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轮回到冬季，学生开始流行过圣诞节，在文科班的静心过来找青月，说平安夜要吃苹果，可是苹果涨价了，青月在演算无所谓的点头，“我今天早上过来，面包店外面简单包装的苹果就要十块一个！就一张劣质的纸，外面还不好看！”

青月笑了会，“你不买不就好了，要不就去超市买3.98一斤的。”

“嘿嘿。”静心把她的笔拿开，突兀的抱住她“我桌子上有不少呢，根本不用买。”

青月在窗外看见谢渠，现在教室离得近，他隔三岔五的就过来，大部分是学习的事，谢渠看见她怀里的人，嘴角下压，和青月对视上又明媚的笑。

静心没听见她的回应，又说话，“你有没有苹果？我晚上给你一个最漂亮的!谢渠竟然不送你，真过分。”

“她不喜欢吃苹果。”谢渠拨弄青月掉在外面的头发。

静心被突然的声音惊起，恼怒的收回青月的头发，“不喜欢就不送！一点功夫都不下的吗？我告诉你！你没机会了。我不会让她同意和你玩的。略略略!”

青月顺了一下头发，笑他们“你们再薅几把，头发就没了。”

静心早就不是刚开始和谢渠说几句话就脸红的小姑娘，她现在就是谢渠追人的最大阻碍，她看不上任何和青月在一起的男生，谢渠也是！“你可配不上她。”

预备铃响，青月的同桌回来了，她推推靠在她身上的人“上课了，回去吧。”

同桌看见有人，先坐在旁边的座位上，静心不干“他先走，我再出去。”

青月没办法，仰着头对谢渠说“好啦，你也回教室。”谢渠隔着窗户食指点在她的额头上“不要。”

听这话，她也没生气，俯下身在静心耳边偷偷说什么，然后谢渠就看见静心回去了，经过他还神气的做鬼脸，青月的同桌回到自己的位置，她边准备下面的课本边笑着对谢渠说“现在你还不去上课?”

谢渠趴着窗台上，歪着头问“你跟她说什么了？”青月向后靠在后面的一摞一摞的书上，活泼的竖起食指，故意歪着嘴对谢渠笑“秘密。”

青月把窗户关上，夹着头对谢渠说“拜拜。”故意的，谢渠笑着回了教室。

胡耀新在座位上见到心情不错的谢渠，放下手里的相机。前段时间的运动会，他被邀请去帮学校宣传部拍照片，忙死了都没时间关心谢渠。

“你这段时间又被你爸打了？”谢渠脸上又有红肿，今天才消了一些肿，脸才小了一圈。胡耀新问着话又举起相机给谢渠拍了几张。“还是得拍你，他们都没你上镜。”

“打了几下。”谢平华没答应他妈的交易，他妈给的钱变得少了，回来冲谢渠发脾气。谢渠也惯着他，计划要一步一步的来，为了事情的发展吃点□□的苦也不算什么。

胡耀新玩弄着手里的东西，一点点的把它们放回课桌里，“要不你去我家住吧，明年升高三离他远点更好。”胡耀新的大别墅就他和他爸，他爸还老不回家，有谢渠在也能陪陪自己。

谢渠把玩桌子上的苹果，廉价的包装上写着不协调的字，这些字上有世界上最深最暗的情感，“不用了。我才不和你一起呢。”要去也找周青月，我又不和你谈恋爱。

胡耀新揶揄地看向他“你是不是想去找周青月，她家能收留你？别搞笑了。哈哈哈哈。”哪个高中女生能带男孩子回家，他在做梦吧。

谢渠也不说话，把手里拆出的苹果转给他，笑眯眯的对胡耀新说“平安夜要吃苹果。送你了。”谢渠已经不吃她们送来的东西了，大多是转赠给别人。

“我才不要，这个苹果没我家里的好吃。你自己解决。”胡耀新被岔开话题，苹果被嫌弃的放回去，“下周我给你带一个我家的苹果。”

