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旧时情缘

云如烟不胜酒力被温见竹拖着带回了林之初准备好的房间。

彼时,南似锦正与许久未见的老同学闲聊,陈书行嘛,则是默默的看着南似锦的侧脸。

夜深了,不知多少分,小糖葫芦爬着林之初的身上睡着了,林之初的手抚在女儿的头上,慈母一般的眼神,溺爱也是满分。

“刚才无意瞥见你和她,你们两个怎么样了?”林太太怎么瞬间变为八卦记者了呢?偷偷摸摸的和南似锦谈聊这个话题。

“不怎么样?她找我复合。”南似锦的语气平淡无奇,眼眸可不是躲猫猫的高手。

“看样子,并没有成功。”沈清棠观察着南似锦的表情,不像是复合成功的高兴,而是失败后的略些低落。

“你怎么想?”沈清棠先发制人率先提问,俩人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面前黑夜,灯光照耀着寂静的夜。

南似锦摇摇头,她也不清楚,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她还爱着云如烟,但有由于家庭原因,她不敢去爱,不想被她再次伤害。

虽说分手这件事是南似锦提出来的,可云如烟却从未正面回应过,她不同意,打心底的不同意,可最后还是被迫同意。

“机会是会被犹豫磨灭殆尽,似锦,既然你心里有她,也该尝试去放下。”

“算了吧,我还是一个人孤独终老吧,无忧无虑的安享晚年。”南似锦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心里确是蚀骨般的煎熬。

林之初的身体状况很差,连着咳嗽了好几声,看来是着凉了,担心惊扰到小家伙,憋着喉管的瘙痒轻咳几声。

“别怎么消极,有些事情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你是不愿意平淡的度过漫长的一辈子。”

南似锦的身体逐渐侧过,瞄了一眼沙发上坐着的林之初,看样子状态也不是很好。

“别光说我了,清棠你不是出国了吗?”

“没有啊,不过你的消息啥时候怎么灵通了,过几天是要出国一趟,带我家那个去看看病。”随后沈清棠的眸光落在林之初的身上。

“国内的医疗水平也很好,我认识几个心、肺方面的水平很高的医生。”说道这里南似锦就难免失落了几分。

悬壶济世,救人一命,是南似锦少时的梦想,起初她也不想去什么艺术学院,只想好好的在国内。再其次还有一个南似锦的个人原因,南似锦不喜欢异地恋,可这都异国恋,她可不放心云如烟这丫头。

那成想,不,是早有打算的云壑长逼着云如烟出国留学,忘记南似锦,逼她和南似锦分手,不遂人缘的是,南似锦放弃了自己少时一辈子的梦想,给了云如烟一个惊喜,不不不,换而言之,是惊吓。

现在南似锦的梦想也只能在梦里想想,不经意间,云如烟总觉得是自己耽误了南似锦,是自己一手造成这样的局面。

日日都在反省,也就答应了南似锦的分手,分手那天还是云如烟的生日,从此以后,云如烟已经很久没有过,过生日了。

云壑长貌似也并不在意,就好像云如烟不是她的女儿是敌人,是千方百计害你落马的仇家。

“那太好了………”沈清棠还想在说些感谢的客套话,就听见远处传来林之初的阵阵咳嗽声,咳的满脸通红。

沈清棠担心的往林之初那一看,感觉心都被揪着,打了声招呼,就弃南似锦离去。

“阿林!你怎么样了?”沈清棠连忙抚摸着林之初后背,南似锦不急不慢的跟随。

“难受,咳咳咳!”耳旁传来林之初一阵一阵的咳嗽声,将南似锦拉回从前。

云如烟身体不好,可是在他们班上出了名的,因此云如烟还有一个响当当的绰号,文弱书生。

满腹经纶又能怎样,还不是弱不禁风的,还长怎么大高个。

每每冬季,云如烟都会不定时的生病,有时是发烧有是感冒,还有一次云如烟发高烧,鼻涕直流,无人问津她的病情,硬是在学校里扛了一整天,直到晚上回寝,南似锦察觉出了云如烟的异常。

她的脸很红,她的眼眸看起来无神,她早早的躲进了被窝,瑟瑟发抖的不仅只有云如烟,还有床哦。

“云如烟,今个怎么睡怎么早,太阳打西边出来啦?”南似锦瞧了眼躲在被窝里的云如烟,身旁的室友兼好友的万胜意哦到。

“我也好奇,叫了几声,结果今天的小云书记异常的冷漠。”万胜意摆了摆头,无奈的说道。

云书记是云如烟的另一个称呼是根据她在班里的职务而定名。

“云如烟!云如烟!”南似锦见云如烟不理睬自己语气有点不耐烦,来到云如烟的床铺边,摇了摇她。

云如烟难受的张开口听语调,有气无力的像是病了: “你抓紧时间赶快洗漱,快要熄灯了。”

“这事先不打紧,你怎么了?”南似锦缓缓坐在云如烟的床铺下凑近的去看她一眼。

“有点感冒咳嗽而已,过几天就好了。”一语毕,就猛咳不止,听声音她很难受可为什么还要强忍着呢。

“你都怎么难受了,为什么还有强忍着我去找张老师,胜意你过来看着点云如烟。”

南似锦正扭头嘱咐一旁正在洗漱的万胜意,万胜意的嘴角还带着牙膏沫呢。

“没问题,交给我了!”万胜意比了一个OK的手势,将嘴里的泡沫水吐出。

结果下一秒,云如烟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用着嘶哑的嗓音说话:“不要,不要麻烦。”

与以往,云如烟清朗、温和自带一股少年侠肝义胆的嗓音形成鲜明的对比,虽说她的嗓音还带有一丝忧郁,也不妨碍,她被听音喜人的同学们喜欢。

“你都病成这样了,还有忍到什么时候!”南似锦不解的问道,分贝好了好几个度。

“明天还要上课,后天我自己去,没准明天就好了呢?”

