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残忍亲情

早上刚来到队里就被头儿叫到办公室里,一进去看到张殒和姚赫已经坐在那里等着了,我好奇的看了看他们然后坐下。

头儿看到我们三个人都安静的坐在那里看着他,于是清了清嗓子开始说:“今天你们三个人跑一趟咱市的合家村,那里发生了一起怪异的案子,村里的警方束手无策让我们请求帮助,你们去了那里一定态度好一些,给人家好好处理案子,处理完了就回来,这边还有案子等着你们。”

姚赫有些不情愿的皱了皱眉:“合家村?据说那里经常发生一些灵异的事件,有很多案子当地警察无法破获就挂为了悬案,这次怎么会想起向我们求助了呢?”

头儿严肃的说:“不知道,这次也是上面安排下来让咱们去的,那就去吧,别那么多想法,现在就出发,早去早回。”从头儿脸上的表情来看,这回的事情可能比较棘手吧,我和张殒、姚赫相互对视一眼之后,接过头儿递来的案件资料就往出走。

一路上,我和姚赫仔细研究着那份案件资料,时不时的还和开着车急速行驶的张殒讨论上两句。

姚赫甩了甩手里的案件资料,一脸无奈的说:“这份资料里几乎什么了,确实略写的,我们连这到底是个什么性质的案子都不知道。我觉得这就像头儿给咱们挖的一个坑,就是在坑咱们吧?跑到这么远,什么路费呀、饭费呀、住宿费呀这那的肯定都不给报销,哎。”

张殒笑着说:“行了吧你,别发那么多牢骚了啊,就你事多。”

我也笑着说:“是呢,就你事多!哈哈~不过说真的,这案子,估计挺棘手的,不然上面也不可能强行安排给咱们吧,还是做好一切准备吧。”张殒和姚赫沉默的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我的观点。

大约走了三、四个小时,到了合家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三点了。迎接我们的是合家村的村长和当地派出所的所有警力,所谓的派出所所有的警力也不过只有五个人而已。当看到合家村的村长和五个警察的时候,我们三个人就明白了为什么要向我们来求助了。村长太过和蔼,甚至可以说是软弱吧,又因为是村长的身份,所以比较包庇自己村的人;而五个警察有三个都是上了五十岁的中年人,还有两个是刚刚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看着他们,我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合家村的案子总是挂为悬案了。我顿时就有点头大了,无奈的扭头看向张殒和姚赫,发现他们和我是同样的表情,我只好苦笑了一下,然后向着村长他们走去。

村长快步向我们走来,伸出双手就和我们握手,那激动的感觉就好像是见到了救命恩人似的:“哎呀,警官啊,你们总算是来了,我们等了你们好久了啊!快快快,我带你们进屋喝杯热水去,这大冷天的麻烦你们跑这么远来,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们这里条件也不怎么好,就麻烦你们委屈委屈了。”

看着村长这么热情,我们三个人一下子就不好意思了,张殒赶紧张口说:“村长,不麻烦了,我们来这就是为了帮助你们破案的,您这么热情我们怎么好意思!而且,我们领导还让我们速战速决,市里还有案子等着我们。”

村长一脸的尴尬:“这样啊,那......”

姚赫也是比较客气的说:“是啊,村长,我们来主要是为了帮助你们的。所以啊,咱现在就去派出所处理案子吧?案子这东西越早办理破获率越高,只怕拖得时间越长越难以破获,所以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吧,相信你们也希望案子可以早点破获吧。”

村长一脸难为情,然后深呼了一口气,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几位警察,看着他们点了点头,然后又扭过头对我们说:“那好吧,那咱们现在就去派出所吧。给你们介绍一下,这几位是我们派出所的警察,你们叫他们老王、老李、老何和小王、小陈就行。”我们八个人相互握手示意,算是互相认识了吧。

姚赫笑了笑说:“村长,你们村难道不是所有人都是一个姓的吗?”

村长憨厚的笑了笑:“当然不是了,我们这是合家村,汇合的合,什么姓氏都有的。”

姚赫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向着那五位合家村的警察说:“同志们,咱走吧?争取速战速决么!”

老何豪爽的笑了笑:“没想到市里的同志们这么积极啊,没问题,我是派出所的所长,来来来,我带你们去所里,真是这次的案子有些棘手,我们束手无策,也只好厚着脸皮向你们求助了。”

张殒拍了拍老何的肩膀:“别这么说,哪儿都会遇到棘手的案子的么,都是同行,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

不得不说,合家村真是个不大的地方,从村口走到派出所也不过用了七、八分钟而已,派出所也很小,只是一间平房那么大而已,甚至连所长都没有单独的办公室,五名警察的办公室就是这一间平房而已。突然之间,我有些同情和佩服这五位警察的敬业精神,尽管环境艰苦,他们却依然为了村民尽心尽力;我想,他们是真的做到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这样的毅力和敬业精神,现在还有多少警察可以做的如此到位呢?我不敢说有很多。

进到不大的派出所里,我们并排坐到了所长的桌前,一人手握着一杯热水暖身,所长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我们说:“我们这条件比较简陋,和你们市里比不了,委屈你们了。”

我笑了笑:“所长,您这么说我们可真要不好意思了。我们应该说是佩服你们才对,尽管环境有些艰苦,可你们却没有一句怨言,依旧如此为村民们尽心尽力,这真的让我们佩服。”所长老何和身边的其他几位警察相视之后哈哈笑了笑。

张殒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的对所长老何说:“所长,咱开始步入正题吧。”

老何也是一本正经了起来,拿起面前的文件夹,给我们拿出了几张照片摆在了桌上,我们拿起照片相互看了看。姚赫有点惊讶的说:“这是一起案子里的受害者?一起案子里就有七名受害者呢?”

