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正在院里安稳喝酒,与闺中密友闲谈的宋清雨惊讶的拍案而起。
看着到她屋中哭泣连连的丫鬟。立马又怂了下去。忐忑的攥着自己拳头。
她在自言自语:“世子顽劣的脾性,若知姐姐在搪塞他岂不是要大发雷霆。
可如今爹爹在上朝,娘亲又去了外舅那边。这可如何是好。”
她本也只是以花季少女,整日在大府邸之中享尽安稳日子。只顾着出嫁的事,未曾想过如何应对这种人。
江晚樱在旁听了一些耳朵,一时便把往日的疑惑给想清楚了。
上次赛马她还问过宋清云与沈易兰的事,原以为是两厢情好,才人家子。
尚未想过这世子殿下竟是如此狂妄之人。
只因看上人美色,可又碍于人家世,想将人娶回家做妾。
倘若姑娘并非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岂不是直接被他糟蹋去了?
江晚樱拉过宋清雨的手,轻轻的声音抚平她的焦躁:“姐姐莫要着急。事已至此着急也无用。”
她只是疑惑那么一下随即平淡下来,那股子淡静的气息倒与她天真的容貌有所违背。
宋清雨不解的看着她,声音微微发抖:“妹妹叫我如何不急,你可不知燕王世子是怎样的脾性。他若发起火来,谁人又敢多说什么。”
“他再过分也不会对女人如何的吧。”
江晚樱端着酒,浅浅地又抿了一口。
抱着对翩翩公子的理解,她貌似不信。
宋清雨果断的摇头:“在他眼里若想打人可不分男女。”
江晚樱动作一顿,从椅子上站起来:“如若是这样,姐姐不妨去清云姐屋里看看。说不定有外人在场,世子也不会太过分。”
宋清雨点点头,却让她留在屋中,看着姑娘不解的神色,她只是无奈的说道:
“世子顽劣好色,只要是好看的姑娘,他看上眼了的都是百般纠缠。妹妹生的貌美还是莫要淌这趟浑水了。”
她虽是夸张了一些,但说的却未必是空穴来风。
江晚樱微微一笑,目送她离去。只能坐在屋里等着回来。
宋清雨只带一个丫鬟小羽前去,还有一个在一旁陪着。
江晚樱八卦的眼珠子一转,狡黠一笑:“小菊姐姐。”
她这般灿烂一笑,两只眼睛弯弯的如月牙儿一般。甜甜的声音就像是吃了糖一样,谁人听着心中都是一抖。
只觉得甚是美好。
小菊被她这么小孩子的一唤,脸蛋竟然红了一圈。
受宠若惊的摇摇头摆摆手:“江姑娘,奴婢一粗鄙之人,你可莫拿奴婢说笑。”
“哪来的什么粗鄙不粗鄙,你和宋姐姐一同长大,我与她有情同姐妹便不能换你一声姐姐了。”
她双目真挚而又温柔。
小菊虽知她这是客气话,可心中确实温暖了许多:“江姑娘有话便问。小菊还是说得上话的。”
是个聪明极了的人。
江晚樱小声问道:“燕世子到底是什么名头?宋府好歹也是五品之官。竟如此害怕。”
她只知燕王在燕京是权势滔天,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与太子对立。
孰不知他们的儿子也能如此嚣张。
小菊叹了声气,无奈摇头:“说是害怕也论不上。世子虽说是好色,但也没做出过什么谋财害命的勾当,往日那些被他骗上床他的女人也不是被强迫的。”
宋清云的丫鬟听了,愤愤又来插上两句嘴,说他威逼利诱:
“我们女子糟蹋了便只能看有没有人要,谁人又说你是逼不得已的。
可我家大小姐也是个性子刚烈的人。宁愿玉石俱焚也不愿受这样的侮辱。
世子百般哄骗也得不到手,便说想要娶她为妾,如此才名正言顺。
可这样一来小姐便更觉得屈辱。百般拒绝,可世子还是纠缠不休。
