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哄他

西北幽天与北方玄天僵持许久,双方都想找一个合乎时宜的时机给对方致命一击,最后由鹿凉带领的玄天大军冲入幽天境地。晦星毕竟是晦星,怎能跟正星向相比,很快西北幽天的晦星便溃不成军,鹿凉为首的这一方玄天军队大获全胜,凯旋而归。主宰十分重视这一场战役,刚好群星盛典临近,主宰便将凯旋宴与群星盛典一起办了,这可是空前绝后的大日子。七元一出星宿,街上欢声笑语不休,好一番热闹的盛景。

打了胜仗,按理说作为首领的鹿凉获得了大功,是最开心的才对可是自从他凯旋归来闷闷不乐的,回到地方颢天就把自己关在星宿里面。从四面八方赶过来拍马屁庆祝他的各个星君全部吃了闭门羹,理由好像是鹿凉一战受了点伤,需要在家养伤不便见客。听到这个消息,不放心的清绝马上去了一谶星宿,然而,清绝看望回来也郁闷了。

这天,清绝来了长应星宿看她儿子,顺便给七元带了点天仙小铺的新货——樱桃干。七元拿了一把太师椅放在院子里的一颗大树下,一个装满樱桃干的玉盘放在七元的膝盖上,摇着太师椅,吃着樱桃干,甚是享受。不久,便瞧见看望完星昼走过来的清绝。七元嘴里咀嚼着东西说道:“看完星昼了?怎么样?是不是长大很多?”

“嗯。”清绝的脸有点憔悴,眼睛肿肿的,很没精神的在说着话。“他正跟婴几研究星术,我便不打扰他们了,来找你说一说话……星昼现在同婴几的关系好像不错,你是不是有意让他们两个接近的?”

七元:“嗯呐!一个不爱说话的婴几,一个不爱理人的星昼,你不觉得是绝配,天仙配么?让这两个孩子多多相处,互补互补,一定会擦出不一样的火花。我是不是把你的儿子养得很好?”七元得意洋洋的笑得很灿烂,随即看见清绝不正常的脸色,灿烂了没一会儿的笑容又焉了,他说道:“某人说绝对绝对不会再去搭理南方炎天的那位死狸奴,一收到他受伤的消息就立马忘了自己曾经斩钉截铁发的誓了,一刻不敢耽搁的飞奔去一谶星宿。看完人了,怎么样?”

“小伤而已……七元,我问你,我跟鹿凉,你帮谁?”

“你问这种话,开玩笑,你跟鹿凉,我什么时候帮过他呀?跟我说一说,鹿凉怎么得罪你了?”

清绝的眼里有些心如死灰,说道:“鹿凉根本没有受伤,重点不是这个,我去一谶星宿的时候,无意间听到底下人在议论,西北幽天一战,闭疏也在。而且闭疏与鹿凉对战过一次,结果闭疏被鹿凉大伤,鹿凉故意放走了他,事后,鹿凉便一直闷闷不乐,直到如今把自己锁在星宿。我过去见他的时候,他失魂落魄的待在猫舍。看到他这副样子,我一点都不想跟他说话,我们什么都没说,自顾自的走了。我还能说些什么呢?星昼出事,他明明就在现场,却不救他的亲生儿子,袖手旁观我们母子落难,如此无动于衷,他的心里和眼里,哪里有我们这一家子。”清绝说着说着就难受了起来了,眼眶里面的泪花将她五彩斑斓的星眸弄得湿漉漉的,不受控制的一滴一滴的流下,清绝后面的话几乎是边哭边在说:“那个闭疏算个什么,我才是他鹿凉的妻子,星昼是他的亲生骨肉,鹿凉可以为了一个闭疏到这种地步,而对我们怎能如此淡薄?七元,到底是他做错了,还是我做错了?”清绝的眼泪一发不可收拾,直接瘫在地上,抱住七元哭道。

七元本来吃着零嘴吃得挺香的,但是清绝这样子,七元吃什么都觉得苦涩无比。从清绝一开始义无反顾的奔向鹿凉,她就已经抛开了自尊和自我,事到如今地步,也许一厢情愿的始终是她?七元作为局外的第三者,应该是最清醒的那一方,奈何世上最难断的就是红尘中的情情爱爱。七元不好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他将伤心的清绝抱在自己的怀里,用尽平生所有的词语安抚好清绝的情绪,慢慢的开导她好一会儿。清绝并非是恋爱脑,她与鹿凉的纠葛她自个儿门清儿的很,七元稍微说了几句,她便自己把自己开导了,干脆化悲愤为动力,把她自己送给七元的所有零嘴统统吃光了。

七元:“……”

