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魏胥睁开眼,第一反应是自己昨晚居然入睡的这么快。他还以为自己会整夜的看着觉睡不着呢。可是后来闻到和尚身上隐隐约约的檀木香气,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抬头看向昨日和尚坐的地方,哪还有和尚的影子呢。魏胥连忙翻身而起,匆忙披上外衣。“奇怪,昨晚我记得我是和衣而睡的呀。”魏胥以为自己半夜睡着,自己迷糊间脱掉了,便再没有去多想。穿上外套后急忙向外走去,他有些担心和尚独自行动,或者是丢下自己一个人走掉!
和他的焦急心情截然不同的是,魏胥刚走出房门,就看到坐再院子里的凉椅上的姿态闲适的和尚。三觉一只手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一本书。离得有些远,魏胥并不能看出书名。和尚听见了青年发出的动静,朝屋门口扫了一眼,便又把注意力放到了自己手上那个的书上了。看到和尚的青年稍稍放下心来,扣扣脸颊,突然忘记自己这么急,找觉是要干什么,现在有点不知道做些什么的窘迫感。他想了想,然后退进屋里。整理下屋里和自己--刚刚出门太急,没来得及收拾被自己睡的及其凌乱的床。
过了不久,有小衙役端着早餐过来了。两人用过早饭后,托县衙里的衙役询问县主的踪迹。魏胥心里总是隐隐的有点不安定,总觉得这个县主和整个县衙透着诡异和危险。奇怪,现在想来,过往那些年,他完全只身过着刀剑舔血的日子,也没有现在这种不安定和担忧的情绪。何况,身旁的和尚自己本身就不是一般人能伤害到的人。
虽然知道这个道理,魏胥还是想快点结束钟灵镇的事情,早日解决这次来势汹汹的疫情。两个小衙役客气的让两然在正厅歇息,他们自己去寻县主。魏胥暗自觉得奇怪,不是说这个县主是两袖清风,体恤百姓的好官么,怎么这么严重的疫情,确实没有见县主费心这件事情呢?还有心思那什么,和那个病鬼师弟亲亲我我。没多一会,县主便步履匆匆的赶来了正厅,说了一大堆抱歉的话和恭维的话,在县主还想继续讲些废话的时候,三觉开口打断了滔滔不绝讲的起劲的县主。
“想必一开始我的来意已表明清楚,此次疫情,你调查有何发现?”
被提到这件事,县主脸上闪过痛苦的表情,但是被他掩饰的很好,以至于魏胥都没有发现。
“大人,此次疫情想来对钟灵镇的百姓是巨大的灾难,这次疫情的源头,治疗方案你不会完全没有想过吧”魏胥在来钟灵镇的路上,是亲眼见到了这次灾难的影响的。现在提到疫情二字,便是让这里的人吓破胆。人一旦染上这种病,不但姓名难保,而且在死之前还会承受莫大的痛苦。
县主被问到,见来人并不是自己可以搪塞过去的,沉默了一会,便组织了下语言,开口道“二位大人,实不相瞒,这次疫情下官实在是无计可施,调查过起源,也和最好的医官商议过解决之法,最后都是无计可施。有好几位医官也染上疫情,也是无法自救,最终殒命。”
县主语气带着愧疚和痛苦的说。
“是么?” 和尚语气威严的开口质问到。
“如果真的救无可救,那你房中的师弟又是怎么回事?”三觉如珠玉般的清冷嗓音,问出的口的话却是让县主顿时感到被捉住的七寸的感觉。
“国师大人这话什么意思,下官不是很明白?”
“不明白?”三觉从怀中掏出一个拳头大小的貔貅。从表面上看渡了一层金黄的黄金,看不出来内里的具体材质。“啪”一声,三觉把貔貅扔在了县主的脚边。县主看着在地上滚了滚的貔貅,咽了咽口水,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
“一只貔貅而已,不知国师大人是何意?”
“是么?我看这只貔貅不是聚财的普通貔貅吧?听说是县主安排衙役把这样的貔貅送到了钟灵镇的每家每户?”三觉看着丝毫没有悔意的县主,变得有些不耐烦。
“去年,钟灵镇风调雨顺,百姓大丰收,我便想着命人打造了这些貔貅,寓意聚宝生财。只不过是图上一个好的寓意而已。不知道国师大人这么问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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