老何叹了一口气:“这是这一周之内的受害者,一天一名受害者,死状都一样,无论我们做出什么措施来防范,都捉不到凶手也防不了凶手继续犯案,哎,我们真的是束手无策了呀。”

姚赫指了指每张照片中的受害者说:“每名受害者的死状都一样,每名受害者的左手都是放在胸口的,右手上都被鲜血标上了数字,这个记号或许是凶手为了给受害者表明分别是第几名,可是所有受害者的身边都写了一个‘贺’字,难道这几名受害者都姓贺吗?还是这个‘贺’字有什么意义呢?”

听到姚赫的问话,老何和其他几个人的脸上明显变了变,我好奇的皱了下眉头:“怎么了,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老何看了看其他几个人,然后冲着门口扬了扬头,老李会意的走到门口,向外面探头看了看,关上门锁了起来,然后走回来坐到了我们旁边。看了他们的这些举动之后,我疑惑的看了看张殒和姚赫,他们两个人也是一脸的疑惑,然后我们共同看向了所长老何。

或许是看出了我们的疑惑,老何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因为接下来要说到的,能少一个人听见就少一个人听见最好,所以请见谅。”我们三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理解的笑了笑点了点头。

老王打开了一个柜门,里面放着的居然是一个破旧的保险柜,尽管破旧,可看起来还是很安全可靠的样子。他输入了半天复杂的密码又是各种方向转了半天,终于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很陈旧的案宗,然后递给了老何;老何打开了陈旧的案宗,然后又将里面的案卷递给了我们。

张殒接过案宗开始看,老何也开始给我们口述:“大约在五十多年前,合家村还是叫贺家村的,村里的人都是贺姓,那时候我也不过还是个小孩子而已,有些故事我们从小听到大,可是这些故事确实当时真真实实发生过的。村里有一家人比较富裕,在村里也可以算是大户人家了吧,那家人男男女女共有八个孩子,当时的社会,一夫多妻很正常,就算在村里也是如此,那家的贺老爷光老婆就有三个,所以他才会有八个孩子那么多。当时,贺老爷可以说是对村里的人都很好吧,无论哪家需要帮助他都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去帮助,所以我们才会都亲切的喊他贺老爷。直到有一天,贺老爷的正妻被二房三房共同害死了,贺老爷的正妻可是贺老爷的青梅竹马啊,就连贺老爷最贫困最困难的时期都是对贺老爷不离不弃的,因此贺老爷就算又娶了二房、三房,他也是对正妻最好最敬重的,贺老爷的正妻对二房、三房还有那些孩子都很好,谁会想到二房、三房居然会鬼迷心窍的害死了正妻,贺老爷一下子就愤怒了,厚葬了正妻之后,直接在村口家法仗毙了二房和三房,把她们只是草草的埋葬了起来,连贺老爷家的祖坟都没进。

也就是这些事情发生之后,贺老爷一下子性情大变,不仅自己不再出门,就连自己的八个孩子都是关了紧闭,家里的任何人都不许迈出大门一步。有一次,贺老爷家最小的孩子因为贪玩,偷跑了出来,让贺老爷知道之后差点将自己的亲儿子打死。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关禁闭大约一个多月左右,有一天晚上贺老爷家看孩子的奶娘浑身是血的跑了出来,跑到了当时的村长家里,一把拉住村长说贺老爷疯了,将自己的孩子和家里的所有人都杀了,她是逃出来的,希望村长能够救救她,村长当时并不敢相信奶娘所说的话,因为当时贺老爷的声誉很好,谁会相信他会发疯杀人呢?可村长还是安顿好了奶娘之后,又叫上了一群村民打着灯笼去了贺老爷的家里,当走进贺老爷家的大门时,所有人都惊呆了,奶娘说的没有错,贺老爷的家里遍地都是尸\体,贺老爷八个孩子的尸\体被并排摆放在老柳树旁边,从左到右的顺序分别是贺老爷家的老大到第七个孩子,每个人都是心脏被捅了一刀致命的,而每个孩子的左手都被放在了胸口上,右手都被对应的标上了号码。而贺老爷,也在老柳树上上吊自杀了。可是贺老爷家最小的那个孩子却不知所踪了,村长带着村民们找遍了村里的每一处都没有找到那个孩子,他们也只能祈祷那孩子幸存下来了吧。

从此以后,贺老爷家就被深深的锁了起来,再无人踏进一步,不久之后,贺老爷的家也被拆了。慢慢的,很多人都搬出了村里,渐渐地,也有不少外姓人搬进了村里,大约过了十年吧,村里已经有了不少的外姓人,所以贺家村也改名成了合家村。”当所长老何给我们讲完这些的时候,我们三个人也差不多看完了那份陈旧的案卷,我把案卷递还给所长老何,他把案卷放回案宗里之后又递给老王锁进里保险柜里。

我们三个人对视了一眼,张殒扭头看向所长老何说:“现在的这起案子和当年的那起案子看起来很相似,是不是有人觉得是贺老爷的鬼魂又回来作祟了呢?”

