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

就在这时,燕记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很轻,带着一种奇异的感触,与她平日的霸道截然不同。

“你现在不怕我了?”

她顿了顿,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廓,痒痒的。

“我也不是第一次操地坤了,可是你……”她似乎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让我感觉紧张。”

紧张?她也会紧张?

李恒只觉得脸颊的温度又升高了几分,烫得他自己都有些恍惚。他甚至不敢去想,此刻自己的脸究竟有多红。

身体里那股熟悉的燥热感愈发汹涌,某种难以言喻的空虚和渴望从深处翻涌上来,让他有些难耐地动了动腿。

“我……我痒……”他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带着几分破釜沉舟的决绝,“你……你直接来吧……”

那属于天乾的,带着铁锈与硝烟的霸道气味,本就让他浑身发软,难以自持。

此刻两人紧密相贴,那气息更是无孔不入,将他心底最后一点挣扎也焚烧殆尽。

满心的□□无处宣泄,烧得他理智全无。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跟着燕记应,反抗与否,似乎也没了意义。

他干脆闭上眼,像是认命一般,微微分开了双腿。

他感觉到燕记应的手从他的手背上移开,然后,向下探去。

那只带着薄茧的手,意外地没有让他感到过分的害怕,反而有一种……奇异的安心。

“男人啊,”燕记应的声音里带着促狭的笑意,像是在分享什么闺中秘闻,“不管是天乾还是地坤,都喜欢女人呢。”

她的手似乎停顿了一下,然后用纯然探讨的语气问:“你满意吗?”

李恒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

他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情景,也从未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几乎不成调:“我……我没见过……女人的……你的……挺、挺好的……”

这话说得磕磕绊绊,窘迫至极。

腰眼登时酥了,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彻底瘫在燕记应的怀里,若不是被她有力的手臂揽着,恐怕就要滑落下去了。

空气里,那股先前已经开始弥漫的,属于地坤被引动情潮时特有的,带着几分天乾般霸道意味的信香,此刻猛地炸开,甜腻的气息瞬间变得无比浓郁,将整个逼仄的床榻空间都填满了,无处可逃。

最后,燕记应搂着他,嗓音喑哑,是先前一番折腾的余韵。

“你怎么这么骚呢……”

她轻哼,话音里满是促狭,“老娘的腰都要被你坐断了。”

这小寡夫,瞧着病歪歪的,真发起浪来,简直能把人的魂儿都勾走。

燕记应心里嘀咕,这怕不就是那种久旷之后,坐地能吸土的主儿。

李恒早被弄得神思涣散,哪里还听得清她在说什么。

津液自唇角控制不住地溢出,他软软靠在燕记应的肩窝,眼皮重逾千斤,就这么合上了。

彻底陷入黑暗前,颈后骤然一烫。

强横信息素不容抗拒,自脖颈处汹涌灌入,瞬间冲垮了长久以来跗骨的冰寒与虚弱。

旧的印记带来的痛楚与恐慌,被这崭新而滚烫的标记彻底覆盖、抚平。

李恒无意识地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哼,身体彻底放松下来。

他睡过去了。

睡得极沉,极安稳,像是要把这些年亏欠的觉一次补回来。

燕记应低头,看着怀中人终于舒展的眉眼。

还有他颈后那块属于她的、崭新烙印,此刻仍微微发烫。

这一下,这人便是她的了。

有了这新标记,他以后都能睡上好觉了。

那些夜夜缠绕,让他形容枯槁的噩梦,该散了。

先前的一切,无论是苦痛还是绝望,都过去了。

燕记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块烫人的皮肤,心里琢磨着。

这小寡夫,往后的日子,总该有点盼头了。

再也不会是那个一心求死、了无生趣的李恒了。

李恒眼睫颤了颤,悠悠转醒。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铁锈与硝烟气,是燕记应身上独有的霸道天乾信香,而脸颊正贴着一片柔软温热。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入目便是燕记应沉睡的脸,以及自己正严丝合缝地埋在她胸口的事实。

昨夜……被彻底标记后失去控制的自己,跨坐在她身上不知天地为何物的画面骤然冲入脑海。

“呃!”李恒倒抽一口凉气,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伸手将燕记应推开,连滚带爬地缩到了床角。

燕记应被他这一下惊醒,浓密的睫毛扑簌几下,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慵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她单手支起身子,墨黑的眼眸带着几分戏谑的清明,看向满脸通红、恨不得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的李恒,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怎么,又魇着了?”

李恒浑身僵直,恨不得当场找条地缝钻进去。他飞快地转过身,用背对着燕记应,紧紧闭上眼睛,连呼吸都放轻了,试图装作自己还在熟睡,只是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

身后床垫微微一陷,温热的躯体随即贴了上来。。她一只手环过他的腰,另一只手带着薄茧的指腹在他肩头暧昧地摩挲着,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廓:“脸红什么?害羞了?”

