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春秋五霸晋文公

水天一色,英英白云浮在水面,扁舟行止在章章软玉上,飘飘乎乘彼白华,至于帝乡。兰舟催发而过,楚成王恽眺望着汤汤的云梦大泽,仁孝的与桃花夫人说,“母小君,听闻吴王所乘的船‘余皇’天下第一,宽翼,张云帆,上下两层,有朝一日攻吴,将吴王的‘余皇’船抢来,泊在楚国的云梦大泽,不再委屈母小君乘这兰舟游幸。”

桃花夫人靠着舟舫,如坠入云梦泽,恍神慈笑道,“母小君等不到那日了!”忽而沉睡,忽而复又清醒问,“兰台楚史《梼杌》上,你君父一朝的可撰写好?”

“强硬如挟雷带电,诡谲如翻云覆雨。甚是了解君父的还是母小君您,《梼杌》太史已记载其中,君父一生大事并无遗漏,郡县制,君父文王开天下之先河。”

郡县制,楚所灭之国,皆附属为楚的国中之国,国更名为县,不可世袭罔替,郡设置在楚国的边境,在中原周天子的分封,使周朝的京畿领土少之又少,郡县制的法子,于中原诸侯真是大逆不道,闻所未闻,桃花夫人痛定思痛,爱恨交加,移步到兰舟舟头,望着息地的方位,不动声色道,“文王文治武功,息国如今该称息县了的。”

蔡,息二国因她亡国的,桃花夫人心生伯仁之伤,她第一任丈夫是息侯,息国为楚所灭,贬国为县,息侯自请在息县守卫城门,她也不敢问息侯可安在?又恐恽儿听出她流连亡息国之意,遂说,“申国如今也纳入楚国,仅剩申县之名。当年申侯威风堂堂,联合犬戎灭了西周,周天子惧之。如今也到了亡国的田地。”

人老了,皆是爱喟然长叹,一日比一日爱嗜睡,楚成王恽使命侍女扶桃花夫人入舟内安睡,桃花夫人说,“歪一会儿便好,恽儿,央找个可靠的太史,将寡小君的楚史先修,寡小君带着楚史,好入得幽冥地府,不至于空口白牙,用以作证,任哪个也不敢污蔑寡小君。”

楚成王恽正应声,兰舟前一阵漩涡,水花四溅,一双手抽搐的扑腾,有人喊,“救命!救命!救命……”人该是沉下去,云梦大泽方圆千里再次水平如镜

桃花夫人忙命道,“快救人,救人!”舟上的侍从跳入水中,将人捞上兰舟,发现是一位女扮男装的女子,被掐了人中,醒转过来

“你看上去像中原的女子,你是哪国的人?为何掉入云梦泽里?”桃花夫人审视这个突如其来的女子

那女子拜礼,一口伶俐的周天子京畿之地的口音,洛邑雅言,洛邑,今洛阳,正是一口地道的河南话,呃,东周的中原雅言可不就是河南话,侍从奴隶听得咿咿呀呀,楚成王恽一国之君是通读七国文字,不然两军对峙,齐国人用齐国话开骂,懵懂不知岂不丢丑?七国以上话皆无不通,她说,“我名唤无忧,是周天子的采诗官,在山上迷路,一个趔趄跌入云梦大泽,解忧谢救命之恩。”

楚成王恽儿一听,周朝来的采诗官,比他更擅长,许是精通各国语言,周天子分封到周公七十一个诸侯国,五十三个姬姓国,少说也十八种语言,与母小君建议说,“母小君,现成的太史,不必寻了。”

桃花夫人当即说,“救命之恩大可不必言谢,你自此随寡小君住在云梦台,修一修楚史《梼杌》,记载寡小君的一生,你可愿意?”

正愁混不进穰邑行宫,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歪打正着无心插柳掉入云梦大泽,连连应声答,“解忧在所不辞!”

