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财务危机?赚钱!

相较如何么。

时台卿直起身,环顾四野。

多亏了他变态的皇帝爹,时台卿虽然不懂身体力行的耕种一道,但是对原理多多少少有了解。

土壤肥力弱、播种和气候条件不过关、病虫害严重,都是麦子长不好的重要因素。

眼下这片麦田全占了。

时台卿蹲下,掬起一捧松散的黄土:“土壤肥力显然不够,庞乌缺水,下雨也下的少,麦子在生长过程里严重缺水,自然生得弱小。这里的人想要提高产量,小麦种得很密集,又反而导致麦子营养不良,再加之害虫多,麦子容易死亡。”

他顿了顿,道:“如果在季朝,至少不会有不适合小麦生长的气候。”

上天眷顾季朝,季朝所掌管的土壤永远是风调雨顺的,百姓安居乐业,农业几乎不需要担心有天灾的到来,稳定一如人间仙境。

见时台卿,老伯:“季朝是因为有司祚、有晷时之力,不然哪……呵呵,估计比庞乌好不到哪里去。”

又提到了司祚和晷时神力,这是今天第二次听见这两个他在逃避的词了,时台卿不留痕迹地叹了声鼻息,身为季朝的皇子,深谙季朝的运作制度,听见这话,时台卿还是不服气的。

老伯悠悠割着麦子。

“看你分析起来头头是道,想来家里干的跟这个相关吧?那你有没有想过季朝昌盛的根源在什么地方?”老伯的声音融汇在微微风声中。

时台卿没有多做分析,他不会在谈论中暴露自己的政治学识,随口答道:“也许是开明的政治风气,众所周知,当朝陛下治理的也是大季的盛世。”

“错啦!你读书多,倒是说说季朝哪一代不是盛世?”老伯直了直背,笑盈盈看进时台卿的眼底,“真正的根源在晷时之能,也就是他们的祖先噎鸣上。”

这是今天第三次谈到季朝的神力了,时台卿实在绷不住,皱起了眉头。

皇子殿下当的好好的,时台卿为什么离家出走?

除了繁重的课业,跟这“神力”的传承也有关系,晷时之能已经几代人没有出现司祚了,皇帝膝下三子,各个都被视为重点观测对象。

尤其是时台卿。

时台卿打小就比一般孩子聪颖,甚至聪颖得过了头,一岁就能识字上百,两三岁几乎背了上千首诗词歌赋,于是时台卿从记事开始就在念书、习政、习武,他贪心的皇帝爹想让儿子成为全才,连“时台卿”这个名字都是为了许愿晷时神力起的。

父皇实在是对儿子灌注了过分美好的期待,当时台卿三岁生日当天,一口气背完整片《道德经》后,皇帝爹大喜,把儿子改名为“台卿”。

亭台楼阁的台,“台”这个建筑最早是用做祭台,有沟通上天鬼神之任。

聪慧到极点的孩子,许愿一个成为司祚的厚望,不过分吧?皇帝亲爹的想法时台卿不难猜破。

可惜时台卿压根不把振国兴邦为己任,身为皇家人,他有觉悟好好为天下负责,但是不管怎么聪颖,他毕竟还是个十来岁的毛孩子。

当朝皇帝打死也想不到,他二儿子半点也不相信晷时神力会出现在他身上,反而在一帮乌蝇一样的太傅管教之下,一股脑想着逃离皇家。

废话!压力太大了!

本来当个被雪藏的聪明皇子就够他呛了,如今把挑子一撂,爽快,反正他还有个太子皇兄和年幼皇弟。

他爹也真是的,非得想让噎鸣神roll一个孩子赐予晷时之力,干嘛不生一窝?一共就三个孩子,一个女儿都没有,这样跑了一个孩子显得多突兀!

时台卿脸上带了点嫌弃,在心里蛐蛐他爸,就听老伯反问他:“你这孩子,我是没见过季朝来的孩子有不向往晷时神力的,唉,季朝来的孩子,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季朝少了晷时之能,偌大的帝国将何去何从?”

