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我叫乐游。”青年笑的坦诚,直接告诉钱献他们,目前最重要又最不重要的一件事。
“我……”周和还想再当一次复读机,钱韧伸出手按住了他,并直视青年发问:“乐游?你跟来这做什么?”
“来好心告诉你们,里面什么都没有。”乐游声音清爽,但在这种时候听到三个人耳朵里却很是刺挠阴郁,因为内容。
“你们进去过?”肉包即使知道自己问了一个很蠢很傻的问题但她还是要问,万一呢?
“嗯。”
一个字而已,好像将什么倾覆……
“嗯,里面的人……肉沫,残块被清理过。我们有录像。”乐游还是残忍的说完了。
“为什么录像?”肉包问。
“顺手。”乐游答得很快很自然。
“为什么录像?”肉包再次发问。
“呵呵。”乐游假笑一声就不吱声了。
“你们向导不是都不愿片叶沾身?怎么还录像了?”周和言下之意都是贪生怕死求财的怎么还想搞检举揭发不成?
“因为过去在基地里待过。”说着他从面向周和的方向偏到钱献脸上:“你长得很像钱韧。”
钱献很想跑过去,反正不到100米。他想拽着乐游的衣领,剧烈的摇晃拖拽,能倒出来多少就抖下来多少,一个字也别想吞下去。但他只是双手颤抖着捏紧。
“钱韧她们呢?”肉包问了一个稍大点的范围。
“被打扫了。”乐游接龙玩着无情游戏,他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哦不,准确来说是两个人的表情变来变去很有趣,就像挤牙膏似的一点点逗人玩。
掐灭希望的小火苗,乐游沉溺其中,他又转向剩下的最后一个:“肉包,你知道陈丘十吧?”
别说肉包,neverland里谁不知道呢?
“陈老师,让我提前半年离开基地的。肉包,钱教授是什么时候让你走的?前一天,前十分钟?”
“前两分43秒。”肉包回答的有点慢,因为她慢慢的找回了当时的一部分准确片段,通过乐游一点点的引导。
“嗯,比我想的时间短一点。”乐游点点头,像是爱打马后炮的“先知”,做出不出预料的表情。
“到底怎么回事?”肉包看钱献僵在原地,帮他问了出来。因为……
“你的时间不多了吧?”乐游似乎不想停止。
“嗯。”
一个字而已,顺着风攀住钱献的口舌,他瞪大眼睛,感受着被倾覆,掩埋。钝痛从左胸口蔓延开了,像是糜烂在疯球扩散。
他刚得知钱韧,他的母亲被“打扫”。现在就要面对肉包时间不多的事实。双重打击下,钱献哭了。是的,很没骨气的哭了,他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从不考虑“能不能撑住”的年纪,拼命的和秒针赛跑,想争取在肉包还有时间的时候哭一场。他知道,眼前这个叫乐游的青年并没有骗他,或者说没必要骗他。他可以选择说或不说,但只要他开口了,他说的都是真的。
钱献想去抱一抱肉包,像闫薷那样,但又顿住,他慌了。顺势原地蹲下抱着膝盖哭到整个人发抖,像是被涨潮推上岸的鱼,费力蹦跶,试图挣扎回去,回去。
肉包陪他蹲下,钱献哭的很凶,但他听见肉包轻轻叹息一声。接下来,温暖轻柔的裹住了他,肉包将钱韧圈在怀中,双手双臂都贴着他,左脸颊靠在钱献的前额,比抱闫薷更……多了更多面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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