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将军战斗力很惊人

此时陶知乐尚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甚至还颇有兴致地拍了拍甄平的肩,一副托付重任兼看好戏的模样,语重心长道:“既然是顶头上司来巡查,祁某自然得做我们甄县令坚实的后盾,那神像县令便拿去用好了,也不用还,就当是我……嗯,和我娘子,作为容县百姓,尽的一点心意好了。”

甄平嘴角抽搐着将陶知乐的手从自己肩上拂下去,一副有求于人不好发作的模样,拱手道:“既然如此,那便多谢祁掌柜了。”

“哈哈,哪里哪里,这都是在下应该做的,还请甄县令定要放在心上,啊,不是,不要放在心上。”陶知乐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甄平和贾师爷因确有公务在身,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而待这二人走出校场的一瞬,祁越像是火烧屁股了一般,脸憋得通红,一把抓住陶知乐的手腕,脚底生风地往一旁的校场高墙跑去。

“快快快,赶紧走!”

陶知乐被扯得不舒服,下意识地想反抗,眼角余光却突然瞥见祁越的面色竟是从未有过的凝重,不由得一怔,到底还是跟上了他的脚步:“你这着急忙慌的,是发生了何事?”

祁越牙关紧咬,脑海中跟陶知乐解释的话术换了一个又一个,却总找不到合适的。几个闪跃,他便已经拉着陶知乐跑到了校场围墙旁,纵身一跃,竟连带着陶知乐都一个飞跃,轻松地跳过了两人多高的围墙:“兰氏……就是那些兰氏宗族弟子……他们有可能认得出我……”

“认得出你又如何?”陶知乐被拖着往围墙上撞,本以为自己非死即伤,却突然凌空而起,霎时便被方才那一幕震惊了个够,根本未细品祁越这话背后的深意。

原来在这个世界里,真有人能不借助外物,凌空飞跃?莫非这便是传说中的轻功?如此看来,她咬咬牙跟祁越学上个一年半载,是否也能达到这等效果?

“还有那皇室派来的巡查使,虽不知是何人,但也有可能认得出我。所以我们必须得赶紧离开!”越过高墙,祁越脚步更急了。

“离开?离开哪?”陶知乐回过神,心念微微一动,面庞顿时因不可思议加害怕,扭曲了起来:“莫非你是想告诉我,你的仇人里,也有皇室和兰氏的人吧?!”

最可怕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祁越他竟然没有反驳,反倒是目光躲闪,多了几分心虚,一副默认了的模样。

陶知乐彻底绷不住了:“不是,有可能认得出你?那他们到底亲眼见过你没啊?而且你都跟人家有仇了,你还嫌命长跑人家地盘上来盘店铺,你说你这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些什么豆腐渣啊?!”

“说来话长……”祁越也像是霜打了的茄子,无语极了,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来容县会跟陶知乐换身子,那便是再给他九条命他都不会来这里!

祁越脚下生风,谈话间,便已拉着陶知乐跑出了好远一段距离。顺便还在路上寻了个驿站,让人传个话给张大娘,说他们二人要出去游玩一段时日,客栈便暂时交给她打理,勿牵挂云云。

别说,还考虑得挺周全。

眼见着祁越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陶知乐总算是不报任何希望了:“那我们不收拾点行李吗?而且现在又逃去哪?”

“不收了,盘缠我有法子,去东南。”

“东南?”陶知乐感觉不对:“东南不是貔貅将军的地盘吗?他不也是你仇人?!”

“谁说他是我仇人了?”祁越无言以对,也不知这陶知乐是从哪里产生这些奇奇怪怪的幻觉的。

不是吗?陶知乐本来对此深信不疑,现下竟有些看不懂了:“你不觉得你该跟我好生说道说道你的那些破事吗?”

而且,陶知乐抬头看了眼天,更加抓狂了:“不是,我们跑的这个方向是东南吗?你不识路?”

祁越也是头疼至极,脚下步伐虽未变慢,声音却无力了许多:“去东南前,我们还得去一趟容县北方的肼州。那处并非兰氏之地,方便我们买些路上的吃食。”

陶知乐已经活人微死,不想挣扎了:“不是,咱就不能在路上买吗?非得绕个道?算了,你看着办吧,反正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新概念一尸两命……”

陶知乐从前跑八百米都得去掉半条命,即使现下进了祁越的身子,体力好了许多,但却不懂如何运用,即便是有祁越带着她,跑了一段路后,也是气喘吁吁,瘫坐在一块石头上,再也跑不动了。

祁越抬头看天,一轮圆月已然缓缓升起。照他们这速度来看,今晚想进肼州城是不可能了,但以防万一,至少得跑出兰氏地界吧?

