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很难得的和张殒、姚赫、姜严还有萧何几个人坐在一起吃早点,虽然只是简单地豆浆、油条,我们却吃了有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原因就是姜严在给我将“鬼故事”。
正当我们都低着头吃着的时候,姜严突然抬起头很严肃的问我们:“你们知道合欢路上的那栋老宅吗?”我们相互看看了,点了点头。
姜严压低了声量对我们说:“那你们知道......那闹鬼了吗?”我们都摇了摇头,姜严似乎很满意我们的答案,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一脸得意的对我们说:“那想听我讲给你们听吗?”一看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我们全都默默地低下头继续吃饭、不理他。
姜严一看我们的样子,一下子垮下了脸:“诶哟,就不能配合一下啊!”很无奈的,我们每个人都抬起头看向他。
他这才满意的笑了笑,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开始和我们说:“先给你们讲一下这家的历史吧。合欢路的那栋老宅,原本住着一个也算是比较富有的家庭吧,这栋老宅就是他们的祖屋,‘永远不要进入上锁的那间阁楼’是这个家族一代代传来下的一个规矩,尽管心里再好奇,也从没有人进去过。几年前,这家的主人才五十多岁,却已经是三代同堂住在一起了,家人之间的相处一直很和睦,而且这家的家族生意也是蒸蒸日上,直到有一天,他们的三个小孙子一起撬开、进入了那间上锁的阁楼,虽然这三个小孙子已经被家法惩罚过了,那间阁楼也被重新锁上了,可是,自从那间阁楼被打开过以后,这家就怪事不断,再也没有太平过。
先是三个小孙子全部都高烧不退、昏迷不醒,看遍了医生也没有用,请来道士驱邪也没有用,不久之后,这三个小孙子就去世了;自从这三个小孙子去世之后,这家人渐渐地不再和睦,而这家的主人,也因此性情大变,原本热情、和蔼的人,在小孙子的去世之后却变得阴沉、暴躁起来,而这家的家族生意也渐渐衰败了下来。这家主人最小的那个儿子,才二十出头,因为受不了父亲的突变,不久之后就搬出了老宅一个人住,老宅里只剩下主人夫妇,还有两个儿子和他们的妻子。家里总是怪事不断,莫名的脚步声、莫名的东西被打碎、等等,仿佛这家里除了他们三对夫妇以外,还有另外的一个‘人’存在、活动,一个月之后,怪事不仅没有消失,反而加剧,家里的每一个人都感到十分害怕。
然而,最可怕的事情却不是如此。
终于,连续三天,这家里没有再发生任何的怪事,这家人都以为那个除了他们以外的‘人’已经折腾够了、离开了,可是只有这家的主人不这样认为,他越发的阴沉、一言不发。