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砚台往地上一掷,文姜气急道:“用不着你这个小妖管,此行齐国,你不必跟着我!”胭脂委屈的眼眶红了,文姜在气头上,这只是她一气之下的话。郑昭公姬忽之死,东皇太一也无法改命
文姜来到议政大殿,规避君臣议事,在宫门外等侯,大臣们劝谏,“您这次入齐,不宜携夫人同去,文姜夫人被先郑昭公拒婚,又有谣传她和其兄长齐襄公有私情。占卜也说此行不吉!”
鲁桓公姬允勃然变色道:“本伯之意已决!”若是在齐国,她文姜一定砸开宫门,群战那帮大臣,如今只能隐忍的给这帮口舌生非的大臣一记憎恶的眼神儿
进到大殿,文姜跪着陈情说,“文姜和诸位大臣一致认为此行不吉,文姜以为姜诸儿居心不良,黄地结盟,齐纪和好的事未谈妥。后来齐鲁又在奚地打了一仗,如今请您入齐国主婚周王姬,绝非与天子同姓姬的缘故。”
姬允温情脉脉的牵起文姜的手说:“允一直不信那些蜚短流长,文姜今日之言关心于允,允得妻如此,死而无憾了!”
右眼皮直跳,文姜捂着姬允的嘴摇头,拒绝姬允和齐襄公姜诸儿见面。那一个四肢蛮力的公子彭生,一个嚣张跋扈的公孙无知,还有一个阴骛狡黠的公子纠。这三个兄弟不知要闹到何等田地。
姬允一副事不关己的笑,笃定说:“只谈周王姬婚事事宜,不谈齐鲁国事,允答应你入齐只逗留三五日即回。”她只得依姬允的意,公然拒绝主婚周王姬,等于公然拒绝周天子,诸侯国会群起而攻鲁,有她文姜在,齐襄公姜诸儿羞辱姬允,得先过她文姜这一关
“何日启程?”
“明日!”文姜先回寝宫准备,又折回请命,“允,将大巫召来,近日常有梦魇,请大巫震一震我寝殿里的魍魉!”姬允令左右去宣大巫
胭脂躲在砚台里,看到文姜领着一位大巫,她是狠了心请大巫收我的一魄?
大巫请文姜回避,胭脂看清来人不正是巫咸吗?他辅佐商太戊王之后,该回巫载国才对,如何有出现在这鲁国宫里。还有件旧事,当时王孟死了,长生不老药没求成,无忧后来去摘了一颗蟠桃。
从砚台里现出真身,胭脂先声夺人问巫咸,“当时蟠桃之事,你为何骗我,明明西王母昆仑山腰下无那棵蟠桃树,我摘的桃子根本不是蟠桃。”
巫咸先发下权杖,见她不见不撞南墙不回头,“是与你说西王母防着你,还是说西王母和天帝暗自种植了那棵蟠桃树,阻止你摘到真的蟠桃!”
胭脂被噎得无话,巫咸拿出一张筮草符,“多有得罪了,鲁国夫人命我将你封入这砚台里,这符伤不了始母神的一魄。”
“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文姜羊入虎口!”她一魄的神力微弱,抵挡不了巫咸,后又哀求巫咸道,“巫咸,你行行好,先将我封入砚台做做样子,文姜入齐国后,你将砚台也带去齐国如何?”
巫咸残酷将她封入砚台说,“鲁国夫人非去不可,你自乱阵脚,感情用事。你逆天改命,改了周文王姬昌的命,在冥界观星台硬生生拖了我灵山十巫半个月,死死拖住商朝龙脉西行。这次你又站在文姜个人的立场,她是齐桓公称霸风眼事件,她不去,姜小白登位又得拖几载!”
