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人未到声先至。
清风从外面气喘吁吁的跑进书房。
乔本业转过身来,眉眼温和的望着她,递给她一杯水,笑道,“先喝口水缓一缓。”
“谢谢先生。”清风接过茶杯咕咚咕咚直接咽了下去,乔本业接过空茶杯放到书桌上。
“先生,范大哥知道谁陷害他了。”
夜晚,鼎丰盛关门歇业,效习们收拾好东西也上床睡觉。
陈敬突然摸到自己的被子里有个信封,心下大惊,趁别人不注意赶紧打开看。
“我知道是你偷了玉佩,今晚二更时分西山后山,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陈敬压下心中的惊慌,躺下盖上被子睡觉。
二更时分。
鼎丰盛后门一人影偷偷摸摸的打开门栓,四周查看,见没有人,迅速跑了出去,一路飞奔,跑到西山后山。
那人正是收到匿名信的陈敬,因心里想着事情,因此并没有发现他出门的时候后面还跟着一个人。
跟踪的人在那人出去之后,就再次把门栓挂上,然后重新回到屋子里睡觉。这人正是虎儿赤,而那封信正是他帮忙放到陈敬被子里的。
“果然是你!是你冤枉我偷了玉佩。”
范子奇看着出现在后山的陈敬不由得怒吼道。
陈敬看周围只有范子奇一人,胆从心中来,狡辩道,“怎么是我,我只是想看看谁写的那封信而已。”
“若不是你,看到那封信你就不会害怕,就不会冒着违反晚上效习不得外出的规定,偷偷跑出来。是你在搬银子的时候故意撞了我一下,然后把玉佩塞到我怀里。”
陈敬无所谓道,“你乐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不是我。大家逮住的是你啊,你人脏并获啊!”
“卑鄙!”
范子奇气急。
迅速跑上前架住陈敬的脖子,把他夹在怀里。
陈敬一时不注意被逮个正着,惊慌道,“你要干什么?!”
“既然你不承认,而我有这样被人污蔑,反正我就一条命,既然我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那就拉个垫背的!”
说完便拖着陈敬往前跑,前面正好是个悬崖,陈敬吓得吱哇乱叫,原以为自己要死了,范子奇却在关键时刻停了下来,“说,是不是你偷的。”
陈敬看着悬崖下乌黑黑的一片,腿肚子发软,再也不敢撒谎,惊慌失措道,“对不起,是我,是我冤枉了你。”
范子奇神色一松,拖着他转过身来,松开了他。
陈敬一获得自由,就瘫坐在地上,颇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然后再抬头时看着站在不远处冷冷的看着他的人,陈敬顿时觉得天崩地塌。
完了!
“子奇谢过财东,肯派老关替我作证。”
乔本业笑了笑,指着站在他身旁的清风说道,“你应该感谢这丫头,若不是她跑来告诉我,我也不会知道这件事。而且你更应该感谢的是自己坚韧不屈的精神。”
“谢谢老爷。老爷和清风都应该感谢。”
范子奇望向清风,眼光温和,神色温柔,两人相视一笑。
乔本业瞧着二人这样,竟觉得十分碍眼。
“既已真想大白,你可以继续回票号做效习。”
“谢谢财东。”乔本业激动道。
范子奇联同虎儿赤将陈敬引出,更迫得他招出事实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得以重返鼎丰盛工作。
相反,因为之前大掌柜曹裕泰错怪范子齐,此番范子奇又自证清白,而大掌柜和二掌柜方润田一直明争暗斗,这回知道大掌柜办错事的方润田狠狠将其奚落一顿,心情十分畅快。
乔府,书房里。
“先生,谢谢你。”
“哦,小丫头,谢我什么?”乔本业有心调侃。
“谢谢先生帮助范大哥。”
“我说了,他更应该感谢的是他自己的坚持,若他不自己站起来,谁都帮不了他。”
“不是的,先生。”清风摇摇头,“是先生提醒我如何劝告范大哥,才让他痛定思痛。”
乔本业温柔的看着她,笑容可掬,“好了,既已感谢完,就回去休息吧。”
“嗯,先生也早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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