李恒死死咬着下唇,一声不敢吭,眼睛闭得更紧,睫毛因为紧张而剧烈颤动。他能清晰感觉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快得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啊!”李恒惊呼一声,终于忍不住睁开眼,又羞又急,双腿徒劳地挣动着,却撼动不了对方分毫。他涨红着脸,声音带着哭腔,细细地哀求:“不、不要……那里……还疼着呢……”

燕记应闻言,低低地笑出声,那笑声震得他耳膜发痒。她好整以暇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能更清楚地看到自己,然后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小腹下方,靠近腿根处那片被撞得微微发红的皮肤,眼底促狭的光芒更盛:“哦?知道疼了?那你昨晚怎么还一下下坐得那么狠?”

“瞧瞧,这儿,都被你这小妖精撞红了!”

李恒的视线不受控制地飘向她指点的地方,那片暧昧的红痕刺得他眼睛发烫,脸颊的温度更是直线飙升。他狼狈地别开脸,死死盯着床帐顶,声音细若蚊蚋,充满了无地自容的窘迫:“对……对不起……”

她低笑出声:“这当然是好事,地坤的若是不吃下,又怎么能生小娃娃呢。不过,瞧你这可怜见的,是得擦点药。”

她说着,从床头矮柜摸出一个小巧的白玉瓷瓶,拔开木塞,一股清冽辛辣的药草味便弥漫开来。燕记应指尖沾了些许微凉的药膏,那药膏呈半透明的浅碧色,看着便有几分寒意。

李恒见她真的要给自己那难以启齿的地方上药,羞耻感再次汹涌地拍打着他,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身体也绷得死紧。

燕记应垂眸看着他这副被药膏刺激得眼角泛红,鼻尖也红红的,不住抽着冷气,睫毛湿漉漉地颤抖,却又因为她的按压而乖乖受着的模样,只觉得心头某处被狠狠撞了一下,又软又麻。这小寡夫,连疼都疼得这么勾人,让人忍不住想更欺负他一点,又忍不住想把他揉进怀里好好疼爱。

她手上的动作却未停,反而加快了些,力道却放得更轻,将药膏仔细涂抹均匀,确保软肉都被清凉辛辣的药膏覆盖到。

终于,燕记应收回了手,指尖还残留着药膏的清凉和李恒肌肤的滚烫。李恒依旧紧紧闭着眼,长长的睫毛上沾了些许晶莹的湿意,许是疼出来的生理泪水,身体还在细微地发颤,像只受惊过度的小兔子,一副惊弓之鸟的模样。

燕记应俯下身,看着他这副可怜又可爱的样子,心头那点戏谑彻底被浓浓的怜爱取代。她低头,伸出舌尖,轻轻舔去他眼角的湿润,然后将他整个翻过来,紧紧搂进怀里,下巴抵着他汗湿的发顶,柔声哄道:“好了,好了,药上完了,一会儿就不疼了,乖。”

李恒在她怀里僵了一瞬,被她身上霸道而熟悉的信香包裹着,才慢慢放松下来,将滚烫的脸颊埋进她温热柔软的颈窝,带着哭腔的呼吸喷洒在她肌肤上,细细地吸着气,感受着身后那股尖锐的辛辣渐渐被更深沉的清凉镇压下去,火烧火燎的痛楚也随之减轻了不少。

燕记应见他这般依赖地缩在自己怀里,乖顺得不像话,心都化成了一滩水,觉得怎么疼爱都不够。她抱着他,一下又一下地轻吻着他的发顶、额角、还有那哭得红红的眼睛,极尽缠绵温柔,吻去他所有的不安与羞窘。两人在床上就这么腻歪着,燕记应时不时低头亲亲他,李恒则累极了,在她怀里渐渐睡去,直到日上三竿,近了午时,燕记应才恋恋不舍地将他唤醒,两人方才懒懒起身。

被标记之后,李恒的身体确实一天好过一天。如今伙房后院堆着的那些硬柴,他一个人包揽了,往日里地坤们吭哧吭哧要劈上好几日的量,他现在只消一个上午,就能劈得整整齐齐,码得高高。

额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淌下,他抬起手臂用衣袖随意抹了一把,木柴的碎屑沾了些在微湿的鬓角。他放下手中磨得锃亮的斧头,打算去伙房里寻口水喝。

上一章
下一章
目录
换源
设置
夜间
日间
报错
章节目录
换源阅读
章节报错

点击弹出菜单

提示
速度-
速度+
音量-
音量+
男声
女声
逍遥
软萌
开始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