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婉翎的双手被他按住头顶,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脸上发丝还有耳朵上,炙热又带有侵略性,只感觉自己被他困住了动弹不得。
沈清仅有的一丝理智知道不该伤害她,可是只有靠近她才会好受,只想要贴得更近更近。他心跳如鼓,下意识地去扯阻碍他的衣裳。
渐渐地不光沈清身上滚烫,肖婉翎被吻得手脚发软身体发热,知道自己动情了,她也意识到沈清不是发热而是中药了,她拍着沈清的胸口,“你放开我!我去找解药!”
沈清亲着肖婉翎的手,“不!你才是我的解药!”他稍稍一用力,肖婉翎便被他禁锢在怀中,从额头往下落下一个又一个吻,他脑中最后一丝理智被情给冲散了,只想要她。
肖婉翎感觉到探到肌肤的那只手,身体猛地轻颤,拉回了她的理智,温热柔软的唇离开她的脸时,肖婉翎喊了一声:“沈清!我肚子疼!”
沈清停了下来,脸上的表情茫然像是在思考这几个字的意思。他忽然发现两人的上衫落在了床边,这里是婉翎的房间,她的脖子上都是红痕。
他做了什么?
沈清忽然起身冲出了门,他跑到院子的水缸旁,拿起水瓢拼命往头上浇水,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他怎么可以强迫婉翎?
她的身体还很虚,伤到她了吗?
沈清回头,看到房门砰的一下关上了,他低下头双肩耷拉下去,今晚这么欺负她,她如果生气了怎么办?
他不敢往下想,一瓢一瓢的往头上浇水,直到水缸里的水没了,一旦停下来,身体的燥热又开始侵袭他的意志。
灰狼站在屋檐下,歪着头看着他,明锐地察觉到他不对劲,没有靠近。
沈清对灰狼说:“你看好家!”他飞快地朝着后山跑去。
肖婉翎的后背抵着门,心情十分复杂,担心沈清的身体,又害怕见他。等了两刻钟沈清还没有回来,她找出小册子翻找解药。
她根本冷静不下来,担心沈清出去遇到图谋不轨的人,沈清中药了,定是有人要害他。
肖婉翎再也坐不住了,去厨房拿了菜刀藏在篮子里,出门找他去了。灰狼循着气味在前面带路,径直来到后山的河边。
月光下水面隐约飘着个人,肖婉翎吓得双腿发软颤着声喊:“沈清!”你别死啊!
水面的人动了下,朝着岸边游了过来,沈清的身体藏在水中只露出脑袋,他抹了把脸,“我没事!不用管我!”
肖婉翎摇头,“你中药了,我们去找大夫!”
沈清想要靠近,犹豫了一秒,身体往后倒去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我怕会伤害你!”
肖婉翎咬了咬嘴唇,脸都红透了,“其实,你自己也有法子解决。”她说完飞快转过身去,大步跑了。
沈清飘在水中,看着她刚才害羞的摸样,身体又开始燥热想要把她抱在怀里,狠狠欺负。他钻进了水中,努力地思考着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后半夜沈清回去了,把衣裳换下放在盆中累得躺下睡着了。
肖婉翎醒来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的动静,终于放下心来。
次日一早,沈清蹲在院子里搓洗衣裳。
肖婉翎从屋里出来,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是该跟他说清楚了,她不想他冲动过后,发现了真相后悔。
绳子上挂满了沈清的衣裳和凉席,他正犯愁还有一套旧衣裳不知道她收到哪去了?
肖婉翎忽然回头,看到沈清没有穿外衫,回屋去从柜子中找出他的旧衣裳,把衣裳塞在他手中,急忙走开了。
沈清看着她避之不及的态度,无助地看着她的背影。早上两人都没有开口同对方说一句话。来买糕点茶水的新妇看到沈清长得高大英俊,还会做糕点茶水,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陈贵的茶铺门口客人少得可怜,不过看沈清有妇人喜欢,肖氏也引得男人惦记,心中暗道有好戏看了。
肖婉翎发现这几日多了许多陌生的客人,也察觉到令人不适的打量。
远处里正儿子领着一群人进村。
吴婶叹口气心情沉重,“又来新人了!”想到去了战场上没有回来的丈夫和儿子,不知道这场仗什么时候才会停。她很快就收拾好心情,“听说大雁村都快住不下了!也不知道往哪里安排?”
