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之城的夜色被细雪覆盖。路上行驶的车辆都很缓慢，生怕出些什么事故。车内，宁献亲自为遥望窗外夜景的舒暖扣上大衣扣子，自从发布会结束，舒暖看起来心不在焉。
在发布会最后，记者皮埃尔问的问题在舒暖耳中萦绕。
「让自己的爱人去火星基建十年，宁博士，这是否有些过于残酷？」
宁献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了些大爱胜于小爱，还有两人约定每天会通话，自己或许在第二阶段就会去找她的一些话云云。
其他的话都不重要。但是她最后提起的那句让舒暖好奇，宁献是否真的可以来火星找自己？她怎么没有早些想到这个办法，这样她就可以和宁献早些在火星团圆。为什么宁献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个方案？
“娜塔莎，去查一些谁泄露出去我和舒暖的关系。”宁献对正在开车的娜塔莎说道，手上忙着回复吴笺曦的消息。
娜塔莎点了点头，驶入总统府邸。总统府邸其实就是个正常别墅，外头有许多士兵围绕着。闲杂人等不可入内。
舒暖、克里斯蒂还有宁献下车。吴笺曦快步从另一部车下来，看了看舒暖又看了看宁献，宁献仿佛刻意护在舒暖面前一般。不让吴笺曦靠近，无话可说的吴笺曦只是领着众人往总统府邸里头去。
总统府邸里集结着许多联合国的官员还有部队的军官。还有不少各地科学院的院长。仔细一看，亚欧研究院的唐老鸭院长也和自己的夫人在鸡尾酒台旁边站着。众人见舒暖、克里斯蒂、宁献、娜塔莎还有吴笺曦进来纷纷抬头瞩目。
宁献和吴笺曦注意到奥利丁将军也在角落里注视着她们一群人，多看无，吴笺曦领着众人望总统走去。
联合国的总统是一位中年女性。她从小在三战末期长大，父母都是军人。长大后也参了军，退伍后从政，上台后的政绩无功无过。多数人推测在两年后的选举中她会被其他人超越。而前任秘书长唐潼过据说是最有可能成功入选的人。可惜她在两年前她被刺杀，吴笺曦作为她当时最信任的下属，被自然推举为下一任联合国秘书长，从而接手了火星三号计划。
唐潼过被刺杀后，许多人都推测吴笺曦有选举总统的意向。可她迟迟没有行动，所有人都摸不清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瓜。
看似毫无波澜的交际实则暗流涌动。吴笺曦领着众人来到一位身着淡紫色全套定制西装的女人前。她正被其他人团团锦簇，身后有两位别着手枪的卫士。
舒暖深吸一口气。
“总统，这位是宁博士。她就是我和您说过的火星三号基地计划的设计人。”宁献走向前伸出手与总统握手。
脸上带着皱纹的总统上下打量了宁献一番开口说道：“吴秘书长，你怎么从来没有说过她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厉害。你是三战后生的？”总统像是唠家常一样问道。
“我是三战结束前三年生的。今年已经三十多岁了。”宁献谦虚道。
“那我们没差很多岁。我是三战末期生的。比你大一些。你保养的真好。一点皱纹都没有。”
宁献笑笑，点头感谢她的称赞。
接着总统看见宁献身后的舒暖和克里斯蒂上前问道。“这位是舒暖博士？还有克里斯蒂博士？我在报纸上看到你们的照片。你们本人更加漂亮。”
两人立刻先后握上总统的手，忙点头称她谬赞。
“今天在这里的人都是联合国里的栋梁。他们对火星基地计划很感兴趣。你们多交流交流。”总统开口对众人嘱咐道。
舒暖和克里斯蒂点头。在这样的场合前，她们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总统和她身后带枪卫兵的气场强大，吴笺曦虽然常常身后又卫兵出没，可他们从来没有携带过枪支。在控枪严重的和平年代见到手枪，让两人吓破了胆子，除了笑其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见舒暖和克里斯蒂快要昏过去，吴笺曦用公务帮她们岔开总统的注意力，她们才能往自己的科研舒适圈去待会儿。