可是,就在这第三天的深夜里,这位男主人突然醒来,拿枕头闷死了熟睡在身边的妻子;然后,又悄悄地走到了厨房拿了菜刀出来,这时,正好碰到了起来上厕所的二儿子,男主人上去就把睡眼惺忪的二儿子一刀砍死了,砍\死之后还在不停的用菜刀在二儿子的身上使劲的砍着,房里的二儿子的妻子被吵醒了,走出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却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她的一声尖叫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大儿子夫妇,同样还有正在专心砍人的男主人,当二儿媳看到自己的公公停下手、抬起头冷冷的看向她时,她再一次发出了尖叫声,然后扭头冲回了自己的房间里,把自己锁了起来,任凭自己的公公在外面怎样砸门都不开。这时,大儿子和大儿媳已经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当看到倒在血泊里惨不忍睹的二儿子,和正在用菜刀使劲砸门的男主人时,大儿子冲过去从背后抱住了自己的父亲、夺下了他手里的菜刀,而大儿媳则是去屋里想要叫醒自己的婆婆,却发现婆婆已经被闷\死了;男主人扭过头来看向自己的大儿子,那阴冷、可怕、陌生的眼神让大儿子心底不由得一颤,这还是自己的父亲吗?就在这晃神的一瞬间,男主人已经是一拳打在了自己大儿子的脸上,然后就和大儿子扭打在了一起,从楼梯上滚了下去,继续扭打,二者谁也不让谁;大儿媳听到动静从房间里冲了出来,站在楼上对着楼下扭打的二人大声喊叫,却也不敢下去,正在这时候,二儿媳打开门缝看了看,看到只有自己的嫂子站在楼上,男主人和大儿子在楼下扭打着,她突然冲了出去,一把将大儿媳拉进了自己的屋里,然后锁住门、还用好几个柜子抵住了门,两个女人不知所措,害怕的抱在一起痛哭。
门外突然间安静了下来,两个年轻的儿媳也不敢再哭,捂住自己的嘴巴静静地不敢发出一点动静、紧紧地挨坐在一起;过了很久,门外还是安静的毫无动静。大儿媳冷静了一些,轻轻地站了起来,拿起电话发现电话线已经让切断了,只好问二儿媳要来手机,悄悄地给三儿子发过去短信诉说了家里发生的一切,三儿子回复说让她们报警,自己会尽快赶到;大儿媳又压低声量,打电话报了警。五分钟之后,无论是三儿子还是警察都还没有赶到,大儿媳趴在门上静静的听了一会儿,可是门外还是毫无动静,大儿媳扭头让二儿媳躲好,自己则是挪开柜子,轻轻地打开一点门缝来向门外看去,一下就看到了低沉着脸杵在门口的男主人,吓得想要赶紧关上门,却被男主人一脚踹开了门,一进门就死死的掐住了大儿媳的脖子,大儿媳一边挣扎一边让二儿媳快逃,可是此时此刻,门口被堵着,根本无处可逃,二儿媳越来越害怕,一点点的后退,一不小心失足从二楼的窗户摔了下去,当场死亡,而大儿媳也被男主人掐\死了。
当三儿子和警察同时赶到老宅的时候,打开大门,迎面传来的是浓郁的血腥味。打开门,一入眼的便是倒在一楼大厅血肉模糊的大儿子,和上吊自杀悬挂在屋子正中间的男主人的尸体,抬头看去,倒在血泊中的二儿子的尸体还在一滴一滴的向楼下滴着血,上到楼上,除了看到了二儿子的尸体,房间里还有在睡梦中被闷\死的女主人的尸体,和房间门口被掐死的大儿媳的尸体,搜索中也发现了屋后摔\死的二儿媳的尸体。
从此以后,这间老宅就被三儿子深锁了起来。”听着姜严绘声绘色的讲了这么多,而我们碗中的早餐也早被吃完。
姚赫听完后,有些不屑的说:“你的意思是,这些人死亡就是因为阁楼被打开,所以老宅闹鬼,人都死了?”