所长老何无奈的笑了笑:“是啊,你们也知道,村里的思想比较封建,人们还是比较迷信的相信鬼魂这些的。而且这次又都是在当年贺老爷旧宅所在的地方发现的七名受害者的尸体,我们对这次的案子已经尽可能的保密了,这次还是希望你们能帮助我们破获这起案子,我们也好给村民们一个交代啊。”

我脑海里想着贺老爷的故事,又看向现在这起案子的照片,总觉得这两起案子之间除了表面上看出来的之外肯定还有什么联系,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相互之间的联系,我使劲的想,突然脑子里闪过什么,我抬起头问所长老何:“当年贺老爷家失踪的那个最小的孩子几岁?”

所长老何皱起眉头仔细的想了半天:“当时,那孩子的年龄比我小,大概也就三、四岁左右吧,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我扭头看向张殒和姚赫,然后诡秘的一笑,挑了挑眉:“我想,我知道凶手是谁了,也知道要怎么抓住他了。”

所长老何赶紧问:“凶手是谁?!怎么才能抓住他?!”

我笑了笑:“我看案卷资料上写的,第七具尸体是今天才发现的,而每具尸体都是在早上同一时间五点被发现的吧?”所长老何点了点头。我继续笑道:“好好休息一会儿吧,晚上吃过晚饭之后,咱们就去贺老爷的旧址受着吧,最迟明早五点绝对能抓到凶手的。”看着所长老何一脸的疑惑和忧愁,我胸有成足的笑了笑,身边的姚赫和张殒看出了我的自信,也就和我对视的笑了笑。

我们从晚上十点开始就一直隐秘的守在贺老爷家的旧址,终于在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有所发现。有一个中年男人扯着一个乱动的麻袋偷偷摸摸的来到了贺老爷家的旧址,我们远远地瞧着,就看中年男人四处张望了一周确定无人之后,从麻袋里拽出了一个年轻的男人来,一掌打在了年轻男人的脑后,年轻男人瞬间就晕倒在地,而中年男人则是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杀猪刀,就当他准备将杀猪刀狠狠地刺入年轻男人的胸口的时候,张殒远远地一枪打中了中年男人持刀的手臂,我们几名警察手持着手枪就冲了过去,将中年男人包围了起来,中年男人看向我们,一脸遗憾的仰头大笑了几声,然后双手抱头蹲了下去。

在带着中年男人往派出所走的时候,年轻警察小陈走到我旁边问我:“姐,之前我们也在这里守着了啊,可是却一无所获,今晚怎么会抓到凶手啊?”

我笑了笑:“之前凶手并不是在这个地方杀害受害者的,而是将受害者在其他地方杀害之后带到这里抛尸的,可是今晚不同,今晚他一定会在这里杀害最后一名受害者的,而且他今晚犯案之后,还会在这里自杀。”

年轻警察一脸震惊的说:“你怎么会猜到的?”

我看向中年男人略微佝偻的背影,眼神突然黯淡了一下,然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因为我肯定,他就是当年贺老爷家失踪的那个最小的孩子,虽然我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我想,他这次回来一定是为了重现当年的案子的;当年他逃脱了死亡,可现在,他却想用自己父亲当年的手法来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我想,这些年,他一定活的很痛苦吧。”年轻警察小陈也沉默了下来。

我们并没有留下听取对中年男人的审讯,接下来的事任何处理,就是他们合家村自己的事情了,凶手已经抓住、案件已经破获,我们到此的任务已经完成。早上五点,天微微亮,我们三个人谢绝了合家村村长和警察们热情的挽留和送礼,告别了他们准备离开,当我们走到村口车旁的时候,我们三个人转过身对着合家村五位警察同志深深的敬了一礼,这一个敬礼里包含了我们对他们敬业精神的真心钦佩,合家村的五位警察同志同样的给了我们一个回礼。远远地摇手告别之后,我们驾车离去。

上午九点我们回到了队里,头儿对我们的速战速决给予了表扬,还放了我们半天假,让我们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下午再来队里继续办案。

离开队里之后,我并没有回家,而是又来到了海边,不得不承认,自从经历了许乐胭和白东轩的那件事情之后,每次破获一件案子或者心里感觉乱、沉重的时候,我总是会来到海边坐着看看或汹涌或平静的海水,不知不觉几个小时过去,我的心情也会渐渐轻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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