时台卿的思维被老伯的反问打了岔。

少了晷时之能,时台卿不禁失笑,怎么会?他家家史写的明明白白的“噎鸣保佑”,时台卿只是坚定地打赌神力不会在他身上复苏,而神力存在的真实性他是不至于怀疑的。

时台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正色道:“季朝不会没有晷时之能,司祚只是来得一代比一代晚,不代表不会出现。”

“哎,还没看出来?”老伯把麦子竖起来,扎好的麦子已经堆了一大片了,“你们季朝的神力已经在走下坡路啦,一代出现得比一代晚就是最好的证明。”

风吹散了不少麦穗,老伯叹了口气连声道风起得不是时候,回头见时台卿蹙着眉头,他笑了笑,意味深长道:“孩子,你信不信?季朝的晷时之力迟到有一天会断绝传承,不在你我这代,就在你我子孙的下一代,到时候啊,啧啧……季朝就完蛋了。”

时台卿把编排他年幼经历的心思彻底收了起来,弯下腰,跟着老伯继续割最后一片麦子,手里细细瘦瘦的麦穗引起了他的考量,时台卿轻轻抿起了嘴,道:“老伯,学生请教,您何出此言?”

老伯呵呵一笑:“请教就不必了,这只是一介农夫的一面之词……不过孩子,你要有心便回去想想,晷时之能对季朝来说真的是好事吗?”

时台卿站在割好的麦子堆中,夕阳西斜,原先的滚滚麦浪只剩下了光秃秃的田梗了。

老伯看似无心的一席闲谈,跟着割麦子的技能一起留在了时台卿的身体里,很多很多年以后,时台卿孤身行走在人世间,偶尔也会想起那天下午老伯的对话,恍惚一场大梦。

此时的二殿下尚且不知,他的政治思想在这片瘦黄的麦田里发生了翻天复地的改变,乃至日后影响了整个季朝国运的走向。

这天割完麦子时辰就太晚了,路上不像季朝,庞乌的小镇是没有风灯灯,时台卿在村民家留宿了一夜,第二日才赶回山上的家中。

“我回来了,”他推开柴扉,“昨天被环卫司安排去割麦子,在山下住了一宿。”

时台卿还穿着那一身绿油油、但是脏兮兮的工作服推开柴扉,一身工作服净是麦渣,还打了不少布丁。

他人高,四肢欣长,这身衣服把他穿得精精神神的,还显得格外干练。

一年过去,那个养尊处优的皇子风范荡然无存了,他已经很好地融入了这里生活。

这地方再怎么巴掌大点,也比皇宫能活动的范围开阔多了,时台卿很满意,以为离家出走是他这辈子最明智的选择。

跟男孩一起相依为命了一年多,陪着他逐渐走出了丧母的阴霾,时台卿发现这男孩很是活泼,林子里的鸟都没他会叭叭,就是不知是何缘故,男孩一直没有告诉时台卿他叫什么名字。

没自报家门,男孩也没问时台卿怎么称呼,两个人一年里面“喂”来“喂”去的,倒也没妨碍交流。

时台卿进了院门,打老远就看见男孩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一个人愣怔在那里,手里拿了块布,一副天塌了的表情,肩都垮下去了。

今天的男孩很不对劲,时台卿一进院就感知到了。

时台卿没见过这幅样子的男孩,不解道:“怎么了?今天下山去药铺有人欺负你吗?”

山间树多,一日不扫,叶子又落了一地,时台卿随手拿起柴扉边上的扫把,娴熟地把地上的落叶堆扫在院落的一角,准备烧成草木灰施肥用。

男孩绷着个脸,硬邦邦道:“家里进贼了。”

如同晴空霹雳一般,扫着地的时台卿一下子猛地抬头,扫把底下的树叶给他扫飞出去,时台卿眼中迸发出浓浓的不可思议。

他说了句什么话?