云梦泽旁高耸着一处楼阁,解忧站立在桃花夫人身后,从兰舟往外望,那处楼台大概应是桃花夫人说得云梦台,南楚夏热天长,紫金山与云梦台许是楚王们的避暑纳凉的。

入住了云梦台,解忧住在桃花夫人寝殿内阁间,解忧挑灯夜读楚史《梼杌》,“楚史竟然还未译制为金文或大篆?”解忧颇感奇怪,“为何楚史《梼杌》一书与巴国、古蜀国同用却卢文写的?”

解忧将此疑问桃花夫人,桃花夫人笑说,“楚人以梼杌自称,这梼杌正是虎班之意,楚人傲视群雄,先文王常说中原雅言哪里雅,不如巴蜀话听得顺耳,更是比不上楚话,巴蜀与楚同宗异枝,楚史你也翻了,当年武王伐纣,巴蜀皆是鼎力相助的有功之臣,武王封宗姬于巴国。”

巴蜀,蜀国,古蜀国,解忧讶异问,“蜀国,古蜀国?”桃花夫人称是,解忧深知古蜀国有西方的神巫,这神巫正是古印欧人,古印欧人先是入侵古印度,以雅利安人自居,奴役古印度达利特原住人。后入侵中国,被殷商帝武丁与其后妇好堵截大败,古印欧人的神明金发碧眼。攸侯喜率领的十万号玛雅的军队东渡,其神明正是古印欧人的西方神明。

“古蜀国?”解忧震惊无比,那些西方神狼子野心,借着古蜀国,离间华夏族,其心必异。解忧忙不迭问桃花夫人,“太夫人可听闻蜀地的秘史?”

桃花夫人搜肠刮肚,略想了想说,“古蜀国从蚕从氏时,蚕从为黄帝之子,蜀王始祖,一直不顺从殷商弱不胜强,从岷山逃入古蜀国。好比夏后氏的遗民皆逃入巫山巴国。”

古蜀国和巴国与商朝多年争战,其中定不乏西方神巫挑拨是非,西方金发碧眼的神明在搅扰华夏的安定繁荣,至于周朝历代人王是否知内情,暂不得而知,解忧握着楚史《梼杌》的竹简,镇定的想,“或许周天子们并不知西方神的存在,西方神亡华夏之心不死呀。”

桃花夫人倦色,起身道,“寡小君先去歇息,你也早些安歇!”解忧无所不知,晋史《乘》,楚史《梼杌》,鲁史《春秋》,藏之金匮,秘不示人的国宝,历世历代的。解忧卷上《梼杌》,默默心底祈祷,“但愿这些国宝将传于万世,切莫埋没了风华。”

抱着楚史《梼杌》,解忧辗转难眠,其间记载的楚文王獬豸冠,獬豸确有其物,《梼杌》里甚至记载了獬豸在哪座神山里,神山的经纬,如何捉拿?她不禁猜测,“莫非郑国的史书里还记着屠龙之技?”

将楚史枕在头下,呐呐的想,“先想着如何复生宓妃是头等大事,由春秋霸主让云风炎与天帝二人得知,亲自以桃花夫人作饵。”

那行扁鹊岐伯下帝都山到宋国,那九鼎里逃出的龙魂,化作一个背草药篓的稚童,大概七八岁模样,扁鹊岐伯化作一位坡足的老者,穿着草履一高一低的往襄邑行宫来,手里举着‘岐黄’的旌旗,雷公化作其弟子,搀着扁鹊岐伯。

小稚童跳跳的奔在扁鹊岐伯前,发脾气道,“周人是本龙的仇人,师父救他性命,本龙可不不去!”

扁鹊岐伯以手打他手心后道,“你这小孽龙,医者父母心,寻到吉日,非叫你到人间历练历练!”

雷公和蔼道,“这宋国是殷商的遗民,不是周人,救得是殷商宋国的一国之君,他是殷商子孙。”

见大师父横眉冷对,小稚童讨好道,“扁鹊师父,弟子到今尚未有姓氏名号,既到了凡间,可否赐弟子一个妙名?”