被筮草压制的不可动弹,胭脂不依不扰,“天帝独独赐给你们巫载国,巫咸国盐和丹砂古方,所以你们不绩不经,服也;不稼不穑,食也。灵山十巫不是听命于东皇太一吗?难道神巫巫咸也心甘来当影子?听闻东皇太一支持的诸侯国是晋国。”
“无论是神还是人,妖都不甚信巫了,我们巫也得为自己打算,郑昭公姬忽死了,还不是三界相争的下场,支持郑庄公的,冥界惟平等王陆爻一位。但他赢了,郑庄公成了齐僖小霸!”巫咸说完离去
巫咸透露说天帝暗插的影子是郑昭公姬忽?不对,是公子突?不对,是祭仲?
文姜和鲁桓公姬允已起驾去往齐国,胭脂试试这筮草符的威力,安下心,“还好,只困我一个月。”
车兵行了半个月,已到了齐国的泺地,齐襄公姜诸儿已久侯多时,一别经年,再次见到妹妹文姜,他亲自到马车前扶文姜下车,文姜推开兄长的手,下车喜极而泣的朝齐国一拜,见弟弟姜小白身姿比青松挺拔,小白也忙给姐姐施礼,“文姜姐姐可归宁齐国了,小白还以为文姜姐姐忘了我们齐国的兄弟姐妹。”
齐襄公暗自打量如胶似漆的鲁桓公夫妇,文姜妹妹何时多鲁桓公姬允动了真情。她多年不归宁齐国,是躲我姜诸儿,他暗暗起誓,“本侯一定要将文姜妹妹留下来,永久将她留在齐宫,文姜是齐国的女儿!”
齐阖宫宴上,鲁桓公姬允为邻座的文姜添了件披风,夹了麋鹿肉给文姜。齐襄公下令,“宫门关了太闷,为文姜公主座旁放展屏风,莫让夜傍的凉风吹到文姜公主。”一道屏风赫然立在两桌之间,将文姜和姬允隔开
姜诸儿再次下令,“文姜公主心性慈软,从不食野味,麋鹿肉她不会吃,鲁桓公不知夫人的喜好吗?文姜妹妹在齐国可是手心长大的,嫁到你鲁国为夫人,受了苛待该如何?”
姬允端酒起身正欲辩驳,文姜将筷箸往案几一丢说:“兄长,文姜与允这面前可无一道素菜!”
公孙无知痛饮后,咯咯笑道:“齐侯是关心则乱,天下无人不知,如今只有文姜表姐敢对齐侯摔筷箸!”
见场面不尴不尬,姬允坐立难安,几欲愤然离席,齐襄公更是处处在显示对文姜姐姐的无微不至。姜小白端起素菜给姐姐文姜送去道:“文姜姐姐乏了,随姐夫到驿馆安歇,夜晚了。”
公子纠不偏不倚的添油加醋说:“文姜妹妹还住在齐宫的闺阁,兄长下令将你的闺阁陈设如旧,日日有人打扫的一尘不染。”
公子彭生喝得晕晕呼呼,奔着鲁桓公姬允来敬酒,粗人一个,揽过姬允的肩膀道:“惦记我文姜姐姐的人可多了,你对文姜姐姐不好,休怪公子彭生掰折你的胳膊!”
上前文姜推搡开公子彭生,踢了他一脚,“休对鲁侯无礼,他贵为一国之君,公子彭生,你喝醉,今日家宴,不与你计较!”她揽起鲁桓公姬允的臂弯不辞而去,直奔驿馆行宫,愁肠百结,懊悔她真的不该归齐国?
鲁桓公姬允一路脸色铁青,靠着马车一言不发,握着的拳头手筋突出,文姜也默默无言,姬允胸中更是大火,“她竟解释都不肯?”
到了驿馆行宫,左右摒退后,姬允脸色灰暗的质问,“你兄长姜诸儿对你的青睐有加,你不与允叙叙家常?”