肖婉翎盛了一碗凉茶倒进大海碗中,“大雁山那头的山上全是茶树桑林,还有田地,确实没有能修房子的地方。”她很快想到自家后山方向,那边山上无人居住,只有开荒的地。
一刻钟过后,里正儿子果然领着那一群人朝着沈家后山的方向走去。
其中一个蓬头垢面看不清脸的男人指着半山腰处沈家的房子问道:“那地方也能建房子。”
里正儿子摇摇头,“不行!那是沈家的房子,还有已经开过荒的地已经备案了,你想要修也只能在后边的山上。”
男人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小声嘀咕:“沈家了不起?我们可是晋王麾下的士兵。”
里正儿子脸冷了,“这里谁不是晋王的兵,你去问问村中哪个男人没有上过战场!总有个先来后到,要是愿意留下就按照规矩来!”
男人被数落着一通觉得丢了面子,想要动手。其他人拉住了他,小声劝道:“等以后咱们在战场上立了功,想要住哪就住哪!”人群中还有老人女人小孩,都害怕得挤在一起。
感觉这伙人不讲规矩,里正儿子也没有好脸。给带到后山,指了几处无主的地,让他们自己看看,等确定下来再登记在册。
男人冲着里正儿子的背影喊:“拿什么修房子?难道打个洞钻进去?”
里正儿子切了一声:“哪家都是自己花钱建的房子,想要现成的赏赐找大将军要去!”
人群当中年纪稍大的男人说道:“初来乍到何必闹得不愉快,快些把房子修好才是正事!”
妇人自告奋勇,“后面住着一户人家,我去借工具。”都想到一处去了,一群人走到沈家门口,看到门上挂着锁,院子里没有人。那两间青砖瓦房,还有竹屋木屋厨房叫他们看得羡慕不已。
孩子吵着要吃东西,于是找到了茶肆。
妇人看着肖婉翎是个心善的,买了米糕说道:“请问小娘子家有没有刀啊斧子啊,我们修房子用的。”
肖婉翎看向沈清,沈清注意到那几个男人的目光,挡在了肖婉翎面前,“没有!”
妇人有些失望,还是想要试试,“我们问了个遍都说没有,哪里能借到?”
陈贵闲得无事跟那群人接茬,听到说要借修房子的工具,立刻跑过去拍着胸口说道:“你问我借!既然来了这里都是朋友!”
一群人互相看着对方,心情十分激动,“你真愿意借?”
陈贵用力点头:“对!你们等着,我这就回家去取!”
妇人跟年纪稍长的男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说道:“我们一道走吧!”
等人走远了,肖婉翎问沈清:“你为何不借?”他们一群人灰头土脸,刚到此处正是困难的时候。
见她终于理会自己了,沈清脸上闪过笑意,“因为他们的眼神不善,像野兽!”
肖婉翎点点头,“晌午想要吃什么?你早上没有吃东西。”
沈清笑得露出一口白牙,“你做的!”以为她生气不理他,才怄得吃不下饭。接过她手中的抹布,“我来!”
肖婉翎想到人群当中的女人和孩子,“能帮就帮吧!”不深交就行!
沈清应了下来,她就是温柔心善,也不想扫了她的兴。
陈贵领着一群人回到他的旧房子前,从箱子中翻找出来砍柴刀,还有锯子,“生锈了用石头磨一磨就行!”
看着他家土坯房子,原本想要同他借点粮食的想法只好作罢。
年长男人忽然看到村口走来两个跟晋王府家丁打扮相似的人,一个高胖一个矮瘦让他记忆深刻,他迎了上去。
对方看了他一眼径直走过去,冲陈贵打听,“岐山村是在这?有个会做核桃酥的肖氏是不是住在这里?”
陈贵心里紧张起来,他知道肖氏置办了薛家的酒席,做出了卖二十多文核桃酥,飞快摇头否认,“咱们这怎么可能有那手艺?您说是吧!”
两个家丁对视一眼,表明不信,“这里有卖茶水的在哪?”
陈贵再次摇头,“没有!您找错了!”
年长男人忽然说道:“这位大人打听的应该是那边的茶肆,确实不在村子里。”
两个家丁对他点点头,朝着他指着的方向走去。
陈贵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忘恩负义!”
年长男人解释:“你骗晋王府的人,就不怕被查出来!”
“什么晋晋晋王?”陈贵吓得双腿发软,双手抖个不停,完了!他不光骗了,还骗了两次。“晋王找肖氏做什么?”
沈清刚跟肖婉翎和好,让她在一旁坐着,活都自己干。
肖婉翎下定了决心,“沈清,早点收摊,我有事要告诉你!”
“肖氏在哪?”晋王府两个家丁出现在茶肆前,看到坐在一旁的肖婉翎,“晋王府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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