无非是燕京能惦记的美人都算计过了,只剩我家姑娘了。”
江晚樱大概知晓了这件事。
若论美人,这皮相貌美的人燕京多的是。但要那般让人移不开目光的才能让男子追随。
像宋清云这种大家闺秀出生的,浑身上下都是娟秀的斯文之气,又冰冰冷冷的挠的男人心痒。只觉得是遥不可及的人儿,便更想得到。
想着是燕京中的人,都被沈易兰糟蹋的差不多了。才盯着身家更好的姑娘出手。
江晚樱陷入沉思,一边谈着宋姐姐性子刚烈,钦佩不已。
一边又觉得这男子令人头痛。怕是要闹上许久。
女子这生本就没有权势可言,无非是靠着夫家增添羽翼。可以说,这一生就赌在了婚事上,
小菊说着说着情难自已,末了叹声气。看了看江晚樱深思的模样,眼中又有许多羡慕之情。
江姑娘生的极其貌美,若论五官,她家小姐自然也不差到哪去。
可偏偏集中到江晚樱巴掌的小脸上,却能生出绝杀四方的气息。怕是站在一众女子中,第一眼也只会被这般相貌吸引过去。
这是皮相所决定不了的钟灵毓秀。艳丽绝俗,气势绝佳。
稍稍笑得明媚,便能够得人心痒痒。
她一女子都时常看的不好意思,便能理解小姐时常跟她说:江姑娘家提亲的门槛。都被踩出了个坑。
想来并非笑话。
小羽愣道:
“索性江姑娘出门极少,父亲又不在朝为官。嫌少去那达官显贵的宴会才不至碰上世子。
不然被瞧见了。定然也逃不过魔爪。”
江晚樱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这语气怎般跟我一故人十分相像。”
文兰在旁默默听着,便知她说的是何人,一时抬高头。
小菊微微一笑:“姑娘这么貌美。旁人担忧也是正常。”
“对了,你家未来的姑爷你可见过?”
身为好姐妹,江而已对这事可是好奇了良久。可是宋清雨害羞,不肯与她提及这种私房之事。
小菊欲语还休,最后只得化作一摇头:“说来话长,奴婢也解释不清。”
宋清雨才刚跨步进隔壁院,就听见哐咚哐咚的声响。
她心头一紧,加快脚步小跑过去。
往日的仪态都给抛诸脑后,着急慌乱的到了屋子门口。
使劲一推,门竟然从里头锁住了。只能听见里头的声响,却不见下人守在门口。
宋清雨使劲拍拍门,她随身丫鬟小羽提着裙摆到院里角落寻人。
果真见一个个下人都躲着,避如蛇蝎。
小羽喊道:“你们在干什么?还不给小姐把门撞开!”
几人支支吾吾,其中一个无奈解释:“世子手里有剑,活生生把我们砍出来了,谁还敢去。”
哪怕是自己家的仆人,可是面对如此权势也都只能躲起来罢了。全然忘了自己是何身份。
小羽知晓沈易兰定是大发雷霆,才如此不顾及脸面。怕是里头早就水深火热了。
可自家小姐是个性子温和的,平时就不争不抢见人就怕。
就算她推门进去了,也只够挡着人世子罢了。
小羽只犹豫一瞬,便迈开腿跑了出去。速度之快犹如身后有恶鬼在追。
稍纵即逝,就跑到了宋清雨院里。
推开门,江晚樱和小菊还在闲唠。无比惊讶的看着喘不上气的小羽。
小菊上前扶着她:“小羽,大小姐那边如何了?”
趁人说了这么多,小羽喘上口气。就扑到江晚樱面前跪下去。
江晚樱微微蹙眉,淡淡的看着她。
仍是小婢女,但此时的气势可说上是无比震撼。
“江姑娘,我家小姐不及你,万是绕不过世子殿下的。”
她话已经说的明白了,可说的聪明。没直接求情,而是侧面说宋清雨会受欺负,又说江晚樱有那个本事把事情解决。
至于去不去,这人情已经下了。
江晚樱过去抬她的手愣在半空。
文兰上前将人扶起来,冷色道:“小羽姑娘,你家小姐是小姐,我家小姐也只是一无知年纪。家事总不好叫外人管去?”
