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秋寻来浅，雏风驱夏眠。莫问灵泽多呓言，缠缠绵。人尽花残落影前。

窃闻人低唱，孤忆回琴肠。织云与卿共芬芳，轻轻长。回梦幽叹遗惆怅。”

“中秋无月惆，夜酒立晚舟。问青灯悔思何有？只灵柩。一骑孤影赴荆州。

寒巷陌人走，萍水情却留。挽青丝叹情何由？道相守。凄凄客待沙场休。”

“晚秋霜天寒，落花楚楚然。谁言孤树不复染？雾孱孱。焦草枯败再无还。

早晓情意乱，却道凄凄满。空城问君何所待？故人来。叩弦音淡酒也残。”

戏子歌舞，拂兰畔袖，好似上天揽月，又似下洋探珠。

一曲歌毕，戏台落幕，戏中人款款离场。唯留台下戏外人还入戏未出，意蕴未满。

“兰袖，你的唱功真是愈发入魂了。”班主欣慰地笑着，眼角的皱纹和鬓间的白发都显得温柔而慈祥，“本月巡演圆满落幕，下一个去向，你来决定吧。”

花兰袖思索片刻，将藏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师父，红酥班在外巡演二十年，徒儿觉得，是时候该回落红楼看看了。”

班主踌躇不决。

“师父，您似乎有心事？”花兰袖小心问道。

班主望着她，眸光深邃，轻声叹口气，缓缓开口：

“许多时候，师父都会心疼你这么懂事的孩子，你这个年纪，本该是最叛逆的时候。”

花兰袖乖巧地：“落红楼是红酥班出名的地方，也是师父当年意气风发之地，徒儿心想，师父漂泊在外二十年，也该想家了。”

班主揉着花兰袖的头发，慈爱地看着她：“好，那就去落红楼。”

“花兰袖！秦公子登门求见！”

“不见。”花兰袖闭门插锁，求助的目光看向班主，“师父……”

“兰袖，师父明白你的想法。你是红酥班的花魁，想留在红酥班，师父理解也支持你。”班主停顿了，似乎有话想说，又说不出口，最后语重心长地说道，“只是，你如今也逐渐长大，一直如此下去，并非万全之策。”

“徒儿只想好好唱戏，师父，您知道的。”花兰袖拱手，默默退到一旁，看起了戏文。

班主望着她，又轻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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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夜帷 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