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时家驹送进去,便又有了案件。
“死者名叫秋言,秋家的二少爷,致命伤可能是心口的刀伤,因为尸体被砍的太碎,如今尸身不够完整,这个尸体的头一直没找到。”顾诚拿着尸检报告说。
吴子皓认真听着:“秋家二少爷,那秋家一共多少人?”
“秋家老爷秋令行,有两个儿子,一个秋言,还有一个叫秋述的,还有一个和秋令行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孩子,可能是养子,如今已失踪的秋时。”
吴子皓拿过尸检报告:“没有收养记录?”
“没有,秋家附近的好友都说秋令行有三个孩子,最小的那个不是这个养子,但是每几年见一次秋时都发现和之前的不一样。”
“所以秋时不是一个人。”吴子皓无意识的摸了摸下巴:“去秋家看看。”
“是。”
到了门口吴子皓礼貌的敲了门,秋令行开了门,他的双眼通红,眼球内布满血丝,眼底一片乌青,显然是哭过一阵了。
吴子皓拿出证件:“齐安警署队长吴子皓。”
“齐安警署顾诚。”
秋令行揉了下模糊的双眼,摆手让他们进来。
吴子皓用请的手势上秋令行坐在沙发上,拿出录音笔,做到他的对面。
“我知道您现在心情不好,但是我们希望您可以配合我们警方工作。”吴子皓安抚家属的心情。
秋令行缓了下:“警察先生,你们问吧。”
吴子皓轻咳两声:“好,我问你,你们附近的人都说您有三个儿子,一个秋言,一个秋述还有一个叫秋时的,这个秋时和您并没有血缘关系,你也没有收养他的记录,并且您的好友说隔几年后见到的秋时和最开始的秋时不一样,请给个合理的解释。”
秋令行的形色开始紧张起来:“秋时不是我的儿子,他只是朋友托付给我照顾的,隔几年带来一个,成年就带走了。”
“秋时的原名是什么?”
“秋时一共有三个人叫,都是时家的少爷。”
“最后一个秋时叫什么?”
“最后一个被带走的叫时家驹。”
吴子皓和顾诚皆皱眉,异口同声说:“时家驹?”
吴子皓继续问:“前几天放火烧了时家的时家驹?”
秋令行点点头:“是他。”
吴子皓又问:“时家驹和秋言有没有什么恩怨?”
秋令行立马摇头:“小时和言言的关系非常好,他们就像亲兄弟似的,绝不可能是小时干的!”
“你很了解时家驹这个人?”
“我了解,他从刚出生便被送到我家来了,我对他也是想对亲生儿子一样,言言一直把他当做亲弟弟,小时也不知道自己不是我亲生的,一直把我们作为家人。”
吴子皓有一丝的不解,据他了解的时家驹的亲生父亲时钟烨有六个孩子,五男一女,除了时家驹和时家佳以外,其他皆由不同的女人所生,时钟烨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时家驹和时家佳的亲生母亲杨兰。
可他为什么将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时家驹送到秋家,让秋令行帮忙抚养,成年后又接回去,时家驹又为什么在一周后放火烧了时家,他不应该会因为回到本属于自己的家而开心吗?
吴子皓将心中的疑问拼凑到一起,发现还有好多疑点,难道时家驹知道秋言身死,认为杀死他的是时钟烨,所以为他来报仇?
“你和时钟烨是什么关系?”
“我和老时是多年来的好友。”
“他为什么将刚出生的时家驹送到你这来?”
“我只知道他不喜欢儿子,只喜欢女儿,他说儿子是用来赚钱,女儿是用来宠的。”
“知道什么快说。”
“我……我觉得可能去那去卖。”
“卖器官?”
秋令行摇头:“身体,赚的不仅多而且人家玩腻了就给还回来了,不仅赚钱还不亏损。”
“还有什么事?”
“没了,我只知道这些。”
“有消息我们会通知你。”吴子皓关闭录音机。
天已经黑了,抬头便能看见月亮和星星,清凉的风划过,让人忍不住抖两下。
安静下来的环境,吴子皓想起了答应时家驹的话,让顾诚把他送到齐庆监狱。
一间间走过,有精神不佳撞墙的,有大喊大叫说要出去的,有生无可恋被人玷污的,当吴子皓走到时家驹那里,看见被打趴下的大汉,和被撕坏衣领露出锁骨的时家驹。
吴子皓开了门,把时家驹领了出去,换了一个单人间。
“说说吧。”吴子皓把时家驹的手扣在床上。
“带了两针安眠剂,以备不时之需。”时家驹乖乖的坐在床上。
“交出来。”吴子皓伸出手。
时家驹将仅剩的一支试剂交了出去:“对不起,警察哥哥你别不理我。”
吴子皓只是拿出录音笔:“有话问你。”
“嗯,哥哥你说。”
“秋言认识吗?”
“秋言是我哥哥!”
“你了解他多少?”
“秋言哥哥是出什么事了吗?”时家驹一着急猛的一站,但是被锁在床上的手又给他拽了回去。
“他死了。”
时家驹眼睛骤然睁大:“啊?”
