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隔了十几分钟后那边的消息才姗姗来迟,清脆的提示音打断了时逾的回忆。
Y:刚刚在忙,吃饭没?我给你点个外卖?
Y:(撤回了一条消息)
Y:算了,外卖不卫生,我过去。
绥砚是知道他的住址的,早些年在时逾圈够钱后提出想要解除掉这段包养的关系后就从对方的房子里搬出来了。
按理说,在一般金主听到这句话就该发怒了。
什么意思?钱够了就走了呗?我是你的提款机吗?
时逾有点心虚,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直接就同意了,听到他要搬出去也只是问他需不需要帮忙。
这些年在金主手里圈了零零散散几十万,还不算上对方送的一些奢侈品。
他现在是真的有点愧疚了。
绥砚就好似看出他的无措,轻声道,“我们还可以成为朋友。”
手机不停震动着,消息一条接着一条。
Y:我知道你很忙,不想我来的话,开视频,我教你做几道家常菜也行。你上次不是还说喜欢吃我调的火锅蘸料吗。
Y:喜欢你是真的,不是开玩笑,如果非要说的话,餐厅里第二次遇到你的那句一见钟情,从来不是开玩笑。
第二次?
还未在这段话里品出什么,对面还在不停发这消息,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
如此看来,跟绥砚的见面并不止一次,但第一次…又在什么时候?
对面消息一条接着一条,绥砚像是在极力解释着什么似的。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不用觉得困扰,如果因为我的表白而感到不知所措,那是我的错。”
“我们做朋友也好。”
死脑子快记啊:你说的一见钟情,是什么时候的?
同一栋楼里,就住在他对面的绥砚看到这段话愣了愣,耳尖带了一点红,他轻触屏幕,打下两个字。
“花店。”
他想了想,怕时逾记不起来,又加上一句。
Y:我们第一次见面在九月九日,你问我要买什么,我说,要九朵芍药。
……
时逾是真没想到他们的初遇建立在他以为的第一次见面之前。
仔细想想,绥砚不算太丑,也很有耐心,做饭也好吃,人还很听话,更重要的是。
他有钱。
他给钱还大方。
当机立断,他回复:我同意了,月底帮我搬行李。
房租月底到期,搬过去住刚好可以省下三四千的房租费。
绥砚给他的钱都被存在卡里,几乎没怎么动过。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余额上这么一串的零,真要花他还是选择能省多少省多少。
对面迟迟没有回复,似乎已经陷入了某种惊喜。
对方正在输入中七个大字挂在上方。
时逾见他半天憋不出一个字后,看了一眼时间。
1.03分。
凌晨了啊…晚睡会起痘,有了黑眼圈可不好看,他打下一段话表示自己要先睡觉,顺便又威胁一下绥言让他别熬夜,变丑了就分手。
绥砚愣了愣,没反应过来,他刚发过去两个字“什么”。
消息提示音没再响起。
发完这段话时逾不再幻想屏幕那人的表情,干脆把灯一关,手机一丢,被子一盖,两眼一闭,安心地进入梦乡。
另一边坐在书房里还在处理文件的绥砚此时将文件扫在一旁,捧着手机不停翻看两人的聊天记录。
他答应了…他答应了他答应了。
他怎么这么好啊(哭哭小表情)这么晚了他会不会饿啊。
这样回答会不会太奇怪了?他会不会觉得太冷漠了?
绥砚戳了戳他的头像,聊天记录缓缓出现一行字。
我拍了拍小逾乖宝说:“你是小皇帝”
绥砚一顿,果断又去设置给自己改了拍一拍,改完回来后随后心满意足戳了戳自己的头像。
我拍了拍自己说:“拜见大王”
这样才对…他想着。
那边还是没有回复。
绥砚弯了弯嘴角,敲敲打打最终只留下七个字。
好想快点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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