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惊之下,杨文斌头上冷汗都直冒出来,不禁握紧了剑柄。樱子却往前走了一步,站在了月光下,说:“是我,怎么啦?”那个倭寇看出了是她,急忙低头鞠躬说:“原来是大小姐,大小姐好。”说着他就走开了。屋檐下避光处的杨文斌方才松了一口气。樱子也暗自松了一口气。樱子就走了回来,和杨文斌站在一起,重新抓住了杨文斌的手,杨文斌挣脱不开,也不好太过去挣,只得由她握着,恍惚之间,只觉得樱子的手又嫩又细又滑,恰如一条泥鳅一样。两个站在屋檐下避光处,看着庭院里那个倭寇走过去,看着他渐渐就要走进屋里去了,两个正要松一口气,却不料,吱嘎一声,一道门开了,走出来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藤原樱子的哥哥藤原太郎,只见他横批着衣服,走出屋子,朝庭院里一站,显得有点威风凛凛的样子。那个倭寇本待要进屋里去,看见了藤原太郎走出来,急忙过来弯腰行礼。藤原太郎环顾了一下庭院,说:“什么情况?”那个倭寇说:“没有什么情况。就看见大小姐在那边屋檐下站着。大概是看月色。”他这一说,瞬间让樱子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因为她了解她的哥哥,心细又且敏感。杨文斌听不懂藤原太郎和他属下的话,但是从樱子的反应里,他隐隐感觉事情不妙
还是怕什么来什么,就在杨文斌担忧之际,只见藤原太郎朝庭院里张望了一会儿,然后朝杨文斌们这边看看,只见他凝神了一会儿,开始慢慢跺着步子,朝着这边走了过来,杨文斌心里慌得不行,樱子急忙把他一推,然后樱子自己走出屋檐,朝着哥哥走了过去。杨文斌躲在屋檐之后,提心吊胆地偷窥着。只见樱子和她哥哥站在庭院里,月色下,窃窃私语什么。樱子一边说一边比划,只见藤原太郎点点头,然后朝着那边走了开去,杨文斌悬在喉咙那里的心才渐渐地放下了。
眼看着哥哥走开了,而且走远了,樱子才朝着杨文斌走了过来,拉着杨文斌的手,穿过一道窄门,走出了这个庭院。外面是镇子后面的地方,一片空旷之地,月光如水,洒在旷野之上,远近犹如一片白色的波涛。月夜里空气沁凉,走了几步,两个都站住了。杨文斌心里寻思:自己此来,是为了那块铁片,而今,铁片落在了藤原太郎的手里,自己空手来空手回,是个什么道理呀?樱子心里面想的,却和杨文斌截然相反,她一颗心咚咚直跳,跳得都快要蹦出体腔了,简直按捺不住。她脸红心跳,这一切都被天上那轮明月看在眼里,樱子不禁有些羞涩,心跳都快加速了。她望望远处,远处一片渺茫,近处矮树婆娑,野草招摇,后面一片屋子,都沉寂在月夜里。心上人就在眼前,樱子双手拉扯衣袖,望望杨文斌,张口欲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恰如一个哑巴一样。杨文斌想想今夜徒劳无功,不禁叹息了一声。听见杨文斌叹息,樱子不觉好奇起来,说:“你叹息什么啊?”杨文斌看看樱子,不好对她说什么,难道他要对樱子说,半夜此来,是为了盗取某一个东西么?他看看樱子嘴里嚅嚅地没有说什么。樱子不依,用手掰住他的胳膊,不依不饶地要他说出到底在叹息什么。杨文斌还是没有说,只是轻轻挣了一下,意思要挣脱樱子的拴束,樱子哪里肯依,就是不放,两个人的动作看起来似乎在拉拉扯扯一样。樱子沉下脸来,说:“难道你不喜欢我?”杨文斌说:“我现在已经有妻室了。”樱子说:“我不管.反正我就只喜欢你一个,这一辈子,就跟定你了。”杨文斌说:“樱子,你年轻又漂亮,将来一定能找到比我强一千倍的,不是更好吗?”樱子说:“我才不要呢,我就要你。”说着,把个身体往杨文斌身上贴,杨文斌后退一步,樱子跟进一步。杨文斌退了好几步,樱子就跟进了好几步。杨文斌说:“樱子,你不是小孩子了,要懂得管好自己。”樱子哪里肯依,月色之下,暗夜之中,□□中烧,把嘴巴直接朝着杨文斌凑了上去。
杨文斌一惊之下,急忙后退,嘴里急忙说:“不可以!”樱子一边在嘴里嘟囔说:“凭什么不可以?反正我就喜欢你。”一边说,一边伸着两手,就要来拥抱杨文斌。杨文斌急忙一个躲闪,樱子扑了个空,樱子哪里肯放弃,急忙跟过来。杨文斌心乱如麻,急忙一边边退一边躲一边说:“不行,不要这样。”这时候的樱子□□焚身,什么都顾不得了,就像一个大海里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的落水人一样。杨文斌有些被吓坏了,连连后退,不觉退到一处屋檐边了。而幽暗的屋檐之下,赫然站着一个人,看不清脸面,只见他背负双手,冷冷地看着他二人。
一边是无边的旷野,旷野之上,月色如水,皎洁而沁凉,遍地杂树野草。一边是一排矮矮的屋檐,屋檐之下,幽暗阴深,屋里人睡着,鼾声或高或低。杨文斌和樱子恰如猫捉老鼠一样,一个慌乱地躲避,一个不舍地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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