此后,清绝对鹿凉的名字绝口不提。

主宰遣派古楼三天之内把所有的星君发送了盛典的请柬。当然了,长应星宿肯定是少不了这一张请柬。

晚上,在文殿的七元盯着放在案桌上古楼送来的请柬,盯了好一会儿,就快出神了。突然一激灵,拿着请柬走出了文殿。七元来到星昼住的寝室外,刚走到门口,七元犹豫了小会儿,想着这个时候星昼应该是睡着了,就不打算敲门了。随即,七元的身影化作一缕白烟,钻进门的缝隙,飘了进去。

“星昼?”七元轻轻的喊了一声,屋子里没反应,七元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星昼的床边,看到星昼熟睡的模样,七元不禁惦起了脚走,惦着脚尖走到了星昼的床边旁,屁股缓缓的压下。七元的关切的目光在星昼的身上徘徊,星昼小小年纪,睡觉竟喜欢皱着眉头,两只手放在肚子上扣紧,一动不动的,感觉整个身子都是僵硬死板的。七元看得心疼,星昼连睡觉都在警惕着周围,不愿放松,太缺乏安全感了。七元心疼星昼,对他,七元只想尽全力保护,给他最强的安全。

“星昼,我在,你安心睡吧。”七元不知不觉就对着星昼的样子说了这句话,星昼好像听见了眉头动了一下,七元吓得不轻。果真,星昼睁开了眼,冷漠无情的与七元对视,七元蹦下了床,倒退三步,指着星昼道:“你、你、你,你怎么没睡呀?”七元此时此刻忽被自己方才所说的话有些忸怩,但厚颜无耻的他还是厚着脸皮说道:“你是不是想我想到睡不着觉对不对?”

星昼依旧冷漠,也不惊讶,看着不知所云的七元瞎扯淡。“深夜爬进我屋子里,你好变态。”

“嘻嘻嘻……”七元尬笑了一下,然后厚着一张老脸凑去了星昼的床边,不得星昼的允许就坐了下来,说起正经事来,“给你。”七元掏出了古楼今天送来的夜宴请柬递给星昼,星昼瞄了一眼,丝毫没有兴趣再看第二眼,七元补充道:“明晚天庙的群星盛典,我带你一起去好不好?”

“不好。”星昼想都不想就回绝了。

七元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星昼总喜欢避开热闹独自落寞。“为什么不好,我觉得挺好的呀!你好久没有见到你的父尊了吧,明晚的群星盛典有一半就是为你父尊操办的庆功宴,你们俩父子许多年没见面了,正好趁这个机会聚一聚,说一说话,这样的机会多难得呀?你父尊一定也想见你的,你就去吧,好不好?”

“他若真想我,为何这么多年不来看我一眼?”

七元顿了一下,这个该怎么说?这么多年了,自从七元从一谶星宿将星昼“抢”来长应星宿的时候开始,鹿凉就没有来看望过他的亲生儿子。以及,星昼出事那日,鹿凉也仅仅是在人群中扮演观众,最后不辞而别,七元对这些都没有找到合理的解释,自然也无法回答星昼的问题。可是七元还得给星昼希望,思索了一会儿,便寻到了一个漂亮的解释,说道:“那是因为你父尊和你母尊在闹脾气,不许你父尊见你。你是不明白成年人的情情爱爱,爱恨情仇的,小两口总会因为一些芝麻大点的小事争吵个不停。你父尊就是个不开窍的木鱼脑袋,也不会哄一哄你母尊,两人便这样僵持了多年。你是他们夫妻的亲生骨肉,或许你出面做一个调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能有所缓解了。”

星昼将七元的话进入考虑,少顷,他才说道:“还是不好。”

“为什么不好?”

“我……我要和婴几练功。”

“我带婴几一起去。”

星昼:“……”

七元知道星昼是在推辞,可他是带了坚定的决心,势必是要达成目的的,他依依不饶道:“去嘛去嘛,好不好?”七元觉着光嘴巴念叨没啥用,便摇了摇星昼的身体,用撒娇的语气纠缠道:“星昼~小星星~去嘛去嘛~陪人家去嘛,我没有你会怕怕哒!好不好嘛?小星星?”

“闭嘴!”星昼嫌他烦,怕如果他不答应,七元就会恶心他一晚上,无奈之下,星昼便松了口,勉强的说道:“我跟你去……那个,他也会去对吧?”

“嗯?哪个他?”七元恍然大悟,明白星昼在说谁了,“哦~会的,他会去的,正好你们两个可以好好见见面了。”

“我又没说要见他。”星昼一拉被子蒙住了头,躺下继续睡了。

“那……你答应了?不许食言哦,明晚一起去。”

被子传出闷闷的一声“嗯,知道了,你好烦呐!”

达到了目的的七元开心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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