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刑堂

那名小队长只觉得手上一麻,长剑直接脱手,向后深深插入了地面。

“你竟然敢在宗内动手!”那名小队长捂着发麻的手腕,不可置信地看着谢临月。

“动手了又如何?”谢临月声音冷冽,另一只手轻轻一扬,指尖弹出几道灵力冲向了那几名弟子,直接把人弹出了院外。

把人扔出去后,谢临月直接就将院子周围的屏障再次打开,将那些人隔在了外面。

那名小队长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不断地拍打着那道屏障:“你赶紧给我滚出来,躲在里面算什么意思?信不信我找人弄死你!”

胡乱的拍打声和叫嚣声从屏障外面传来,谢临月走到院内,听着外面的声音,拿起了地上插着的长剑,直接就朝着声音的来源掷出去。

长剑直接就穿破了屏障,从那名小队长的头顶飞过,刺入他的发冠。

巨大的冲击力带着剑身贯穿发冠,将人死死地钉在了身后的墙上。

叫骂声戛然而止,被钉在墙上的小队长满脸涨红,伸手想要把头顶的剑拔下来,但插入的力度实在太大,钉在里面的剑身几乎是纹丝不动。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起来帮我!”见自己拔不下来那把剑,小队长把视线投向地上的两名弟子。

那两名弟子被骂后,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就去拔那把剑。

几次尝试之后,才把剑从墙上拔出来,但随着剑身拔出来之后,那名小队长只感觉自己头上一轻,一个破损的带着一大把的头发落在了地上。

小队长惊恐地摸向了自己的头顶,原本被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此时只剩下了两指长的断发。

看着地上被斩断的头发,小队长直接就奔向了那座小院,想要破口大骂,却被身后的两名弟子捂住了嘴往回拖。

“队长别骂了,我们打不过她的?先回去想办法,再来报仇吧。”说着,就拖着小队长就离开了小院。

那名小队长被两名弟子连拖带拽地拉回了自己的住处,一路上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满脑子都是自己头顶断发、被谢临月如此羞辱的画面。

一进门,他就猛地将桌上的茶杯扫落在地,发出“哐当”的碎裂声。

“队长,您消消气。”一名弟子小心翼翼地劝道,“那女人实力深不可测,咱们硬来肯定不行。”

“不行?难道就这么算了?”小队长眼睛赤红,“我要去请赵长老帮忙!x一个小小的弟子而已,他老人家肯定会出手的!”

“走!现在就去!”小队长一把揪住身边弟子的衣领,连外袍都来不及整理,踩着散乱的碎瓷片就往外冲。

两人一路疾行,路过宗门长廊时,不少弟子见他这副模样,都忍不住低头窃笑,那些细碎的笑声像针一样扎进小队长心里,让他脚下的步子又快了几分。

赵长老的居所外种着一片翠竹,此时竹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却压不住小队长急促的敲门声。

“长老!弟子有急事求见!”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刻意放大的委屈,连敲了三下后,门内终于传来苍老的回应。

推门而入时,赵长老正坐在竹椅上,见小队长这副模样,“何事如此慌张?”他慢悠悠地起身,指尖在椅扶上轻轻敲击,那节奏让小队长莫名有些发慌。

“长老您看!”小队长猛地摘下头上歪斜的发冠,露出那片参差的断发,“有个归宗的弟子目无宗规!不仅在宗内对弟子动手,还故意斩断我的头发羞辱我!她分明是没把宗门律法,更没把您放在眼里啊!”他指着自己的断发,越说越激动。

赵长老的目光落在那断发上,眉头微微皱起,“林深,你现在已经差到连个普通弟子都斗不过了吗!”

这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林深身上。他张了张嘴,方才的激动瞬间僵在脸上。

“长、长老,不是弟子无能,是那家伙耍诈!”他急着辩解,声音都有些发飘,“她明明只是个普通的弟子,却不知练了什么邪术,灵力竟那般霸道——”

“行了,不要再多说了,我会处理这件事的,你回去给我好好反省!”

林深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赵长老挥袖打断,那眼神里的不耐烦像针一样扎过来,让他把剩下的辩解咽回了肚子里。

他攥着歪斜的发冠,指节泛白,最后只能喏喏应声:“是,弟子……弟子遵命。”

走出翠竹居,方才跟着来的弟子连忙上前:“队长,长老真的会处理吗?”

“不然呢?让我顶着这个头去找那个人去拼命吗?”林深不耐烦道。

“可是……”那名弟子还想说些什么,林深一脚就踹了上来。

“废什么话,赶紧走。”林深不耐烦地催促道。

“是。”身边的两个弟子连忙跟了上去。

另一边的谢临月丝毫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情,还悠哉悠哉地修复了一下刚才被破坏的地面。

身边的玄霜一直尾随在她的身后,嘴里不断呜呜地叫着。

“是饿了吗?玄霜。”谢临月蹲下身子疑惑地看着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玄霜。

玄霜不语,只是一味地往谢临月的怀里不断磨蹭。

玄霜在谢临月的怀里磨蹭了两下,伸头看向了谢临月腰间的玉牌,直接就叼了下来。

“欸,不要咬啊。”谢临月从玄霜的嘴里夺回了那块玉牌。

夺回玉牌后,谢临月才注意到玉牌上面有一条“白炎”发来的消息,自己还没有回复。

谢临月拍了拍玄霜的脑袋,坐回了床上,看着他发来的那条消息。

“我要回宗门了。”

谢临月原本懒散的身子瞬间坐直了几分。

“什么时候?我去接你?”

