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广王蒋子文前去百花谷,去寻找药王的踪迹,陆爻和黄炎拦住杵官王吕什正,斥问他,“亏无忧还说你好话,你为什么不救她?”
吕什正据理力争,“我并未说不救她,无论我说不说,相思子都会来救她,她一来,牵玄机也会来,你们以暴制暴,都顾着打斗,哪还有救人的功夫,背着阎歾不能救她吗?”
董白术早早回府邸研制玄蜂毒的解药,陆爻,黄炎,薛定崿都去打下手,几个人面面相觑,薛定崿问陆爻,“你为什么救她?”
“我手上不想沾条人命,还没谁不明不白死我府上的。”陆爻一本正经拿起草药日行千里在那捣汁,他反问薛定谔,“那你呢,小弟弟!”
薛定谔变出胡须,抓一把草药相思子,说:“北阴酆都大帝不准救,我偏救!”
董白术笑问:“为什么?因为她长得美?虽然男女阴阳合和繁衍子嗣,秉生是神,在上古,男女分庭抗礼,岂不逍遥自在!你去奈何桥看看,如今的女子哭哭啼啼的,男女没有阴阳结合时,她们活的何等快活,今说只为了一个情字。”
陆爻感慨,“凡人不知道,我们知道,那个从开天活到现在的云风炎更知道,所以当初女娲氏与伏羲氏的战争,他不肯参加。”
“现在的女子都弱柳扶风的,以前男人们可听从他们派遣的,并且个个称女王的。”黄炎遥遥回首女娲战败被俘
“拜见各位阎罗王爷!”牵玄机和相思子当真来了,黄炎问,“我四哥呢?”牵玄机答,“并没碰见杵官王爷”
“不是他下令你们来的?”陆爻以为杵官王这次豪迈了一次,相思子答,“我从其他鬼差那儿旁听来的。”
杵官王吕什正此时拽着五星官(太卜官),五星官(太卜官)的帽子还没戴正,吕什正说:“谛听兽和狴犴一道儿腾云驾雾出去玩了,你快随我去把它找回来,无忧她危在旦夕。”一径儿从海边开始找
阎歾暴跳如雷,赶走殿内的阴司鬼差,将神荼,郁垒唤至身旁,“要给他们一点儿教训,先从六殿阎罗王毕孝邕开始,去!”红斑煽风点火一旁呜呀呀叫,阎歾克制住怒火,褒扬神荼,郁垒,“身中奇毒,恐怕回天乏术,你们这次做的好,有赏!”
神荼和郁垒心照不宣,默认下功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彼此犯嘀咕,“到底谁下的毒,不是北阴酆都大帝亲自动的手?”
相思子和牵玄机调配好解药,董白术熬好解药,端着滚烫的陶瓷罐就往六桥洞赶,无忧仅吊着一口气,“无忧,玄蜂毒的解药,你快喝!”
董白术泄气道:“一丁点儿没有解毒的迹象!”相思子急切为她诊另一只手的脉,陆爻疑问,“难道她中的不是玄蜂毒?”
“都看着呢,的确是玄蜂变化成紫赤蛇,钻到净瓶中,最后咬了无忧的虎口。”黄炎再三确认,陆爻不寒而栗,幽幽道:“陶瓷净瓶紫赤蛇钻进去,它又如何爬出来,只要进去早已化成脓水,除非进陶瓷净瓶的不是毒物。”
“不是毒物,就是谁变化而成,去杀害无忧。”薛定谔怀疑的环顾六桥洞里的在座,抽丝剥茧其中的曲折
董白术疑问,“谁又能进入你的阿鼻地狱呢?每个阎罗王的辖地,其他阎罗王和鬼差是无法进入的。”
“不是玄蜂毒,又是什么奇毒呢?”毒使无忧的脸色一日变三色,周而复始。
杵官王吕什正,太卜官两手空空的回来了,谛听兽光目和狴犴仍是杳无踪迹。黑白无常范无赦和谢必安收拾了贴身行李,遵从云风炎的旨意前去东极之北隅阜落国
范无赦心焦问吕什正,“无忧她怎么样了?毒解了吗?我等是勾魂使,不宜去探望她,也不便久留地府,以免惊扰她的魂魄。”
吕什正问太卜官,“没有黑白无常去勾无忧的魂魄,她就不会死了吗?”太卜官愁眉不展,“吉人自有天相!”
黄炎步步紧逼问余奈天,“三哥,你送无忧的玉镯子,那镯子空心里的玉沙是什么成分?”陆爻脱下斗篷帽子,洗耳恭听
余奈天说,“玉镯子可以避毒物,如误食什么毒,紧急情况下,掰折玉镯,玉镯子独独生成的玉粉末可解毒,玉粉末的成分和玉镯子本身的质地一致。”
陆爻想不通,既然是解毒孤品,为何偏解不了无忧身上的毒,遂问:“此镯子有什么禁忌,还有哪些不相容的,相生相克的?”
“此玉镯是属金,不是其它玉石五行相补缺,故是火属性与它相生相克,这只镯子只有它认为美貌的女子方可戴上。”余奈天若有所思
薛定谔提出一个最可怖的疑虑,“会不会这玉粉末和她身上的毒又混合成一种新毒~药,玉沙和玄蜂毒混合成奇毒?”
