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童年

“再来!”“不行,姿势不对!重来!”

距离我被宇智波田岛抓去做基础训练已经快过去了两个星期,而在这两个星期里,我每天都被他折磨得死去活来,甚至就连走路的时候腿都是抖的。——每天的训练都是从绕着族地跑圈和结印开始,以扔手里剑和顶着骄阳在院子里扎马步作为过渡,最后用体能训练作为结束。

我的结印和手里剑学习进度都很不错,虽说仍缺少一些熟练度,但只要勤加练习就能在短时间内赶上同龄的忍者、乃至超越他们,优秀到连宇智波田岛和哥哥们都会时不时露出欣慰的笑容的程度。

至于我的体术...从某种程度来说,能让在一旁监工的哥哥们露出惨不忍睹的表情也算是非常优秀的了。

【体力值:84/257

查克拉:146/146

技 能:火遁·豪火球之术【熟练度lv:1】

火遁·龙火【熟练度lv:0】

手里剑之术【熟练度lv:2】

托管:ON/OFF】

现在我每天起床以后最期盼的一件事就是赶紧结束训练回去睡觉,可以说是还没开始就想着要结束了...但这也不能怪我,毕竟我是真的很想舒舒服服地回到温暖的床铺上,盖着柔软的被子睡个美美的觉,而不是每天天还没亮就要被宇智波田岛抓起来去绕着族地跑圈......外加挨揍。

顺便一提,当宇智波田岛不在家的时候,我的哥哥们就会接手我的训练任务,一人负责冷着脸揍我,另一人默默地侧过头不看这边。

在体术训练的空隙,哥哥们一面替我擦拭伤口和上药,一面止不住地叹息着:“真琴这样上战场怎么可能保护好自己啊......”

我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好,就只能赖进哥哥们的怀里抱着他们不说话,一直到他们又冷着脸把我拎出来训练为止。

我的哥哥们对于我即将要上战场这件事表现得异常的焦虑,因而即使父亲不说、他们对我的要求也都很高,光是练习结印和手里剑就已经到了让我的手臂酸痛得几乎抬不起的程度,吃饭的时候甚至连筷子都拿不稳,颤颤巍巍地夹了半天也没能夹起一片菜叶。

我:...

我:委屈.jpg

我当即抬头看向罪魁祸首的哥哥们。斑哥沉默了一下,刚准备帮我夹菜却被泉奈哥截了胡,只见泉奈哥先是两三口匆匆吃完了饭,拿起拿了个小勺子就来喂我,而至于斑哥刚刚夹起来的那颗菜叶,最后当然也还是进了我的肚子。

我在两位哥哥的关怀下幸福地吃着饭,左一口米饭右一口蔬菜,就连喝汤都要先被吹凉才会入口的时候,宇智波田岛却突然开了口:“最近这两天我有任务,泉奈也一起。”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放下了饭碗,像是在犹豫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对着我补充了一句:“...你,这段时间先好好休息。”

我继续默默地吃着饭没有回话,突然被泉奈哥用手肘撞了一下,害得我差点被米饭呛到。

“泉奈,坐正!”

“是!”

*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我总感觉宇智波田岛不在家的时候,家里的饭吃起来感觉额外的香。...当然这其中也有斑哥做饭的手艺又进步了的原因。

因为今天是难得的休息日,所以我就忍不住赖了一会床。而当我起床的时候斑哥已经做好了早饭,只是他在用过早饭之后就急匆匆地出门了,甚至连做好的饭团都忘记带走。

我拎着斑哥落下的饭团在族里兜兜逛逛地找了很久,每一个角落都没放过。——出门前我原本来美滋滋地以为找到斑哥以后能和他两个人贴贴抱抱,最好再一起玩一会儿,累了以后就把饭团分掉,两个人手牵着手回家——可结果是,我几乎快把整个宇智波族地翻个遍也没能找到他。

