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渠在书包里看见那张表，上面都是他的字迹，他没有把它拿出来只是放在昏暗的课桌里。‘不要了。’谢渠把它折起来，课间撕碎扔在垃圾桶里。站在旁边眼神里都是冷漠，‘好了，这样也挺好的。’

程诚跟着他，垃圾桶里的新垃圾是他熟悉的东西，像动漫中的电光火石，程诚知道他要干嘛了。叫住往洗手间去的人“谢渠。”

谢渠只觉得手上沾染上纸屑，他要去洗个手，程诚叫他也当没听见。无欲则刚，一切也要回到最初的时候。“谢渠！”程诚跑过去拉住他。

谢渠把手臂挣脱出来，没什么表情的问他：“什么事？班长。”到了这时候反而不好开口了，程诚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班长，没有苏彭辅助，你不能说话吗？”谢渠在学校完全不会掩饰自己的性格，在这里他就是他。程诚现在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人。

程诚语塞“我...我只是想说。以后能直说就直说。我能帮都会帮的。”他没有对谢渠产生愧疚，本来就和他无关。谢渠应该跟坦荡一些，对每个人都好。

谢渠笑了，不是每个人都是程诚，不是每个人都是一样的行为方式。连苏彭都和他不一样，为什么又要求谢渠能完全按照他希望的方式说话做事呢。

有些嘲讽的意味，程诚感觉并不好。“你要这个东西需要很多的材料，低保户、父母收入或者是有残疾证。我知道你们家情况特殊，但没有证明什么都不是.....只要有证明很容易。你接近我就是因为你没有证明。”他说了很多，说的都是谢渠知道的。事实果然最伤人。“我帮不了你。”

程诚说的话真是没意思，谢渠没精力听他说话，也不想分析这人。没什么表情的点头，绕过他去洗手，手上的灰尘让他觉得手都不存在了。

‘你用朋友来试探我，就是坦荡了？’谢渠洗完手，镜子里的人笑的很开心，谁又不是虚伪又做作。

周青月把前面的女生弄哭了，郑睿捂住张静心的嘴让她别说话：“你瞎凑什么热闹。”张静心扒开他的手，恼怒的瞪他，郑睿笑着要戳她的脸。

上午课间，周青月的前桌转过来说要给她道歉：“我不是故意要拿你的卷子的，只是你还没有答应”她说着说着还哭了，惹得一堆人看过来。道歉也不好好道，哭哭啼啼的说着偏向自己的话。

周青月可是烦死了，“我一句话没说，你在哭什么？”莫名其妙的。“道歉就好好说对不起，搞得像我欺负你。”

“我没有。我只是在解释。”她还在哭，周青月已经要忍不住发火了。“大姐，别哭了。”很多男生都在看她们，张静心要过去，郑睿还是把她拉住“别过去。和你没什么关系。”他把头靠在窗边，玩静心的马尾。她一动郑睿就拽她的头发。

周青月面前的人还在掉眼泪，对不起是一句不说。青月双手抱臂脸上的笑掩盖不住“你可以更大声的哭。”青月出去接水，没理在她这里哭哭啼啼的人。

等她回来，她周围已经有一堆人安慰了。青月坐下拿出下节课的课本。很多人都偷偷瞄她，眼神谴责。铃声响起，人群散去，张静心小声吐槽：“她什么都不说，哭半天了。你都没动手。”郑睿在后面咳嗽，张静心闭嘴了。青月扯着嘴角笑笑。

是班主任的课，她进来后就发现有人在哭，讲了一会新课。她还在哭，班主任不好不管，让大家作题，下讲台小声的问“你是有那里不舒服吗？去医务室吧。”

只是摇头，还是什么都不说。“为什么不说话，嗓子坏了？”因为有人会帮她说。

“老师，是周青月和她有矛盾。”

“她们好像吵架了。”

声音嘈杂，青月听见自己的名字只想笑，班主任来找她“你们怎么了？”青月也学她不说话，只是眼泪实在挤不出来。

又有很多人要帮忙，张静心要说话，青月和郑睿都不准她讲话。“老师，昨天周青月就骂她了，今天她们又吵起来了。”

青月觉得说的挺好的，都是女生在说话，男生在看热闹。“好了，这些事自己解决。我们来上课。”班主任决定还是别管了，学生也大了，有矛盾冲突很正常。

“哇哇.....”哭得更大声了，还趴在桌子上了。

班主任息事宁人“周青月，给她道个歉。”张静心要忍不住了，青月后面的男生也小声吐槽“我靠。”班里很安静，都在等她说话。

青月也不站起来“老师，你先搞清楚。不是哭了就是没错。别给我玩各打五十大板这一套。”她真的不是一个会认同身份地位的人，也不是什么会‘尊师重道’的学生。

“那你说发生了什么？”班主任也是头疼，这学生不好管教。

青月笑了，“老师，哭的这么惨一定受了不少委屈，让她说吧。”她倒要看看这人能说出什么。“中午到我办公室去，上课！”

“老师，我只是自己难受，我去医务室吧。”哭的很伤心的人站起来去医务室了。张静心在后面“哇。”真厉害。青月什么都没说，还是上课重要。

谢渠一个人吃饭，没人和他一起坐。周青月坐在他的面前，“谢渠？”她在成绩排名里知道他的名字，在别的地方听说他的家事。

“是你呀。”一个脾气很差的女生，“什么事？”

张静心在远处找她，还拖着郑睿“我帮找一下嘛。”郑睿把自己的耳垂遮住，抬手指给她看“那里，长高点就看见了。”

“找你补课，一小时50。”周青月说完把饭挑进嘴里。

“怎么，可怜我？”谢渠放下筷子，望着眼前的人。张静心坐在青月的旁边了，她要和青月说话，侧头发现对面是谢渠，这话刚被她听见。鹌鹑一样的缩回去，郑睿见她这个样子，端着自己的饭和同桌男生打声招呼，挨着谢渠坐下。

“快吃饭吧。”张静心头都不抬的听话，往嘴里扒饭，“慢点吃。”

谢渠在等周青月说话，她不急不缓的把嘴里的饭咽下去“是。每天两小时，学校教什么你再给我教一遍，笔记做好。”静心抬头看他们。郑睿把自己的咕噜肉喂给她。

谢渠凝神看她，拿起筷子继续吃饭：“你妈知道吗？”他记得这人的妈妈是个有点控制欲的神经病。

青月没有再说话，她细嚼慢咽的吃完。餐盘里基本只有残渣了，转头问静心：“找我干嘛？”

静心被突然的问话呛到，捂着嘴咳嗽，郑睿瞪了青月一下，骂静心“急什么。”

“就是,你不用去找班主任的....她都不去。”

“本来就没准备去。”青月把餐盘拿起来，她吃完了。站在谢渠面前，显得居高临下，说的话也不够尊重：“同意我可怜你就行，不要管不该你管的。”

张静心要跟过去，郑睿不让她走“她又不会跑，你吃完这些不行嘛。”天天盯着她的好同桌，不知道在干嘛。“浪费粮食可耻。”

静心又吃了很多，把餐盘推过去“郑睿，我真的吃不下了，这些你就帮帮我吧。嗯？”谢渠瞥了他们一眼，郑睿帮她解决了，还是拦着她“慢慢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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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