文姜挥袖背过身子答:“文姜无话可说!”姬允紧紧扳住她的玉肩问,“你半夜说梦话,姬忽又是哪回事?”她慌神,难道他听到我与胭脂的对话?文姜不知如何应对
见到她半遮半掩的,姬允趁着酒劲将她推倒,文姜磕在床沿上,疼得钻心,肩胛骨处碎裂般疼,她揉了揉,姬允往旁的寝卧睡去了。
齐襄公姜诸儿降低了公孙无知的待遇,使他位同太子的待遇一落千丈,怀恨在心,阖宫宴上是故意挑拨。至于公子彭生是无事生非的,四肢蛮力,头脑一根筋。公子纠从中作梗,齐襄公有荒唐之举,他往往推波助澜加把火。
“兄长姜诸儿是对姬允不满,还是对姬允干涉纪国不满?”文姜隐隐不安,她决定去探一探齐襄公是何居心?
一大早,姬允些许后悔,特来和夫人文姜谢罪,一推门,屋内并无文姜在,侍女跪答:“夫人回齐宫去了!”夫人她气的回母家了?,些许头痛,姬允心想,“算了,等个三五日,回鲁国时再去接她,我一定错怪文姜了。”
文姜回到齐宫,姜诸儿急忙接见问,“妹妹,你如何只身一人而归?”她假意哭诉,“诸儿哥哥,文姜想在闺阁暂住几日,文姜和姬允吵了几句嘴。”
姜诸儿巴不得,连连答应,“好!好!文姜妹妹住几日都行,齐宫才是你的家!”
三日后,姬允微服出游在齐国街市上,打算替文姜置办些齐国的特产带回鲁国,顺道看看齐国的风土人情。大街上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议,“听说了吗?文姜公主回国住在齐宫内,已有三天了。”
“估计盛情难却,齐侯也留鲁侯与夫人住在齐宫?”
“鲁侯住在驿馆行宫,早年宫里传出来说齐侯与妹妹私通,十五年未见,咳,能不**,嘿嘿……”
鲁桓公姬允脸憋红,直往齐宫赶去,公子小白正赶上来拦他,“姐夫,你快回鲁宫,文姜姐姐交待小白,她三日未归,你速回鲁国。公子小白护送你!”
“文姜何意?”
“文姜姐姐让你归鲁国!”
姬允不死心问公子小白,“你兄长姜诸儿是不是觊觎你姐姐文姜?”小白闪烁其词,死拦着道:“公子小白护送你回鲁国。”
“容我和你姐姐道个别!”公子小白局促让开,姬允其实是亲眼目睹,以此验证大街上议论纷纷的谣言,那还是文姜的声誉
到文姜出嫁前的闺阁,被重兵把守,将领阻止公子小白,“乱闯者杀无赦!”公子小白低语,“姐夫,晚上再来!”
晚间,公子小白盯梢,找了另一个小道,姬允上闺阁,推门而入,文姜已熟睡,姜诸儿赤膀肉膊靠坐在文姜身边,摸着文姜的肩胛骨。
姬允拔剑指着他,“你们作何无礼之事,禽兽之行!”
姜诸儿将被子掀在地上,文姜□□,他炫耀道:“本齐侯是宠幸文姜,妹妹她出嫁前已与我姜诸儿有私!”姜诸儿抚摸文姜的肩胛处,怒气道,“文姜是我齐国月亮,你竟敢动粗打她!”
文姜醒过来,动手狂扇姜诸儿三记耳光,吼道:“我是你妹妹!”捡起地上的衣裙遮蔽身体,和姬允解释,“我没有!我没有!”
“三日后,我接你回鲁国!”姬允扔掉剑,手脚痉挛冰凉出门,姜诸儿两手揽着文姜的肩膀,阴笑道:“不要怪我,你文姜只能留在齐国!”
“你不折手段!休想留住我!”
“你说姜诸儿怎样你文姜才肯留在齐宫?”
文姜仰天大哭,又绝望的笑,“你将公子亹和高渠弥都杀了!君父不准文姜回来,文姜不听,姜诸儿,你定不得好死!”
姜诸儿回避到闺阁外的窗前,“好,杀公子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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