他伸手就想横抱起陶知乐,然而刚一用力,脚下竟一个趔趄,直接扑进了陶知乐怀里。

“他娘的!”祁越气得张口就骂,陶知乐的身子到底还是太弱了,等回到庆州,他必须得日日加练,把自己的一身肌肉练出来才行啊!

“别瞎折腾了,”陶知乐一边伸手护着祁越一边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不明白情况多紧急,我就是累得受不了,喘口气再走。”

她歇息了片刻,便强撑着爬了起来:“走吧……”

不过她人是起来了,脚下却还是漂浮着,祁越连忙一把扶住她,“你跑的时候气沉丹田,学会换气啊,我那么充盈的内力你不用,光用两条腿谁跑得动啊。”

“咋……咋用啊?”陶知乐喘得跟老牛拉大车一样,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祁越也是无语了:“就是气沉丹田啊,你真气不过丹田,那跟没有有何区别?”

陶知乐努力憋气往下压,气没憋到位,却突然一阵后怕:“万一我的真气从下面泄出来了怎么办?”

“什么意思?”祁越眯眼,有种不祥的预感。

“就是憋放屁了怎么办?你没有过这种尴尬时刻吗?”

祁越:“……”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努力劝自己冷静,然而下一刻,他却突然睁眼,一把将陶知乐推飞了出去。

“不是!我没真放啊!”陶知乐也没想到祁越会突然出手,还那么大力,竟一下子将她推进了路旁的沟里!

“别说话!”祁越突然严肃。

陶知乐连忙闭嘴。

她贴着地面,不一会儿,果然听到了一阵马蹄声从远处缓缓而来。

不会吧,那么快就追来了?

祁越迈步缓缓往前,手却迅速地放到了身侧长刀的刀柄上,眉头紧锁。听声音,一共是两匹马,人数不多,若非极度难缠的对手,他应是能应付。

陶知乐大气都不敢出,听得马蹄声越来越近,路过了她的位置,却在越过祁越后,“吁”了一声,缓缓停下。

不是吧……

祁越缓缓抬头看向面前这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两人,拇指缓缓将长刀从刀鞘中推出了一截。

“姑娘莫紧张。”一身着玄色劲装的男子牵绳控着马:“我家公子只是见天色已晚,姑娘却一人行于这荒郊野岭,怕姑娘不安全,所以想问问姑娘要去往何处,我们也许可以送你一程。”

祁越没有说话,眼眸微眯。两人逆着光,看不清模样,玄色劲装男子腰间佩剑,想来应是个护卫。而另一男子身姿挺拔,一袭白衣与束发的飘带一同,随着夜风的浪潮游动,平添了几分傲然之气。

祁越冷哼一声,心理有了评论:装模作样。那白衣男手里的那把折扇乃是极地玄铁所制,削铁如泥,想来也是习武之人。

白衣男子缓缓开口,一道清冷如山间清涧的声音缓缓传来:“姑娘,上月容县去往肼州这条路上,出现过一只巨虎,姑娘虽是习武之人,但独自夜行,确实是危险了些。”

祁越张口就想拒绝,目光却突然聚焦到二人身下的两匹骏马,略一思忖,竟是微微一笑,点头答应了:“好啊,那就多谢两位公子了。我此行正是去肼州,若两位公子顺路,那……”

“巧了不是,我和公子也是要去肼州!”

“那就麻烦二位公子了。”祁越微微一笑,片刻后,却露出了困惑之色:“可是公子,我没有马匹,该如何与二位同行?”

“姑娘若是不介意,可与我同乘。”

祁越看着那玄衣男子,面上笑容更灿烂了:“好啊,江湖儿女,出门在外自然不拘小节。”

说着,他便一个翻身上马,骑在了玄衣男子身后,一只手还顺势搂住了他的腰。

玄衣男哪里想到祁越竟如此不拘小节,黑脸一红,他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突觉脖颈一痛,下一刻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祁越刚打晕玄衣男子,霎时一道寒光袭来,他迅速后仰躲过,拉起玄衣男就挡在自己身前。

“姑娘这是何意?”白衣男子眸子瞬间冷了下来。

“何意?”祁越冷笑一声:“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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