姜严摇了摇头:“当然不是,真正的闹鬼事件是发生在几天前,有人路过老宅发现大门大开着,就通知了老宅的三儿子来查看,结果三儿子一来就发现了死在老宅里的三个流浪汉,死相和当年男主人、大儿子、二儿子的死相一模一样,三儿子立即报了警,警察将老宅封锁了起来,却没有发现任何凶手的痕迹,根据现在的状况来推断,是上吊自杀的那名流浪汉杀死了其他两名流浪汉之后又上吊\自杀,这案子就这样结案了,但是老宅却被封了起来。”
萧何很不屑的看了看姜严:“这你也信?”姜严正要不满的说些什么,却被姚赫打断。
姚赫一本正经的问道:“你们有人信鬼神这些吗?”萧何一口否决,张殒笑着摇了摇头,姜严一腔不满却无话可说。
而我,想了想说:“对于鬼这种东西,我倒是不信,但是对于神,我的看法是,信不信看个人,就算不信,也不应该否认。”姚赫很无奈的耸了耸肩。
张殒笑着看了看手表,站起身:“一顿早饭吃了快一个小时了,赶紧走吧,咱都去晚了,头儿要发火了。”于是,我们赶紧站起身离开。
当我们九点多来到队里的时候,头儿居然不像平常一样准时的坐在办公室里,而是不知所踪。大约快到十一点的时候,头儿才来到队里,一来就把我们召集在了会议室开会。
姜严迅速的打开电脑、插入U盘、打开案件资料,可是当他看到案件资料的时候一下子愣住了,还一脸吃惊的表情,身边的萧何疑惑的拍了他一下,他赶紧回过神把案件中死者的照片放在了大屏幕上,我们都疑惑的看了看他,他却一言不发,当我们看见自己手中的案卷资料时,所有人都吃惊的抬头相互望去,因为我们刚接手的这案子,正是早饭时姜严讲给我们的那件“鬼故事”。
头儿似乎发现了我们的异样:“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我们赶紧都摇了摇头,开始听头儿说。
头儿打开手里的案卷资料开始说:“合欢路,陈家老宅的往事你们知道吗?”我们相互望了望,然后点了点头。
头儿也点了点头:“知道就好,可以省去讲述这部分了。几天前,深锁了很久的陈家老宅突然大开着大门,有路人在里面发现了三具尸体,警方赶到现场后发现是三具流浪汉的尸体,尽管死相很奇怪,但是现场的种种线索都推断是其中一名流浪汉杀害了其余两名流浪汉后自杀,这案子只好以自杀结案,并且将老宅封了起来。但是,今早又有人发现被封的老宅大门大开,在里面又发现了同样死相的三具尸体,案子立即被移交给我们办理。既然你们都知道陈家老宅的往事,那你们怎样看这起案子,真的认为是在闹鬼吗?”我们相互看了看。
姚赫有点不屑的说:“我不信鬼怪这些,肯定是有人在做案。”萧何、张殒和我都表示和姚赫的意见相同,只有姜严是默默不语的。
头儿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们会真的相信这起案子是鬼怪所为呢。”
姚赫嘻嘻哈哈的说:“头儿,你也太小看我们了吧?人民警察可都是坚持马克思恩格斯思想的唯物主义者啊。是吧?”姚赫最后那两个字很明显是说给对面沉默的姜严听得,姜严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头儿笑而不语。
张殒想了想说:“鬼怪肯定是不存在的,但是凶手能够两次都把案发现场布置成当年一样的自杀现场,证明凶手肯定比我们更了解陈家老宅的往事,或许我们应该去案发现场再仔细的勘察一下。”
头儿点了点头,看了眼手表说:“恩,我也是这样想的,所有线索还是必须我们亲自去现场勘查才可以有所发现,我给你们五分钟的准备时间,五分钟之后大门口集合,所有人都必须去。”看到姜严一下子郁闷、纠结的表情,我们都悄悄地笑了。
当我们来打陈家老宅的时候,尽管周围已经全部都是警察和围观的群众,可当我们站在老宅门口、面对着这栋老宅的时候,还有感觉有些背后发凉、阴森森的,进入老宅之后这种感觉更是明显。
姚赫被安排去向发现尸体的人、围观群众和陈家三儿子录取口供;萧何带着助手去检查尸体、收尸;尽管很不情愿,但姜严还是带着助手开始在老宅里到处做现场检验;而头儿则是带着张殒和我开始勘察现场。
确实,无论现场怎样的查看,都没有一丝的漏洞,一切都显示出是上吊自杀的那名流浪汉先砍死了楼上的流浪汉,然后又在一楼大厅和另一名流浪汉扭打然后痛下杀手,最后自己上吊\自杀。可是,一周之内同样的案子同样的现场同样的死相发生了两次,还会有谁相信这是巧合呢?