(因为没找到哥哥贴贴而恼羞成怒的)我最后一个人气冲冲地回了家,在庭院里练习扔手里剑发脾气。

说起来,我使用忍术的方式和别人不同。正常忍者需要经过长年累月的训练,让结印成为一种本能后才能够迅速施放忍术,而我却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自动结印并使用,手里剑亦是如此。

截止目前看来我使用忍术的次数并没有上限(虽然哥哥们总说扔手里剑不是忍术),并且根据我掷出手里剑的位置与投掷方向的不同,每一枚手里剑的飞行轨迹也会不同,但它们最终都一定会命中我所设想的目标。

打个比方,假设我在A点发动了【手里剑之术】想要击中D点,然后又转移至B点再次发动【手里剑之术】同样想要击中E点,如果期间两枚手里剑都没有受到其他干扰因素,那它们都会各自命中目标。

但假设这两枚手里剑在飞行途中受到了干扰导致偏离航线,而我在手里剑落地前于C点再次发动【手里剑之术】,并将目标设定为两枚手里剑,则这一枚手里剑则会在无干扰因素的前提下自动规划路线,并在投掷手里剑的前一秒自动调整姿势与力度,让这一枚手里剑命中A和B处的手里剑,改变他们的航线,重新命中D点和E点。

划重点,是无干扰因素的前提下。

但是干扰因素里却包含了有我本人的腕力和体力的因素在其中,远距离的手里剑之术是无法的百分百命中的,通常情况下远距离投掷出的手里剑会在飞到一半的时候就掉在地上,除非此时我再向前移动一段距离,在之前的手里剑尚未未落地之时再度投掷出一枚新的手里剑,以类似于接力的原理让原先的手里剑继续前行,才能命中目标。

只是虽然有着这样那样的缺陷,这种扔出去就能有百分之九十以上命中率的的手里剑之术简直就是绝活,宇智波田岛和哥哥们不止一次地称赞过我在这方面的天赋,甚至还夸我是玩手里剑的天才。

还有我的忍术和幻术也是,明明日常结印和训练的时候手指还时不时地扭一下,可一旦我认真起来在脑海中默念忍术的名字的时候,我的手指就会开始自主结印,速度快得连我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嘴里就已经开始吐火了。

一切都很完美。——除了我那一无是处的体术。

招式、力度,无论田岛和哥哥们对我进行了多严苛的训练,我的体术笨拙得连小孩子都不如,明明泉奈哥的刀都已经开始舞出艺术性的美感,我却还在最基础的进攻与防守上栽跟头。

【二、体术开发:无】

【三、刀术开发:无】

我悟了,我就是一个远程脆皮法师,体术格斗什么完全不行,而我的族人们则是魔武双修全面均衡发展。

.......这么一想突然觉得自己怪可怜的。

我一个人无聊地在院子里玩着手里剑,脑海中地声音时不时还会叮咚地响两声吓我一跳。等我看着天色逐渐泛橘、觉得差不多可以去买菜的时候,斑哥回家了。

【手里剑之术【熟练度】up→lv2】

【手里剑之术【熟练度】up→lv3】

出去鬼混了一天的斑哥意外给人以一种容光焕发的感觉,不仅看起来完全没有因为忘带饭团而导致挨饿的样子,心情也非常地好,甚至就连我在试探他也没有察觉到。

“哥哥,今天是去训练了吗?”

“嗯、啊...对,之前和朋友约好了一起去,早上因为快来不及了就没对你说,抱歉真琴。”

训练?我今天才拿着饭团找遍了整个族地结果没找到,结果斑哥现在对我说是去训练?有必要偷偷摸摸的不去训练场训练的训练吗?

我盯着斑哥看,而后者在我的注视下表现得越来越心虚,甚至不惜使用了摸头战术糊弄我。

我预感大事有些不太妙。电光火火间,那些关于日常生活里斑哥鬼鬼祟祟不自然的场景又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晚归、撒谎、找不到人、行迹可疑、偷偷摸摸还会心虚......身为这个家里现存唯一的女性直觉在刹那间拉响——

——难道说!斑哥恋爱了!?

“...?真琴、怎么了?表情有点...”