不不,重点不在被偷家……

时台卿仿佛遇见了天底下最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震撼无与伦比,他隔了一段距离,呆呆傻傻地望着男孩:“你在说……什么?”

男孩很严肃,仿佛这辈子都不会再笑了,捧着手里瘪下去的钱袋子,持一口地地道道的季朝官话,一字一句道:“我说,我们家所有的钱都被贼偷了,现在一分钱都没有了。”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终于把目光对接上了时台卿,生怕这个季朝人听不懂似的,对他抖了抖只剩下布片的袋子,凝重地补充:“偷了个精光,他们人还怪有礼貌的,知道把袋子给我剩下。”

听完,时台卿闭上了眼,使劲吸了一口气。

胸腔内似有八匹骏马踏破铁鞋奔腾而过,空气顺着气管流经肺腑丹田,他的浑身肌肉都在消化“这个只会庞乌国语言的男孩原来一直会说季朝官话”的事实。

会说人话,这一年把我当哑巴耍着玩??

时台卿给气得满腔都沸腾起来了,他一下笑了出来,又狠狠磨了磨下牙槽,用即将荡然无存的礼貌强压下了迫切想骂人的心情,再度开口道:“所以你是季、朝、人?”

话语间,委实难掩其咬牙切齿。

“我爸走前留下来的最后一味药材今天彻底卖光了,我不是郎中,药铺开不下去了,”男孩懊恼道,“你别纠结我是哪里人了,现在我们两个是一个铜板也没有了!该死,我就离开了这么一会儿……往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时台卿知道男孩的父亲是个郎中。

男孩一家在山间安家,开了那间药铺,听扫大街认识的老伯说,男孩的父亲的医术相当高明,宽厚仁义,一时间药铺在小镇上很受欢迎。

男孩的父收藏了不少医书,自己也在将经验撰写成册,等长大一点传给男孩,还准备开门收徒。

结果好景不长,男孩父亲被押走充军,再没回来,男孩九岁就没了爹。

为了生计,母亲继续经营的药铺,可惜离了医者的药铺只能是个普通的药铺了。

那些生意往来的竞争者早看不顺眼了,一时间都来找着外地人的茬,殴打男孩母亲至重伤,逼他母子二人交出药方,关停店铺。

男孩母亲拒不从命,那群人便趁着男孩下山给母亲抓药的空档上了山,本来只想逼男孩母亲交出所有的药方和医书,却终究发展成了命丧黄泉的结局。

啧,眼下确实经济危机更要紧,晚点再跟这小子算帐。

时台卿:“没了就没了,身外之物罢了,回头就赚回来了——铺子是你家的吗?”

男孩点头:“是我爹到了这里专门盘下来的铺子,有房契。”

有房契就好说了,时台卿只略一思索,便道:“铺子当邸店外租吧,端不了行医碗饭就想办法让铺子自己赚银钱,你知道在哪招租吗?”

男孩的眼睛亮了起来:“有!镇上有一家庄宅行。”

时台卿还真没留意这个小镇哪有房产中介,他进屋检查了自己的佩剑——剑没丢,幸好藏得严实。

时台卿松了口气,把身上的环卫工装换了下去,穿回了一身白布衣,跟着男孩下了山。

两人先是去衙门报了案,根据男孩的说法,这边的衙门地域歧视特别严重,像他们两个这样的外国小孩是不可能被重视的。

时台卿对钱财物质没有男孩上心,家当全丢了自然也没有男孩焦虑。

这孩子打小在宫里长大,不愁吃穿,就算离开了家在江湖上混了一年,千金散尽还复来的心态也没怎么变,只是在琢磨着怎么重新把钱赚回来。

丢钱的潮水退去,时台卿又想起了男孩的“语言诈骗”,他忍了又忍,终于忍无可忍,“喂。”

男孩看了他一眼。

时台卿有点咬牙切齿的:“所以呢,你叫什么名字?”