“舒暖！”这洪亮的声音是唐老鸭院长。舒暖转过头去，发现他站在调酒台前头，身上穿了件老式的意大利定制西装三件套。身旁站着她的夫人，也在招手喊自己过去。见到熟人，不善交际的舒暖立刻穿过人群与他们相认。
“院长和赵博士？之前和您打电话，您怎么没告诉我您也来这呀？”
“哎呀，别提了。他们给我发邮件被我的邮件箱默认成垃圾邮件放到垃圾箱里了。我昨天晚上才看到邀请函。
“原来如此。赵博士您也来了？” 舒暖对院长夫人打招呼道。她微笑着点点头。
唐老鸭院长递给舒暖一杯酒轻声问道：“舒暖？刚刚，我们看到发布会的直播。你真的在和宁献谈恋爱？”
舒暖脸赤红的点点头。
“我的妈呀。这不是巧了吗？”院长大声说道，但又眉头一皱问：“那她怎么回事？选你做基建的队员？这不是脑子有病吗？”院长夫人轻轻扯了院长一下，表示他注意场合。院长咳嗽了一声等待舒暖的回答。
“我们只能异地一段时间。然后再说吧。”舒暖无奈地回答道。
“异地恋十年啊？你们什么呀？等一下，我去把宁献拽过来，问个明白。”院长快步走到正在和其他人说话的宁献面前。许久不见，宁献见到自己的老叔怒气冲冲地朝自己走来，连忙向其他人告辞对院长说道：“老叔？”
“宁献。快过来。我和你老姨有话和你说。” 宁献一脸吃惊，却还是跟着他到了房间的另一端。
走近，看见舒暖正和老姨有一句没一句的讲话，她就全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老姨。你们认识？”宁献尴尬地打招呼道。
“这姑娘是你老叔介绍到你项目的，你忘了？不过话说回来，宁献，舒暖是一个很不错的姑娘。为什么要主动和她异地？地球和火星可不是新之城到新彼得堡，坐飞机就到了的。”老姨问道。
宁献自然不能告诉他们真正的理由，只是开口道：“有些事情不能两全。所以我们很珍惜我们现在的时间。”说着拉上舒暖的手。
不知为什么，听见宁献的话，舒暖不自在的躲开了宁献靠近的动作。院长夫妇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所以没有多问。原先已经说服自己离开的舒暖在其他人的流言蜚语中开始动摇。可最让她担心的是宁献的毫无作为。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
回到酒店。低气压的舒暖脱下裙子。冲了个热水澡。宁献卸完妆在桌子上查看今天最新关于发布会的报道。醒目的头条都是自己和舒暖恋爱的批判。庸者自扰，还是不看为妙。宁献合上电脑。现在舒暖沮丧的情绪或许更加值得她关注。
“舒暖？”宁献坐在床上叫道。
“怎么了？”舒暖从洗手间探出头来。
“你还好吗？”
“在想一些事情。没怎么。”舒暖摘下自己的耳环，躺到宁献怀里。
“是因为你马上要离开，所以你不开心吗？”
“这个项目对你很重要。所以能替你完成梦想，我很高兴。今天的发布会更加让我明白，这个项目对人类发展的重要程度。谢谢你选择我。”舒暖决定转移这个话题。
“人类会感谢你的。我也很感激。”宁献在舒暖耳旁说道。有些哄小孩子的话对大人说刚刚好。
“嗯。”舒暖困困地回道，不久屋内传出平稳的呼吸声。
宁献看着怀中人的安详的睡相，温暖地微笑了一下。悄悄转身将床头灯关闭，一同入眠。
列举一下现在的CP
舒暖-宁献
胡晓明-乔瑟夫
还有一对，不知道你们发现了没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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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