这时,姚赫走了进来,很无奈的甩了甩手里的笔记本:“头儿,什么都没有问道,我看过记录了,无论是发现尸体的人还是陈家老三,他们所说的话都和上次的口供一模一样,我觉得他们是串通好了的。你们这有什么新发现吗?”我们对着他同样无奈的摇了摇头。
萧何也走了过来,萧何开口说:“尸体看起来确实和表面的死相相同,但是我发现楼上的那名死者和上吊死者的指甲都有些发黑,有可能是中毒的现象,而且楼上的那名死者指甲缝里好像有些人的皮肤组织和血迹,不过详细的还是需要解剖验尸之后才能确定并有所结论。”
头儿还没等说些什么的时候,姜严也走了过来接话道:“我也有个发现。楼上的死者是被砍死的,楼下的这名死者是在扭打过程中被数次打击头部致死的,我在两个凶器上面都发现了除了死者以外不同的血迹,血迹很新,我怀疑是真正的凶手留下的。”
头儿沉默的想了想,突然扭过头去看站在门口的发现尸体的人和陈家老三,那两个人发现头儿在看他们,发现尸体的人有些惊慌的低下了头还把手放在了裤兜里,而陈家老三却是一脸的淡定;就是这么一看和一躲,头儿看到发现尸体的那个人的右手上包扎的白色绷带。头儿扭过头顿了顿,小声的对我们说:“萧何,你带上这三具尸体回队里立即验尸,把几天前那三具尸体也一起验了;姜严,你向发现尸体的那个人和陈家老三提取DNA,然后带上两件凶器回去立即检验,把凶器上发现的不同的血迹和那两个人的DNA进行比对,顺便再给我详细查一下这家老宅的近况;姚赫,你去把发现尸体的人和陈家老三以详细询问的理由带回队里分别问话;你们三个一起去,我们三个一会儿就回去。”看着姚赫他们三个离开之后,头儿带着张殒和我再次开始勘察案发现场,还是一无所获,我们也只好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突然问道:“为什么每次只有三名死者?”
“什么?!”张殒愣了一下。
我接着说:“当年,在二楼被砍\死的是大儿子,在一楼大厅扭打致死的是二儿子,上吊自杀的是男主人,如今的现场也只有和这三个人相同死相的尸体,那在睡梦中被闷\死的女主人、在卧室门口被掐\死的大儿媳和从二楼摔下去的二儿媳为什么没有相同死相的尸体呢?”
张殒似乎一下子就想通了什么似的:“难道是,凶手和当年这家的男主人及两个儿子有仇吗?所以,凶手杀人、布置现场才没有重现当年这家里三名女性的死相吗?”头儿沉默的没有说话,而是加快了车速。
当我们回到队里的时候,姚赫和姜严已经等在了门口,一见到我们进来,姜严立刻就把检验报告交给了头儿:“凶器上的不同的血迹确实是发现尸体的那个人的,而楼上那名死者指甲缝里的皮肤组织和血液,确实发现尸体那个人和陈家老三两个人的;还有就是,两名死者体内确实存在极少量的老鼠药。其他的情况,需要萧何验尸之后才知道。”
头儿看着手里的报告,问了一句:“老宅近况呢?”
姜严赶忙说:“喔对!那块地皮被区政府征用了,区政府正准备拆了这栋老宅建医院,可是连着发生了两起案子,区政府的计划也只好一拖再拖。”
头儿看向分别坐在两间审讯室的两个人,指了指一脸惊慌、不安的发现尸体的那个人说:“陈家老三是真正的凶手,而她则是帮凶,我们把他们带到队里,他已经有些不安了,就从他下手,姚赫、张殒,你们来讯问他,直接用证据攻破他的心理防线,让他招供。”看着张殒和姚赫进到审讯室里,严厉的开始审讯发现尸体的那个人。
头儿转过头去看坐在另一间审讯室里扔一脸淡定的陈家老三说:“这是个硬茬,安宁,我们来会会他,要做好心理战和持久战的准备了。”我看了一眼头儿,然后沉默的跟着头儿走进了审讯室里。
刚坐下,头儿便开口:“陈先生,虽然你很早以前就搬离了陈家老宅独自居住,当年的惨案过后,你更是深锁陈家大宅不再踏进一步,但是如今,你陈家的祖宅接连发生了两起同当年惨案相同的杀人案,你怎么还会如此的淡定呢?”