“哥哥,”我心情复杂地地打断了我那在不知不觉间长大了的哥哥,然后郑重地握住了他的手——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斑哥不肯把这件事告诉家里.......但是、既然身为他的妹妹,那我一定会遵循斑哥的意志,在他愿意公开之前都牢牢地保守这个秘密,“什么也没有。”

“...不、真琴,你这可不太像是什么也没有的样子...”

斑哥还在试图转移换题想要瞒过我,殊不知其实我早已参透了真相。说到底斑哥就算平时表现得再怎么成熟,但他也只是一个正值年华的年轻人,会对异性产生好感也是正常的,有了对象不好意思告诉家里人也在情理之中,这么一想一切就都合理了!

好,不愧是我,哥哥们的小棉袄!

*

......不行!我想不通!

明明斑哥从来不会对他的弟弟妹妹撒谎,现在居然因为一个异性对我撒谎!——顺便一提,只是也许大概可能是因为没有怎么接触过异性的原因(和泉奈哥悄悄八卦的时候知道的),斑哥在男女方面好像有点纯情过头了?回家的时候他只要一看见族里小情侣在黏黏糊糊,就会迅速捂住我和泉奈哥的眼睛不让我们看。

不过话说回来泉奈哥为什么也要捂住我眼睛啊?大街上这个样子真的很滑稽欸。

...啊,扯远了。简而言之,我必须要见一见斑哥的女朋友,必须保证她是真心对待斑哥而不适另有所图,大不了我悄悄写一封匿名举报信放在宇智波田岛的书房里,说有坏女人玩弄斑哥感情。

因为一晚上都在担心斑哥被坏女人欺骗感情而彻夜未眠的我天一亮就爬了起来,并且还特地跑去厨房里做好了两人份的早饭,在饭桌上旁敲侧击了一下斑哥今天的行程,得知了他一会要出门的消息后我笑而不语。

饭后,我假意收拾碗筷,实则一直在注意斑哥的动向,在确认他已经出门后火速放下抹布,套上鞋子就开始跟踪他。

只是我似乎高估了自己的追踪能力...这才刚刚一出族地没多久,我就再也找不到斑哥的痕迹了,甚至于迷路到了森林里分不清方位,只能沿着河道边漫无目的地走着。

......早知道现在会是这个状况,当初我就应该先缠着哥哥们好好学点追踪与感知了,现在别说找斑哥了,我连回不回得了家都是个问题。

【地图插件下载中...】

我顺着河岸一路走着,最后因为走累了就坐在了岸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踢着水,鞋子则被我随意地放在一旁。

我知道这条河的名字。

这是隔在宇智波与千手的族地之间、从很久以前就存在的名为‘南贺川’的河,谁也不知道它具体在这里存在了多少年,又见证了多少的悲剧。

“在南贺川的对岸,是我们宇智波的死敌,千手一族。”

我犹记得这是我在某个月夜舒舒服服地趴在斑哥怀里的时候,泉奈哥对我说的。

宇智波和千手之间的历史与纠葛是泉奈哥每晚必和我说的睡前故事,他怕极了我会如其他哥哥们一样过早地死在战场上,甚至凄惨到尸体都没办法回收。

我与泉奈哥是一对生于战国年代的孪生兄妹,没有人的关系能比我们还要亲密,也没有人的意义和地位能够超越我们对彼此。

也因此,泉奈哥总是喜欢一面替我梳理发丝,一面不厌其烦地反复叮嘱我说:“真琴,一定不要单独离开族地,不要靠近南贺川,小心千手的族人。”

他真的很像母亲,无论是气质还是眼神,总是给我一种被爱意包裹着的舒适感。只是如果泉奈哥的脸部轮廓再温和一些、还有头发再柔顺帖服一些的话,那他就真的和母亲没有什么区别了。

我和哥哥们都没有继承到母亲一头完美漂亮的黑长直,但是发质却又都是同样的丝滑...说起来我们几兄妹的头发是怎么做到又炸又软的啊,这不合理吧?