小羽只正色看着江晚樱,固执道:“世子殿下今日无论怎么闹,他顶多是受到责罚。可大小姐一弱女子丢的不只是自个儿名声啊。”
说到底,饶是他沈易兰再过分也是世子。闹大了只是女方想方遮掩,而不会有人知晓他行事过分。
人们为了一点声誉愈加忍让,也有人借此得寸进尺。
他敢闹,便信了不管后果如何都没人拿姑娘家的名誉打赌,去衙门告他。
家里有长姐声明受损,宋家也会被人指手画脚。不得不承认在这场博弈中,宋清雨也会受到牵扯,被人冷眼。
这不争的事实也是如今的世道,江晚樱深知人心。
她不扶小羽,不是害怕接手过去的后果。
她在思量,沈易兰这么有恃无恐的一闹她能否阻拦。结果最坏是什么。
一丫鬟都能看透的事情,她又怎么不知。
小羽敢劳烦一个外人,就信她不会袖手旁观。
江晚樱轻轻拦住文兰着急的手,娇美的面容平静如慧。
她伸出手将小羽扶起来,又在宋清雨绣篮里翻了翻,藏了个东西在袖子里。
才冲小羽道:“带我去。”
小羽激动站起来,领着她就出去。
文兰眉头一皱上前拦住江晚樱:“小姐,你不该管。”
文兰不是冷血,而是太明白这其中厉害。
堂堂世子殿下不是她们能惹的。小姐怎么就不明白。
江晚樱明眸一睐,繁衍着笑道:“我不管,我就去看看。”
说完,她跑的像兔子一样就出去了。
身后的小羽都追不上这弱小姐的脚步,在后头喊着为她指路:“右边那屋子便是了。”
江晚樱腾腾跑进院里,就看见了宋清雨趴在门口敲门的身影。
“宋姐姐。”
江晚樱跑过去,宋清雨一脸茫然:“妹妹怎么来了?”
她怯弱的眸子挂着两滴泪,那显然是给吓的。一开口嗓子也抖的厉害。
江晚樱知晓她胆小,分外心疼她。
只冲她一笑,目光搜寻片刻,两眼冒光走到了窗框前。
果然,那被棍子支住的窗户比那锁上的门好推开多了。
江晚樱一把大力推开窗板,手撑着到她腰际高度的窗口抬腿冒进去。
留着缝隙,看见宋清云被男子压在床榻上,如今战事未休。
江晚樱不由得怒喊一声:“沈易兰!”
宋清云含泪的眸子一震,生生吞了口口水:这姑娘,竟敢从窗户进来的。
沈易兰显然也愣住了,喊他的声音甜又软,就算喊出无懈怒火的气势,却也是很动听的。
只是敢这么嚣张的叫他名字,实属叫人不快。
他松开手里的人振振起身,转头看着是何人。
门还是锁着的,一个面生的姑娘站在半开的窗棂前,衣摆底下还皱着,该是爬窗进来的。
身后的光一照,娇小的身姿更显玲珑。削肩束腰,长发乌黑称在雪白的脸庞,只是色彩的碰撞便生出股艳丽。
星眸眼角微挑,清澈间媚意隐露。眉如远山黛,唇如朱间纱,艳在百花中。
沈易兰自称阅美人无数,如今见到这气势汹汹的人,愣是愣了半刻。眼里稍纵即逝的惊讶,被江晚樱捕捉去。
趁人失神,她上前把他推开,力气不小。
江晚樱看着床榻上的宋清云只是衣服乱了,但还在身上,稍微松了口气。
赶忙拿被子裹着人。她冷静的动作下眼里藏不住的怒意。
宋清云惊讶的叫她,:“江姑娘…”
沈易兰皱着眉,眼中怒意不自觉消了一半。淡定将自己腰带系上。
她转身拿上自己放在桌上的剑,闲庭散步似的返回原地,轻轻放在江晚樱后肩上。
他慵懒,又流气:“这闹的哪出?”