扁鹊岐伯思索道,“你从九鼎来,姓九,号卢医,往后二位师父唤你九卢医。”

襄邑行宫内,自养伤起,宋襄公兹甫箭疮阵痛,归襄邑之时,妇孺老幼伏道恸哭不止,是他害得子民家破人亡,箭疮一日不痊愈,一日算惩罚他,疾病不见好转,不胜荣幸之至。

兄长目夷代为摄政事,堂兄公孙固来探病,正听公孙固上禀宋朝中之事,骤然行宫宫门一阵争执,扁鹊岐伯闯行宫宫门,公孙固出来一探究竟,见是一位赤脚行医的,问他,“何故闯宋公行宫?”

扁鹊岐伯危言耸听道,“行宫过得病气连绵不绝,宋公该是久病不愈,缠绵病榻半年有余!”

不再疑他是不是庸医,公孙固请他先入行宫,宋公权当死马医了,“老神仙请,瞧一瞧宋公之疾。”

经过望闻问切,扁鹊岐伯好言相劝,“君之疾,不在腠里,不在肌肤,不在六腑,不在骨髓,在心,宋公太过介怀泓水之战,郁结于心,非针石、火剂可医。”

公孙固喝止,“糊涂的庸医,治不好,胡说一通的,百般推诿,宋公休信他胡说。”

宋襄公兹甫安知天命道,“罢了,本公之命,司命之所属,难逃一死,公孙固,恭送疾医出行宫。”

三人出襄邑行宫后,九卢医急不可耐问,“扁鹊师父,您为何不救宋公,弟子见这宋公仁心之人,非寻常凡人可比。”

扁鹊岐伯遗憾道,“非人力之可转!”

雷公气吁吁道,“可我等不是人,是上古医神!”九卢医连连称是,与雷公同心同力,要折返替宋公医病,必要他大病方愈

扁鹊岐伯道出实情,“你们入行宫,可瞧见宋公卧榻下藏匿着夏瘟神,行宫东面站着春瘟神,北面站着冬瘟神,西面站着秋瘟神,扫帚星马氏坐在横梁上。”

九卢医大吃一惊道,“这是神明要置宋公于死地,难怪一直长卧病榻,行宫里处处打压得晦气。”

雷公悲天悯人的望着襄邑行宫,“我等再治也抵不过宋公命运不济,那五位神明等着他一命归西。”

“幸亏那瘟神们与扫帚星未识出我等师徒三人的真身,归轩冕殿交接去。”领着九卢医与雷公避到偏僻处,飞升往九重天上

九卢医现出龙魂,避在轩冕殿外,雷公师父与扁鹊师父在轩冕殿内复黄帝之命,雷公说,“轩辕,你总不见得去将那瘟神与扫帚星马氏赶出行宫,他们奉得是天帝之命。”

扁鹊岐伯缓缓道,“轩辕黄帝还是不要再搭救宋公,他已不存心的,心已溃烂,从泓水之战后,见宋子民家破人亡,无存活下去的念头,宋襄公兹甫在凡间活着,亦是受凡人辱骂,轩辕黄帝不如早早渡化他来,一并儿封了神。”

凡人有几个瞧得出宋襄公兹甫的气度,凡人开始趋利避害,以成败论英雄,按捺不住道,“宋襄公兹甫愚蠢,那三皇五帝岂不是愚不可及,大禹亲力亲为治什么水,娲皇以身补什么天,仗着权势作威作福即可。”

雷公问,“以轩辕之见,救宋公?”

轩辕黄帝担忧道,“救不得也得救他,宋公还未接见晋公子重耳,他是本帝争抢的另一位春秋霸主,得为本帝所用,破了天帝以扶持春秋霸主灭国灭人,本帝先思虑治箭伤的良方。”

上一章
下一章
目录
换源
设置
夜间
日间
报错
章节目录
换源阅读
章节报错

点击弹出菜单

提示
速度-
速度+
音量-
音量+
男声
女声
逍遥
软萌
开始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