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墨摇了摇头,转身走向清渊城,他推断钱从文定然是没有走远,若是现在加快速度赶上去,或许还能遇上,若是晚了,怕是就找不到人了。
他可不想让钱从文一个人在外边乱走,本来他就没怎么出过远门,这次又遇到了这件事情,难免会出事,若是真的出了事,他没办法向清河郡守交代。
清渊城距离昨日他们师徒二人落脚的院子并不是很远,只是当时天黑没有灯光,两人才走了许多的弯路。
没有多久,唐子墨便来到了清渊城下山。
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唐子墨轻叹一声,要想在此处找人,不亚于大海捞针。
清渊城不知什么原因守备要比其他的城池还要严,城中还有许多的修行者,他不敢保证里面绝对不会有神凝境界的人,所以不敢随意的使用神识,若是被发现了,那这一趟出来算是白来了。
进了城中,唐子墨发现清渊城里的情况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虽然看起来和平常一般,但街道两旁基本上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自己这才走了不到五十步,就已经有两三个修行者擦肩而过了。
唐子墨皱了皱眉头,这清渊城中的情况,看来自己要先搞清楚。
看了看街道两旁,前方不远处有家客栈,唐子墨加快脚步,进了客栈。
客栈中没什么客人,就小二哥一个人在擦桌子,听到脚步声,小二哥回头,看到唐子墨这脸上有了笑模样。
“这位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小二哥基本上是一个箭步来到了唐子墨身前,将手中的抹布搭在了肩上。
“住店。”
唐子墨掏出来了一块银子交给了小二哥,小二哥收起银子后转身带着唐子墨上了二楼。
“这是本店的上房,贵客,您就住这里吧。”小二哥推开房门,将唐子墨迎了进去。
屋中的装饰确实不错,说是上房也不为过,但是唐子墨这心中却有疑虑,转身问道:“小二哥,刚才上楼,我并未听到这客栈中有其余人的声音,难不成无人住店?”
小二哥轻叹一声:“这几个月来,生意不好做,自从城中出事以来,日日戒严日日审查,所有往来之客都不愿在此处多停留一刻,不只是我这里,城中其余客栈均是如此。”
“为何会如此?”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是听人传言,城外出现了一群歹徒,有一部分有已经混入城中,杀了不少的人,但一直并未抓到。”
“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孽,让清渊城变成了这个样子。”
唐子墨眉毛一挑,歹徒?究竟是什么歹徒,竟然能让修行者和朝廷军队如此重视?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什么歹徒竟然这样厉害?他又杀了什么人?”
这件事情唐子墨下定决心要管一管,不能放任歹徒就这样祸害百姓,或许在寻找歹徒的过程中也能找到钱从文,这也说不准。
小二哥愣了下,缓缓抬头盯着唐子墨,压低了些声音说道:“这位客官,您该不会是京城下来的官吧?”
“是又如何?”唐子墨微微一笑,既然小二哥这样问了,那就顺水推舟做一次京城里下来的官。
“哟,小人刘生,拜见大人。”猜想得到了证实,小二哥心中一惊,这双腿就不由自主地弯曲要跪下来,可是还没等他跪下,一双有力的大手就托住了他。
“小二哥,不用跪,我是百姓之官,从百姓之中来,为百姓做事,岂有让百姓跪我的道理?”
小二哥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像大人您这样的好官,现在不多见了,我觉得您来了,一定能把这些歹徒全部绳之以法。”
“不着急,你先与我讲讲,这些歹徒的具体情况。”
“好。”小二哥思索了片刻,“我记得是三四个月之前,具体时间是什么时候我不太清楚了,那是一天晚上,当时忙活了一天我刚睡下没多久,就听见外边乱了起来。”
“当时也没多想,肯定是什么地方在抓捕犯人,以前一年也有个两三次,都习惯了,可这次早上一出去,就看到不远处围了一群的人。”
当时也是无事,小二哥就凑过去看了一眼,那是清渊城中一个比较有名的才子家,此时已经给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堵了车马都走不动,就算官差来遣散,也并不管用。
小二哥好奇这是怎么了,便见缝插针,生生地挤到了最前面。
可当小二哥来到人群最前面,看到地上的景象时,吓了一跳。
地上摆着大概二十三四具尸体,都盖着白布,询问后才知道,才子的一家子人在昨晚一夜之间被人灭了口。
院子的门开着,官差在里面进进出出,小二哥也是好奇,便挪近了一些往里面观瞧,这一看不要紧,当时就觉得胃里面一阵翻江倒海,一个没忍住,张嘴吐了出来。
本以为这件事情到此就算完了,毕竟这种犯人基本上当天就已经想办法跑出城了,怎么也不可能在城中逗留,等着官差去抓。
可这事就好巧不巧的让清渊城的百姓赶上了,这事还没过三天,另一条街上就又发生了一个凶案,这次和上次基本一致,但这次家中的妇女都受到了贼人玷污,家中的孩子也不见了踪影,大概是被贼人掳走了。
隔了一日后,衙门贴了告示,说这两件案子都是同一伙人所为,现在全城通缉,有线索者重赏。
在贴告示的同时,整座城中也戒严了起来,但是并没有抓到那些人,反而还搞得整座城人心惶惶,没有办法只得解禁,城主亲自给朝廷写了一份折子,这才将朝廷的军队和影的修行者派来维持日常治安。
即使如此,凶案还是时常发生,每次人们赶过去的时候,凶犯刚刚离开,奇怪的是无论如何也寻不到凶犯的蛛丝马迹,很是头疼。
一传十十传百,这件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周边,整个清河郡的人基本上人尽皆知,所以之后来此也不会过多停留,即使是天色已晚,也要买了些吃的赶紧出城,绝对不会住宿。
到今天为止,唐子墨是第一个敢住店的,客栈算是来了一个生意,所以小二哥之前才会如此开心。
听小二哥讲完,唐子墨眉头皱了起来,没有留下任何线索的凶手,只能是修行者,只有他们才会做到,但到底是什么人,才会这么胆大妄为?
莫非,是斯尼戈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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