也许是看时台卿被他耍了一年,想起这件事来就觉得好笑,男孩噗嗤一声,乐出了明晃晃八颗大白牙,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陶溪,我叫陶溪。”

果然是个季人名字。

时台卿看男孩笑得无比灿烂,突然就有点头疼,“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你会讲人话?”

陶溪带着时台卿往庄宅行走,闻言吹了声口哨:“要是知道我能说季朝官话,说不定你学庞乌话就不上心了,当掌握一门语言成了存活下去的刚需,人才会拼命想办法,不然你怎么可能在一年之内就学会庞乌话?这么说你还得谢谢我。”

真是倒反天罡!这话说的,他倒变成大圣人了。

偏偏说的在理,时台卿一时找不出反驳的话来,陶溪看他语塞,哈哈大笑起来,引得路人纷纷旁观。

唉,你能拿他怎么办?

时台卿放弃了。

“你呢,你叫什么?总不能还叫你‘喂’吧?”陶溪心情很好,“一看你就是在大户人家出生的人……咦?那边什么动静?”

时台卿还在犹豫要不要实话实说告诉陶溪真相,就听前方忽然爆发出了一阵喧哗。

时台卿耳尖,在嘈杂的环境里,一下子就听见了环卫老伯的怒骂声,他收敛起神色,三步并作两步快走上前。

前边还未了一圈看热闹的人,时台卿挤了进去,果然看见有几个年轻人在刁难他!

“……不可能,我老伴的布做成的时候都是好好的,怎么可能卖破了口的布匹给你!”老伯气得眉毛胡子一把抓,再骂道,“你买的时候发现破口了也卖?”

而为首的年轻人压根不听,还对老伯举起了拳头——这分明是**裸的欺负人!

眼看着拳头就要砸到身上了,时台卿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掌拦住拳头。

那人想收回拳头,然而时台卿手劲儿大,给他的拳头攥得死死的。

胳膊给限制住了,这人呸了一声,一脚就要往时台卿身上踹!

怎料时台卿就像是预判了他的动作,提前一步一腿扫去,这人站不稳往一侧歪倒过去,一只手还被时台卿限制着。

时台卿直接一拧他胳膊,顺势把这人反身扣压,手上施力,压制不能动弹的手臂骨头生疼,吓得这家伙嗷嗷叫,生怕自己胳膊断在时台卿手上!

同伴见状纷纷讨饶,陶溪喝道:“再敢来欺人太甚,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时台卿松开了钳制的人,刚一撒手,这伙欺软怕硬的家伙就冲开围观的人群,逃之夭夭了。

“哎呀,今天多谢你救我!”围观的人散去,老伯可算是歇了口气,“这群人买了我家做布,非要来找茬!就是看我儿子服役去了回不来,我和老伴两人好欺负……哎,不说这个了,今儿休沐,你怎么来这儿了?”

时台卿确认老伯安然无恙,这才跟老伯大致说了事情的原委。

怎料老伯听完,一拍巴掌:“去干镖局啊,去当镖师啊!年纪轻轻看不出来,原来你小子伸手这么好,怎么能留在环卫司呢?快去镖局点卯吧!”

“镖局?”老伯给时台卿提供了新的思路,“这儿的镖局一般都干什么?”

老伯道:“镖局嘛,无非就是看看店,护个院,谁家死人了请镖师去守夜,就凭你的身手,进镖局当镖师轻而易举。”

老伯越想越觉得这活时台卿干了妥当,直接就给时台卿领去了镖局。

镖局的人一看,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子,竟然想来干这行送死?很不耐烦地就要把人打发走。

刚刚才被时台卿救了老命,老伯不达目的哪能不罢休,赶忙道:“镖师大人,这位孩子可不是一般的好身手,您给个机会。”

老伯左右看看,又凑到镖师跟前小声道:“唉!您是不知道,这孩子家里刚刚给贼人偷了,现在什么钱也没有,您给个机会,让他挣口饭吃,这孩子身手好极了,刚刚还救了我和我老伴的命呢。”