“他死了。”吴子皓又重复一遍。
“你骗人!”时家驹使劲拽着锁着自己的手铐:“秋言他那么温柔,那么老实仇人都没有,他还那么热爱生活怎么可能死了!”
“被杀了,不一定是仇杀,只是来问问你。”
“我不知道。”
吴子皓关了录音笔,看着泪流满面的小孩摸了摸他的头:“别想了。”
时家驹吸了吸鼻子:“我先哭会儿。”
吴子皓打开手铐,时家驹整个人倒在吴子皓的怀中。
时家驹渐渐静静了下来:“哥哥,给你讲个故事啊。”
吴子皓也坐在了床上:“嗯。”
几年前,时家还只是一个平平无奇,被人随便一脚便可以踩碎的小企业,可因为某种原因时家步步高升,到如今的世界十大企业之一。
医院手术室内,一位怀胎十月正努力在手术室生产的母亲已经累到虚脱,可她不敢放松,随着孩子的哭声响起,所有人都松了气。
“医生,男孩女孩?”躺在床上冒汗的杨兰问。
“恭喜,是位公子。”护士抱着孩子说。
杨兰脸上的喜悦瞬间凝固,挣扎的想起身,被护士按住,杨兰崩溃的大喊:“扔了他!扔了他!”
护士不明白为什么,认为这个家庭应该是重男轻女的家庭,人认为刚才她听错了又说了一遍:“是公子。”
杨兰绝望的闭了眼,护士将孩子抱了出去,张静一把接过。
护士说:“是公子。”
张静不由自主的手抖,护士推着杨兰去了病房休息。
“老……老爷,是公子。”张静颤抖着双手,把孩子递到时钟烨面前。
时钟晔眼里充满了厌恶,这个孩子他碰也不想碰:“废物,让这个女的收拾东西滚出时家。”
杨兰在门外听的一清二楚,挣扎的下了床,脚没站稳一下子趴在了地上,她用力的往前爬,开门正好撞见时钟晔,一把抱住他的大腿:“阿晔……阿晔,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一次机会……大师说……大师说,我这辈子有生女儿的命,阿晔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哭的稀里哗啦的杨兰,一点见面也不要了。
时钟晔内心一触动,他曾经带过很多女人去算命,确实也只有杨兰被说有女儿命,没办法,为了女儿什么都能忍:“最后一次机会,生不出女儿这辈子就别让我再见到你,现在回床上,好好休息,我没有那么多耐心。”
杨兰听到后非常开心:“一定,我会的,会生女儿的。”
张静将杨兰扶回病床,时钟晔的助理陈述走了过来。
“老爷,新生儿的名。”
“马句驹,明天把他送到秋家。”
“还是和以前一样?”
“和以前一样。”
陈述点头表示知道。
时钟晔露出笑容:赚大发了,成年之后接回来,卖给田总,必定会大丰收。
时钟晔本就没有赶时家驹走的想法,儿子可以赚大钱啊,他这四个儿子哪个没有被卖过,不过最赚的还是老二时家翟,一个儿子换企业国内前十,这买卖稳赚不亏啊,最关键的是金主玩腻了就给退回来了,回来的儿子继续赚钱,给自己打白工,何乐而不为呢。
坐在车里抱着孩子的陈述百感交集,他亲眼见证了时钟晔拿孩子卖钱的场景,他还参与过四场交易。
陈述当年二十岁就走了自己的公司,只不过是一个小企业,他不想过于招摇,所以赚的钱足够公司里的员工日常开销就好。
他再一次宴会上遇到了十六岁的时家翟,时钟晔急需用钱所以没成年的儿子他也拿出来了,陈述一眼就看上了这个孩子,想买的的人很多,只不过时家翟如今已经有一米九了,没有买家愿意买一个这么高的玩物。
陈述却是真的喜欢,他联系到了时钟晔。
“时总,听说您有个刚成年的好货。”
时钟晔一听来了兴趣:“没成年呢,才十六百分百的雏,您看如何?”
“多少钱?”
“不多1000万。”
“时总,一米九可不好卖,一口价500万,我直接付全款。”
“您看咱们找个地方细聊?”
“湖城工厂,我在这里等时总。”
没等时钟晔说话,陈述便挂了电话。
陈述就在湖城工厂,他在等,等意中人的到来。
时钟晔匆匆的赶来,时家翟就在他身后跟着。
陈述看着绝美的人儿,不禁弯了嘴角。
“时总,我买的是他的终身吗?”
“我们不卖终身的,就是您什么时候腻了我们再接回来。”
陈述轻笑说:“我能让时家成为国内前十的企业,只要你把他的终身卖我。”
时钟晔不是很相信但这又能怎么样:“怎么做?”
“我做时总您的助理。”陈述说:“等事情成后我会带着他走。”
时钟晔直接把时家翟推到了陈述面前:“成交。”
陈述将手中的皮箱放入时钟晔的手中:“时总这是500万。”
时钟晔见钱顿时笑开了花:“二位玩的开心。”
拿个钱的时钟晔跑了,陈述微仰头看向时家翟:“小子,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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