“只是回去一下,待不了多久的。”“白炎”似乎在一直都在玉牌前等着谢临月,几乎是谢临月发出消息的瞬间,他就立马回复了谢临月。

谢临月指尖悬在玉牌上方,还没敲出下一句,玄霜忽然从她膝头跳下去,对着院门方向弓起脊背,尾巴绷得笔直。

她刚要开口安抚,院外的屏障忽然传来一阵极轻的震动——不是林深那伙人的蛮力冲撞,倒像是有人用灵力细细描摹着屏障的纹路,带着几分试探的意味。

“谁?”谢临月起身时,指尖已凝起一缕清寒灵力。她走到院门边,透过屏障缝隙往外看。

来人穿着弟子制服,袖口绣着半片竹叶,正是赵长老座下的弟子。他站在门口,目光扫过院中痕迹,最后落在谢临月身上,语气带着刻意的冷硬:“苏月是吧?长老有令,命你即刻前往刑堂接受处罚。”

谢临月转过身,玄霜立刻贴到她脚边,毛发微微竖起。“长老找我,为何不亲自派人传讯,反而要劳烦师兄悄悄开门?”她声音平淡,话里夹带的意思却没有那么平淡。

男子刚才意图破门而入的行为被戳破,面上一僵,但随即又很快就摆出一副倨傲的姿态:“休得胡言!不过是个归宗弟子,也敢质疑长老的安排?你在宗内动手伤人、羞辱同门,早已触犯门规,刑堂候着你,是让你认错悔过,别给脸不要脸!”

谢临月指尖的清寒灵力又凝了几分,玄霜也跟着低低吼了一声,爪子在青石板上抓出浅浅的痕迹。

她一步步走近那弟子,目光冷得像淬了冰,“首先,林深带人擅闯我居所,先持剑对我动手,我不过是自卫。若说触犯门规,该去刑堂的,是不是该多算他一个?”

那名弟子被她的气势压得后退半步,又想起赵长老的吩咐,强撑着喊道:“休要狡辩!长老自有判断,你若再拖延,便是抗命!”说着,他竟从袖中摸出一枚铜制令牌,令牌上刻着“执法”二字,“这是刑堂令牌,你敢不从?”

谢临月瞥了眼那令牌,忽然轻笑一声:“刑堂传召,需有宗主或两位长□□同签发的文书,何时凭一枚令牌就能随意带人?”她抬手拂过腰间玉牌,指尖灵力微动,“再说,我若真要抗命,你以为你能站在这里说话?”

那名弟子被谢临月身上的气势逼退两分,刚想再说些什么,院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林深竟带着两个弟子赶了过来。

“师兄,别跟她废话!”林深指着谢临月,头顶的断发在风里晃得格外扎眼,“她就是仗着有点灵力胡作非为,直接绑去刑堂,看她还敢不敢嘴硬!”

“绑我?你们也得有这个本事。”谢临月看着面前的几人嗤笑一声,直接就运转灵力,将面前几人全部束缚在一起。

几人被紧紧地绑在一起动弹不得,里面的那个林深却还是不断口出狂言:“你这个妖女,赶紧把我们放开,否则等赵长老来了,一定有你好果子吃。”

“啧,真是烦死了。”谢临月不耐烦地看着被捆起来还不老实的林深,手中灵力一动,地上的几人就被吊到了半空中,跟在谢临月身后,朝着刑堂走去。

“你要带我们去哪儿!”被吊在半空中林深仍旧嘴上不停地喊叫着。

这次还没等谢临月动手,跟在她身后的玄霜也早已不耐烦,尾巴一甩,地上的一块石头就被尾巴甩到了林深的嘴里。

“呜呜……”突然被一块石头塞了满嘴的林深只能发出一些模糊不清的呜咽声,眼神死死地盯着前面的谢临月。

谢临月一手牵着灵力的一端,毫不在意自己身后的视线,只是原本被吊在半空中的几人突然就落在地上,改为被谢临月拖着朝着刑堂走去。

地面虽然大部分都是光滑平整的地面,但还是有不少碎石在地面上。

几人身上整洁的弟子制服在地面上不断摩擦,很快就磨出不少污渍和破洞,被压在最下面的林深更是严重,原本还算是细皮嫩肉的面容已经变得青一块紫一块,还划出了不少血痕。

一路上,不少弟子见此情景都驻足观望,有人窃笑,有人面露惊色,却没人敢上前阻拦——毕竟谢临月连林深都敢“拖着走”,还能轻易束缚住赵长老座下的弟子,这份实力足以让大多数人忌惮。

快到刑堂门口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忽然从台阶上传来:“放肆!”

谢临月脚步一顿,抬头望去,只见赵长老站在刑堂门前的石阶上,面色铁青地看着她,身后还跟着两名刑堂弟子。

被拖着的林深听见声音,立刻挣扎起来,嘴里的石头也不知何时掉了,满口鲜血,嘴里含糊地喊:“长老!救我!这妖女竟敢对弟子动私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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