我看着河中自己的倒影,母亲在河底注视着我。而当我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时候,她的面容又化作了阵阵涟漪扩散开来。

被河面倒映着的人,是我。

不是母亲。

【地图插件下载完毕。】

又来了,莫名其妙的幻听。

我收回了手,正准备在衣服上擦干净,就忽地察觉了一股视线。

——有人在这里。

这个认知让我整个人的神经都紧张了起来,下意识地收敛了呼吸声,想要感知来人的方位。

是突然出现的陌生气息,并且直到刚才我都完全没有察觉到这附近有谁的存在。...难道对方是在刻意泄露气息以此警告我吗?

“如果我死了,哥哥会难过吗?”

我犹记得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泉奈哥的表情一下就凝固了。

“你不会死的,”他似乎是在为我这句不合时宜的话而生气,又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郑重地向我许诺,“我会保护好你的...就算、未来真的那有一天,那我就算是豁出性命也会保护好你。”

“你会为我的死而难过吗?”

月夜下,我与泉奈哥在走廊下四目相对,看着彼此眼中自己的倒影。

他捧起了我的脸,抖动着嘴唇似乎是准备说什么,可那些话最后却又被他咽了回去。

于是我将视线转移开来,径直看向他身后皎洁的月,以及笼罩在月色阴影下的斑哥。

他说,“我会,会很痛苦。所以真琴不要死。”

“你要活着。”

啊啊...不妙啊,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这些事?

明明现在我才在宇智波与千手族地的交界处遭遇了身份不明的人士,并且就连对方有几人、对我是否带有恶意都不清楚。

为什么我会在这个时候想起这些事?是因为我不想违背与泉奈哥的约定、不想让他为我而难过吗?还是因为其他更深层次的原因吗?

出门的时候我完全没想过要带武器,至于我的体术...指望我能用体术逃脱成功还不如指望我现在就得救。

也就是说,我现在唯一能依仗的就只有忍术,尚未开眼的我可不认为那被父兄们放水放到太平洋的幻术真的能打败谁。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逼自己冷静下来,随后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感知潜在敌人的情况。

——只有一个人,就在对岸的树后。

顾不上穿上草鞋,我猛地在脑海中默念着【火遁·豪火球之术】,紧接着我的手指就开始结自动结印,身体内的查克拉运转着,以超出我日常水平的威力朝着河对岸的方向袭去——

“火遁·豪火球之术!”

【体力值:201/257

查克拉:126/146

技 能:火遁·豪火球之术【熟练度lv:1】

火遁·龙火 【熟练度lv:0】

手里剑之术 【熟练度lv:3】

托 管:ON/OFF 】

施放忍术之后,我毫不犹豫地掉头就跑——尽管我仍不清楚家的方向在哪里,但眼下已经顾及不了那么多了——只希望我的忍术能为我争取一点时间,至少能让我再多跑一截,能够甩掉敌人或是帮我支撑到族人听到动静后赶来。

然而在我转身逃跑的下一秒,尖锐的破空声自后方向我袭来,全身的警铃在刹那间拉响,大脑叫嚣着快避开,可我的身体却僵硬到连躲避都做不到。

周遭的一切就犹如被降低倍速般缓慢,我的后颈甚至因为生命受到威胁而发凉,心脏也砰砰地跳动着,分不清是因为恐慌还是因为畏惧。

我明明清楚地知道如果此时还不加以躲避、那等待着我的就只有死亡的结局,可我的身体却始终无法动弹。

——就这么死去也不错。

不合时宜的,我的脑海中兀地升起了这一想法。

反正我的降生是不被人所期待的,除了母亲以外,已经不会有人会为了我而真心实意的难过,唯有母亲是爱我的。——所以既然如此,干脆不如放弃挣扎、就在此死去,回到母亲的身边吧?

“我会,会很痛苦。所以真琴不要死。”

月夜下,我的孪生哥哥捧着我的脸,表情认真且严肃。

他说——

“你要活着。”

【自动托管:ON】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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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童年【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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