣了愣摸了摸鬓角只笑笑:“是啊…我老了,该你照顾我了。”

林茕撇撇嘴:“少占我便宜!”江从冗突然说:“你很久没叫我江叔叔了,我还想听一次。”林茕只落下一句想得美便离开了。

密雪初来杂雨微,梅花开过半旬期。林茕裹紧牧徽姊身上的狐裘跑向店内幸运地抢到了最后的座位。

林茕解下牧徽姊的狐裘放到一边把暖炉放到她手里才坐下。

林茕看了看座无虚席的食肆笑着说:“冬日怎能不吃暖锅!”牧徽姊笑着把林茕头上的飘雪弄下来,手刚放下去便被身旁人拿着的东西吸引,林茕望去那人拿着一酥饼闻着香飘四里,袋子上写着云记。林茕冲牧徽姊笑笑:“等我!”牧徽姊哎了一声林茕已经跑远了,她只无奈地笑笑。

旁边有两位男子用餐唠嗑牧徽姊本来没在意,当他们说到林骁行时牧徽姊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

黑衣男子对白衣男子小声说:“哎你知道林骁行将军那事吗!”

白衣男子哎了一声:“那谁不知道,十年冤屈如今沉冤昭雪啊!”

黑衣男子凑近白衣男:“你知道是谁揭露的吗!”白衣男摇头,黑衣男接着说:“是林骁行的女儿!”白衣男震惊:“林家不是灭门了吗!”黑衣男说:“林家小女没死!就是她揭露的真相!”白衣男嚯了一声:“她咋做到的?”黑衣男:“听说她上牧家做丫鬟偷偷收集到了证据!”白衣男哎了一声:“牧家,哎我听说在牧家发现了一个荒废的深水潭从里头啊捞上来好几具尸体,衣着打扮看起来是下人!”黑衣男也哎了一声:“我也听说了!还听说那些人就是被林家小女杀的!可能是发现了她的身份才被杀人灭口的啊!”白衣男抽噎:“够心狠手辣的!”

黑衣男摆摆手:“这算什么,那人一直做牧家小姐的丫鬟只短短几日就把其他下人都挤下去了!几天就当了贴身丫鬟,手段可了得呢。”白衣男唏嘘:“那牧家小姐没死还真是命大哈。”黑衣男:“可不是命大,是那人保的!谁知道安的啥心呢!”白衣男好奇:“我真想认识认识她,那人叫啥啊!”黑衣男想了想:“真名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她做丫鬟时叫…”

“云雀!”林茕随着这声音踏雪而来手里拿着刚出炉的酥饼朝牧徽姊笑着摇了摇。林茕见牧徽姊发呆用酥饼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啦,等太久了吗!”

牧徽姊摇摇头接过酥饼咬了一小口,还是烫的。她抬头看着一身雪的林茕她定是一路跑回来不让酥饼凉。

林茕看她吃下问:“好吃吗好吃吗!”

牧徽姊:“好吃。”林茕只笑着默默在桌下把手臂上的血迹擦掉。林茕在买酥饼回去时察觉到了身后人的跟踪那人直接朝林茕扑过来要杀了她,林茕很快解决掉,并不是鬼章的人,林茕皱眉不知道谁要杀她。

一连几日暗杀林茕的人越来越多,林茕查到了这些人是牧弘文的亲信之人。牧徽姊这几日听得了相似的传言,本就摇摇欲坠的心更加不确定。

林茕解决掉暗杀的两个人去了河边清洗掉血渍回家时发现气氛有点不对。牧徽姊坐在屋里沉默地看着她,这个眼神看得林茕心下一惊。

林茕哈哈笑着:“怎么啦?”

牧徽姊直接开门见山:“深水潭的尸体是你干的吗?”

林茕装傻:“什么深水潭啊?”

牧徽姊一字一顿:“牧府的深水潭。小魇、有夏、小厝,赵大娘不是失踪了,是被你杀了。”牧徽姊没有用疑问句而且肯定句。

林茕深吸了一口气:“对,是她们要害你我不得已才杀了他们,我是为了保护你徽姊。”牧徽姊心中已经确信但此时听见林茕亲口承认心下狠狠一刺。

牧徽姊不敢置信:“为什么要杀了他们…把他们赶出府就好了!为什么!”

林茕紧紧抱住牧徽姊:“他们的狠毒你想象不到,徽姊,我在保护你,只有这样他们才不会伤害你。徽姊只有我才不会伤害你啊。”牧徽姊推开她转身跑回屋内,林茕刚要推门手却停下来。牧徽姊会明白的,只要给她时间。

林茕被发现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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