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尔多到第一现场的时候,科德正好前来询问周边邻居和商铺,赛尔多问他:“车牌查了没?”
科德点头:“耶,但是是几个没念书的小孩,抓进局里也问不出什么,只能放了回去。”
赛尔多:“放了?他们就是第一嫌疑人啊。”
科德:“海莉鉴定的死者死亡时间是晚上七点,而七点到九点之间,这帮人在时代广场那边玩,有监控记录。”
赛尔多:“也没问出来他们盗尸干什么去?”
科德:“嘴太硬,大概有组织的,这些小孩子,我们拿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
赛尔多站在树下。
被凶手丢尸到树上的尸体,那自然此处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他掐着要往四处看,想找到些破绽,却总是觉得背后被人注视着。
像是凶手在身后等着他的下一步。
“抛尸树上...”
赛尔多站在树下,如果说将尸体拉到树上再取下来,那是一项大工程,而能够使尸体比较轻松地挂到树上,那必然是从高处抛下才更方便。
他看了两边的楼层,对面的楼虽然较矮,但是路挺宽的,能够被排除。
剩下的就是靠近这棵树的六层居民楼了。
他打了个响指,让科德跟在他身后。
不扰民又能够移动尸体到顶楼,应该是是靠侧边的楼梯。
正在寻找之时,接到法医海莉的电话:“他的小腿以及脚踝后跟处有明显的摩擦痕迹,是被拖拽摩擦造成,他的指甲里有皮屑,应该是凶手的,已经转交技术部去鉴定了。”
海莉噼里啪啦地一顿说,赛尔多举着手机边听边找线索。
等他走到楼梯处的时候,海莉听到他的一句:“找到了。”
最侧边的楼梯下,有未及时清理的痕迹,在铁质楼梯的转角处是带着血的布料,戴着手套的手摸不出什么质感,但是凭借赛尔多的经验来看,应该是很高质量的西裤。
“海莉,比伯的裤子是不是少了点?”
海莉那头叫他等一下:“确实。”
科德看赛尔多找到了,自己抬步往楼梯上走。
别看楼梯是铁质的,而且还生锈了,但是两个大男人走在上面却没有声响传出来。
站在楼顶,靠近树的地方,赛尔多松了一口气:“这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了,比伯死亡的地方。”
在围栏前是混进雨水污垢的血迹,还有在围栏上遗留的衣物碎屑。
“往这扔上去?得几个男人才能完成吧。”
赛尔多:“你倒下我试试能不能把你扔上去。”
科德:“真贱啊你。”
赛尔多撑着围栏问:“几个男人?仇杀?比伯有结仇的人吗?”
科德看着妮基发来的短信:“妮基调查的人际关系来看,确实是一个温柔的男人,不与人结仇,周围人都对他十分赞赏。”
这就怪了。
接下来,两个人开始走访周围邻居。
两人走访询问完周边邻居后,统一得到不知道不清楚的答案,最后站在树下,赛尔多问科德:“你说,抛尸这么大的动静,为什么居民都是一样的回答?”
科德给出正解:“纽约人是不管闲事的模范,我们调查是因为背后有力量支撑,而他们出面做英雄说不准会被报复。”
这话说的没问题,赛尔多也认可。
只不过当他二人站在树下,赛尔多催促科德爬上去一探究竟的时候,妮基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你们两个畜生,我跑上跑下,你们在这里当马猴爬上爬下。”
赛尔多和科德对视一眼,很贱地提出刚刚的问题:“你让我俩抛一下?”
妮基蹙眉:“什么意思?”
科德解释:“刚刚找到了第一案发现场,科室的人还在上面,人是被凶手从顶楼抛到树上的,你让我俩看看这个行为的可行度。”
妮基把手中文件扔到赛尔多怀里:“想得真美。”
接住妮基扔过来的文件,赛尔多翻开看:“没有应酬?”
“是的,”妮基叹息:“约翰并没有前往酒会参与应酬,反而他是下午准点下班离开,根据他的车牌和消费记录,我们查到了一家酒店,他在六点入住了一间酒店,大床房,前台登记记录和监控显示,是和一位女士。”
赛尔多看着文件里夹着的照片:“不是他太太。”
这是一位身材火辣的女性,依偎着约翰·比伯,两个人笑看着对方,十分甜蜜。
像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科德站在树上臭骂:“出轨男。”
妮基:“斯嘉丽的下属正在查女人的身份信息,我想第一现场应该是酒店附近,因为六点半约翰出门了一趟,途径一些监控死角,依据死亡时间来看,凶手到不了这里。”
“走到这里来抛尸意义何在?”
科德稳住树干站在树枝的分叉点:“嘿,妮基,约翰昨日入住的酒店叫什么名字?”