强词夺理!

“云如烟啊云如烟,我该说你什么好呢,知道你死读书,但也不能弃自己身体于不顾呀!”

万胜意也闻言瞪大眼睛: “书记!你不要搞笑了!书可以以后再读,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谁给我抄数物化的作业啊!”

南似锦“鄙夷”的眼神扫了眼万胜意,知道她是在看玩笑,逗云如烟欢心,哈哈的笑了笑。

“你放心吧,我命大,死不了。”云如烟的眉目也被刚才滑稽的一幕消磨了不少。

“死不了也伤身体,你不去医院那你自觉一点。”万胜意拿出寝室里备着的医疗险,抱在怀里,拍了拍箱盖。

南似锦见云如烟不为所动,自己便对症下药从医疗箱里找了几包感冒药,将泡好的感冒药吹了吹递到云如烟的面前。

“小心烫!”南似锦贴心的说道。

“谢谢。”云如烟怎么对谁都怎么客气呢,整的我们好像陌生人一样。

云如烟最不喜欢喝药了,犹豫的看向杯中药液的浮沫。

“一口闷就不苦了。”南似锦见云如烟这么一副踌躇不决的样子,着急呀。

“不想喝!”云如烟摇摇头蹙眉难办道。

“良药苦口,利于病,你都病成这样了,还怕什么苦呢?”万胜意拿过南似锦手中的药,直接粗鲁的喂进云如烟的嘴里。

云如烟被万胜意强喂了药,一半留在了嘴里,一半留在了衣服上,云如烟像是豌豆射手一般,摆好姿势,马上就要把药给喷了出来,被南似锦的手率先堵住了嘴,咽到了肚子里。

“苦!”云如烟为了不让自己舌头上的味蕾感受到,喝完就张开嘴,嘴型变成了一个O字,痛苦面具,五官拧成了一团。

“哈哈哈,你瞧你,人看起来高高大大的,喝个药,磨磨唧唧的。”南似锦不厚道的嘲笑云如烟。

“什么嘛!”云如烟感觉自己的面子挂不住,憋屈的不行。

“接下来你就好好休息吧。”南似锦给云如烟拉了拉被子,被她全身都蒙起来,就留了一个呼吸的口。

云如烟也便安安静静的躺了下来,不说话了,哪成想这家伙,突然掀开被子。

“我的小金桔!”云如烟躺在床上想起来了一个十分严重的事情。

她忘记给小金桔浇水了,忘记把它从阳台上搬回来了,完蛋了,我的小金桔,呜呜呜。

南似锦见云如烟大惊小怪的模样说道:“你的宝贝小金桔在哪呢!”南似锦指向洗手台上的盆栽。

云如烟见自己养了九年的小金桔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嘿嘿的笑到。

“别人是一孕傻三年,你是一病跟失忆没什么区别。”南似锦真想白云如烟一眼。

“我记性好着呢,你才是贵人多忘事。”云如烟哼了一声,拿起洗漱台上的喷瓶,给自己心爱的小金桔喷水。

而到后来,南似锦从云如烟的口中得知那是云如烟八岁时偶遇到的一个小女孩送给自己的,将它嘱托给了自己,并相约,一个星期后就回来取走它,那可知,这姑娘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取走。

中间之过往,南似锦早已想不起来了,与她来说,这就是盆普通的盆栽,无足轻重,不要也罢,就没有去赴约。

留着幼小的云如烟苦苦等待,视它如珍宝,小心的呵护着它,为它遮风避雨,这小金桔也是知恩图报的树,每到冬天成熟之期,化作橙金的果实来报答云如烟的养育。

南似锦回过神来冷笑一声:“明明难受的不行,还不忘给那盆金桔浇水。”

沈清棠叫来助理将糖葫芦带走,林之初不想叫沈清棠担心:“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你和似锦好久不见再聊一会吧。”

“可是,我不放心你。”沈清棠犹豫着拉住林之初的衣角。

“没事的我回去吃个药好好休息一会就好了。”林之初拍了拍沈清棠的手,轻声说着我没事,别让客人一个待着。

南似锦也是很识相的回避了,看向屋内的陈设。

沈清棠依依不舍的眼神在林之初身上打转,最后还是妥协了。

俩人并着肩,低着头,还是由南似锦最先发话:“老天爷可真不公平,为什么我俩喜欢的人都是孱弱的主啊!”

“有句话说的好,上天为你开了扇窗户,同时也会合上一扇,不然岂不是太不公平了些。”

“而我现在就求老天爷能够让阿林身体健康了,我可不想让我的女儿,小小年纪就失去了挚亲。”

“啊呸呸说什么呢?一定会长命百岁的,路还长这呢?”

沈清棠貌似意识到了什么莞尔一笑:“现在又换做你来安慰我了,哈哈。”

俩人又聊了一会,陈书行被南似锦早早的叫回,南似锦拿着房卡,只听滴滴答的声音,房门就开启了。

南似锦劳累了一晚,洗漱完毕后,床着吊带裙,光泽感十足,身上披了一件长款毛衣,坐在窗边旁,弯曲着膝盖,靠在墙面上,望着此刻的夜景,想了许多,许多。

作者有话说

最近身体不好,去医院打点滴,好在我身体强健,死不了。马上就要2024,多么科幻的一个数字。

预祝各位看客们,新的一年有所成就,心想事成,步步高升。

最重要的就是身体健康,长命百岁的事就自行积德吧,上天有好生之德,定不会亏待你我。

希望新的一年我还能继续保持初心,细水长流。

“ 谢谢大家,祝福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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