相思子很是赞同,她没想到一眼认定的知己还没来得及彻夜长谈,她提议,“恐怕只有先采集玄蜂毒,然后混入这玉沙,先检一检毒性。”
牵玄机也认同师妹相思子所言,“可以分配分量,先找鬼魂试用,在寻其办法解毒。”师兄妹二人回到杵官王府的灌药小地狱试验去了
“睡在床上的女子不是我自己吗?怎么了,怎么有两个自己,还是我死了……”她的身体开始像虚风飘出六桥洞
“不是有勾魂的带路吗?要去哪儿,没有人给我带路。”
“无忧姑娘!”她回首看来者何人?竟然是太卜官,她问:“太卜官你怎么在这儿?”太卜官掷地有声,“我答应教你白骨话,还一直未传授给你呢,姑娘这是要过奈何桥?”
无忧期期艾艾道:“太卜官,我此刻也不知道该去往哪儿。”太卜官指着原路,“姑娘还回六桥洞,今日倘若再不教授你白骨话,恐怕日后无法再教。”
太卜官点拨她,“生死有命,大不了睁眼一闭轮回一世,我也会死的,你不必太介怀。”她瞪大眼睛不信,“神怎么会死?”
太卜官苦笑,“新的神来了,势必有神寂灭。”
她看到魂棺上的躯体,硬邦邦的挺着,而她从这一副臭皮囊得到了解脱
“快躺回去,这魂棺是阎罗王们静坐的仙地,他们时常在这里物身化外,神游太虚,你虽是凡人,这个魂棺也可以抓回你的灵魂回肉~体。人间的君王仙魂若是到此,就会在魂棺久留片刻,需阎罗王判定他今日薨是否合适。”
魂棺升起烟气,这烟气将她吸入魂棺内,重新钻入她的肉身。太卜官念了一段咒语,无忧在她的躯体里挣扎一阵后,遽然睁开眼,胜日高悬
在洪荒太虚外,“你想学哪些禽言兽语?”太卜官远远摇着拂尘而来,无忧先认师,“师父教我虎言,鹿语,白骨话,熊言,鸟语,正好凑个五禽话,狴犴和谛听兽光目那样的神兽,师父传授,弟子也刻苦牢记。”
“这七日,师父会将毕生所学传授于你。”
“这里是你的梦,梦就是你的魂魄游~行的另一个天地。”太卜官指着天边,“你的肉~身所住的地儿就在天那边儿。”
“忘川河里的白骨鱼,它们说的气语,它们的腮呼出的气泡,你可以依此判断白骨鱼的脾气好坏,长盯着忘川河,多和它们交谈,长此以来,白骨鱼会对你吐露真话。”太卜官先讲解白骨话
这七天七夜,无忧在这个凉亭里听太卜官讲兽语之道,从女娲为什么规定人与野兽不通语言,为什么野兽能听懂人话。
“这里没有白天黑夜,七天七夜了。”她正等着太卜官再次到来,他如约而至,说,“就教到今天,你也小有学成,它日掺悟,你该回去了。”
无忧临行问:“师父,你怎么入我梦里的?太卜官笑而不语,天倏地变暗,和地府一样阴暗,她顿时迷失了方位。
她听到耳朵旁的人七手八脚的混乱,有人喊:“谛听兽回来了,光目回来了!”
“幸好黑白无常在去阜落国的路上碰见了谛听兽和狴犴!”
她身子被什么一抵,躺在谁软软的背上,好像她师父董白术的声音,“既然如此,不得救了,就让谛听兽驼她回无涯岛治治看。”
无忧朦胧感到她睡在无涯岛解忧阁的床上,隐隐的香味正是她去人间游玩摘的鹿角海棠,她贴着耳朵听到嘤嘤嘤嘤哭声,“是光目在哭?”她的嘴张不开,手脚也不听使唤,心并未糊住
她突然鼻尖有细细碎碎的冷气,如麝香和梅花冰片,沁人心脾,令她起窍回苏,一盏茶,眼皮开始发硬。
“你醒过来了,太好了!”相思子劫过无忧的手号脉,“半个月了,你终于痊愈了。”无忧目不转睛的看她嫩粉的指甲,什么毒的颜色竟这样
她趿着鞋履满坲龛斋找谛听兽,找遍了,一无所获,她定定的问相思子,“光目呢?它又和狴犴出去野去了?”
相思子没顾上回她,火急火燎的走说:“改天去灌药小地狱的毒泷馆登门亲谢我,我要先去东酆山给阎王爷复命!”
披散着乌发去阎罗王府大街找狴犴,无忧有种不祥之兆,她醒之前迷迷糊糊听到是黑白无常二位大人找到光目,“光目回来了的。”她疾步往阎罗王府包龙图那儿赶,狴犴正低迷沮丧的嚼着脖子上的铁链子
“狴犴!”她抚摸狴犴的圆脑袋,俯身在狴犴的耳朵说了一些靡靡之语,她用师父新传授她的神兽语和狴犴交谈,狴犴嘤嘤嘤如婴儿般啼哭
无忧的脸刷白,“光目它死了?”董白术,陆爻,黄炎,薛定谔听说无忧已经清醒,约好去无涯岛探望她,也好找出凶手,为无忧报仇雪恨,几个人刚出府去,就见到蓬头垢面的无忧,蹲在地上痛哭
黄炎失落说:“整个地府只有她一人替谛听兽伤心痛哭,谛听兽一直搅得地府阴司鬼差寝食难安,冥界一直欲除之,这下天下太平了。”
陆爻不以为然,“光目也不知用什么法子,把毒全度引到身上,是个有情有义的小泼皮兽!”
黄炎哄骗她,“光目在南海玩,还未回来。”
她直勾勾的说:“别骗我了,狴犴都告诉我了,我从太卜官师父那儿学了不少禽言兽语,狴犴说什么,我都听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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