陈家老三不屑的一笑:“从我当年搬离那栋老宅开始,我就不再认为我和家里人还有任何关系,如果当时不是大嫂向我求救,或许我都不会赶过去。如今,这栋老宅再发生些什么,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头儿微微一笑,转移了话题:“不管怎样,这栋老宅现在是在你名下的财产,据说,区政府要征用老宅的地皮,要拆了老宅来建医院,这样的话,区政府应该会给你补贴不少钱吧?”
陈家老三笑了笑:“我的情况你应该也调查清楚了吧?我家的家族事业现在让我做的很大很好,我的家底厚实,并不在乎区政府补贴的这点钱,愿意拆就拆,愿意建什么就建什么,愿意补贴多少就补贴多少呗,我不在乎。”
头儿沉默的盯着陈家老三,就在这时候,萧何在外面敲了敲门,我走了出去。萧何递给我一份验尸报告说:“两起案子、六具尸体,死因都在这里了。在楼上的尸体都是被强行喂食了老鼠药晕迷之后被砍死的,楼下的尸体都是在扭打中被用钝器数次击打头部致死,上吊的尸体都是在食用了少量的老鼠药后上吊\自杀的,不过从验尸的情况来看,上吊的死者应该是在食用了老鼠药昏迷之后被凶手直接将绳索套在了颈部然后从楼上扔了下去,制造成了自杀的假象。”我点了点头,然后拿着报告回到审讯室里递给了头儿,然后把情况悄声告诉了头儿,说完之后,头儿将手机上收到的短信递给我看,姚赫他们那面已经招供了。
头儿把手里的报告扔在了桌子上,用很随意的语气说:“陈先生,我这里有两份报告,一份证实了这几名死者都是他杀,而非自杀;另一份报告证明了凶手是谁。”
陈家老三往后一靠,同样随意的说:“喔,是吗?”
头儿眯起眼睛看了陈家老三一眼,笑起来说:“发现尸体的那个人已经招供了,你是不是也考虑一下要不要说呢?”
陈家老三摊出两只手,耸耸肩,笑着摇了摇头:“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呀。”
头儿再次眯起眼睛看向他:“这么说,你是承认你所犯下的罪行了?”
陈家老三哈哈一笑:“我可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承认。”
头儿也笑了起来:“你说不说、承不承认都没有关系,现在人证、物证都有了,不管你说不说,你的罪都定了。”陈家老三收起了笑脸,冷冷的看向头儿。
我突然开口:“为什么只恨你家里的男性,而不恨你母亲和两位嫂子?”
或许是因为没有想打我会这么问,陈家老三愣了愣,然后恢复了一脸的淡定说:“我的父亲从小就不疼我,而我的两个哥哥也总是欺负我,就连家产我也只是分到很少很少,家里只有我的母亲和两位嫂子对我好,所以,你明白了吧?”我沉默的看着他,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直接走到了他的面前,给他带上了冰冷的手铐。
这件案子这样就算结案了,发现尸体的人和陈家老三因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而那六具流浪汉的尸体也被局里出钱埋葬了起来;至于陈家老宅,不久之后就被区政府拆除开始新建医院。
案子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当陈家老三被执行死刑的时候,我和头儿一起去了。当我看到那两管液体被缓慢的注射进入陈家老三的体内的时候,陈家老三居然扭过头对着头儿微微一笑,然后转过头闭上了眼睛,静候死亡的到来。
在离开监狱的路上,我看向路边匆匆飞过的景象,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当年陈家老宅里的惨案,陈家男主人是真正的凶手吗?还是,凶手另有其人。陈家老三已死,这个问题再也得不到一个肯定的回答了。
亲情和爱这些美好的东西,是每个人都必需的,有了这些,人和一生才算完整。可偏偏有时候,这些美好的东西,却会给我们带来灾难。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