妮基回答:“东方国际。”
科德拨开挡在眼前的树叶:“我明白了。”
下面的人看上去。
站在高处看得更加的清楚,往这条街的方向看过去是耸立的高楼建筑,而那栋楼正是东方国际所在区域,在视线模糊之前能看到一处拐弯的分叉路口,走向的是约翰的家。
这颗百年老树是观看这两处的绝佳地点。
约翰出轨了,有人蓄意报复。
“他的妻子!”
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妮基你同斯嘉丽联系等搜查令下来进行搜查,科德你下来和我一起对比伯太太进行抓捕。”
站在高楼窗前看着楼下景象的路易斯被朋友撞了一下,手中端着的酒杯,酒水在里面晃了晃。
“那不是你的小宝贝,”知道他真实情况的朋友也不避讳着直接问他:“你看新闻了吗?听说赛尔多亲手开枪杀死了残害你的那两个混混,这应该是他的职业生涯里第一次情绪失控吧?”
路易斯笑:“是吗?”
楼下掐着腰的赛尔多,金发被风吹乱,看着他扒拉了几下头发后拿出手机打电话。
“我意外死亡,赛尔多能得到多少保险赔偿,你算过吗?”
“这么恨?”
路易斯点头又摇头:“谈不上。”
谈不上。
刚刚在比伯夫人门口,听到赛尔多的假设问题,恨不得伸手掐死他,最后也只是先露出马脚,想带赛尔多去藏着,供自己玩乐。
可他的脑子还是纵容着他在最后关头放弃了折磨赛尔多的念头。
“莱顿,你不懂。”
站在他身边的朋友名叫莱顿.柯克,当初是路易斯和赛尔多的牵线人,听到路易斯的话笑着摇摇头:“纯粹点,把他关起来呗,这是你擅长的招。”
路易斯:“还不是时间。”
等赛尔多破了这个案子再说吧。
——
为爱、恨弑夫这样的案件多了去了,所以几人也见怪不怪,拦了一辆taxi往约翰住宅方向去。
三次敲门。
“纽约警察,开门。”
这次的态度比早晨来的时候更加强硬,门从里面打开,赛尔多亮出警徽:“我很抱歉,比伯夫人,现在我们将以涉嫌杀害约翰·比伯的嫌疑罪名正式逮捕你。”
比伯夫人面色大变:“探长,你什么意思?”
赛尔多微笑:“跟我们去警局再说吧。”
带着人进警局,斯嘉丽坐在他的位置上:“那位女子在一号审讯室,你的队长在审问。”
看到网后被带进审讯室的比伯夫人,斯嘉丽笑着问:“思路撞一块去了?”
赛尔多颔首:“一起?”
斯嘉丽站起身:“OK。”
坐在审讯室里的比伯夫人四处张望着,看上去有些坐立不安,赛尔多拿着文件进去的时候,比伯夫人好像看到了救星:“赛尔多探长,我的丈夫被人杀害,为什么抓捕的是我?”
赛尔多先替女士拉开椅子,将文件放在桌面上,听到比伯夫人的质问笑了:“因为你的先生约翰·比伯背叛了你们的婚姻,甚至将那位女子带到了你的面前逼迫你离婚,但是你因为孩子拒绝了。”
文件的第一页是刚刚路过第一审讯室队长递给赛尔多的,他粗略地看了一眼,扫过大概的内容,此时也成为他审问比伯夫人的依据。
“yeah,”比伯夫人眼神悲哀地看着赛尔多,她的语气也不想刚才那样激进,反而温柔地反问:“赛尔多探长,斯嘉丽特工,确实如你们所说我拒绝了离婚要求,可我为什么要接受?”
“我和他结婚十年,我从大学毕业就选择嫁给了他,我陪他度过最艰难的时期,没有钱打临工,超市收银员,我人生最美好的时光我都投进了这段婚姻,等他现在挤进了、站在了上层精英的边界,他要放弃我,为什么我要接受呢?”
斯嘉丽:“因为他不爱你了,而在婚姻里他是过错方,法律规定直到你再婚之前或者他死亡之前,他都必须提供赡养费。”
没有爱的婚姻,死死抓着那根细细的风筝线也是伤了彼此。
比伯夫人摇头:“那我更没有必要伤害他了。”
“你有,”赛尔多撑着桌子看面前的女人:“约翰·比伯的职业需要应酬,但是他脾胃不好,所以在你们相爱的时候他为自己购买了保险,如果他因工作意外去世,你能获得巨额赔偿,但是你们离婚后,律师会撕毁这份协议,赔偿可比赡养费多得多。”
赛尔多继续说:“他死了,保险公司找上了你,我们查过保险公司的出访记录,早在我们抵达前就已经来过你的住宅商讨赔偿,你撒谎了,你知道他死了。”
比伯夫人摊手:“哦,是的。”
斯嘉丽叹息:“其实你知道他死了,但是你为了撇开嫌疑选择了撒谎,而无非是两种可能,一呢是这个人是你杀害的,你怕被警察查上,第二就是他的死正好撞上了你心中所想,所以你选择了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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