镖师终于是赏脸打量了时台卿几眼,然后招呼了个人过来。

不一会儿,一头比时台卿高一个个头,壮实一圈的人走了过来,把木地板踩的咚咚响,那镖师拄着下巴,对时台卿狐疑道:“就你是吧,从他手底下过三招,还能爬起来就要你。”

大块头一看时台卿的小身板就乐了,镖师用脚想都能预判出来,时台卿会给揍成什么惨样:“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时台卿礼貌地对来人拱了拱手:“多谢,不必。”

就这个体格,他从前在校场一个人就要撂倒至少三四头才算完事,现在这儿才一头,还不够他塞牙缝的。

倒是很久没有真人对打了,这一年里时台卿就算扫大街,也没拉下每天每天早起练武,是时候看看有没有退步了。

时台卿舔了舔嘴角,活动了一下手腕。

大块头就看见这小子盯着他看,还以为这毛头小子有点打怵,自然是想象不到现在的时台卿有一点技痒……还有一点兴奋……

镖师倒数三声,宣布过招开始。

接下来的一幕就让所有人大开眼界了。

时台卿的动作快得根本看不清招式!大块头只一拳打出,之后只觉得自己这里也被揍了、那里也被揍了,疼得他还没来得及痛呼出声,一个天旋地转,所有在场的人只听“咚”一声,这个大块头已经给时台卿撂翻了。

时台卿没有伤人,把大块头制住后就收了手:“点到为止吧,我通过了。”

镖师赶紧起身把地上的同事扶起来:“可以了可以了……你通过了……桌上那些就是现在正在招人的活计,小兄弟你看看有没有想接的。”

时台卿看了一眼,心里大致有了个数。

“咳咳……小兄弟不可以貌相人啊,”大块头站了起来,他反而推荐道:“现在来钱最快的就是运一批货去季朝,小兄弟,你要是不怕吃苦可以试试,我看你是季朝人模样,说不定路也熟!”

时台卿谢绝了这个提议,又是几轮客套话下来,他跟老伯和陶溪离开了镖局。

他们转身去了庄宅行,把那间药铺挂上了外租的名号,又谢过老伯,这才回了家。

路上人多嘴杂,一直到走上了山路,憋了一路的陶溪这才兴冲冲开口道:“诶,你能教我打架吗?”

“当然可以。”时台卿欣然答应,他巴不得陶溪能有一点自保能力,不然自己不在的时候,陶溪一个人遇到劫匪那就危险了。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接去季朝的活?”陶溪好奇道。

时台卿苦笑一声:“我好不容易跑出来,当然不能被家里人抓到了。”

陶溪不信:“季朝那么大,哪都是你家?”

时台卿沉默了一下。

都是相依为命的人了,说出来应该不要紧。

于是时台卿难得真情实感地叹了口气:“唉……不是哪儿都是我家,是季朝哪儿都是我家的。”

这回惊恐的轮到陶溪了。

他刚要说话,差点没被这句话吓得咬到舌头,震声道:“……你?你!你叫什……敢问您尊姓大名……?”

时台卿:“姓时,时台卿。”

陶溪小心翼翼:“国姓的那个时?”

时台卿:“嗯,国姓的那个时。”

陶溪:……

“好吧!皇子殿下,”陶溪道,“你除了打架还会什么?”

“学富五车。”时台卿想也不想张嘴就答了。

“我不是问你读了多少书,你们当皇帝儿子的肯定少不了念书,”陶溪道,“你还会点什么,铺子租出去了,除此之外我们还能做点什么生计活?”

时台卿陷入了思考:“……非要说的话,我会雕点木雕摆件,小时候学乏了,跟着宫里木匠学的。”

“可以!我爹教过我扎纸鸢,”陶溪的眼睛一点一点亮了起来,“太好了!我来支个玩具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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