他姿态之悠然,就像一切在指掌之间,可话里的冷意,叫人毛骨悚然。
江晚樱心一抖,身子愣在那。
她脸上稚气未退,瞧着便是一烂漫软弱的姑娘。
宋清云觉得她敢来就已经胆大了,自然不抱希望一小女孩如何。
她坐起身来,红着眼将江晚樱护在身后:“世子若铁了心想折辱我,今日清云哪怕是一死了之,也不会让你如愿的。”
沈易兰不耐皱眉,剑垂在身侧:这女人一口说的好听,却是贪生怕死之人。不然怎么会被他欺负。
敲门声停了,一个个在窗外打听风声。却没人敢爬进来。
知道宋清云脾气烈冷,沈易兰听都听烦了。
他手指勾了勾,眼神殷殷的盯着江晚樱,嗓音低哑:“刚才是你叫本世子大名?”
江晚樱目光暗淡,面无表情。却无惧色的与他对视。
宋清云心一沉,身子移过去挡着沈易兰目光。:“世子乃华贵之人,何苦跟我们女子计较。”
她气的发抖,在她身后的江晚樱显然能够感受到她的害怕,绝望,无奈。
可这一世清高的姑娘还能如何?还不是压着自己的怒火,忍着他,让着他。只因为这个混账东西,是世子。
沈易兰满脸不屑,轻轻笑道:
“怎么,刚才给脸不要脸,现在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了?”
宋清云脸色难看的很,昂着她倔强的下巴道:“世子今日玩够了该回府了。”
沈易兰冷哼一声,再往她身后看一眼。是作罢的意思:“可惜啊,虽说你我也未做什么,但传出去说你勾引世子,这还是有人信的。”
他话说的如此随性,其中的轻屑惹的宋清云深吸几口气,愣是忍的混身发抖。
忽然,一双软软的小手在她肩上拍了拍。
安慰的力量暖的宋清云心里一震,委屈溢上心,终于看她混身软下去,眼眶里蓄了眼泪。
她早就吓坏了,如今听了那威胁的话语更是手足无措。只是忍在心里,旁人看着多坚强。
“世子殿下。”
江晚樱缓缓站起来,从袖子里摸出把剪刀,默默看着沈易兰:“小女子不才,知道世子殿下权势滔天无能为力。只是方才来时叫婢女留了个心,若我自缢于此,定要去宫里为我申冤才是。”
沈易兰懒散的神色一凝,混身煞气吓人。
又反步向她,:“你想死便死,本世子还会怕你?”
似是戳中了他软肋,如今他身边的气焰都能吃人。
江晚樱便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宋清云一愣,在后头扯了扯江晚樱:“江姑娘,别争了。”
江晚樱扬声道:
“世子若真不怕,为何会趁宋老爷外出而来?府里无长辈你自是嚣张。”
“我知道,闹出了人命与你无关。但说到底是世子苦苦相逼所害,若是谁想拿个把柄还不是轻而易举?”
她眸子越坚定,眉宇间沉稳的力量叫人忽视她的娇美孱弱:“毕竟在朝为官,整日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在朝为官几字,她念的字正腔圆。
沈易兰脸色大变,上前一把夺过她剪刀。掐着她脖子摁在墙上。流气的笑容多的是气愤:
“你,威胁我?”
