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婴!”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仿佛一根羽毛轻轻掠过魏无羡的心尖,使他心头痒痒的,看着那人红的滴血的耳尖,不觉轻咬上去,含着细细地吸吮,满意地看着那抹红色蔓延至如玉般纯净白皙的脸颊,看着那清冷高洁的面孔因自己而染上**的颜色。
“冰清玉洁的含光君竟然会做这种事,并且还在光天化日之下,含光君,你们蓝家的端方雅正呢?”
看着那人好看的桃花眸染上一抹艳红,明明已经情动却还是眉眼弯弯调笑自己,忍无可忍地覆上他红艳艳的唇瓣,掘开他的口唇,用舌尖仔细舔过口腔的每一处,使其染上自己的气息。
“魏婴,我们回静室!”担心这里太冷,待久了对他身体不好。
“嗯,这里实在是冷!”
匆匆忙忙帮魏无羡套好衣服,一手放在他脑后,一手抄起膝盖就直接抱了起来,搂在怀里,湿哒哒地上了岸,为两人作一个防护结界就直奔静室而去。
“哎!蓝湛,放下来,受伤的是你,大男人哪还需要抱的?”
虽然嚷嚷着,可是看到蓝湛并没有松手的样子,便心安理得地紧贴着那温暖的胸膛,享受着带着檀香味的温暖怀抱。
“魏婴,你在静室好好歇着,我去后山看看。”
“那光焰是地心烈焰,并不是普通的焰火,我既被迫收了神力,烈焰自然会停止,并不会蔓延,你不用担心你家的后山。”
“只怕灵主和圣灵女会被叔父和长老责问。”
“好,你去看看也行,灵儿是绝对不会吃亏的,你去看看蓝老头……啊!不,你叔父会不会被气得心绞痛。”
“魏婴,不可不敬长辈!”
蓝老先生正在兰室讲课,突然听到外面弟子惊呼“后山起火了!”
从窗户望去,火红的光焰直冲天际,忙招呼众弟子前去灭火,并派人通知泽芜君。
待叔侄二人带人来到后山,见到光焰已熄灭,众弟子查看之后,发现林木损毁十数棵,其余并无损失。
那树木俱是百年古木,却是烧得只剩下灰烬,而其余林木没被波及的却是郁郁葱葱,一点损伤都没有。这分明不是寻常的凡火。
灵主和圣灵女正要离开,看到蓝氏众人上山,带头的正是泽芜君。
相互见过礼之后,蓝老先生问道:“灵主既在后山,可能这里为何突然起火?这火为何又突然熄灭?”
“此乃阿羡无法控制灵力所致,云深的损失,我灵族定会赔偿。”
“又是魏婴?他可是又修习了邪门的功法,才导致突然失控?!他既重新结丹,应该重修剑道,却还是这般正邪不分?”蓝启仁看到地上残留的阵法,不禁怒道。
“何为正?何为邪?当年羡哥哥为人所害,你们四大家族偏听偏信,为虎作伥,害死温家五十余无辜性命,逼迫羡哥哥至死,岂不更邪?乱葬岗二次围剿被羡哥哥以命相救,观音庙之后含光君也将真相昭告天下,既知真相,又有何人向羡哥哥致歉?岂是正道所为?羡哥哥拼着性命救你云深不知处众弟子,没有一句感谢,却不问事情原委便认定羡哥哥修习邪门功法,这便是你们正道仙首所行之事?!”
云峰看向面前众人,却并不出言阻止,待云儿说了这一通,才不紧不慢道:“云儿,好了,无须再言!”
蓝启仁被一个小姑娘抢白一通,面色气得青白,可是这小姑娘所言又句句在理,想起蓝忘机在挨戒鞭之时所言,如今想来却真是自己错了。
一番话却也勾起了泽芜君心中的往事,若是当时,自己能发现阿瑶的错,若是和大哥一样,自己能对他时时警醒,而不是一味理解纵容,他又怎会错得这样厉害?!让他落得个杀父杀兄杀妻杀子,坏事干尽,声名狼藉的结果。
若是当初没有偏听偏信,自己保持一份理智,魏公子也不会被四大家围攻,身陨不夜天,忘机也不会挨三十三道戒鞭,踽踽独行十六年。而怀桑也不用机关算尽,只为替大哥报仇。终归是自己这个作兄长的,害了他们。
想到此,便向云灵行一大礼道:“云姑娘所言极是,魏公子被误解多年,醒来后却不计前嫌,对二次围剿他的人以命相救,我等确实应该向他致歉。”
此时,蓝忘机已到山上,听到此番话,心中五味杂陈,虽说自己当了仙督之后,为魏婴正了名,可是仙门百家对魏婴的态度很微妙,畏惧躲避已是最好,私下打击报复甚至想通过打杀夷陵老祖建功成名者也有,自己为仙督一日,便可护他一日。
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蓝氏对魏婴的态度,兄长已知自己心意,叔父和一些蓝氏长老对魏婴成见已深埋心底,着实让他头痛。云灵的一番话,虽说态度不够敬上,却是句句在理,说出了自己深埋心底想说却不敢说的话。所以他并不急于上前收拾局面,而是隐了身形,希望能听到更有利魏婴的话。
蓝启仁本不欲与一个黄毛丫头纠缠讲理,如今蓝氏家主竟当众示弱,让他感觉蓝氏颜面扫地,便怒道:“魏婴修习邪道在先,炼出阴虎符等阴邪之物,不夜天杀三千修士在后,当年之事,他岂是无错?”
“当年莲花坞被灭,江宗主失了金丹,是羡哥哥剖了金丹给他,他没有了金丹,又被丢进乱葬岗,只有依靠修习诡道才能打破乱葬岗千年煞气封印,才能带领我们族人离开。射日之征,仙门百家利用他的诡道之术利用阴虎符以极少损耗攻克不夜天之时,又有何人责怪他修诡道之术?温家覆灭之后,他被觊觎阴虎符的人陷害,所谓正道之人何曾有人为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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