谢渠放松的把苹果扔进课桌里，“好呀。”老师上课十分钟后终于进了教室，手里的卷子分发下去，新的考卷。

圣诞节那天正好是周末，学校放假，学生狂欢。谢渠把在周和棉房间的周青月抓出去，带着她穿过层层叠叠的建筑、聚集的人群、满街的红衣老人和翠绿的杉树。

“去哪里。”青月出门就没有再多问，谢渠没花很大力气的带她出来，两人穿过拥挤的圣诞树下，谢渠拉住她的手，青月手上戴着绵绵的手套，谢渠光秃秃的手紧紧的抓着，人群过了也没有放开。

青月没有挣扎，她让他牵了，大垮几步和谢渠并肩，安静的走。

“来这里。”谢渠带着人验完票才开口，他厚厚的头发是他的帽子，后面是滑冰场，这样的天气下室内冰场还是浮动着冷气。

青月放眼望去这里只有一些穿着专业滑冰鞋的运动员，她们在冰上翩翩起舞，不断地旋转、跳跃、跌倒。

有人靠在围挡上休息，离他们很近，青月看见她们穿的很少，单薄的保暖衣下面是灵活的身体，漂亮的脸庞流出汗，包起的头发都是一块一块的。

谢渠陪她一起看过这些鲜活、真实的一切，青月对他说“我不会滑。”

有人注意到他们的观察，回望过来，和谢渠撞上视线赶紧移开，绾绾鬓角不存在的发丝，害羞的和同伴讨论外面的两人。

验票时放开的手又被谢渠牵住，青月盯着冰面上的雾，谢渠摇摇她被牵住的手让她回神“我会。”

两人领了鞋子，蹲下来帮她换鞋的时候解释“初中的学校有这些培训，我当时练了一个学期学会的。”

青月没让他一直蹲着，她接过另外的一只，“我知道了，我自己来穿吧，你穿自己的。”

接触到冰面的一瞬间，青月知道了它的光滑，没有谢渠她完全无法站稳，青月紧紧的拉住他的手腕，谢渠一点都挣脱不了，他无声的笑，然后告诉她“你脚向内扣一些，和冰面大约60度可以站稳。”

青月深呼吸后，慢慢的自己站稳，谢渠的笑被她看见了，硬是放开了手，意义不明的“哼！”

“手打开一些，像企鹅一样慢慢的挪动，别怕。”谢渠在她身前身后跟着。“先走动，再慢慢的滑。”

青月在冰上艰难的行走，每一次的滑动都让她害怕，看到谢渠自在的滑动，不服气的自己站稳，谢渠跟的越来越远，他看着她搞笑的背影欣赏的笑，滑冰依靠自己才能学会。

有人靠近他，青月的身影在冰上的雾中变得模糊，谢渠要过去时被人拦下“你好啊，我看你一个人，我们一起可以吗？”女孩子说不出来更露骨的话，这已经比很多人大胆了。

谢渠高高瘦瘦的，冰面上纯白的帐幔让他更加的孤傲，靠近看见他褐色的眼珠里像被琥珀吞入的光点，深深的吸引着她。

青月从冰雾中摇晃的移动出来，动作像一个妖怪从早晨的湖底爬出来，诡异无声。谢渠却不这样认为，周青月拨开阻碍主动的接近自己。

他没有说话，看见周青月站在一米外的位置要脱掉外套，谢渠动了动脚“我不是一个人。我和她一起来的。”

谢渠在身旁人的眼中滑去那个动作奇怪的女生面前，扣住她的手，不让她把外套脱掉“在这里脱了一定会生病的。”冰场里面温度很低，运动过后流了汗是不能脱衣服的，很容易生病。

周青月喘了会气，问他“那人是谁？”谢渠顺着她的动作看过去，那个女孩子还站在那里，青月趁他回头把外套的拉链解开。

“是要和我们一起玩的人。”谢渠回过头又把她的衣服拉起来，一副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的笑。

“？”青月扶着他的手腕，疑惑的眼神看向神情明显尴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