江晚樱脸被掐红,半晌发不出声音。但眼里的倔强坚定不移的目视他。
明亮的像一束光,叫人心底的阴暗无处遁形。
两人对视半刻,剑拔弩张。
沈易兰往后松了松手,才让她回过气来。
得到了喘气,江晚樱目光不惧,直直看着他:“您适可而止,宋府的人不会造谣。更不会有人知道今日发生了何事。”
“各退一步,我也不会弄的两败俱伤。”
她声音轻轻的,哪怕是说着威胁的话也不会觉得难听。
隔着一息之距,沈易兰清楚的看见她浓黑的睫羽。那双大而亮的眼睛娇又俏,灵又媚。
看的深了,直看的人心一抽,压根招架不住那艳丽。
那眼神如此倔强,一举打破了他对女人怯弱的印象,那种怒火,仿佛能将他心底的黑暗烧个精光。
沈易兰喉结滚动,松开紧握她脖子的手掌,在江晚樱一瞬不眨的目光下,手指捏住她下巴。
男人猩红的眼像恶鬼,混身无一丝令人舒缓的地方。
他嘴角一勾,露出阴恻的白牙,嗓音低的危险:
“其实她这么无趣的女人,我感兴趣的只是她的身子,喜欢不了多久。今日过后,我自不会记得她。”
沈易兰平时是一嚣张之人,但行大事无差错。对女人不过玩玩而已。
高兴了摘星星摘月亮,不高兴了便是宋清云这下场。大不了今日毁了她名声日后便忘了。
可他想不到,竟有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敢捏着他所忌讳的威胁他。
他能屈能伸,自不会大发雷霆来个玉石俱焚。
可往后死了,又与他何关?
“所以你这么一闹,只能是维护她今日的名声。却维护不了往后的自个。”
江晚樱眸子一颤,后背紧贴着墙,暗暗的吞下口水。
沈易兰走时风轻云淡,外头的宋清雨本来以为会是怒气冲冲。只是看着男人高深莫测的表情,她却觉得更慌。
一行人忙是吓坏的跑进屋子,看战况如何。
江晚樱身子站的直直的,文兰上去扶时,清晰的感受到了她的颤抖。
心疼的叹了声气:“小姐,又逞能了。”
江晚樱看着被人围住的宋清云,倒不觉得后悔:“只是剑抵在脖子上的时候,还是害怕了。”
沈易兰毕竟太吓人,那阵势,想来也没有几个女子不害怕的。
她以为她天不怕地不怕,其实开始怕死了。原本毫无留恋,以为自己无所畏惧。其实内心牵挂太深。
宋清云好在无事,恢复了以往的清冷,只是人有点惊魂未定。
只是见过她流露脆弱的那一刻,江晚樱便再不觉得她有多倔强了。
二人对视时,宋清云对她微微一笑。虽还是清冷的,但能感觉到较往日不同。
事后,宋清雨听闻了江晚樱是已死相逼。吓的脸色惨白,满是不认同:“妹妹,谁也不值得你豁命。”
江晚樱无奈一笑,看她天真的模样喜欢的很。抱着宋清雨手笑道:“宋姐姐,你可真傻。”
这话不像骂人,倒是在撒娇。
宋清雨不明觉厉,瞪着她:“谁人会把你生死放眼里,世子殿下更不会。”
“我知道。”
江晚樱拍拍她手,笑的灿烂:“可是姐姐,他在意自己世子的坦荡啊。”
“?”
“ 如今燕王局势大,多少人想抓沈家把柄? 倘若让人知道沈家逼死了人,朝上有多少人会参他?那受累的也不只他一人,而是沈家所有人的青云之路。
一时心气和人身利益,他又怎会不知孰轻孰重?便只能忍着杀我的冲动放过宋姐姐了。”
宋清雨一脸震惊的听她说完这些话,只见人芳唇不断闭合,说的话震耳发聩。
“妹妹,这,这是你自己说的?”
亏她还叫上声妹妹,以为人多弱小。感情是人不可貌相。
江晚樱见她傻傻的模样笑意更欢:“傻姐姐,你日后也会知道这些的。只是你生活的太安逸,所以从未想过罢了。”
安逸两字,她说的风轻云淡。
良久,宋清雨眼有心疼:
“妹妹以前吃过不少苦吧。”
她不以为然道:“我家那大哥,心思之深沉可是沈易兰也自愧不如。这点小把戏又算的了什么。”
宋清雨见她古灵精怪的,欣慰的擦擦眼泪:
“今日还好有你在这,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小太子看着是个草包。其实人家也有用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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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但愿人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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